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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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哎呀，为了国库这点银子，害我们跑了那么长的路。”宋仪道：“你看，你们也不请我们歇歇脚，吃点儿小菜喝点儿小酒什么的？”
“有，有。”为首之人忙点头道：“请随我来。”说完轻声陪笑道：“这钱的事儿……您看能不能……”
“行，你们准备去吧，我可以等。”宋仪点头道。
少妇晕了过去。
“这利息……”宋仪话没说完，带头大哥晕了过去。
宋仪神态安详地坐在餐桌上吃饭。“嗯，这菜做得不错。”宋仪随口夸道。
隔壁房间传来少妇的哭声：“额错咧，额真的错咧。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额不嫁过来，额的夫君也不会死，如果额的夫君不死，额怎么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　”
杜忠听得于心不忍，在宋仪耳边轻轻问道：“军师，我们此番前来，是干什么的？”
宋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少妇脸上带着泪痕笑着走了进来。她的后面是带头大哥等人。
“官爷，”少妇清了清嗓子，收拾好心情，笑着对宋仪道：“您看，额们地处偏僻，平素也不怎么跟其外面的人往来，这钱……这金子让额们怎么凑嘛。”
“没金子，”宋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用铜也行啊。不过，你们可得派几个人帮我背这么老重的钱。”
那少妇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昏。勉强站住了，哭丧着脸求道：“额们没有这么多钱……”
“笑话，”宋仪一笑：“你们坐拥宝山岂可说‘无钱’二字？”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宝山？”胖子忍不住，问道。
宋仪一笑：“咖啡树是原产非洲大陆的著名经济作物，本来根本不适合在冀州养殖，但你们却能改良物种使其在笼烟山上繁荣生长……对了，还忘记收你们的外来物种引入税了。”
“啊？外来物种……引入税？”胖子一阵迷茫。
“是啊！非法引进外来物种，致使原来笼烟山上的生态平衡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你们引种的咖啡树因为缺少天敌，使得在笼烟山上大量繁殖，严重的破坏了生态平衡的多样性。这对于政府，对于人民，甚至对于大自然的损失都是无法估量的……这样吧，看我和你们谈得那么投机，这外来物种引入税我就少收点，算个五十斤黄金好了，加起来一共三百斤，省了个零头，也避免了二百五这个令你们尴尬的数字。”宋仪用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
笼烟山居民代表们彻底崩溃。带头大哥从桌子底下挣扎着爬起：“这……这树也不是我们种的啊。”
“那你们把种树那人找来啊，我向他收税去。”宋仪表面轻松内心紧张地道。
“他……他已经过世了啊。”胖子委屈地道。
“什么？！”宋仪“腾”地站了起来。
那胖子原本已经站起，见宋仪神色夸张地站起，以为长官发怒，吓得一屁股坐在地方：“……不，不是我杀的……”
“他的坟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宋仪一时只觉得全身都麻木了，张了张嘴，用一种嘶哑的声音道。
笼烟山代表们不敢殆慢，将宋仪和杜忠带到了村尽头的一座小坟旁。
宋仪顺着墓碑上的字看过去：“斐林·；；波特之墓”
斐林·；；波特？！㈠
宋仪差点一跤坐倒，难道是美国生物与生态学协会名誉主席，生物化学协会副会长，被人称为二十一世纪初期最伟大的生物与生态学家的斐林·；；波特？传说他在非洲考察的时候突然神秘失踪，调查结果是被猎豹所害，难道真正原因是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那他的存在怎么会没有影响到后世的改变？还有方璇也比他早来几年，为什么这一切都对以后的历史没起到任何影响？
宋仪痛苦地抱住脑袋呻吟了一声。解释不清啊！
“他是怎么死的！！”宋仪愤怒地站起来，质问那些隐士。
“怎么死的？”胖子笑了道：“老死的呗！谁还能不死啊？”
“我抽你！”宋仪冲上去便要抽胖子，还好杜忠死死拉住。
“军师，很有可能。当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自称八十多岁，离现在五六年了，这么老的人，寿终正寝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杜忠用尽可能温柔地声音安慰道。
宋仪吐了一口气，回到现实中来。这里的人都非常单纯，善良，若说是他们害死的斐林·；；波特也不大可能。唯一想不透的便是，这老头失踪的时候是五十二岁，那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少也有三十年，怎么可能对这个世界格局一点改变也没有？他真的伟大到独善其身一点也不为自己考虑？宋仪沮丧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是我一时有些冲动了。对不起，这位老人是我的一位亲人。”
“哦……”众人（连杜忠在内）一齐点头。这的确是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请问，他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宋仪问道。
㈠斐林·；；波特，虚拟人物。
终章　冀州烽火　上
　　　　西北远征军和陈宫地师以及长安之乱的消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牧马城的，以及衣着褴褛的地、雷二师，方璇双手发抖，不知道该是喜是悲，是快是痛。
庞统虽是历史上的名将，却也是他和宋仪俩人手把手教大的学生。方璇和宋仪都没有子嗣，说起来，庞统，这个内秀的孩子就如同是他们的孩子一样。如今，看着这个才华横溢的年青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灵柩中，方璇的心都痛得麻木了。
“不应该的，”方璇黯然伤神道：“他不应该死在那种地方的。”地师之所以惨败，是因为庞统的急功近利，但最根本的原因，则来自于方璇每日三封急令的催促——若他知道他的一时性急导致了这样惨痛的结果，方璇宁可调动王越的宪兵队来应付当时四面楚歌的危急——每想到此，方璇便自责得想死。
“父亲大人，”张飞轻轻走到方璇身边，道：“庞统帅临终前有一封信要交给您。”
方璇轻轻点头，从张飞手中接过庞统的临终遗言。
方璇颤抖着双手看完庞统的遗言，长叹不语。
“老师，庞统这封信自责太过，似不能公之于众。”赵云走近前来，道。
方璇沉重地点点头。庞统的信中无不透露着对当时局面的绝望与懊悔。这个可怜的年青人，他竟然要为他唯一的败绩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以国葬下葬庞统，他的像进凌烟阁，挂在宋仪的旁边。庞统虽死，但这最后一仗，他还是最终战胜了於羅夫。他还是我们牧马国百战百胜，无一败绩的战神！”方璇坚定地道。
雷师上下一片欢腾。在雷师全体官兵心中，庞统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精神领袖，他们最担心的便是方璇秋后算帐，没想到方璇不但原谅了他在最后一仗中所犯下的失误，还把称他为“牧马国的战神”，把他的像仿宋仪例挂在了凌烟阁内，这可是雷师作梦也没想过的殊荣，怎能不欢欣鼓舞，为庞统感到欣慰？
“新的雷师统领……”方璇犹豫了一下，说实话，雷师的原黑色枪骑兵副统领高览被调到新雨师后，剩下的大将之中赵云冲锋陷阵尚可，领军打仗并非强项，张飞带兵虽有一套，却还是嫌嫩了点。是否考虑将高览再调回雷师？
“老师，庞士元临死前，曾命慕容云为代理统领。”赵云上前一步道。
“慕容云吗……”方璇心中咯噔一下。黛雅的侄儿吗？
“是呀父亲大人。”张飞也道：“这次多亏了他我们才能顺利打败於羅夫，从雪原里逃出来。他的族人劝他重建莫容部族他都没答应，何况他又是宋师娘的侄儿，孩儿相信他的忠诚。”
张飞的话不言自明。当时庞统病重，根本无法指挥作战，真正打败於羅夫的，还是慕容云这个才十五岁的小孩。方璇为了帮庞统洗罪，硬生生地把功劳从慕容云那里抢了过来，虽然情有可原，但无论如何对慕容云是件非常不公平的事。何况慕容云虽小，其才足以为一军统帅，这早在月城保卫战便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好吧，你把他叫来。”方璇终于退步，道。
不一会儿，慕容云苍白的小脸出现在方璇的面前。
方璇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小年纪，就能数次在大战中立得如此功勋，真是为难你了。你要什么奖赏吗？”
慕容云自失地笑了笑：“我赢，那是因为别人相信我。我只是靠出卖我的人格才赢得了这次的胜利。我不知道日后还有谁敢相信我。所以，这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什么好奖赏的？”
方璇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不管怎么样，你的功劳我是记在心里的，你带出了一万多雷师精锐，就凭这点，我也应该好好奖赏你才是。我听赵云说庞统临死前命你为代理雷师统领，是吗？”
慕容云没说话。
“那就由你来作雷师的新统领吧。以你的能力，你立下的功勋来说，做一军统帅已经足够资格了。我相信庞统不会看错人的。”方璇笑着说。
“陛下，我有一事相求。”慕容云突然开口道。
“说。”方璇道。
“请您允许慕容族人自由改姓。”慕容云道。
方璇一愣。慕容云道：“大人，战争是上一辈人的过错，他们已经应有的代价，您能不能放过下辈的人？”
方璇迟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慕容云说的是什么。他已经从张飞那里听到了关于原黑色枪骑兵四团团长夏江的事。
“夏江一事，根本原因就是陛下和宋老师对莫容族人的区别对待。我们族人只有七百余人了，他们大多都是妇女和孩子，里面最有出息的人就站在您的面前，任您处置。牧马国那么强大，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慕容云愿以死谢陛下心中的顾忌，只希望，陛下能善待百姓，受如此待遇者，唯慕容云一人而已。”慕容云跪下来，将腰刀双手献给方璇。
方璇怔住了。慕容云的胆大妄为和真挚诚恳彻底打动了他，方璇长叹一声，拉起慕容云，道：“就依你之见，取消慕容这个姓氏吧。这样的话，你愿意做雷师的新统领吗？”
慕容云顿首辞道：“慕容云手无缚鸡之力，不适合为一军统帅；张公子勇冠三军，年青有为，我愿当张公子的副手，打点雷师事务。”
方璇知道慕容云仍是怕自己震主，只得轻叹一声，点头道：“那如此，我命张飞为雷师统领，你为雷师副统领，赵云为黑色枪骑兵副统领，你认为可恰当？”
慕容云低头道：“陛下知人善任，属下佩服。”
方璇轻轻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和慕容云沟通，挥挥手示意他下去。慕容恭恭敬敬地退下，一会儿，张飞走近前来。
“什么？你让我当雷师统领吗？”张飞有些惊讶地道。
“是。你的属下里，慕容云用兵奇诡，赵云则沉着稳重，都是你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所以旦凡有事，千万别自以为是，多找慕容云和赵云二人商量。听明白了？”
“哦。”张飞唯唯诺诺道。
“你去把雷师整顿一下，看看军队里缺什么，去军需处补。我有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三天之后，给我出城。”方璇怜爱地摸了摸张飞的头，道。
张飞一脸兴奋：“又要打仗了吗？这么冷的天？”
方璇点点头：“据从关中传来的消息，长安起变，琴情杀了董卓和献帝，关闭进关的所有路口，准备与西凉的李儒一决死战了。”
张飞又惊又喜：“琴情不是我们的人吗？”
方璇点点头：“她的立场暧昧不明，所以她怎么想我们先不用管。我们要做的，是先联合她消灭雄据西凉的李儒，明白吗？”
张飞兴奋地点点头：“为宋叔叔报仇是吗？您就看我的吧。”
方璇瞪了他一眼，道：“少跟我冲动。看你的，多少军队都会送在李儒手上。关中现在情况复杂，我们有一个琴情和李儒都不知道的优势，那就是陈宫已经成功将羌族首领张获劝降。西凉的韩遂、马腾都与张获关系密切，所以，我们最重要的是通过张获切断韩遂、马腾与李儒的联系，最好是能使他们倒戈过来。李儒在不提防下背腹受敌，必败无疑。”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进雍州，直接从羌族领地去凉州从背后攻击李儒吗？”张飞惊奇地道。
“对。就这个意思。”方璇道。
“这么复杂啊……”张飞苦着脸道。
方璇瞪了他一眼，道：“让你去指挥这种程度的战役，你是嫩了点。不单你，我怕就连慕容云也没这个能力。所以我特地命陈宫为西凉总督，总理西凉事务。你们这次，只负责正面战场，全局战略由陈宫全权负责就是。”
张飞嘟了嘟嘴：“他不是传说中的‘酷吏’吗？要我听他的指挥？”
方璇用手指狠狠地点了张飞的脑袋一下：“你少跟我犯浑啊！他要是酷吏，你宋叔就不可能会保他，他若对牧马国有一丝一毫的不忠，也不会舍身犯险去劝降张获。所以，你最好对他尊敬点！”
“哦。”张飞悻悻地点头。
“我本想亲征西凉为宋仪报仇，只是这里事情实在太多，所以我派你去。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手刃李儒。明白了吗？”方璇语重心长地道。
“明白了！”张飞坚定地点点头。
“我会让军械所将新造的大炮和火枪给你们装备上，这些东西威力惊人，若你有了它们还打不过李儒的话，那你也不配做我的儿子，自已找块豆腐碰死算了。”
“是！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张飞大喜，道。
“我的老天，这都是宝啊！”宋仪颤巍巍的捧着隐士们给他拿出来的斐林·；波特的“遗物”，哆嗦地道。
众隐士们面面相觑，不知宋仪所指何意。在他们眼中，那几本不起眼的小册子简直是一文不值，没想到在这位尊敬的长官面前，却是如此的值钱。
少妇乘机陪笑道：“大人您说，这几本破书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宋仪喜滋滋地道：“这可都是无价之宝啊！还破书呢，把你们全卖了也换不回里面的一页纸来！”
众隐士相互打量了一下对方，估算着他们的价钱。“一个人算五十文铜钱的话，我们这里一共十二个人，那就是六百文铜钱……六百文铜钱一页纸，这些书一共……五百页？那就是三十万钱……”少妇侧着脑袋轻声念道。
“你在讲什么呢！”宋仪一愣，放下手中的《应用化学基础》，问道。
“没啥。”少妇陪笑道：“额在算，这几本书值多少钱……我看，顶我们的税收够不够……”
宋仪恍然大悟一般露出一丝微笑：“够，够。”
还没等众人欢喜过来，宋仪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