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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见一千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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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喜欢慕雪姑娘叫我‘先生’呢!”苏轼却是笑道。
“苏大人不肯收慕雪为徒,慕雪怎好叫大人‘先生’?”莫惜微微一笑。
“慕雪姑娘可觉得这里眼熟?”苏轼却突然笑问。
莫惜打量一下四周,似乎确实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只淡淡一笑:“的确有些眼熟,或许慕雪前生来过吧!”
“慕雪没来过,绿鬟却来过。姑娘还记得《西湖柳》否?”苏轼却是笑道。
“啊?那天,是先生救了我吗?”听到苏轼的话,莫惜不由呆住,想起两年前冬天的那次“水遁”,一脸惊疑。
“姑娘倒还记得,不过姑娘两年来变化颇大,若不是今夜听到姑娘唱《西湖柳》,子瞻可还真认不出来呢!”苏轼笑道。
“先生是不是慕雪的命中福星呢?好像慕雪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撞到先生呢!”莫惜微微笑着,却是不由一阵无以言喻的悲伤,流下泪来。
“或许还真是呢!”苏轼笑道。
“可惜先生的两次救命之恩,慕雪都只怕无以为报呢!”莫惜轻轻笑着,无以言语的悲伤。莫惜,你什么都不可以奢望啊,你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可是,为什么不能奢望啊!
“慕雪姑娘若真要报答,就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轻生啊!”苏轼叹道。
“没有人珍惜我,我为什么要珍惜自己?”莫惜无限凄凉的一笑,撇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
莫惜,你说过的,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流泪,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眼前流泪?不要,不要,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拼命压抑着泪水,心底的凄凉却是越发的不可收拾,只是泪流满面。
“慕雪姑娘?”轻柔的手指抚上莫惜的面颊,苏轼轻轻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一眼的怜惜。
“不要碰我!”莫惜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猛的推开他的手。
不要给我虚幻的希望,不要给我渺茫的温暖!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子瞻。”门口,王闰之抱着衣服走了进来,叫了声,依旧是乡音。
命中的福星 (3)
“慕雪姑娘,要是你觉得好点了,就可以起来了。衣服在这儿,你晚上就在那床上睡吧!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苏轼接过衣服放在一边,又指了指床,笑道。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他们全是坏蛋,他们要害死我!”明明知道那是虚幻的温暖,却突然那么渴望能够抓住,莫惜只是哭着恳求着。
“慕雪姑娘,我没能力赎你。”苏轼轻轻道,语气却是十分的认真。
“我不要你赎,我没有卖身契。我只是没地方去,求求你,先生,让我留下来。我可以做您的丫鬟,我可以每天唱歌您听,跳舞您看,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莫惜只想着刚才王老爷的事心底还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本来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却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只是被妈妈玩弄于股掌之上。回去只是羊入虎口而已,而今后,这样的恐惧还会随时降临,让她惶恐不得终日。一想到这些,莫惜就不由从心底颤抖。
“慕雪姑娘,你也累了,明天再说吧!”苏轼却只是淡淡一笑。说着向王闰之笑道:“闰之,我们回去吧!”
王闰之微笑着,两人便并肩离去了。
莫惜静静看着,只觉得手中抓着的最后一根稻草也飘走了,心底却是平静得不起一点波澜。
莫惜,你本就不该对他抱希望呢!微微笑着,走出浴缸,尽管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意识却是无比的清楚。
莫惜,你只能靠自己,你只能相信自己,不要对任何人抱希望,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希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霓裳舞馆的,只记得一路的夜风刮着湿透的衣衫,寒气渗骨,只记得脚下嶙峋的石子刺得肌肤破碎,鲜血直流,却没有一丝疼痛,只记得看到霓裳舞馆的招牌时,天际升起第一缕阳光,耀眼而刺目,只记得玉衡子一脸焦急的奔过来扶住自己,眼里的泪光成为最后的倒影。
玉衡子,玉衡子,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是真的对我好,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生死劫(1)
整个人的魂魄似乎飘飘荡荡,悬于天地之间的虚空,无可凭依,几乎就要飞散,只是有一根无形的丝线拉着,束缚着,让她不能轻松的离开。是玉衡子的呼喊声,是他的眼泪,一滴滴滴进她的灵魂里,让她轻盈的魂魄变得沉重,再也不能飞升。
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无形之中,一个声音对着自己的灵魂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不可以丢下玉衡子一个人,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
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深重的昏沉,只是醒来的时候,觉得已经沉睡了千年,房间内微弱的光芒如同利剑刺得莫惜无法睁眼,眼前一个身影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玉衡子秀美绝伦的脸上充满了憔悴的凄寒之色,清澈的大眼睛里也充满了疲倦的血色。
“惜儿,惜儿,你醒了!”看到莫惜微微睁开的眼睛,玉衡子的眼睛顿时神采奕奕起来,只是惊喜若狂,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莫惜微微笑着,要和他说些什么,却是舌头沉沉压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怔怔的留下泪来。玉衡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在乎我啊,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了,什么都好了,惜儿不要怕,你醒来就什么都好了。”玉衡子轻轻拭去莫惜眼角的泪水,轻声呢喃着。
春兰秋菊闻声而来,请来了大夫。大夫只连连赞叹莫惜能醒过来是个奇迹,又开了些调养的方子便走了。莫惜听玉衡子讲,自己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玉衡子,你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吗?”莫惜稍微有了力气,微笑问着。
玉衡子轻笑无语,又道:“琴操也来看过你好几回呢!”
“哥哥,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莫惜微微笑着,心里再也不想计较任何东西。只要你高兴,玉衡子,只要你高兴就好。
“我没事。你好久没吃东西了,我去端碗粥来喂你吃,好不好,惜儿?”玉衡子摇摇头,笑道。
腹中果然觉得饿了,莫惜点点头,春兰立即出去,不多时便端了碗稀粥过来,玉衡子扶起她,吹凉了粥,便凑到她唇边。
躺了许久,莫惜浑身酸软,只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依顺的喝下去,看着玉衡子温柔美丽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有一条溪流轻缓的流过,如梦如幻,温馨得想哭。
“琴小姐。”门口秋菊一声,琴操走了进来。
玉衡子见状,忙站了起来。
“妹妹醒了,我就说妹妹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呢!”琴操微笑着坐到床前,轻轻拉起莫惜的手。
“谢谢姐姐关心。”莫惜微微一笑,投桃报李。
“给我吧,我来喂妹妹。”琴操微笑着从玉衡子手中接过碗,玉衡子也报以会心一笑。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可是,会有这样的幸福吗?我们都是身在囹圄不得自由的人啊!看着两人脸上同样的光彩,莫惜心底一叹,琴操却已递了一口粥过来:“妹妹怎么了,快吃吧!”
“谢谢姐姐。”莫惜微微笑着,一口吃下。
玉衡子,无论怎样,我会帮你的。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
生死劫(2)
黑暗,无边的黑暗,压得莫惜喘不过气来,突然一抹亮光刺目而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淫笑着扑来:“小妞,跟大爷玩玩!”柔弱的身体被按倒在地,衣服的撕碎声一阵阵刺耳的响起,莫惜恐惧而绝望的大叫着,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奋力挣扎着,肌肤撕裂,痛入骨髓。
不要,不要!
“惜儿,惜儿,醒醒!快醒醒!”耳边一阵焦急的呼唤,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眼前的玉衡子,犹被梦中的景象所恐,只是一头扑进他的怀中,浑身颤抖,放声大哭起来。
“惜儿不怕,惜儿不怕。”玉衡子紧紧抱着莫惜,轻轻拍着她的背,却是自己的声音也哽咽起来。刚才看着她在梦中尖锐的嘶叫着,是做噩梦了吧!幼时的自己曾有多少次在这样的黑暗中从噩梦中醒来,独自抱着被子抽泣?其实,当初那么执着的捡回她,不只是因为同情和怜悯,也是想给自己一份依靠和陪伴啊!两个人的黑夜,也许就不那么漫长了吧!
两人就在黑夜里相拥而哭,恐惧而无力。
“好了,惜儿,没事了,睡觉吧!”许久,心中的恐惧逐渐平静,泪水流干,玉衡子强装微笑,抱了抱莫惜,要起身离去。
“不要,不要走!”莫惜望着四周的黑暗,心中恐惧,一手抱住了他的腰,哭道:“哥哥,我怕,你不要走,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我害怕……”又想起梦中的景象,更是哭得厉害。
“好,我不走。”玉衡子轻轻笑着,坐到床边,帮她拉上被子,“我不走,惜儿快睡吧!”
“玉衡子,玉衡子,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好不好?我不要被别人夺走贞操,我给你,好不好,这样,我就不怕了……”莫惜被心中的恐惧和绝望逼得疯狂,突然偏执的念头升起,只是哭着拉着玉衡子的衣服,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将唇凑了上去。
“不要,惜儿,不可以!……”玉衡子却是脸色惊恐,要推开莫惜。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你要让我被别人奸污吗?我不要,我宁愿给你,宁愿给你!哥哥,哥哥,我只要你做我的哥哥,只有你陪着我,我什么都不要,我不会妨碍你和琴操姐姐的……”莫惜疯狂的哭着,撕扯着他的衣服。
玉衡子却是越来越惊恐,脸色苍白,拼命躲避着,要推开莫惜。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你要我死是不是,是不是?”莫惜挣不过他,被他推在床上,只是绝望的哭着。
“惜儿,惜儿,对不起,对不起。”玉衡子只是抱着莫惜,一声声痛哭着,声音悲凉而凄厉。不是不要你,是不能,不能啊!这样的痛伤,怎能说出口?
第4卷
生死劫(3)
莫惜从疯狂中清醒过来,却只是更尽情的哭着,怨恨、恐惧、绝望、凄凉,似乎置身于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找不到半点生存的希望,只有哭泣到世界的尽头,绝望到生命的尽头。
之后又是昏迷、清醒、再昏迷、清醒,整整一个月,莫惜才能勉强下床走路,屋外却已经是三月暮春,百花荼靡。几番昏醒,莫惜只觉得自己的灵魂浮浮沉沉,似乎在鬼门关前走了几遭,事间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一个月的时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梁伯雨去世了,莫惜是在一次清醒时听说的,可是却无力去参加葬礼,只能在心底悼念。之后,何妈妈在莫惜病重的时候强行让她按了手印,签了卖身契,莫惜却已不想去抗争,只是对一切都不在乎,走到哪儿算哪儿,任其自然。
玉衡子白天依旧要出去工作,只是晚上陪着莫惜。每每从噩梦中醒来,莫惜总是能感觉到他怀抱中温暖,仅有这一点温馨,已经让她觉得无比幸福,再也不要求其它。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命运还要给予我什么,我已无力去猜测,要来就来吧,只要享受现在,只要享受现在。
为君沉醉又何妨(1)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日暮时分,正是日游已倦,夜游未起的时候,湖面上游船大多已经停岸歇息,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形单影只的停泊着,晃荡着夕阳的倒影。
莫惜坐在窗下,百无聊赖,自顾自的抓着自己缝的沙包玩。自从上次事件,她便逐渐疏远春兰秋菊,不再和她们玩耍,虽然知道她们瞒着自己也是明哲保身无奈之举,心底也并无怨恨,但却再也亲近不起来,只剩下满心的冷漠和倦怠。春兰秋菊却也自觉的和莫惜保持了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分“尊卑”,只是对她恭恭敬敬的。
“慕雪姑娘。”耳边一声温和的问候,莫惜抬头看时,却是苏轼在对面坐了下来。
“慕雪姑娘在玩什么?”苏轼看着桌上的沙包,笑问。
“回大人,是沙包。”莫惜微微一笑,示意春兰秋菊奉茶。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病可好了些?”苏轼微笑问道。
“多谢大人关心,慕雪并不曾得什么病。”莫惜淡淡一笑,拒人千里之外。
“慕雪姑娘,你何必如此生分?”苏轼听莫惜的口气,愣了一愣,随即叹口气。
“回苏大人,慕雪身份卑微,本不能和大人亲近,又何来生分之说?”莫惜依旧淡淡的微笑。
为君沉醉又何妨(1)
“琴操小姐却怎么不在?”苏轼却转了话头,笑问。
“回大人,琴操姐姐身上不舒服,大人若要看她时,请五日后再来。”身上不舒服,即是来月经之隐语,行道中人都知道,苏轼自然也明了,淡淡一笑,问道:“慕雪姑娘又是在下逐客令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雪不过陈述事实,大人偏要曲解怪罪,慕雪也只有担当了。”莫惜淡淡笑着,不冷不热。
苏轼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无语,两人就这样静默的坐着。
窗外一条船缓缓驶来,船头上却站着玉衡子,莫惜喜上眉梢,也不和苏轼打声招呼,站起便赤足跑了出去迎接。
“哥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玉衡子踏上船头,莫惜笑着牵起他的手进舱。
“惜儿,我今天得了好东西,特地带来给你吃的。”玉衡子举了举手中的盒子,笑道。
“好啊,我们进去一起吃吧!”莫惜笑着,拉他进舱。
“啊,苏大人。”玉衡子进舱,看到苏轼,却是大吃一惊,连忙敛首站在一边,局促不安。
“哥哥,过来坐呀!”莫惜笑着,硬拉他坐在旁边,一边旁若无人笑问:“你的好东西呢,快给我看看。”
玉衡子抬眼看了苏轼一眼,见苏轼并无异色,只是淡淡微笑着,便将盒子在桌上打开,莫惜探头看时,却是一个碟子里装着几颗绿莹莹的菩提。
“这个季节,哪来的菩提?”莫惜惊讶道,在现代反季节水果自然不奇怪,可是在这个时代,却足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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