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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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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虫咬了?”身后男子声音低醇磁性。
此时昭娖没有那个精力去听张良声音是多好听了,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小命。张良伸手就去扯她的鞋履,扒掉她的麻质足袋。
脚背白皙的肌肤上两颗豆大的血珠格外显眼。伤处也肿的老高。
“带匕了吗?”张良沉声问。
昭娖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把青铜匕首出来递给他,张良接过拔开。原本应该放在火上灼烧一下,眼下却是什么顾不上了。锋利的匕首将皮肤切开血从伤口溢出来,昭娖坐在地上一手按住脚脖子一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要解开腰带,想要捆住脚脖子。正当她手慌脚乱的把腰带扯下来的时候却看见张良俯下*身唇贴在她冒血的伤口上。吸出一口血来吐在一旁。
昭娖立刻惊叫“子房先生!”她手里拿着被扯落的腰带身体刚一动。张良回过头来,唇角还有一丝血迹,在他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别动。”看着昭娖挣扎一下,张良皱眉道。一双秀挺的长眉皱起来。身上隐隐散发出不悦。昭娖一怔,随后扯了下嘴角,扭过头去看别处。入眼的皆是耸高的野草,没有什么好看但是脚背上传来濡湿和温热逼得她心跳如鼓,几乎所有血都冲着脸而去热的她有几分恨不得穿起鞋子就跑。
心里虽然明白自己在张良心里不过是个男人形象。而眼下又是给她救命治伤的当口,她心里这些想法的确太过分了些。她难为情的扭过头去。
半人高的野草在寞春的阳光下越显得苍绿,风吹来绿波如潮顺着风向一层又一层吹刮而去。
两人因在高草丛包围中所以没有被波及多少。
昭娖能听见伏在草丛间虫子的叫声和振动翅膀发出的嗡嗡声,仰头还能望见湛蓝的天空上大鸟拍打着翅膀飞快跃过。但是那一声声轻轻的吸吮发出的响动还有吸出血液被吐落地的声响。
将污血吸吮干净,张良伸手从自己深衣下摆上扯下一跳布条来包扎好伤口。弄好这一切他回过头去看昭娖,却发现她衣襟散乱,外面的深衣衣襟已经落开露出里面中衣深色衣缘,甚至还可观见白细麻的布料。
“你怎了?”张良见她如此衣衫不整问道。
昭娖脸上红一片,她强行镇定起来,用女流氓调*戏美人不要命的痞气,举起拿着腰带的左手晃了晃,“原本打算用这个阻止毒血蔓延的。”
张良一哂,抽走她手中的腰带欺身靠近双手穿过她腋下,竟然是亲手给她将衣服整理整齐绑好腰带。
“子、子房先生。”昭娖被几乎是贴着的男性躯体弄得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女流氓痞气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白皙的面上浮起两朵绯云。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想躲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躲,只觉得他身上有种淡淡的青草混着鲜花的味道隐隐浮动。她抿着嘴唇视线放在他那一头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和白净的额头上。
“唤我子房便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腰带从她身后缠绕拉过来,低头给她打结。腰带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翻飞,只需一会便扎好了素雅但又不失别致的腰结。
“你脚上有伤不便行走。我背你吧。”张良瞟了一眼地上鲜红的血,“以防万一,还是要向人要些药才好。”
“向谁?”昭娖乖顺的认自己被他起来。
“那些农人,或者是游侠儿。都可以。那些游侠儿看来也是经常出没于山野之人。想必也有些对付长虫的办法。”张良背着她向外走去。
昭娖双手虚围着他的脖颈,映入的是他脸颊白皙的肌肤。心里竟然多了一丝喜悦慢慢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
张良似乎对那些游侠儿的行踪颇为了解,找到一两个也没有多费工夫。那几个游侠儿一听说他需要看蛇伤的医者,立刻自告奋勇要来给昭娖看伤。等到昭娖去了脚上包扎的布条,露出白皙光洁的脚时,那两个游侠儿眼都看直了,他们自己风吹日晒面色黝黑,平日里相好的那些女子也是平日需要出去劳作,还真的没有几个是一身好皮子的。自然脚也是一双蒲扇脚,不要指望有多好看。
张良见那人盯着昭娖露出的脚眼睛发直,精致的凤眼里泠泠的闪出些冷光来。
昭娖径自起身,拿出一直收在袖中的足袋往脚上一盖“两位,看出些什么了?”她倒是不介意自己脚被看,但是两个一直呆看不给实话不行。
“您现在觉得伤口疼不疼,胀不胀?”
昭娖摇了摇头。
“看您脚上伤口牙印不大不深,而且到现在伤口也不像火灼。应该不是毒蛇所为。只要清理好伤口即可。”
不是毒蛇?昭娖呆坐在那里。那么张良还又是切开伤口又是吸吮污血是搞那般。
她立刻就转头去看张良,谁知,此时张良长身玉立双手拢在袖中背对着她看到的也不过是他的背。
昭娖心中立刻就要咆哮了,但是一想起那会濡湿的触感,脸上如火般一红。她掩饰性的垂下头双手向两个游侠儿一拱“多谢了。”
说罢自己穿上袜履,一瘸一拐有些羞恼的将张良远远甩在身后。濡湿的吸吮,嫣红线条美好的嘴唇,不经意间回望过来的水意潋滟的美目。这些东西一遍一遍钻进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回过头去,看见张良在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她咬住唇,径自转过身去再不理他。
烦躁的并不是她一个人。那些欲说还休的暧昧,触碰到的细腻柔软的肌肤,作为一个年轻男子想要彻底把这些全部忽视那是完全不可能。二十岁年轻男人的身体里流淌着不仅仅是一腔雄心壮志。
塌上的秀美青年闭着双眼,眉头蹙着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唇上的柔软细腻的触感似乎还覆在上面。若心无邪,做任何事都不愧。他自问当时他绝无邪念。怎么会成了如此光景?
无意间一瞥瞥见的妍丽面庞上似是羞恼的绯色。心中的烦躁一上来,不禁翻了个身让自己想些其他的。
将那些逐出脑海,却是浮现了那日少年指着苍天的话语。
“夜观天象所得——!”明明就是骗黄口小儿的话偏偏又说的那般理直气壮。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想起少年说起秦祚不长久一脸的坚定,并不像是胡乱说得。若是说因为家国被灭因而对秦格外憎恨,却不见眼中的怒火。倒是单纯的在述说一个事实。
他心里沉了沉。
昭娖休养了几天,终于走路比较像样子,拿了根树枝叫这家小孩学字。学字在这时那都是少部分人的权利,妇人对着昭娖千恩万谢了好久。她不求儿子能读书,只求认得几个字就可以了。
而昭娖却也未能教他多久,因为郭石找来了。他来可不是找张良,而是昭娖。见到昭娖立刻笑容满脸热情难挡的把昭娖拉走了。说是这次一定要好好招待她。
张良从外面回来见昭娖久久不归,问吴丫越夫两人才知道人早被拉走了。
他立即找了郭石下面的一个游侠儿问,那个游侠儿满脸暧昧“那次,给那位君子找的女子,君子看样子不满意。大兄这些时日寻了好的女馆……”
女馆,便是妓*院。早在春秋时代管仲当政之时在齐国很是风行。
张良一听,脸色瞬时寒冷似腊月里如刀子的凛风,他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荒谬!”
“丈夫十六晓人事也算是常情,怎么那大火气。”游侠儿看张良拂袖而去,摸不着头脑说道。
游侠儿大老粗惯了,向来不知道低调的美德。因此即使他自认为声音很低,实际上张良已经听见了。他脚下一滞,脸上立即苍白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把这章给基友看,基友说你是怀着写肉的心情写的吧。我的节操……嘤嘤
☆、美人
因为临近初夏,这下邳的天气竟然如同捉摸不定多变的楚地。明明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让人流汗,转眼间和翻脸撒泼的女人天上乌云滚滚,弄得白日里竟然和夜里似的伸手不见五指。闪电在云层中闪现,炸雷轰然作响。
“轰隆——”雷电交织,风雨交加,格外骇人。
“哇——!阿母!”小小的院子里四岁的小男孩受不了巨大的雷声,吓得嚎啕大哭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年轻的妇人温言哄拍着怀中大哭着的孩子。
张良听着那厢幼童嚎啕大哭的声音,自己一个人跪坐在榻上。闪电闪过,将室内照的透亮。同样也将他的面容映的雪白。他坐在那里沉默着,保持着那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端正辛苦的坐姿。他似乎不在乎自己双腿是否会因为长时间的端坐而变得血气不通渐渐麻木。就算是再古板的贵族和儒生,也会在自己的袖下放置一个隐几来轻快轻快。这样的端正坐姿实在是不堪长时间忍受的。
可是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自罚。
屋外风雨声交加伴随着怒雷炸响声,他不动如山。
“张子。”少年尚未脱去清脆的稚气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在这雷声阵阵中格外清晰。心下一颤。他抬眼去看门口,却发现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只有狂风夹着雨丝卷进门缝来。
他乌黑的眼盯着不断有风雨吹卷起来的门缝,门外风雨如晦。他的心思却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开得正盛的桃花树下,妍丽得能把那满树桃华比下去的笑靥。还有那双眼里闪过的惊惧和羞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他轻念出声,读完后却惊然发现这是在昏礼上所唱的。
即使邵成有多长的像女子,但毕竟不是。而他如此实在是下作。那个人甚至还照顾过几次病中的自己。唇边勾起一抹惨笑他起身。双腿因为长时的跪坐变得有些不灵活,他起身下榻穿履,竟然眼前一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
穿上鞋履,张良拉开门扉,豆大的雨滴重重的打到他脸上身上,带来点点痛意。眼前风云巨变天地似乎都要变成盘古开天地似的混沌。大风卷刮而来似乎要哦将人。他再也没犹豫,一步都踏进这暴风雨中。
瓢泼大雨砸在他的身上,淋湿了他的外衣,一层一层向最里透去。发髻此时被淋的湿透,谁不断的顺着他的面庞一股劲的流过脖颈一路流进深衣方领里。
雨水迷了双眼,他所幸闭了眼仰起头任由自己被雨水冲刷。袖中的双手缓缓攥紧。指甲刺破进到肉里去。手背上的经络鼓爆出来。
**
昭娖是接近傍晚时分才回来。她还没走到院子门前,就看见越夫拢着双手站在门口满脸的着急之色。
他在门口时不时徘徊抬头张望,当他看见昭娖就在不远处时,立刻就寻着主心骨似的佝偻下身子趋步走上前。
“少主,不好啦。”他弯着腰轻轻说道。
“怎了?”此时地上都是水洼,她小心着不要一脚踏下去弄脏了袜履。
“今日天下大雨,先生不知怎了,竟然站在雨中挨了一顿好淋。”越夫没说的是张良一直站到雨停为止。
当时他和吴丫两个人都看呆了,而张良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径自走回了房间。
昭娖听了越夫的话,眉头皱起。她依稀记得张良有旧伤似乎是受不得湿寒之气。她抿紧了嘴唇,双手稍稍把身上长曲裾提起一些就提步子朝门内走。
她大步走到张良门前,伸手轻轻敲了三下,听到里面并无动静。不由得干脆推门直入。
昭娖望见一个只着中衣的人散着头发正侧躺在榻上。她走过去仔细一看,张良背对着她躺在塌上,乌黑的长发散开来有些还搭在塌边正嗒嗒的滴落着水。长发平摊的周围也是有深色的水渍。
昭娖赶紧走上去弯下腰来就要把张良从塌上拉起来。
“子房,快起来。”她手拉住他的手,却被他灼热的体温给烫了缩了手。昭娖赶紧把他翻了个身子,见他双眉紧蹙,唇色苍白。
看他这样子,昭娖就知道肯定是因为是受了凉。
“头发还湿着就敢往塌上躺,你到底是多不惜命!”昭娖心中恼火冲他说了这么句。站起身来就高声唤屋外的吴丫和越夫“快准备热水!把箱底里那个盒子拿出来!”
一顿慌乱,昭娖吩咐越夫给张良净身,自己抱着盒子跑到柴房里烧炭。
盒子里是当初逃难时郑氏命人收拾起来的一个鎏金镂空花鱼纹薰球。这个东西被压在一堆杂物里好几年才被收拾出来。后来郑氏见她要出门远游,当心她路途上会有什么不便,就把这个塞进了她的行李里。
如今这个倒是帮了她大忙。
这个东西在她记忆里是用来熏暖被窝用的,里面放上上等的碳,再添以香木放置于其中满室香气,而且就算滚动也不会有半点火星掉落出来更不会烫人。
昭娖把炭火放进里面后,袖揣了就走到张良房里,让吴丫和越夫都退下后。她拿出袖中的熏球手指勾起一缕张良的长发就往熏球上搁。
张良躺平躺在榻上,头下的枕头早按照昭成的吩咐换成了高高的布包袱。她一边给他考头发一边咬牙切齿。
越夫说给她的话自然不可能掺假。至于他为什么去淋雨就只能等人醒过来才说了。
昭成叹口气,把熏球整个塞进张良的长发里。起身去用酒给他擦拭身子,随便把他额头上的湿布巾给换一下。
等到张良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缓缓睁开眼,脑里昏昏沉沉。想要起身也没有多少力气。鼻子里隐约闻见身上有一股酒气。
“醒了?”声音里带着些嘶哑。他吃力回头一看,竟然是昭娖端着热气腾腾的陶碗站在塌边。她脸色并不好,眼下一一层青色。想必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昭娖扶着他起身,端着药碗喂他喝下去。药汁非常苦涩,即使味觉因为生病而变得有些迟钝,但是那苦味还是让他有些不堪忍受,他皱起秀美的长眉,伸手去推开唇上的粗陶碗。
“苦……”他呐呐出声。他头靠在昭娖的脖颈上,他手推开药碗,脸略带嫌恶的转过去,柔软的发丝在昭娖脸颊缓缓磨动。
“苦也得喝。”昭娖为了照顾她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她脸色有些不佳,“此时我无法去寻蜜汁来。”
她让他靠在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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