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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相见一千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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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栩栩如生,粉红的床单、粉色的薄毯、粉色的绣枕,却是一套,上是都绣着三月夭夭桃花,看得人满眼春色。床头一张小几,小几上一只小金兽,一本书。
    床再过来是几只小沉乌木箱子,里面装的大概是衣物。再过来是一架精致的雕花屏风,屏风却是和纱帐相似的纱绸糊上,满座的蝴蝶纷飞。屏风后隐约可见浴桶。屏风过来已是房间右侧,一整排的衣橱,半开半掩下只见各色衣衫鲜艳明媚,衣橱外是一排衣架,挂着几件时近几天换洗的衣物。
    再过来的一方小架子上,一架琵琶在粉红色的轻纱下静静躺着。
    “先生,喝杯热茶吧!”莫惜却已泡好了一壶茶,跪坐于茶架旁的矮桌旁,灯光朦胧,笑意撩人。
    苏轼坐于她对面,笑道:“这房间好香!”
    “我没有焚香啊?”莫惜有些莫名其妙,又吸了吸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苏轼却笑得诡异,伸手滑过她的鼻子:“这是女儿香,你怎么闻得到?”
    莫惜顿时脸色涨红,这苏轼今天明明喝的是茶不是酒啊,怎么胡言醉语?
    苏轼喝了一口茶,却又更暧昧的笑道:“这房间可真舒服,我都不想走了呢……”
    莫惜闻言只瞠目结舌,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是心底扑通直跳,这个苏轼,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暗示自己“侍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早知就是引狼入室!怎么办?怎么办?
    一眼瞟到茶架下的棋秤,莫惜灵光一闪,笑道:“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这句古诗倒是契景呢!先生既然不想走,不如朝云陪先生手谈一回,正好体验一回古人的诗情。”
    说着也不等苏轼回答,便去拿了棋秤来置于矮桌之上。
    苏轼又不好直接明了的说出,只好干笑:“好,我倒要看看朝云的棋艺有没有进步。”
    于是,两人各执黑白,开始手谈起来。莫惜只故意的好长时间才落一个子,一盘棋直下到天光大亮还没下完。
    “天也亮了,雨也停了,这盘棋只怕下不完了……”苏轼笑着起身,莫惜忙道:“恭送先生。”
    苏轼苦笑,只能被“恭送”而出。
    莫惜关了门,松了口气,软软倒在床上,合上眼,好困啊!该死的苏轼,我不会有黑眼圈吧!
                  三拒苏东坡:濯锦江头新样锦,非宜
    转眼进入四月,繁花渐褪,天气一日日的炎热起来。
    “哇,好漂亮的衣服!”这日,莫惜在书房看了会儿书,出来时,便见王闰之、任妈和新雇佣的两个丫鬟大丫、二丫正在搬箱子出来晒衣服,一件件衣服都颜色鲜亮,颇有少数民族风格,莫惜不由惊讶相问:“夫人,这些衣服哪来的?怎么从没见您穿过?”
    “这是夫人出嫁时的衣物,是蜀锦织就,为蜀地新嫁娘必备的衣物。”任妈笑着解释。
    “朝云,这件衣服送给你吧!”王闰之却是挑出一套桃红色的衣裙递了过来。
    “啊!真的吗?”莫惜惊喜道。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你要喜欢就多挑几件。”王闰之温和笑道。
    “不用了,不用了,这一套就好。”莫惜忙不迭道谢,兴奋得不得了,她可是最喜欢这种少数民族风格的衣服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就经常想着自己穿着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得到一套。
    告辞了王闰之和任妈,莫惜便兴冲冲的跑回房间换衣服了,又配着衣服重新梳了发髻,再出来时就整个一个西南少数民族的少女了。
    “任妈,好不好看?”在院子中转了个圈,莫惜笑问任妈。
    任妈自然笑赞“好看好看”,莫惜便兴高采烈的出门呼朋引伴炫耀去了。
    密州旱蝗之灾解除后,去年获得了大丰收,农业兴复,百业俱兴,密州城重新恢复了繁华。那些原来没带妻子过来就职的官员都在年末把妻子接了过来,为了方便和太守大人拉关系、套近乎,也为了儿女能沾沾苏府的文气,这些官员们个个争抢着和苏轼比邻而居。于是苏府附近的房屋租金都翻倍的上涨,不多时,这一整条街就变成了“官道”。
    春节期间,各位官太太们自然要带着儿女来向太守夫人拜年庆贺、拉拢关系,平日也少不了串门子、拉家常,礼节上的接待往来多了,家里人手自然不够,苏轼便又雇佣了两个乡下少女大丫、二丫帮王闰之照料家务。莫惜也因此结识了不少同龄的官家小姐,因她善于打扮,又会设计新鲜衣服,还有各种新奇的故事,只将这群没见过世面待字闺中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小丫头们哄得整天都来缠她。还有州学的那一帮少年,并不知道莫惜女儿身份,总是要苏迈邀莫惜一起去踢蹴鞠、讲故事,倒也玩得开心。
    春夜寂静,凉风徐徐。
    “先生,你怎么来了?”莫惜正在床上翘着脚看书,苏轼推门而入,吓了她一跳,急忙收敛起刚才极不淑女的形象,起身相迎。
    苏轼一身的酒味,大概宴饮归来。
    “怎么没穿闰之给你的蜀锦衣衫?”苏轼却是望了望她身上的淡蓝绸衫笑问。
    “那个,蜀锦太粗糙了,今天穿了一天,都把肩膀蹭破了……”莫惜有些不好意思,王闰之好心送给自己,自己还这样抱怨。但她说的却是实情,蜀锦本来就不比丝绸细腻柔软,兼之莫惜又穿着去和那群小丫头踢毽子,运动量过大,肩膀上一大块都被蹭破了一层皮。
    “肩膀蹭破了?给我看看……”苏轼却是笑着伸出手,搭在了莫惜肩头,莫惜唬了一大跳,倒退两步,问着苏轼一身的酒味,一脸惊疑:“先生,你不是喝醉了吧?”
    苏轼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却是笑意更深,只是悠闲坐了下来,笑问:“任妈有没有跟你说蜀锦的来历?”
    “什么来历?”莫惜有些莫名其妙,“任妈只说是新嫁娘穿的……”说到这里,莫惜顿之顿口,脸色羞红。
    不会吧!难道,王闰之送自己蜀锦织就的衣服是暗示苏轼要“收房”?太可恶了,枉自己还这么兴高采烈的穿出去炫耀,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自己接受了衣服就代表也接受了她的暗示,难道现在要对苏轼说:“我才不要做你的小妾”?
    怎么说出口嘛!该死的该死的苏轼!我才这么小,你怎么可以有邪念?
    看着苏轼盈盈笑意,莫惜心底只是气急,却又焦灼不安,不知所措,怎么办呢?怎么让他打消念头?
    “先生,朝云给您泡杯茶解解酒吧!”能拖一刻是一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莫惜起身去泡茶,掩饰心中的惶惶不安。
    苏轼看着莫惜满面的羞红,惊慌不安的神色,不觉有趣,只是只悠闲坐着,要看这小丫头还要使出什么“诡计”来。
    房间寂静一片,只听得茶水搅动的微响,莫惜心跳得厉害,似乎感觉到身后苏轼“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是气恼又是不安,只手下更加快了搅动茶水的动作,随即又想茶要慢些泡好拖些时间才好,又故意的放慢了速度,可是心里一团乱麻、焦灼不安,根本容不得她静心,只是又不自觉的加快了搅拌速度。
    苏轼看着莫惜捏着小小的汤匙,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小儿女情态尽显,不由笑意更深。
    “先生请喝茶。”莫惜终于“泡”好了茶水,转身低头奉上,苏轼含笑接过,手指相触间,莫惜却是手一松,茶杯顿时倾斜跌落,滚烫的开水泼了莫惜一手背,莫惜“啊”的一声尖叫,惊天地泣鬼神。
    “大郎,怎么了?”隔壁房间的任妈惊起过来相询,她只以为“大郎”心切,朝云幼小,承受不住这番恩爱,不由轻敲了敲门,问得小心翼翼。
    “没,没事……任妈你快去书房拿些消炎的药膏来,朝云的手被茶水烫伤了……”苏轼也听出任妈问话里的暧昧,不由也是脸色微红,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不一会儿,任妈便拿了药膏来,看着莫惜通红的手背,只一边给莫惜涂药,一边一个劲儿责备“大郎”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么一闹,苏轼的“春心”自然也被冲散,只叮嘱莫惜好生照顾自己,便和任妈一块儿出去了。
    听两人走远,莫惜迅速的关上门,然后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可不能太张狂,被人听到,便躲在被子里,笑得肚子疼。一不小心,压到手背,一阵钻心的疼,又是“哎哟哟”甩着手惨叫不绝。
    哈哈,苏轼啊苏轼,跟我斗,下辈子吧!
    哎哟,我的手!该死的苏轼,万恶的苏轼!呜,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吧? 
                  三拒苏东坡:多情却被无情恼(1)
    “咦,这是什么?”第二天起床,已是日上三竿了,昨晚“打了个胜仗”太兴奋,许久都没睡着,早上便起晚了。走到书桌边,却看到镇纸压着一张花笺。
    “冰雪透香肌,
    姑射仙人不似伊。
    濯锦江头新样锦,非宜,
    故著寻常淡薄衣。
    暖日下重帏,
    春睡香凝索起迟。
    曼倩风流缘底事?
    当时,爱被西真唤作儿。”
    莫惜看完,不由顿时脸色羞红。这,这不是情诗吗?而且,还就写昨天晚上的事!
    “暖日下重帏,春睡香凝索起迟。”难道他还在窗户外偷窥自己“春睡”的模样?
    “曼倩风流缘底事?当时,爱被西真唤作儿。”,曼倩是东方朔的字,“西真”就是西王母,传说东方朔在西王母宴席上偷了三颗蟠桃,西王母发现了并不生气,还笑着称呼他“小儿”只是笑看着他偷。也有传闻说西王母和东方朔有恋情,苏轼“爱被西真唤作儿”,苏轼这是隐晦地向自己示爱吗?
    莫惜收起花笺,心底更是忐忑不安。
    真是的,搞什么搞嘛!现在都不好意思见王闰之和任妈她们了!自己现在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处呢?好尴尬啊!
    还好一吃过早饭,那群小丫头又来找莫惜玩,倒不用去面对王闰之和任妈。荡秋千、踢毽子、扑蝴蝶,一群身着艳丽春衫的少女只在庭院里闹得蜂飞蝶舞,落红纷飞。
    “Lululu…Lululu…Lululu…
    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花儿啊/你在哪里悄悄地开放/我到处把你找/脚下的路伸向远方
    大波斯菊是我的帽子/蒲公英在我在我身边飘荡/穿过那阴森的针槐林/奋勇向前,向前
    幸福的花仙子就是我/名字叫Lulu不寻常/说不定说不定有那么一天/就来到来到你身旁……”莫惜荡着秋千,玩得高兴,看着满院的残红飞舞,情不自禁的唱起《花仙子》来。
    歌曲朗朗上口,莫惜唱了两遍,一群小丫头也跟着唱起来,一群少女清脆的歌声传出庭院,惹得道外行人无限遐想。
    “大人,您回来了?”门口二丫刚要出门,迎头一声。
    莫惜闻言,知是苏轼回来了,想也不想,向小丫头告了声:“我去出恭,你们自己玩吧!”,说着逃也似的飞奔回房。
    苏轼一进门,便见莫惜兔子一般逃走了,留下院中的秋千晃荡、落红纷飞。
    这小丫头!是在故意逃避自己么?苏轼不由有些微恼。王闰之却已经从屋内迎了出来:“子瞻,回来了?快进屋喝杯茶歇歇吧!”
    日已中午,是吃中饭的时刻。小丫头们见莫惜半天没出来,便向王闰之告辞,各自离去了。
    好烦啊,好烦啊!
    莫惜只在房中以手支颐,一脸苦闷。午饭都不敢去吃,怕再看到苏轼意味深长的“坏笑”;门窗紧闭,怕苏轼又要闯进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彼此尴尬。
    “朝云,怎么大白天的关着窗户?”窗外一阵轻叩,传来苏轼的声音。
    “我,我头疼,吹不得风……”莫惜一阵紧张,随便找了个理由,随即假意咳嗽两声。
    “早上还在院子里玩得好好的,怎么就头疼?”苏轼却是毫不客气的揭穿了她的谎言。
    莫惜只一阵恨恨,关着门还不是为了防你这个“采花贼”?我就装到底,看你怎么办?一边继续咳:“我也不知道啊……大概,玩累了……”
    苏轼半晌无语,莫惜正以为他走了,他却又道:“窗台上有东西,记得拿着看。”说着便离去了。
    莫惜跑到窗前,听他脚步走远了,才做贼一般蹑手蹑脚打开窗户。外边的窗台上,一张淡蓝色的花笺映入眼帘。
    莫惜拿起,顿时心跳如狂,血脉贲张。
    花笺上依旧是苏轼独具一格的字迹: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蝶恋花》!那首名传千古的《蝶恋花》!竟然是写给自己的!
    这是一字千金啊!莫惜拿着花笺只是激动得手直发抖,几乎幸福得要晕掉了。
    该死的苏轼,已经有妻子了还要沾花惹草!我招你惹你了,干嘛盯着我不放?!怎么办啊,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做他的小妾?
    不行,我要抗争到底!我是21世纪的女性,怎么可以接受一夫多妻?而且是做小妾……就算你是名动天下的大文豪、大才子,我也不能改变原则!哼,你尽管糖衣炮弹的来吧,我就充耳不闻,糊涂到底,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朝云?”傍晚,莫惜看书看累了便和衣倒在床上“春睡”,刚朦朦胧胧进入梦境,耳边突然一声,睁开眼,立即汗毛倒竖,眼前赫然是苏轼一脸“坏笑”的脸。
    这个苏轼,又不请自入!
    看着莫惜如临大敌的模样,苏轼笑得更深:“怎么大白天的睡觉?刚才梦见什么了,笑得这么甜?”
    “梦到一屋子的金子……”莫惜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笑得两眼成了两弯月牙。苏轼啊苏轼,我可不是吃素的,就跟你玩到底,你要高雅,我就庸俗,你要情调,我就装傻,看谁磨得过谁!
    苏轼闻言笑意敛了敛,退开了去,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朝云,把中午我写的那阕《蝶恋花》唱来我听听。”
    “什么《蝶恋花》?”莫惜睁大眼睛,一脸迷惑。
    苏轼闻言一愣,半晌道:“就我放在窗台上的,你没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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