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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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信得过你？”
那人一怔，无言以对。
“何况我也不是走散了，”那少女有些得意地道：“我是离家出走的。”
那人大惊：“姑娘为何如此？”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少女道：“总之过不了多久我的家人便会来找我，接我回家。到时你尽管狮子大开口，要多少钱都行。你到底答不答应？”
那人又好气又好笑，正色道：“姑娘是因在下而丢失了钱袋，在下理当供应姑娘的衣食住行，不需要你家人给我钱。但是我正欲投军抱效国家……喂！姑娘。”
原来那少女听到“但是”两个字，立马转身就走。那人忙止住了下文，拦住那少女道：“你要去哪？”
那少女道：“你这人很奇怪。不愿意就直说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人哭笑不得，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你又不肯帮我，我为什么要听你把话说完？我又不认识你。你这人真的很奇怪。”
那人没脾气了，心想也不知道是谁更奇怪。只得道：“行行，总之我答应你。你跟我一起去从军，我领俸禄供你吃住，这总可以了吧？”
那少女想了想，点头道：“好。”
那人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道：“在下姓刘，名备，自玄德。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宋。”那少女道。
那少女即是宋歌。
宋歌随宋仪与殷颜到牧马城已有将近五个年头了。今年才十五岁的她长得像极了其母殷颜，浑身上下无懈可击，完美得令人嫉妒。让方璇与宋仪越来越相信她便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貂蝉。
以宋歌的才貌，以及其父宋仪的地位与威望，追求宋歌的人多得能塞满整座市府大楼。牧马城有名的年轻将领如晏飞、太史慈，包括张飞等人也无不对宋歌心存爱慕，只是惧于宋仪不敢公开表示而已。
但奇怪的是，宋歌天生冷漠，对任何人都没有好脸色，更是曾让从前狂热追求她的徐庶、糜芳等人闹得灰头土脸。由于她的过度冷傲，宋歌不管在生活还是在学习方面朋友都极少。方璇也曾劝宋仪好好管教她，但宋仪每次试着去改变宋歌都反而使她的性子越来越极端。宋仪教人无数，唯独对他的宝贝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不再管束，任她由着性子胡来。宋歌擅自离家出走的坏习惯，很大程度上也是宋仪溺爱的结果。
这一日宋歌随刘备前往县衙参军。县令孟肃见到涿县刘备的名刺不敢怠慢，亲自迎接。谈到目前战况，孟肃大为担忧，刘备便自告奋勇说愿前往前线帮太守御敌。孟肃大喜，引刘备见太守刘焉。刘焉乃宗室贵族，海内人望，刘备与其谈起宗派，自言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焉大喜，认刘备为侄。
不久，人报黄巾军臧霸统兵五万来袭涿郡。刘焉命邹靖为主，刘备为辅，统兵三千前往迎敌。两军于大兴山下相遇，臧霸纵马上前搦战，邹靖命副将邵满迎敌，交手只三合便被臧霸一枪刺于马下。邹靖大惊，拨马便走。臧霸挥军大进，邹靖大败，幸得刘备死战得脱。
次日臧霸又前来搦战。刘备正欲出马，身后一名士兵愤然请战。邹靖大怒，正要下令斩了这个没大没小的士兵，刘备见此人相貌堂堂，神情倨傲，料非一般狂徒，忙劝道：“不若就让此人出战，若战败再作议论不迟。谅一小兵，输了也不至于乱我军心。”
邹靖皱眉道：“可是我军派士兵上阵岂不让人笑话？”
那士兵大声道：“若不能诛杀臧霸，任凭处置。”邹靖犹自不决，刘备在一旁使眼色给那士兵。那士兵会意，拨马提枪上阵。敌方见是一士兵上阵，哄然大笑。
那士兵不语，提枪便刺向臧霸。臧霸见那士兵来势凶猛，不敢轻敌，全力抵挡。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战到酣处，那士兵提枪横扫，臧霸举枪一挡，那士兵的长枪不够结实，“啪”地一声断为两截。臧霸乘机挺枪刺去，那士兵大喝一声，抓住臧霸枪头用力一折，将臧霸长枪亦折为两截。两人各拿手中两截断枪打斗，又斗了十回合，臧霸被那士兵气势所迫，不敢恋战，拨马便走。黄巾军倒戈而走，刘备乘势挥军上前，大败敌军，降者无数。
战后刘备在私邸亲自设宴招待那士兵，席间问起姓名，那士兵叹道：“我姓关名羽，字寿长，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五年前在家乡杀了一个仗势凌人之徒，从此四处逃难，闻得此处招军破贼，便前来投军。本以为在此可尽展胸中才学，不料至今仍只是一个普通骑兵。”
刘备拍拍胸脯说：“关兄不必担心，关兄如此大才，在下必全力向太守推荐。”关羽点头称谢。
两人越说越投机，刘备乘势提出结拜兄弟。关羽欣然同意。两人当即焚香盟誓，从此齐心协力，救国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声，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繁文缛节，不一一细表。
宋歌在一旁直打哈欠。关羽大是不满：“这位可是嫂夫人？你我今日兄弟结义，她却在一旁一脸的不屑，是何道理？”
刘备大是尴尬，道：“她并非是我妻室，只是相识的普通朋友而已。”
宋歌愕然道：“我和你是朋友吗？”
刘备差点昏过去！关羽叱宋歌道：“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忠如爱国的大义？既然你和我大哥没有关系，为何要赖在这里不肯走？”
宋歌冷笑一声，起身便走。刘备知她一去定不回来，忙一把拉住道：“宋姑娘息怒。我兄弟不知内情，随口说说罢了，并非是有意想赶姑娘走，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宋歌看了刘备一会儿，突然笑道：“好啦，我要是走了，你可不是浪费了这么多天的茶饭钱么？放心，我不会走的。这里太无聊了，我出去走走就回来。”
关羽勃然大怒。刘备却知宋歌本就是这样一副脾气，不以为意，放宋歌出门，这边好言劝关羽息火，一面把认识宋歌的经过告诉关羽，但说宋歌孤身在异乡，身上又无半文钱，弃之不忍。
关羽无言以对，喟然长叹道：“若果真如此也别无他法。兄长仁慈之心令我心折。但这样一女子长留于此也不是办法，要尽快找到她的家人才好。”
刘备也点头称是。不一会儿宋歌回来，刘备忙换了话题，讨论目前的战事。
宋歌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突然道：“只要敌将不是白痴，定不会像今天那样对阵搦战了。”
关羽一声重哼，表示不屑。刘备却忙问道：“依姑娘之见如何？”
宋歌不理会关羽，对刘备道：“若我是敌将，我要么选择对阵拖延我军主力，一面派兵从后方袭击，要么什么也不管，挥军漫天遍野地压上来。总之敌众我寡，而且数量多得跟本不成比例，他们要怎么打都行吧。”
关羽又是重重一哼：“管他如何，我只管冲上前去斩了臧霸，其他喽啰自会溃败。”刘备点头称是。
宋歌起身打了个哈欠：“好困~~~~我先去睡了。明天祝你们好运。”
刘、关二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次日，黄巾军复至。邹靖引大军出城迎击，行至大兴山处，只见黄巾军分三路，左翼程远志，右翼马钦，正前方臧霸，扑面杀来。三路夹击，邹靖军大乱。关羽挺枪在乱军中来回厮杀，奈何武器不顺手，加之臧霸惧其勇，远远地躲在后方指挥将士堵截。刘备见大事已去，怕关羽有所闪失，忙拉住关羽往涿县方向撤退。想到昨晚宋歌所言，不由得感慨万分。
败军逃回城中。孟肃下令关闭所有城门。臧霸挥军强行攻城，刘备设计死守，大战三个时辰，臧霸见伤亡过大，下令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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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突然宋歌的脸色变得惨白，摇摇欲坠。
“宋姑娘，你怎么了？”刘备关切地问道。
“快答应他们的条件，让他们放人啊！”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我答应你。”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第二十一回　《倾城之恋》
第二章　倾城之恋
　　　　刘备回到官邸，人报说校尉邹靖重伤已不治身亡了。刘备赶至府衙，果然邹靖已经过世，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邹靖一死，刘备立时成为军方在此处的最高将领。孟肃捧出大印请刘备全权负责涿县防务，刘备略一推辞便接了下来，号令三军誓死守城，奋勇杀敌，为邹靖报仇。
第二日臧霸大军密集城下，离城墙仅一箭之地。
“他们为什么不攻城？这么强的军力，陷一个小小的涿县应该不是问题吧？”宋歌站在城墙上，望着下面一望无际的黄巾大军，无关痛痒一般问道。
“我怎么知道？”刘备心烦地道。
宋歌见刘备不想答理自己，也不再理睬他，自顾自地看黄巾军们在城下“演戏”。
“快看，他们好象从军中押出一个人来呢！”宋歌嚷道。
刘备一愣，果见臧霸从军中拖出一个人来。
“不会是你的什么亲戚朋友吧？”宋歌笑嘻嘻地问道。
刘备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舒了一口气，还好，众将领该在的都还在。
待被押之人走近城墙，刘备才看清楚是一个儒生模样的人，并不认识。正要问话，突见宋歌的脸色变得煞白，摇摇欲坠。
“宋姑娘，怎么了？”刘备关切地问道。
“你说……他们……不会杀掉他吧？”宋歌颤声问道。
刘备一愣，随即明白宋歌说的“他”是城下被押之人。刚要回答，只听城下臧霸大声喊道：“城里的狗官们听着！你们派来的细作已经被我抓住了。想要他活命就赶紧乖乖献城，否则我先杀他祭旗再全力攻城，叫你们个个死无全尸！”
关羽大怒，便欲出城搦战，刘备忙一把拦住。
“我数三声，城上若不回答，我便要杀人了！”臧霸高声喊道：“一……”
“等一等！”宋歌突然在城头上尖声呼道：“等一等！”
刘备一愣。宋歌焦急地对刘备道：“赶快答应他们的条件让他们放人啊！”
刘备愣道：“姑娘可知他们是要我们献城投降啊！”
宋歌急道：“我管他提出的是什么条件，赶快答应啊！”
刘备脸一沉，关羽叱道：“堂堂朝庭军队怎么能向反贼投降？妇道人家别乱说话！”
刘备正色道：“刘备虽不才，但继承邹校尉的遗志，誓诛反贼。不能保住城池也罢了，但求与涿县共存亡，怎能向反贼投降？姑娘的请求实在太过份，恕在下无法答应。”
“好！这才是我大哥！”关羽赞道。
宋歌后退一步，神色凄凉：“好……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掩面欲走。
刘备长叹一口气，说起来，和宋歌相处的这段时间，好象还从没有拒绝过她呢。
“姑娘别走！我答应救他便是。”
“大哥！”关羽气极败坏地道。
“我自有打算。叫人开城门，我要出去同反贼谈判。”刘备静静地道。
臧霸等了半晌，正不耐烦要下令处死那人的时候，城门突然大开，刘备独自一人骑马走了出来。
“请问你们的首领是谁？我要找他谈话。”刘备高声道。
“我就是。”臧霸傲慢地道：“想清楚了要投降是吗？”
“我乃堂堂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岂会降你这贼人。”刘备傲然道。
黄巾军大哗。副将程远志便欲舞刀上前，被马钦拦住道：“他虽不降，来必有说词，且先听他说什么再打不迟。”臧霸点头称是。
“那你来此说什么废话？”马钦高声叫道：“阁下请回，我们战场上见。”
刘备道：“只要你们肯放人，我答应全军撤出涿县。而且我的军队在涿郡地区以内不会再与黄巾军为难。”
黄巾军中一阵骚乱。臧霸看了看那个书生，没想到他会这么值钱。
“好，就这样，只要我大军入了涿县城，我便立即放人。”
刘备哈哈大笑道：“将军不闻蔺相如保璧事乎？君强我弱，理应是贵军先放人才是。如不放人，我涿县军民将奋战到最后一人。”
臧霸沉吟半晌，心有不甘地看了看那被绑之人，咬咬牙道：“好，就依你所言。限你们一个半时辰内撤出涿县。否则我将杀光涿县每一个人。”
马钦挥剑斩断了绑在那人身上的绳子，那人飞快地往城中跑，刘备垫后，缓缓进城。
宋歌在城门口内静静地等着他的回来。当城门“咣”地一声巨响关上时，宋歌再也忍不住，不顾矜持，张开双臂朝他飞奔百去，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对不起。”宋歌哽咽着道：“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人轻轻拍了拍她那柔弱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铃儿乖，别哭了。我才要对你说对不起呢！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不，”宋歌固执地摇着头：“是我对不起你。”
那人正要说话，这时城外突然响起了黄巾军的震天呼声：“滚出涿县！放我进城！”声势浩大，连城墙在一瞬间也仿佛在栗栗发抖，随时要倒的样子。刘、关等人齐齐变色，宋歌却充耳不闻，只一心一意地看着那人，心满意足地道：“你总算来接我了。”
那个人，正是宋仪。
几天前，宋仪下班时突然发现，宋歌又一次“失踪”了。
按照他们的约定，他撇下所有的政事，只身前往幽州，寻找宋歌。
当他来至涿县附近时，方知道黄巾军已经打到了此处，正在包围着涿县。
宋仪心急如焚，不知道宋歌有没有在战乱中受到伤害，更害怕万一城破，黄巾军会对宋歌怎么样，于是不顾涿县正在打仗便偷偷前去，想从小路溜进城内。不料行动被黄巾军的巡逻兵发觉，将其活捉了起来。臧霸连夜审问，宋仪怕他用刑，便照他的意思瞎说了一通。臧霸见他承认了是涿县派来的细作，便下令将其囚禁，以作来日与朝庭谈判时用。
他要是知道他抓住的那个人是天下闻名的牧马城军师宋仪的话，大概要把肠子都悔青吧？宋仪轻轻地搂着宋歌，一阵苦笑。
“你瘦了。在黄巾军中吃了很多苦，是吗？”宋歌抬起头轻轻抚摸着宋仪的脸，心疼地道。
“啊，没事。”宋仪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宋歌，回头向刘备谢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道将军尊姓大名？”
“哦。在下刘备，刘玄德。这位是我二弟关羽，关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