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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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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仪。”黛雅盯着宋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也是个大人物了，牧马城上下都把当神仙看待。你凭良心说，我昨晚的要求很过份吗？”
宋仪避开黛雅的目光：“……并不过份……”
“那你为什么支支吾吾一直不肯答应我？好不容易勉强同意却又想反悔？”黛雅愤怒地叫道：“为什么天底下这么多人你就会欺负我？”
“黛雅……”宋仪无力地解释：“我……”
“行，算我没说过。”黛雅擦干眼泪，痛快地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就算这样会伤害我从前的叔叔伯伯们也一样。出尔反尔的事，我还没脸去做！”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黛雅！”
黛雅停住了。
宋仪虚弱地笑了笑，轻声道：“出尔反尔的事，我也没脸去做。我答应你了。”
黛雅自失地一笑：“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
“黛……黛雅。”宋仪挥挥手：“……算了，你先下去准备吧。”
黛雅微微地叹了口气，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伸手打开门，只见诸葛亮一脸尴尬地站在外面。
“……师娘好。”诸葛亮怯生生地行礼道。
“一个德性！”黛雅白了诸葛亮一眼，径自离去。
诸葛亮狼狈地走进办公室：“老师，都准备好了。”
“你刚才都听见了？”宋仪看上去如同大病了一场。
“嗯……啊，不！”诸葛亮忙摇头道：“我……刚到，什么也没听见。”
“听见就听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宋仪无力地道：“家事而已……我累了，想歇一会儿，下面的事你看着办吧，不用向我请示了。”
诸葛亮吐了吐舌头，“哦”地应了声，乖巧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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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马广场的大型歌舞正在精彩阶段，一道倩影从主席台下姗姗而来。方璇看时，却是宋夫人，慕蓉黛雅。
方璇忙离席迎接：“黛雅来得有点晚啊！都已经演完一半了。不过更精彩的应该还在后头。来，坐我的位子上吧，这儿位置好，包你看得满意——对了，宋仪他人呢？”
“见鬼去了。”黛雅轻轻地吐出四个字。方璇一愣，大是尴尬。
“太守您请坐，我来并不是为看戏，只为看望看望大草原上的叔叔伯伯们，我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走。”
“哦哦……是这样的啊……”方璇傻傻地点头：“那……你去吧。”
黛雅谈笑风生地走到部落首领们的贵宾席上，挨个儿敬酒述旧。莫容部族曾盛极一时，在座的首领们大多曾附属于莫容单于，黛雅的艳名更是草原上无人不知。如今事过境迁，莫容部被灭，“草原之花”也已改嫁为牧马城宋军师的妾，而自己，也要大老远从草原深处前来进贡，想及此，各族首领不由得感触良多。
一曲舞毕，方璇带着醉意问各位来宾：“不知我牧马城歌舞如何？”
各首领纷纷夸赞不已，在一旁的诸葛亮乘机道：“我牧马城最可贵之处还在于它的国富民强啊。”
各首领都深有同感，点头称是。
“不知草原上部族居民生活得怎么样？”诸葛亮佯醉问道。
各首领一阵迟疑。黛雅在一旁笑道：“各位叔叔伯伯何不以实情相告？方太守仁慈之名天下皆知，说不定会提供大家物资援助呢！”
方璇心中得意，道：“各位贵宾若有什么难处，请尽管开口，我必会尽力相助。”
各首领闻言大喜，乘机大倒苦水，说自己部落生活如何如何贫困，还请方太守多发资助之类。
黛雅在一旁频频点头，说她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大草原上生活的困苦她最清楚，各位首领的言辞并无不实夸大之处。
诸葛亮学着宋仪那样笑了笑，黛雅和方璇齐齐打了个哆嗦。
“宋军师和我，和方太守早商量过了，考虑到大家生活这么疾苦，我们提出了一个长期物资援助的计划。”
黛雅看了方璇一眼，方璇忙悄悄摊开双手以示无辜。
各首领喜出望外，一齐向方璇称谢。方璇忙一边还礼一边暗骂宋仪，事先也不说一声，不知道又想搞什么鬼。
诸葛亮一招手，汲羽把一张表单呈了上来。
这是一张物资援助表，上面列了大量粮食、衣物、日用品及建筑材料、生产材料，援助数字大得惊人。
诸葛亮解释说，只要各部落首领承诺从此依附牧马城，服从牧马牧的领导，不再外出游猎、洗劫别的城镇，就能每年都获取清单上所示的物资，另外还可以通过交易从商人团那里交换到大量生活、生产物资，但如果不承诺以上几条……
诸葛亮顿了一下，很有礼貌地请宋师娘黛雅下台歇息一会儿。
各部族首领被诸葛亮赤裸裸得威胁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起身看那张援助清单。
每个人都被清单上丰厚的援助计划震惊了（包括方璇：靠！宋仪这小子又在乱花钱了！都当我能变钱出来啊！搞这么的援助，万一国库钱不够，我从你工资里扣！）。有的部落首领甚至感动得当场泪流满面：早知道这样，瞎起什么哄去抢汉人的东西啊！他们每年送的比我们每年能抢到的还要多啊！
但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许多首领都不敢相信。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方璇，条款上援助都能按时兑现吗？
方璇心想我还想问宋仪这小子呢！诸葛亮忙接过话道，结盟靠的是信誉，牧马需要的只是诸位的口头承诺，如果牧马城不能按时给予援助，诸位大不了再回到从前的生活就是，并没有什么损失。首领们齐齐点头。
至于清单上的建材。诸葛亮说，考虑到援助不可能一次性提供，所以各部落都需要有个固定的居住点以便接收这些物资，以及与商人团进行交易。至于盖房子的事，牧民城自会派出最好的泥水匠帮大家盖，请大家不用担心。
总算到了核心问题。一位首领沉吟道，游牧民族之所以游牧，是因为牧草总有吃光的一日。万一定居下来，将如何放牧养马？失去了自己的经济支柱，部落又拿什么和牧马城商人团交易？
诸葛亮胸有成竹地说，可以在定居点开设养殖场，进行统一规划养殖以节省草场资源，这一点牧马城愿意派专门的人员协助建立养殖场。另外，也可以由男子外出游牧，只把家留在定居点，女子在家学汉人纺织、耕作，孩子替父母做家务或干脆送到牧马城里来学习文化知识。同时，更欢迎草原上的朋友在牧马城里安家立业。相信不出数年，汉人匈奴人将不分彼此亲如一家，匈奴人也可以像汉人一样勤劳致富，共享文明。如果实在无法适应这种新的生活，也可以向牧马城申请，在牧马城派人确认这种生活方式的不可行后，便可重新回归原来的生活。
诸葛亮的话非常中肯、合理，但要让众首领舍弃先辈们过的生活方式，各首领又有些犹豫了。黛雅恰到好处地出来为首领们倒酒，献上牧马城的特产——月饼（不用说这又是方璇剽窃了先人文化成果得来的）。众首领嘴里嚼着甜甜的月饼，看着清单上令人激动的援助物资列表，再看看黛雅如花的笑靥，有种想哭的冲动。
华歆拿着契约书一个个找过去请首领们签字。各首领愁眉苦脸地划了押。看着周围热情洋溢的笑容，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喜是悲，只想大哭一场。
个别首领迟疑着说要考虑考虑，华歆不悦地哼道人言草原男儿个个豪爽非凡，怎么也如此忸忸捏捏作妇人态？允与不允，但在一言。首领们被华歆的张牙舞爪吓得不行，哪里还敢再拖？纷纷划押签字完毕。诸葛亮见大事已成，于台上一挥锦旗，新一轮的大型歌舞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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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宋仪，这是怎么回事？”方璇闯进办公室，劈头质问宋仪道。
“就这么回事啊！”宋仪天真无邪地笑了笑：“怎么了？不满意吗？”
“对，不过方太守是不是太悲观了些？怎么？不信任匈奴人？我可告诉你，蒙古人也是中国五十六个少数民族之一哦。”
“所以请不要对援助额太大而耿耿于怀，因为他们也是你的子民。”宋仪接着道：“还有，请相信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与此同时，青翼荆徐等地农民纷纷起义闹事，天下已经动乱不堪了！
——————————————————第一卷 终章 第十九回 《天堂大厦》
终章 天堂大厦
“宋仪，这是怎么回事？”方璇闯进办公室，劈头质问坐在办公室里的宋仪。
“就这么回事啊。”宋仪天真无邪地笑了笑：“怎么？不满意吗？”
“不管怎么样，起码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嘛。”方璇埋怨道：“敢情这事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吧？”
宋仪嘻嘻一笑：“你这么忠厚老实，若事先跟你商量了，你还有脸这么热情地招待草原上的来宾吗？”
方璇瞪了宋仪一眼：“好，这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老弟，你出手也太大方了吧？好家伙，那么长的援助清单，看得我心疼死了。”
宋仪笑了笑：“方太守，这不像你的为人啊。外面的世界很大，那些地方的人，也都是你的子民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方璇一怔，无言以对。
宋仪接着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对，就现在而言，大草原虽然臣服于你，却与牧马城不同。但是，请你仔细想想我给他们提供的物资。”
“建材和建筑工人。我免费帮他们盖房子，让他们有自己温暖的家，从此不用每天都在大草原四处流浪。虽然我说过他们可以像从前一样放马牧羊过风餐露宿的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认为他们可能能忍住安逸生活的诱惑吗？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他们必定会大量减少畜群数量，使之不需要离家太远便能放牧。”
方璇若有所思：“这样的话，如果他们想反的话，我们也有了明确的进攻方向，是吗？”
“对，”宋仪道：“不过方太守似乎太悲观了此，怎么？不信任匈奴人？我告诉你，蒙古人可也是中国五十五个少数民族之一哦。”
方璇心思被说中，尴尬地笑了笑。
“经济方面，畜牧业的减弱导致他们必须依赖新的经济来养活他们。这点上，我很体贴地——笑什么？我是很体贴他们啊！别笑了，听我说完——我很体贴地援助他们农耕用具、经济作物种子、织布机等以及能教他们使用这些道具的技术工人，相信不用多久，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便会在大草原上生根发芽。”
“由于草原上气候不适宜种粮食，我会让他们大规模种植各种经济作物，如一些染料、香料、调味品、大豆等。粮食嘛，他们可以用收上来的作物和纺织品和我们的商人团交换，当然也可以亲自来牧马城和我们做生意。如果他们学会到牧马城来作生意的话，草原就基本上是方大人您的了。”
“也许你也知道，当年英国等国就是通过使殖民地经济不自主化而达到其统治该地的目的。我这样做，只不过是剽窃了先人的智慧，所以请您别用这种异样的崇拜的眼光看我。”宋仪笑了笑：“否则我会以为您有同性恋倾向。”
“去死吧你。”方璇笑骂道。
“所以请不要对援助数目太大而耿耿于怀，因为他们将来也是你的子民。”笑了会，宋仪接着道：“还有就是，我做生意出身的，请相信我决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方璇一愣。宋仪道：“织布机、农具、砖瓦、种子……这些都是按市场价算银子的，真正成本费能有多少？我们花钱从百姓手中买商品送给别人，富的是牧马城的百姓啊！百姓们生活富足了，何愁国库无钱？匈奴人拿了我们的生活资料，用完了，要不要向我们买？他们家里用的煤和木碳，用完了要不要从牧马城进口？匈奴人拿了我们的生产资料，生产出再多的东西，自己又用不了，要不要卖给我们？他们经济的不自主意味着交易时不可避免地要受我们的剥削。他们生产力越高，我们可以剥削的就越多，那点点援助，一不留神就赚回来了。”
方璇听得目瞪口呆，叹道：“难怪美国、日本这些国家每年都向国外无偿援助那么多钱，敢情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宋仪笑道：“你当美国总统们都是白痴啊？天底下哪有什么‘无偿’的援助？不过他们的援助和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比我们的情况要复杂得多，我也不往深里讲了。总之我们决对是不会吃亏的。”
方璇道：“那万一匈奴人真的能忍住诱惑不住我们给他们盖的房子呢？你不是答应他们如果不适应的话就可以继续过从前的生活吗？”
宋仪笑道：“方太守啊，你还是太老实。你看过我们和匈奴人定的协议没？如果他们‘感觉’到不适应，他们可以向牧马城提出申请，在牧马城派人‘确认’这种生活方式他们‘实在’无法适应后，便可重新回归原来的生活。他们能不能放弃，还得我们同意呢！”
方璇不忍地道：“我真替匈奴人悲哀，怎么会签这么一份协议！关键是，怎么会有这么样一个人做他们的对手。”
宋仪微微一笑：“多谢太守大人夸奖。”
“说真的，”方璇笑道：“有你这种阴谋家，我真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什么事你搞不定。以后啊，我只要负责接待外宾就好了。”
“瞧你说的，”宋仪也笑道：“你可是牧马城的绝对精神领袖啊！我在一旁拼命做小人，还不是为了你？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还得你去出面摆平。”
“什么事你都搞不定？”方璇一怔。
“是糜竺和晏飞、庞统三人联合拟定的来年北进远征匈奴的作战方案，是针对再往北边的屈突单于和阿鲁名单于残余部落的。”
“这个方案怎么了？”方璇一怔：“计划我看过，从作战时间到作战策略、路线，以及后勤补给，城内经济承受能力等方方面面都考虑得非常细致啊！有问题吗？”
“计划本身并没问题。”宋仪道：“但你儿子张飞今年十六，明年十七。我印象里黄巾之乱起时张飞成年不久，昨天我去看了下军备事的档案，张角他们好象已经开始偷偷向牧马城购买兵器了，种种迹象表明，黄巾之乱，也许就快来了。”
方璇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做好足够的战略准备来迎接大战来临？”
宋仪道：“这是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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