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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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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熙却又不说话了,俊朗的面庞上挂着叫人挑不出丝毫瑕疵的微笑,又满满的斟了一杯酒,许焘看着心里顿时不是个滋味,到了嘴边的话又百转千回,不知该从何说起。许久许久才憋出一句,“你是家里的长子,总不能不管不顾的就这样一直消沉下去。”
许熙神态柔和,嘴角微勾,“我如何消沉了?”许焘只觉得面对着这样一个刀枪不入的大哥,真真是件十分头疼的事情,只恨不得冲上去打上一拳,好歹叫他清醒些才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吧?”
许熙淡淡瞥了他一眼,“善养堂多的是小孩子,不要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抱不回来。”那里的孩子不是弃子就是旁人的私生子,而许熙身为许家的嫡长子,如何能这样行事,许焘气极,双手在身侧紧紧握住了拳头,“那也不行,又不是我们许家的子孙,怎么能继承大业?”
许熙头一偏,靠在了窗棂上,“即便不是我亲生,养在我膝下,那就是我们许家的子孙,我好生教养,怎知不会有出息?”许焘默然看了他半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沈三小姐就千好百好,你怎么说也是不会再另娶了?”
许熙但笑不语,连回答也省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当初的寂静,唯有酒水哗哗流淌的声音,许焘一撩袍衫下摆,胡乱坐在了他下首,“给我也斟一杯。”许熙轻飘飘瞟了他一眼,斟了满满一杯酒。许焘接过,一饮而尽,这才说道:“福王府的三公子我虽和他不熟,可也知道些,他也不是那一般人,你只管放心好了,沈三小姐嫁给他,也不吃亏。”许熙微微颔首,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痛楚,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常色。
许焘看在眼里,与他兄弟十几年,哪能看不出他的痛楚,低低叹息,“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到了那伤心之处,你就是流几滴泪,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许熙原本白皙的面庞更是苍白,眼里却依旧清亮似水,沉默着没有说话。
许焘斜觑着他,叹道:“也罢,也罢,大哥不管人前人后,总不会失了那份从容。”许熙一拂袖,一方帕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方。许熙痴痴看着那保存的如新的帕子,眼里化开一抹浅笑,一瞬之后浅笑化成更深更浓的痛。
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拾起,弹了弹微尘,脸上更无一丝血色。
许焘捏紧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来来去去,无可奈何的看了他半晌,慢慢起身往外走,行到门口时一回头,见他依旧痴痴的握着那帕子,平素里波澜无痕的眼中多了许多他看不懂的伤痛,眼中微酸,飞速回过神,奔到许熙旁边,“大哥,你想开些”
许熙微微笑了笑,垂下眼睑。
许焘静静站了片刻,看着他举手投足依旧是往昔的优雅,叫人说不出个不好来,想要劝说的千百个念头终于打散,“若有那一日,我将我的孩子过继给你。”说完,无奈的走了出去,背后却传来淡淡的声音,“不用。”许焘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脚步已不似来时的那般飞快,重重的踏在青石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许焘突然低声问身旁的小厮,“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能叫人生,叫人死?”那小厮就迷茫的看着他,显然不知他在说什么,许焘原本就不指望从小厮嘴里得出什么好话来,幽幽叹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若有一日我遇到那样心仪的女子,会不会也失魂落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惆怅,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懵懂的期盼。不顾身后小厮异样的眼光,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熙慢慢闭上了眼,靠在窗棂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帕子,一滴泪顺着面庞滑落了下来,重重的打在了冰冷的地上,“紫言,紫言”
一声一声,充满了无尽的哀婉与忧伤。
沈紫言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时薄汗轻衣透,望着垂动的帐子出了一会神,顿觉口干舌燥,忙叫墨书:“我要吃茶。”墨书忙替她问了茶,看了看时候,“这时候也还早,小姐要不再歇歇?”
三更的更鼓声才落,沈紫言自然知道这是夜深的时候,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却也没有一丝睡意了,就指了指榻沿,“你坐那,陪我说说话,我做了个奇怪的梦,睡不着。”墨书横竖也是睡意全无,应了一声,就半坐在榻沿上,“小姐是不是做恶梦了?”
沈紫言摇了摇头,“只是梦到了小时候,跟随母亲去扬州外祖家做客的光景,仔细想一想,却又记不得了。”墨书想到那时的情景,会心一笑,“那时候您多调皮,也不过才八九岁的模样,成天痴缠着夫人要出去看风景,夫人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了,您那时还带了我偷偷跑出去,只是没成,后来还是换了衣裳,这才好不容易跑了出去”
沈紫言也想起来了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时不懂事,因着坐船时没有好生看得,就一心想着仔细看看那大运河的风景,后来也就真跑了出去,想不到大运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杨柳依依,水面上好像洒了银屑子一样,晃得人眼花,还有那不知名的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的,似是走到画里了一般,我就想,这才是真正的江南了。”
墨书就揶揄的望着她笑,“您还记不记得,当时在路边上您硬要和我比扔石子,看谁扔的远,您那时人小力微,只是扔不远,急得直跺脚,后来就一直撅着嘴不说话,还是我去买了一串糖葫芦给您吃了,您才高兴了,谁知道这一吃又上了瘾,还想吃,我想着市面上的东西不干净,可以尝尝却不能多吃,就拉着您沿着大运河走了一遭,结果还遇见个眉目似画的公子,长得不知道多俊俏,比女孩子还生的美”
沈紫言说的高兴,索性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墨书忙拿了大迎枕让她靠着,“您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公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您看着人家不说话,就自己去和他说话,我当时还拉着您,说那公子虽然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可衣着光鲜,只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让您不要冒冒失失的。谁知道您将我的话就当做了耳边风,到最后还把夫人送的帕子给他包扎伤口了,后来夫人问起帕子的下落,您就只是不吭声,夫人气得了不得,说帕子是小事,您这么顽淘却是大事,就狠狠训了一顿,结果您就哭起来了,夫人一见立刻就心软了,还直安慰您”
这些事情似发生在前世一般,现在回想起来,不由感叹韶光易逝。
沈紫言脸上微微一热,“那时候年纪小不知事。”墨书笑道:“记得那时婆子们找到您以后,那公子突然就说了他的名字,还说会去找您的。”沈紫言吃吃直笑,“我那时候可真调皮。”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那公子的模样一瞬间突然变得格外清晰起来,“墨书,你还记不记得那公子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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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七章东西(二)
第九十七章东西(二)
墨书摇了摇头,“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谁还记得呢,再说那时人来人往的,也听得不甚清楚。”“是么,不记得了啊。”沈紫言轻飘飘说了句,似乎是十分平淡的口气,眉目间却有难掩的失望。墨书见着便支着额头苦苦回想起来,那年那时的一幕幕,便犹如破碎的碎片一般一点一点变得完整起来。
沈紫言也思索了一回,眼前不住浮现那小公子清秀非常的面庞,耳边是他温润如玉的声音,“你是哪家的小姐?”那时恰巧婆子们找来,她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被婆子们匆匆忙忙拉走了,只听他在背后扬声呼喊:“我会去找你的,记住我的名字”一字一句都似镌刻入脑海中一般的清晰,只是忘了那人的名字。
沈紫言向来不是执拗的人,这一刻却情愿自己顽固一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似乎觉得应该要如此,也必然要如此。原本忘记一个人的名字而言对她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时却令她怅然若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却又说不出来。
或许,只是一种感觉,又或许不过是她一时的执念
“是了”墨书眼中一亮,欢喜的说道:“那公子名叫许熙,许熙,我记起来了,那时人潮涌动,我听见他说了两次”说着,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难以置信的转脸看着沈紫言,“小姐,你说那个许熙,会不会和当今的状元郎是同一个人?”
那张略显稚嫩却不失俊美的脸,此刻终于和许熙那俊雅的面庞重合在一起
墨书此刻才恍然大悟,“难怪在空明寺,许公子似乎是见过小姐一般,我那时还道他”话到最后却又说不下去了,只将眼瞅着沈紫言。沈紫言虽然面色平静,心里却犹如千百个烟花在绽放,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命运的安排。
想不到在扬州见过一次,七年以后,又在金陵重逢
若当日许家来提亲,沈二老爷答应了的话,今日又是何样的一番光景?
沈紫言再不敢深想下去,双手放在了小茶盅上,借着微冷的杯面来平息自己纷乱的心情。
墨书低低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天意弄人”
沈紫言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叹了口气,“你扶我出去走走。”墨书忙应了,扶着她的手腕,正欲出门,却见福王府上的林妈妈来了,沈紫言微微有些错愕,平时杜水云有事找她,来的总是杜水云的贴身妈妈,怎么这次居然是林妈妈?
但想到林妈妈是福王妃的心腹,隐隐也明白什么,定是福王妃有什么话要说了,虽然脸上有些发热,但还是落落大方的迎着林妈妈进了屋子,林妈妈也是知音识雅人,来时见着沈紫言已走到了门口,哪里还不明白,“三小姐这是要出去?”
沈紫言也不瞒她,微微一笑,“常日里在屋子里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可巧遇见妈妈了。”说着,忙墨书搬了小杌子让她坐下了,林妈妈告了罪,这时才坐下了,笑道:“我奉福王妃之命带了东西来给小姐。”
说着,递上了一大一小两个匣子,那朱红色的匣子上镶嵌着几颗珠子,又雕着几朵暗花,看上去有股厚重的韵味。沈紫言忙命墨书接过了,道了谢。林妈妈就笑道:“那大匣子里是宫里新出的糕点,福王妃得了几盒,也不知道三小姐喜不喜欢,就随意各挑选了几样,小匣子里是太后娘娘赏赐的西汉玉阕,因着昨天天色已晚,直到今日才叫我送过来。”
沈紫言忙再三道谢,神色却并未因听说是太后娘娘赏赐而有什么改变。
林妈妈见屋子里土定瓶里插着几株盛放的菊花,墙角石盆里是青幽幽的冬青树,屋子里清爽雅致,又见着沈紫言神色一如往昔的从容,暗暗点头,客气的和沈紫言寒暄了几句,就说道:“我们福王妃一直很想见见尊府的新夫人,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特地叫我去给新夫人磕头请安。”
沈紫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称谓,外人一般都称柳氏为沈夫人,而林妈妈却再三强调是新夫人,显然是对故去的沈夫人的尊重了,不管怎样,人家到底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想着,忙站了起来,“我陪您过去。”林妈妈却笑着拒绝了:“哪敢劳动三小姐大驾,只叫个小丫头陪我去便罢了,也不敢叨扰三小姐出去散心。”
话说的这般明确,沈紫言也不再坚持,但又哪里会真叫个小丫头陪着林妈妈去,忙叫了身边的大丫鬟秋水和随风并几个小丫头陪着去了。
路上林妈妈就问秋水:“也不知三小姐最近在繁忙些什么?”秋水笑道:“我们三小姐一向是娴静的性子,这些日子不过是闲来时做些女红,画几个花样”林妈妈目光微闪,“也不知道这新夫人脾性如何,也不好就这样贸贸然去问安。”
秋水却有意沉默了一阵才叹道:“我们府上的夫人”顿了顿,似乎不大好启齿的样子,又笑道:“也是出自杭州大家,自然有那大家闺秀的几分傲骨了。”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说柳氏不好相处的意思,林妈妈心内也明白,一笑而过。
进柳氏院子时,正见着一个小丫头站在台阶上,呜呜的哭,一旁的柳妈妈犹自嘴里不干不净的在那里骂些什么,拿着金簪子不住戳那小丫头的手背,那小丫头疼痛难忍,又不敢逃,哭的更是可怜。
秋水和随风二人齐齐色变,沈家从来没有苛刻下人的道理,就是打骂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着簪子戳人,这还是在林妈妈眼前,落下个心狠手辣的名声,以后自家小姐在福王妃面前还怎么做人?
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林妈妈走了过去,神色不变,笑着和柳妈妈打招呼,“这是夫人身边的柳妈妈吧,也不知道夫人在不在?”也无人介绍,林妈妈就一眼认出了柳妈妈,这还是从前没有见过的,秋水和随风对视一眼,忙簇拥着林妈妈走了上去,柳妈妈眼角微微上挑,看向林妈**目光有几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这是三小姐的客人吧。”
见着沈紫言房中的秋水和随风,自然就知道是沈紫言的客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见着她特地来给柳氏请安,心里也受用,“夫人在里面坐着喝茶呢。”林妈妈就笑道:“我是福王府上在福王妃身边服侍的,奉福王妃之命来给三小姐送太后娘娘赏赐的东西,顺道来给夫人问安。”
柳妈妈一听,慌了手脚,见林妈妈虽然其貌不扬,可浑身衣着都十分华丽,定是福王妃身边十分看重的妈妈了,暗恼自己方才怎么失了体统,忙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难为您还惦记着我们家夫人”
林妈妈却只是笑了笑,“也不过是顺道而已,多走几步路的时间罢了。”柳妈妈脸色微变,张口闭口都是顺道,难道不是给沈紫言送东西,这林妈妈就不用来问安不成?夫人不管怎么说也是福王府三公子的岳母,到时候迎亲,这三公子还不是要磕头
秋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林妈妈,之前随着沈紫言去福王府做客时也见过林妈妈几次,知道她说话处事都是八面玲珑,甚少有得罪人的时候,这次见她说话如此生硬,心知必是有缘故的了,想了想,也明白些什么,心里生出一股感激之意来。
林妈妈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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