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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之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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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吉姆,他说的话终于进了她的脑海:她要离开这里回家了。发生了一件最奇怪的事,她的胃竟然因这个念头而下沉,就像每次搭船时那样。她转向山姆,想看看他的反应。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抹渴望的眼神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她最讨厌的嘲讽。
“这敢情好,我猜赖大小姐终于能回她爹的身边去啦!”话一出口,山姆便不再看她一眼地掉头离去。
“你很清楚酒瓶是没法拉起掉在里头的人的。”
山姆对吉姆大皱其眉。“你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意思是我了解你,而你有了麻烦。”
山姆举瓶就唇,咕嘻嘻吞下几大口灼人的酒。“能请阁下略加说明吗?”
“女人的麻烦。”
“那女人的确是个麻烦没错,再四天她就回她老爹身边,烦不到我了。”
“那你干么猛灌那玩意儿?”
“我在庆祝。”
“那我就是大天使加百列。”他喃喃道。
“你是打哪时起成了我的管家的?”
“打你像是需要一个管家时开始啊!”
山姆一脚跨上旁边的椅子,直瞪着威士忌瓶口。“你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吗?”
“啊,我想我可以溜到莉儿房里,给她一个临别的刺激兴奋。”
山姆的靴子砰地落至地面。“你敢碰她,我发誓—一”他顿住,明白自己泄漏了秘密。
“怎么样?”吉姆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
“没什么,就是不许碰她。”
吉姆吹着类似结婚进行曲的口哨。
“闭嘴!”
吉姆乖乖照做,微笑地替自己斟杯酒坐下,隔着杯缘打量山姆,那眼神像极了把猎物『逼』到角落的吸血蝙蝠。他不喜欢那种眼神,于是又拿起瓶子灌了几口酒避免看吉姆。
“她真的那么火热吗?”
山姆一口酒足足喷了有三尺远,他呛咳着以足以令人双膝落地的目光瞪着吉姆。“我要宰了那只死鸟。”
吉姆笑着向前拍拍他的背。“得了,山姆老兄,你的幽默感都上哪儿去啦?”
“从你养那只饶舌鸟那一刻起我就把它弄丢了。”
“错,你是在『迷』上那个金发小美人蜜糖般声音的那一刻丢掉它的。”
山姆诅咒,一分钟后他说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见他朋友翻翻眼珠,山姆举起一只手。“当然那不是真的——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明天我就得带她回她那声望显赫的父亲身边去了。”
“我还真是没见过这一面的你呢。”吉姆又给自己倒了另一杯酒。
“什么?”山姆低吼道。
“嫉妒嘛!”
“我?嫉妒?狗屎……”
“你的话听来就像是嫉妒,对她父亲。”
“我这辈子还没嫉妒过谁。理由之一,还没有任何东西会令我产生嫉妒的。”
“随便你怎么否认,反正我有一只黑眼圈可以证明。”
“傻瓜和作白日梦的人才嫉妒,”山姆又灌下更多威士忌。“只有那种人才会笨得去渴望不可能拥有的东西。而我既非傻瓜也非作白日梦的人,孩提时期我就学到这个教训了。”
“我认为你是想要自以为不能拥有的东西,而它正是那个女人。”
“你爱怎么想都行,但那不代表你是对的。”山姆又喝口酒,心想自己大概得承认的确在肉体上想要她,但话说回来,从在市场那天起他们便被迫要部在一起,故而他对她的反应——例如那种想保护她的冲动——也只是一时的错觉罢了。他一定能做些什么来消除这种感觉及冲动。想必她就是那种让男人身不由己的女人吧,虽然直到目前他还未见过这种女人,但她们确实是存在的。他八成是老了或什么的,而且当然不是在嫉妒。
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她回她归属的地方,那他就不必再担赖小姐的心了。他们越早出发,他就能越快摆脱她继续这里未完的工作,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完成这里的工作后他要回美国休息一阵子,找个安静而且能让他的身心都放松的地方,可能是旧金山或西北部吧。对,西雅图应该行得通,那里可是美国境内离南卡州最远的地方了。
隆隆的雷声惊醒了莉儿。那既非打雷也不是大象,但不论是什么,那声音都几乎震垮木墙。门像是暴风过境似地猛然砰地大开,一个黑暗的身形跌进门内。
莉儿尖叫。
“嘘!”
“山姆!”她惊喘一声。
他黑暗的身形坐起来,尽管看不见他的脸,她却知道他正看着她。“老天,你一定得停止那样尖叫,莉儿。”他摇摇头。“我的耳朵受不了。”
“你在干么?”
“站起来。”他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
“我是说你来这里干么?已经很晚了。”
“我来告诉你明天我们就走了,一大早。”
“那么快?”
他关上门笨拙地走向卧榻。“怎么啦,赖小姐?难道你不想见你的小老爹吗?”
“我当然想,只是我以为会有更多准备的时间。”
“我们得走山路,雨季快来了。”
“山路和雨季有什么关联呢?”
“洪水。”
“喔,我懂了。”至少她自认为大概懂了,他是从不把事情解释得太清楚的。“就只有那样吗?”
“没错。”
“你是不是喝了酒?”
“我?喝酒?我干么喝酒?”他俯身靠近,蒸天的酒气令她霎时泪水盈眶。
“你喝醉了!”
“万岁!”他拍拍手。“颁给这女人一张大学文凭吧!她的脑筋真不是盖的!”他的手对着一片漆黑中想像的来宾一挥。
“我想你该离开了。”
“我想我闻到烟味啦!”
“抱歉?”
“想一想呀!”他倒在她身旁的榻上。“不太容易是吧?”
“山姆!快下去!”
“别想了,只要感觉就好,这样容易多了。”他的嘴凑上前来,她连忙避开,他的脸碰上床板。
她尝试着从另一边溜下床,他却伸臂奋住她。
“啊啊啊,”他的鼻息拂过她耳际。“你以为躲得过我,嗯?”他抬起一条腿压住她。
“山姆!住手!”她再度躲开他的脸,但她还没来得及猜测他的意图,他的手已经罩上她胸前。
“你不平板嘛,莉儿。”
“不要!”她试着撬开他的手。
“你不谢谢我吗?我刚刚赞美了你吧,一个吻就行了。”他的嘴凑上她。
她扭头避开他搜寻的唇。“别这样,山姆,求求你。”她的声音颤巍巍地,他这种满口酒气、肆无忌惮的模样吓坏她了。
他停下来俯望着她,仿佛要理清脑子似地摇摇头,再次看着她,只是这次她觉得他是“看到”她了。他跳下床站在那儿,她本以为他要道歉,但他没有。他只是站着,一手抹过他的嘴,然后转身步履颠颐地走向门口打开它。“我们一早就走,准备好。”
她未发一言。
“你听见了没有?”他背对着她咆哮道。
“听见了。”她低声道。
“很好。”他跨出门外,又停下脚步。“还有。”
“什么?”
“我不是嫉妒,我从不嫉妒,也永远不会嫉妒。”他砰地摔上房门。
第1卷 第21章
黎明时分亮橙『色』的天际有着点点乌云——那正是山姆所说的雨云。自从捶她的门叫她起床开始,他便不停咆哮着对她下命令,叨念着他可没有一整天的空闲。他又说了一次走山路的事,那表示他八成忘了昨夜的事。而今早他也有条理得多,他说走山路比较不会遇上西班牙巡逻队,虽然远了点,却是到圣克鲁兹镇见她父亲最安全的路。
她想自己应该很期待这次会面才是,但自从在房里踱方步等她父亲那天以来,已发生了太多事;她那件大费周章、仿自母亲肖像的粉红『色』洋装早已不见,还有她那一头完美望曲的金发和缀着珠饰及缎质蔷薇的鞋。而那个一度觉得和父亲见面是她一生中最要紧的事的女孩也消失了。
她看看身上的衣服:帆布衬衫、长裤和笨重的靴子,那个女孩是消失了没错。她看向镜中人,她仍是金发,但现在长仅及肩,爆炸使她的脸伤痕累累,她的唇虽已消肿,但瘀青和一、两道刮伤的痕迹依稀可辨。她甚至还得靠拐杖走路。
这就是赖蕾莉小姐,她的哥哥们不吓死才怪。还有她父亲,他又会怎么想?
他的想法根本无关紧要,她已厌倦去取悦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也厌倦于自她周遭的男人身上获得尊重。她的哥哥们或许会保护她,但那是因为他们不认为她有能力照顾自己,他们不尊重她。她怀疑男人根本不以为女人有任何能力,山姆正是那种缺乏尊重的典型。醉醺醺醒地倒在她床上,看在老天爷的分上。
昨夜她躺在黑暗中瞪着山姆摔上的门时,便决定再也不做男人期望她做的事,到目前为止它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她一直全力以赴想得到赞许,却从没人那么做。似乎她越努力,事情就搞得越糟。
她努力向她的兄长证明自己,却只换得在她头上的轻拍,然后一直被关在小小的象牙塔中。她想得到父亲的赞许,他却从不回家给她机会,她一直等了又等,却只等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也想得到山姆的赞许,得到的却是他的轻蔑。
唔,不会再有了。她在那孤寂黑暗的小屋里作了个决定,她要自行控制生命中的某些事物。她厌倦了老听男人告诉她该做些什么、什么时候离开或她应该是什么样子。她将采取的行动或许不会得到男『性』的赞许,但她将因而得以控制自己的生活,到时也许她就不会在乎男人的看法了。
让他们等着看她改变吧。而第一个要等她的男人,就是山姆。
葛麦兹来催了她两次,说山姆要求她马上启程。她不理会,反而一拐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把拐杖搁到膝上开始从一数到一干。由于感觉棒透了,于是她又从头来一遍。
九百九十八……她笑着想像山姆踱方步皱眉的样子。九百九十九……她『舔』一下食指在空中划一条想像的线。一千。
她站起来塞了一把花生在裤袋,然后撑着拐杖走出小屋,经过营房和大门朝林中走去。在离开前她还要做一件事。
山姆转身背对吉姆和那群正在为炊事房盖上新屋顶的士兵,每次——约莫每两秒钟一次——榔头一敲木钉或铁钉的声音响起,他的头也如斯响应。他走到大约百码外要带着上路的牛车旁,第一千次地检查着车轮。他在后车轴弯身检查——一个蠢到极点的错误,刺痛霎时贯穿他的大脑,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像是一次涌过一夸特威士忌似地悸动不已。
他畏缩地慢慢直起身子,刚好看见了该为他的头疼负责的女人。赖蕾莉正一拐一拐地走过来,脸上带着比征服全欧的拿破仑更得意的表情。”她还真有军队呢:八只肥嘟嘟的斗鸡——或者至少“曾经”是斗鸡——像跟着它们的母亲似地跟在她后面。
榔头的敲击声停止,营区内一片岑寂。山姆眯眼迎着早晨的阳光,转向那些人。他们正一个个慢慢地自屋顶上下来,跟在吉姆后面,吉姆则走到山姆身旁。每个人都是一副被人狠敲一记头的表情。
她在几明外停下,下巴高抬,蓝眸因无知的骄傲而闪闪发亮。她说道:“我替他们把鸡找回来了,看吧!”她指向此刻就像训练精良的军团在她身边一字排开的公鸡。
山姆听着吉姆的爆笑声,他皱着眉低头看了一下,又『揉』『揉』胀痛的前额。他开始数数,等他抬起头来时,营里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四周,每个人脸上仍是那副呆愕的表情。
“怎么样?”她的语气有丝不耐。“哪一只是属于哪个人的呀?”
他才要开口说她属于贝尔德,葛麦兹却向前一步指着站在中间、黑白花的公鸡说道:“那一只是我的。”
“克洛蒂吗?”她转向那只鸡。
山姆呻『吟』起来,她还替它们命了名。
“它是最甜蜜的一个,你知道它本来很会啄人呢!”
吉姆又是一阵大笑。
她蹩眉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出吉姆干么笑成那样。山姆大摇其头。
她继续说道:“它大概啄了我三、四次,不过现在不会了。”她走到葛麦兹旁边,从口袋掏出一颗像是花生米的东西,然后靠在一枝拐杖上弯下身子。“来来,克洛蒂……”
那只鸡扑了扑翅膀,摇摇摆摆走向她的手啄起花生吃掉。莉儿又掏出花生。“拿着,它很喜欢吃呢。”花生进了葛麦兹伸出的手中。
“现在先蹲下来,”莉儿指导道。“快嘛!”
葛麦兹蹲下。
“好,伸出手臂。”
他依言而行,那只鸡跳了上去并摇摇摆摆地上了他的肩头停在那儿,就像曼莎一样。她亮丽的笑容几乎让山姆又要眯起眼来了。
“现在,谁是蕾波的主人呢?”她指着最后的那只矮脚鸡问道。
吉姆附在山姆耳边轻声道:“她全部以女『性』的名字为它们命名哩。”
“我注意到了。”山姆望着她向每个鸡主人说明每一只的弱点,还有她是怎么设法找到它们的,又说到因为不知道怎么把它们弄回笼里,所以她就教它们跟在她撒下的花生后面。每次她说了什么,吉姆便喃喃发出嘲讽的评论。最后听够了的山姆索『性』转过去检查牛车上的补给品。
等他打点好,她也告一段落和众人道别,然后一拐一拐地走过吉姆。山姆走上前去,正巧听见她正为天知道的什么事在讲着吉姆。
她转向山姆微笑道:“我都安排妥当啦!”
她确实是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想办法训服了一整群的斗鸡,他敢打赌如果那些鸡会说话,她八成还会教它们说“请”和“谢谢”呢。他一辈子从没见过赖蕾莉这种人,而如果幸运的话,也不会再碰到第二个了。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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