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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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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摆脱“小尾巴”继续向前走。
百里骥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一枝给百里骐,对方却根本不接,不屑地皱眉道:“小孩的东西,谁吃这个!”
百里骥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笑道:“很久没吃嘛,偶尔为之也不错呀。”
花灯映衬下,红艳艳亮晶晶的山楂配着那唇红齿白,真是说不出的诱人滋味。
百里骐心头一荡,揽着他的腰身将人拐到近旁树后,倾身就往那柔软上咬去——
“嘣”的声,硬邦邦的面具撞到起。
百里骥“扑哧”笑了出来,越想越滑稽,不由丢开冰糖葫芦拍手大乐。
“很~好~笑~吗???”某人磨着牙问。
“嗯……呵呵……还……还好吧,哈哈……”百里骥抱着肚子,颇为辛苦地忍笑答道。
“好,让你笑!”
话音未落,百里骐就已伸出手往他身上怕痒的地方抓去。
“哎呦——哈哈……喂,住手——”百里骥弓着腰左躲右闪,笑得气息都乱了。
两人笑着闹着,气氛渐渐变得走样。本来是抓挠的手,不知何时就成抚摩;笑声逐渐低沉,隐隐带着暧昧的喘息……
“卖糖糕喽~~~”
蓦然响起的叫卖声一下子打破绯色的梦境,两人立即意识到这里虽然是暗蔽些,但到底还是在大街上的!
想到方才意乱情迷中闹出的动静,百里骥脸都热了,赶紧拍开滑进衣衫里的“狼爪”,一面整理一面喃喃自语道:“疯了疯了……”
百里骐眯起眸子瞄那远去的小贩一眼,手指头掰的喀嘣作响,低声恨恨骂了句:“该死的,真不长眼色!”
“拜托讲道理好吧?”百里骥哭笑不得地嘱咐道:“根本不关人家的事,你可千万别乱拿人出气。”
“哼!一天到晚净替张三李四瞎操心,我不上不下的还难受呢,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百里骐低声发句牢骚。
“哎?某人不肯吃小孩子的东西,小孩子的话倒没少!好啊,你说说看,我怎么就不关心?”
“……我们回去吧。”
“开玩笑!才刚出来多大会儿?”
“这里全是人,烦!”
“废话,要是没人那还叫灯会吗?!”
“这些人太无聊,天黑不睡觉还出来凑热闹!”
“……提醒一下——我们也是来凑热闹的。”
“……”
“喂,就当了解古代民俗好吧!走啦走啦,请你吃好吃的。”
百里骐拂袖不理,想想忽又笑道:“吃你吗?”
“滚!”百里骥暴跳:“不让你抱就回家睡觉,否则免谈!”
两人互瞪片刻——
“月色不错。”百里骐转头一望,背着手从树后踱出来。
百里骥愣了下,继而咬着牙啐道:“混蛋!今天天阴,哪有什么月色~~~”
话说人的习惯绝大多数都是从小养成的,饮食习惯更是如此。虽然关静对两个儿子的教养方式完全无可挑剔,却冷不防遇上这么两个“特殊情况”,所以偶有“教育失败”也实在是不能够怪她。
这方面百里骐倒还没什么,可百里骥的饮食习惯就比较糟糕。除挑食和爱吃零嘴儿,他还有个前世带来的毛病——但凡生气就想咬东西,而且不好吃的他还不愿意咬!经过刚刚那段插曲,再往前走时百里骥毛病就犯了,逢卖吃食的他就挤上前看,看着不错就想买,想买就要给人家钱——
说到钱问题就来。
对于前世习惯纸质货币的人来,把大量小额金属货币背在身上无疑是件受累又原始的事情。特别是像百里骥这样平日里不直接与油盐酱醋打交道的富家公子,接触到那小小铜板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的。生意人当然离不开钱,但人们常常忽略一个事实:能赚钱的人不一定就会花钱——或者,不一定就会亲自花钱。更确切地讲,大钱他也许还会花,可小钱上他就没什么确切的概念。在百里骥的认知里,银票是钞票与支票的混合版本,是他最常接触的货币,用起来也还算顺手;况且大宗买卖中常有以物易物相互赊欠的非现金结算情况,连金银都不常瞧见,至于金银与铜钱的换算关系,他压根就没可能往心里记。
可就像不能拿大炮轰蚊子,事实证明,五两银子也买不到六只一份的水煎包。
卖包子的大婶大嗓门地笑道:“这位小哥,四文钱一份,一锭银子找不开,换零的再来吧!”
百里骥心想这个时候也没地儿找“银行”不是,忙赔笑商量着:“大婶,我实在是忘了带零钱,要不……不用您找钱还不行吗?”
“哎呦,看小哥的说得叫什么话!咱可是正经生意,凭得是个手艺,向来不赊不欠不占便宜,就是皇上他老人家来也是四文钱一份,断没有多收的理儿!”
当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可以没知识但不能够没常识,就算没常识但请不要摆阔”的眼光看他时,百里骥终于忍不住退缩,叹口气准备走人。
身旁一直没作声的百里骐突然开口问:“你很想吃这个?”
“……不过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算了?”
百里骥知道他向来没有带钱的习惯,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问:“你有零钱?”
百里骐也不多话,直接伸手接过那锭五两的银锭,捏面团似的掰下几小块,平摊到那摊主面前——
“挑块合适的。”
于是所有人都囧。
本来挤着买包子的人极慢而有序地往两旁退避,卖包子的大婶更是脸都吓白了,哆嗦着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能这么掰银子的人想必掰脖子也相当顺手吧。
也不管别人的反应,百里骐没什么耐心地催促道:“喂,卖不卖?”
“卖……卖……”那大婶直着眼睛,无意识地点头,似乎不能理解如此修长好看的手怎么能有碎金破银的力量。
见她依然不动,百里骐握搓,再摊开时小块变成颗粒,手一倾,全倒在摊主装铜板的大碗里。
大婶壮实的身板震动了下,人终于惊醒过来,飞速将铁板上煎好的包子往纸袋里装。平常一份是六个,一紧张却足足铲了十个塞进袋子,抖着双手捧过去。
百里骐一手接了,一手拉过犹自瞠目结舌的百里骥,闲庭信步地踱出人群。
两人足足走出两条街,身边才又恢复应有的繁华喧闹。
百里骐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随手将纸袋递过去:“趁热吃。”
看着整袋晶莹饱满的水煎包,百里骥张张嘴,忽的就笑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行事低调的人。”
“哦,那现在呢?”
“现在才明白你不是低调,只是格外怕麻烦而已。”
百里骐不置可否地反问:“你不也一样?”
“唉,是啊,可和你一比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上。”百里骥扬扬手里的纸袋:“太夸张了吧?”
“夸张什么?我又没抢。”
“光……呃不,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想明抢?”
“你想要的话明抢又何妨?”百里骐漫不经心地耸耸肩。
百里骥正拈起一只包子往嘴里送,闻言手上微微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地吃起来——只是那隐隐上翘嘴角,诚实地泄露主人的心思。快速消灭几个,他把纸袋递还回去。
百里骐摇头:“你吃吧,人太多。”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吃东西。
“你还管什么人多?!这就是咱们今天的晚饭,你吃不吃?”
“不吃。”
“为什么?”
“不干净。”
“……真矫情!”百里骥翻个白眼:“你瞧满街老幼谁不吃点儿小吃零食的?今天是过节嘛!来来来,快吃——”
“我不饿。”
看他梗着脖子坚决不松口,百里骥对他顽固的洁癖恨得直磨牙。
“骗鬼呢!被你气死了……你一个大人还在乎这个?!”
“你不也挑食?”
百里骐一句话就把百里骥堵得气短三分,偏偏他说的完全是事实,叫人反驳不得,某人只能忿忿咬着包子泄愤。
一股脑将包子全部吃完,百里骥犹不解气,看到路边的心摊子,又想买松子核桃糕来咬。好容易挤到前面,转念一想没有零钱,怕再闹出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如此只得作罢,转身又挤出来。
百里骐看他东一头西一头的觉得好笑,手指在那钱袋上一捏,硬硬两个锭子而已,剩下纸质的就是银票。钱虽没少带,此时此刻却是大大的不方便。
百里骥抓着后脑勺懊恼地嘟囔道:“真没想到是这样,早知道我也去帐房拿两吊钱的好……”
“不是说女孩才加那两吊钱吗?”
“你一定要把我彻底气死才甘心吗?”
百里骐打趣着摇头:“当然不,我怎么舍得?”
“你已经这样做了!”百里骥白他一眼。
见他气鼓鼓的,百里骐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刚才我就想问,你为何要给女孩额外加两吊钱?”
百里骥点头应道:“因为女孩子仔细。”
“嗯?”
“你恐怕没注意看过她们买东西——那可真是锱铢必较,如同打仗一样。不管有钱没钱,为了多便宜点儿——哪怕只有一文钱,那精神头儿都简直可以去拼命了!有鉴于此,就要多给她们备些零钱,好让她们还价还个过瘾——这是其一。”
“嗯,其二呢?”
“虽说不同的人喜好不同,但大致还有个规律可循:好文的男人喜欢书籍笔墨,嗜武的男人喜欢神兵利器,这些东西质优的价都不廉,他们却舍得花钱,喜欢就买了;女孩子则喜好广泛,上到衣服首饰,下到脂粉挂件,哪怕是一朵花一个木匣子她们也会想买,偏偏多数时候又舍不得花钱,所以多给些钱让她们宽心去买。”
“既然这样,那又为何只多两吊钱?”
“给多了就会适得其反。若是今给每个女孩子二十两,有些人就会直接攒作私房舍不得破开用;而多给她们两吊钱,就算是小云那么仔细的孩子都不会再把钱换成银子攒着。她一定是存好那十两银子,然后带着零钱出来买喜欢的东西。咱们山庄里的女孩子衣服首饰也许不缺,但好容易出来一趟难免会看上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这些东西其实也不太值钱,我想每个人两吊钱应该是够了的。”
百里骐闻言失笑,不由感叹道:“你想得真是细致!”
“哪里哪里,普通的消费心理学而已。”
正在得意之时,忽然斜下里窜出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一头撞进他怀里,直把没有防备的百里骥撞个趔趄,侧身撞到百里骐的身上。那孩子也踉跄跌倒,一骨碌爬起来匆忙低头拜拜,然后迅速钻进人群跑没影了。
百里骥第一反应就是遇上贼了,一摸钱袋好好的还在,这才放心下来。见百里骐上上下下正仔细地看他,忙摆手道:“我没事。”百里骐点头,又问:“要追么?”
“追那孩子?”
“他偷了你的佩玉。”
百里骥低头一看,果见腰间系着的翡翠环佩不见了,不由诧异:“他怎么不偷钱?”
“原本他是先摸上钱的,可后来突然改了主意。”百里骐解释道。
“你看见了?”
“嗯。”
“那你怎么不阻止?”
“你都摔到我身上来了,我哪有空管那个?况且……”百里骐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继续说道:“我小时侯也偷过东西,在进孤儿院以前。看那孩子的样子不像惯犯,应该是有苦衷的。”
百里骥很少听他提起前世的事情,下意识就伸手握住他的手,想了想说:“我们去追,我用过的东西上都有药味,用追踪的药物很快就能找到。要是那孩子缺钱我可以帮他,但如果他没有正当的理由我也决不会放任他。再说那玉虽不罕见却是成对订的,你的还在,我不想弄丢我的。”
“好。”百里骐点头。
两人闪进街巷暗处,一晃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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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南是一片棚户区,低矮,破旧——这里是繁华城市背后的阴影,寄生着贫穷与疾病,也掩藏着某些见不得光的罪恶。
徐凌就是在里长大的。
十三岁的小小少年身材纤瘦,身量还不如富贵人家十岁的孩子。严冬正月里谁不裹着厚厚的棉衣,可他连单衣都破旧的仅堪蔽体,暴露在寒风中的手脚更是红肿到青紫。
他机械地挨着墙了根跑,人隐在阴暗里,浑身都在发抖。不过以往他发抖是因为寒冷和饥饿,可眼下的发抖却是因为害怕和兴奋。就在刚刚,他偷了东西,生平第一次。
颤抖的小手中紧紧攥着那枚漂亮的玉佩,徐凌气都快喘不上来,但他仍然一直往前跑。
他不敢停,也早忘了要停。
身后似乎没有人追来。
那两个周身仿佛会发光的年轻公子一定很有钱吧?他们的衣服那么柔软漂亮,头上的宝石熠熠华美,一定不会在意这枚小小的玉佩吧?徐凌心里这样想着,稍微觉得安慰。
他原想偷那公子的钱袋,但转念一想,若是丢失的钱财过多,失主难免会来追他,所以不如偷了那玉佩。等风声过了把它换成钱,就可以请郎中给娘看病抓药了;若是侥幸能有剩余,还要给哥哥买双鞋子……
想到娘和哥哥,徐凌跑的更快了。
眼见前面就到家了,少年却突然刹住脚步,惊恐地睁大眼睛——
五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正堵在门前,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瘦弱的妇人被丢了出来,硬生生摔到坚冷的地面,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娘!!!”
徐凌大叫着扑过去,惊恐地发现妇人尚且温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呼吸。
“啊!你们……你们杀了我娘,我和你们拼了!”少年尖叫着往一个大汉身上撞去。
那大汉被他撞的后退一步,随即一拳打来,直把少年打倒在地。
徐凌只觉得腹部巨痛,满嘴都是铁腥味。他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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