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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十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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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佐明神宗。

    这是皇太后的心愿,那么张居正的态度呢?无疑,此时的张居正已经权倾朝野,即便皇太后不下这个慈谕,对于神宗来说,他也是朝夕照管和辅佐自己的监护人。然而,毕竟此时的张居正家事未定,即使接受了如此重要的权力,他也只能是敷衍行事而已!因此,我们就不难看出下面这篇上疏语言上的形式化了。这篇上疏是张居正收到皇太后的慈谕后写的:“兹奉诰谕,以慈驾还宫,虑看管之少疏,恐圣德之有累,委臣以师保之责,勉臣以匡弼之忠,宠锡骈蕃,开谕恳切。臣捧读未竟,涕泗横流。念臣昔承先帝顾托之重,既矢以为国忘家,捐躯徇主矣,其在今日,敢不益掳忠荩,图报国恩。但内禁外廷,地势自隔;臣谟母训,听纳悬殊:尚冀我圣母念祖宗基业之重,天位保守之难,凡所以拥护圣躬,开导圣学者,尤望时加训迪,勿替夙恩;臣知皇上纯孝『性』成,必能仰承慈意,服膺罔懈也。至于进尽忠言,弼成圣政,则臣分义所宜自尽者,虽微慈谕,犹当思勉,况奉教督谆谆,敢不罄竭愚衷,对扬休命,臣诚不胜感激祈望之至。”(《张文忠公全集·谢皇太后慈谕疏》)意思很简单,没有多少实际的东西,一面感恩戴德,一面信誓旦旦,目的只是让皇太后看见之后觉得放心!

    就在张居正接受了皇太后的慈谕不久,明神宗的大婚典礼举行了!婚礼办得自然隆重异常,皇家的富贵和尊严尽显无遗。张居正由于『操』办有功,照例受到了的赏赐,然而他没有接受。

    尽孝能否“缓期执行”

    虽则有神宗的再三挽留,张居正还是决定回家为父亲送葬。然而,风风光光的办完了父亲的丧事之后,在神宗的催促和繁忙政务的压力之下,他又不得不急急忙忙地赶回北京,没能实现亲自陪母亲进京的愿望。

    可以说,即便是在『操』办皇上大婚的繁忙时期,张居正也在牵挂着父亲的葬礼。这一点,我们从婚礼一结束,张居正便立即言辞坚决地上疏请求给予假期以便回家葬父这件事就看得出来。在那篇上疏里,尽管张居正于理于情都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他的言语却没有打动明神宗的心,这次上疏得到了皇上如此的回答:“卿受遗先帝,辅朕冲年,殚忠宣劳,勋猷茂著。兹朕嘉礼初成,复奉圣母慈谕惓惓,以朕属卿,养德保躬,倚毗方切,岂可朝夕离朕左右?况前已遣司礼官营葬,今又何必亲行?宜遵先后谕旨,勉留匡弼,用安朕与圣母之心,乃为大忠至孝,所请不允。”(《张文忠公全集·乞归葬疏》)神宗又搬出了自己岁数小,需要人辅佐的老话,结论还是不能离开张居正一步。不仅如此,他这次更有理由了,因为他已经派人前去处理张居正父亲的后事了。

    估计,当时明神宗肯定觉得有些想不通:“我不是已经派了人回江陵帮你安葬你父亲了吗?怎么还要请假回去?”作为皇上的他自然这样想了,毕竟死的也不是他的父亲。

    面对皇上的拒绝,张居正没有放弃,硬着头皮再次上疏。这一次的语气显得非常的急迫:“夫尽忠所以尽孝,而死者不可复生,臣岂不知今日之归,无益臣父之死;且重荷殊恩,特遣重臣,为之造葬,送终之礼,已为极至,臣今虽去,亦复何加,但区区乌鸟私情,唯欲一见父棺,送之归土,以了此一念耳。若此念不遂,虽强留于此,而心怀蕴结,形神愈病,必不能专志一虑,以图国家之事;公义私情,岂不两失之乎?比得家信,言臣父葬期,择于四月十六日,如蒙圣慈垂怜,早赐俞允,给臣数月之假,俟尊上两宫圣母徽号礼成,即星驰回籍,一视窀(音同“谆”)穸(音同“夕”),因而省问臣母,以慰衰颜。傥荷圣母与皇上洪庇,臣母幸而康健无病,臣即扶侍同来。臣私念既遂,志意获纾,自此以后,当一心一虑,服勤终身,死无所憾。是今虽暂旷于数月,而后乃毕力于终身,皇上亦何惜此数月之假,而不以作臣终身之忠乎?此臣之所以叩心泣血,呼天乞怜,而不能自已者也。若谓臣畏流俗之非议,忘顾托之重任,孤负国恩,欲求解脱,则九庙神灵,鉴臣之罪,必加诛殛,人亦将不食其余矣。”(《张文忠公全集·再乞归葬疏》)在这个上疏里,张居正先讲了一番忠孝的大道理,之后他摆出了一副『逼』急了的样子:“若此念不遂,虽强留于此,而心怀蕴结,形神愈病,必不能专志一虑,以图国家之事;公义私情,岂不两失之乎?”意思是说,你明神宗如果这次不让我回家,就算把我留下来了,我也不给你好好干活!到时候对我对国家都不好,你看着办吧!因此,他还是乞求神宗给他假期,让他好回家去安葬父亲、探望老母。他还说,自己只走这几天,以后自己就全部属于国家和皇上了,希望皇上能够给予假期。

    看到这样的奏章,明神宗估计有些吓着了,他立即就准奏。或许是的确他不能离开张居正的辅助,也或许是张居正的上疏言辞太过激烈把神宗给刺激的。明神宗虽然准许了请假,但是却规定了回京期限,深怕张居正一去不回:“朕勉留卿,原为社稷大计,倚毗深至。览卿此奏,情词益迫,朕不忍固违,暂准回籍襄事。还写敕差文、武官各一员护送,葬毕,就著前差太监魏朝,敦趣上道,奉卿母同来,限五月中旬到京。往回都着驰驿。该省抚、按官仍将在籍起身日期,作速差人奏报。”(《张文忠公全集·再乞归葬疏》)明神宗实际是在担心张居正一去不回,因而还派了文武官员护送,并且限定了回京日期。明神宗的担心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张居正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政权呢?可是,张居正对于明神宗来说的确太重要了,以至于在神宗为张居正定下回家的三月十三日之前,陆续赐予路费等财物,而且亲下手谕再次叮嘱其早去早回:“朕大礼甫成,倚毗先生方切,岂可一日相离?但先生情词迫切,不得已,准暂给假襄事,以尽先生孝情。长途保重,到家少要过恸,以朕为念,方是大孝。五月中旬,就要先生同母到京,万勿迟延,致朕悬望。”(《张文忠公全集·谢赐敕谕并银记疏》)在这样的叮嘱之后,明神宗仍然觉得不放心,于是他就宣张居正于三月十一日到文华殿面辞。下面就是两人那天的对话。

    还是张居正先说话:“臣仰荷天恩,准假归葬,又特降手谕,赐路费银两、表里及银记一颗。臣仰戴恩眷非常,捐躯难报。”

    “先生近前来些,”神宗语气很柔和。

    张居正向前挪了几步。

    “圣母与朕意,原不肯放先生回,”神宗接着说,“只因先生情辞恳切,恐致伤怀,特此允行。先生到家事毕,即望速来。国家事重,先生去了,朕何所倚托?”

    居正叩头谢道:“臣之此行,万非得已。然臣身虽暂违,犬马之心实无时无刻不在皇上左右。伏望皇上保爱圣躬。今大婚之后,起居食息,尤宜谨慎。这一件,是第一紧要事,臣为此日夜放心不下,伏望圣明,万分撙节保爱。又数年以来,事无大小,皇上悉以委之于臣,不复劳心;今后皇上却须自家留心,莫说臣数月之别,未必便有差误。古语说:‘一日、二日万几,’一事不谨,或贻四海之忧。自今各衙门章奏,望皇上一一省览,亲自裁决。有关系者,召内阁诸臣,与之商榷停当而行。”

    “先生忠爱,朕知道了。”神宗答道。

    “臣屡荷圣母恩慈,以服『色』不便,不敢到宫门前叩谢,伏望皇上为臣转奏。”居正道。

    “知道了,”神宗叮咛道,“长途保重,到家勿过哀。”

    这时的张居正真的是动了感情了,他趴在地上,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先生少要悲痛,”神宗一面安慰,可他一面也开始哭起来。(对话转引自朱东润《张居正大传》,引文有改动)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之后张居正就拜辞了。从这里看得出来,此时的明神宗对张居正不仅是一种君主对得力大臣的依赖,更多的是一种晚辈对长辈的依恋。因此,也就怪不得他那么不放心张居正的离开了!

    万历六年(公元1578年)三月十三日,张居正终于从北京出发,回江陵为自己的父亲安排葬礼,以尽孝心!可是,这个孝心也来得太迟了。为了履行自己对皇上的忠心,就不能履行对父亲的孝心!身为首辅的张居正和身为人子的张居正,一度不能得到两全,这次才终于合二为一了!

    说起张居正的这次回家,那场面可就壮观了!毕竟,人家可是身为首辅的孝子,而不是普通的孝子。据说,张居正乘坐的轿子需要三十二名轿夫才能抬动,轿子的前面是起居室,后面则是寝室。这一顶豪华至极的大轿,在蓟镇总兵戚继光派来的铳手、箭手的保护下从北京南下,一路浩浩『荡』『荡』地走州过府。每到一处官府,府、州、县的官员就要出城跪迎,奉上礼物奠品。而张居正每次都只收奠品,其余礼物却谢绝了。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四月初四,首辅张居正终于回到了江陵。

    回到家,由于神宗规定了回京的日期,因此张居正马不停蹄地开始安排父亲的葬礼。还好,这次陪张居正一起会葬的有几位朝廷的官员,包括司礼监太监魏朝、工部主事徐应聘,他们是神宗派来专门经营葬事的;礼部主事曹诰,他是专门负责谕祭的。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地方官前来会葬,他们是先任湖广巡抚、升刑部右侍郎的陈瑞,抚治郧襄都御史徐学谟及司、道等人。在众官员的协助之下,很快张文明就于四月十六日在太辉山下葬。仔细想想,如果在这位府学生死的时候会觉得儿子有些不孝的话,那么他的在天有灵,此时肯定觉得风光无限了吧!

    风光的葬礼办完了,按理说张居正应该早日回到北京才是,因为那里还有一个焦急等待的明神宗。另外,办完葬礼也已经快到五月了,离神宗限定回朝的五月也没有几天了,除去在路上的时间,实在是到了应该动身的时候了!

    然而,张居正却迟迟不见要出发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原来,他还有一个七十三岁的老母,要一起请回北京安养晚年。可是,这个时节正是炎炎夏日,这位老母亲怎么能经得起酷热的暑天跋涉。

    正是基于这个担心,张居正才迟迟没有走。那他在等什么?他在等皇上的回信。在这之前,他已经上疏请求神宗宽限几日,等到八、九月天气凉爽时,好陪同老母一同赴京。大家想想,神宗收到这封信之后会有多着急。说好的事情,怎么变卦了呢?他急忙吩咐内阁拟旨,要求张居正五月下旬必须回到京城,至于他的老母亲,则安排太监魏朝等到秋凉护送入京。这位皇帝心里的焦急跃然纸上:“谕元辅张先生:自先生辞行之后,朕心日夜悬念,朝廷大政,俱暂停以待。今葬事既定,即宜遵旨早来,如何又欲宽限?兹特遣锦衣卫堂上官,赍(音同“基”)敕催取。敕到,即促装就道,以慰惓惓。先生老母畏热难行,还著太监魏朝将先生父坟未尽事宜,再行经理,便候秋凉,护送先生老母同来。先生宜思皇考付托之重,圣母与朕眷倚之切,早来辅佐,以成太平之治,万勿耽延,有孤悬望。先生其钦承之。”(《张文忠公全集·奉谕还朝疏》)道理说得多清楚:你我约好了的,葬事一定,就立即归来,“如何又欲宽限?”你母亲怕热,你不怕热吧?那你就赶快给我回来!然后,就是一番深刻的大道理。这个皇上已经学会了讲话既抓住道理,也抓住情感!

    话说回来,明神宗的着急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当时的明朝『政府』,尤其是神宗本人,离开了张居正,简直可以说是无法运作。自从张居正离开以来,举凡重要的政务公文,还是要张居正来作决断。

    在张居正走之后,明神宗只是让内阁大学士们处理一些日常事务,重要的则派人送到江陵给张居正处理。这自然是基于神宗对张居正的信任。另外,这些内阁大学士们,有的是张居正的学生,有的比张居正资力浅,也就是说没有张居正那么有权威,因此他们在遇到重要事务时,一般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好留待首辅来解决。

    从这个角度讲,张居正之所以再次无法尽孝心,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他自己的原因——谁叫他张居正是个如此受重用的首辅呢?

    没有办法,张居正暂缓回京的希望落空了,他只好先尽忠,至于是否能尽孝,就要看命运的安排了!在辞别了老母,叮嘱司礼太监魏朝好生护送太夫人秋季入京以后,张居正于五月二十一日从江陵出发往北京返。仍然是三十二人的大轿,仍然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此,这支队伍以及带队的首辅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是夏天的道路,由于路上雨水多,使道路变得极为泥泞难行,队伍前行缓慢。如果还是以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别说五月下旬,就是六月下旬也到不了北京。无可奈何之下,张居正只好请求宽限回京时间,他在疏中写道:“臣已于本月二十一日,更服墨缞(音同“催”),星驰就道。伏念臣违远阙庭,已逾两月,今恨不能一蹴即至,仰觐天颜。但臣原籍去京师,几三千里,加以道途霖潦,每至迍(音同“谆”)邅(音同“粘”),哀毁余生,难胜劳顿,今计五月中旬之限,已属稽违,私心惶惶,不逞宁处。除候到京之日,伏藁(音同“稿”)待谴外,谨先奏知,以仰慰圣母、皇上悬念。尤冀圣慈曲垂矜悯,特宽斧钺,稍假便宜,俾孱弱之躯,获免困仆,裂肝碎首,杀不敢辞。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张文忠公全集·奉谕还朝疏》)这个上疏的意思自然是说自己离开已经两个月了,很想早点儿回去。可是,道路实在太滑,因此估计五月中旬到不了。现在写这个上疏来,就是要通知神宗和皇太后,让他们宽心。

    奏疏倒是很快到了北京,神宗看完后下谕说:“览奏,知卿已在途,朕心慰悦。炎天远道,宜慎加调摄,用副眷怀,便从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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