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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女情爱磨难史:红酥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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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这么着,就算了吧。”郑沧远拍拍她的脸,笑道:“这才是好孩子,睡觉吧。”
郑沧远一个人来到书房,他的确有不少文件要看,可是却一件也没心思看,他想起刚才张妈对他说的,他女儿来电话的事。他是自从第一次在朋友儿子的婚礼上遇到林无渔,就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她。他有了钱以后,在女人面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在林无渔那里却没少碰钉子。他先前,追求她,只是因为她漂亮,等他真正三番五次地接近她,林无渔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更吊足了他的胃口。可是那一天晚上,他趁着她醉得不省人事,得到了她,却惊讶地发现,他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对他来说是相当震撼的。他这么多年来,接触过的那么多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在男女这件事上游刃有余,突然凭空里,掉下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他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多少觉得应当对她负些责任。
这之前,他知道,她有一个相当要好的男朋友,而且住在他家里,那男孩子他也见过。他花了不少钱,找人专门调查过她。他也曾经怕过她因为醉酒那一夜的事跟他闹,甚至于闹上法庭,毕竟是他理亏。对于她竟然能离开原先的男朋友,跟他在一起,他觉得既在情理之中,又是在意料之外的。
在锦城的时候,他跟林无渔讲过自己的身世,却唯独没把他太太跟女儿这一段讲给她听。他二十岁时娶了村里的一个女人,他家境不好,兄弟又多,这个太太是大他几岁的。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十七岁了,在加拿大留学。他太太倒是好说话,他出来这么多年,在外面的事,她一概不管。他在老家给她盖了一座大房子,他太太把她的姐姐、妹妹招来楼上楼下一起住,也像一个小社会。他每年给她一些钱,每次给她多,她不说多,给她少,她也不说少。至于她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他并不十分清楚。对于离婚这件事,他同他太太倒是十分一致,他太太不愿意离,他也不愿意离。在她太太那方面,只要求保存着一个太太的名分,在亲戚们面前,有所交代,另外就是他太太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有很深的农民意识。在当地,离了婚了的妇女,在身后是不能进祖地的,只能随便埋在哪一个地方,做一个孤魂,他太太主要是为了这个,不愿意同他离婚。在他这方面,他还是有传统男人的观念的,糟糠之妻不下堂,毕竟这个女人是在他最穷的时候跟着他,她年纪虽然比他大,可嫁给他的时候也是黄花大闺女,跟着他,给他生了孩子,又把他的父母都养老送终。他对于她已经没有夫妻的情,还有夫妻的恩,而且他在城里和谁在一起,甚至以夫妻相称,进进出出,她也一概不闻不问。所以,他对他太太那方面倒是没什么可操心的,倒是他的女儿,他是有些顾虑的,毕竟他女儿已经大了,作为一个父亲,让她知道他的生活是这么地荒唐,她对父亲的尊重和爱,恐怕要大打折扣。想着这些,他不由得心情烦躁,当晚,也没回卧房,独自在书房里睡了。
第二天,郑沧远送给林无渔一块浪琴手表。林无渔笑道:“好好的,怎么送我一块手表?”郑沧远笑道:“为着你的贤良啊!你看你,不撵小桂走,不也是成全了我在亲戚中的面子嘛!”林无渔笑道:“就为这个?那明儿,我岂不是有事做了,专同下人吵架,吵完架,还有礼物拿。”郑沧远笑道:“再不许那样了。”林无渔笑道:“那你也买礼物送给小桂吗?她自己也一定觉得十分委屈的了。”郑沧远笑道:“好了,别胡闹了,我给她买哪门子礼物呢?”

4。 人空瘦(1)

这一天,早晨起来,林无渔发现郑沧远又是一夜没回来。一问他,他说道:“我不是要拿电视机厂那块地吗?那可是一块肥肉,这段时间自然要忙些了。”林无渔说道:“那块地不是说要公开竞标吗?”郑沧远笑道:“小女孩,你才知道多少?这里的事多着呢!”
第一次他一夜不回来,她等到深夜,打传呼不回,打手机,手机关机。第二天,他跟她解释道:“昨晚,陪几个领导洗桑拿来着,你知道,洗桑拿哪一个不是光溜溜的?衣服、手机、传呼全都在柜子里。后来太晚了,就在那睡了一夜。”林无渔听他讲得天衣无缝,说道:“我并不是拦着你出去应酬,只是,晚上不回来,你也给我打一个电话,我知道你不回来,就不等你了。免得听见门声,就以为是你,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一夜也不得踏实。”郑沧远笑道:“是不是,我不回来,你想着我,一个人睡不着?”林无渔笑道:“呸,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开这种玩笑?”郑沧远果真起身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照了一照,说道:“你不是嫌我老了吧?可外面怎么总有女人,说我还年轻呢?”她推开他,冷笑道:“谁说你年轻,你找谁去!”他笑着拧着她的脸,说道:“你这个人啊,脸可真酸。”林无渔闪身笑道:“你看,只不过让你多打一个电话回来,也引出来你这么一堆话。”后来,郑沧远果真每次夜里不回来,都提前给她打电话,只是他打电话说不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又一天,郑沧远从上海回来,林无渔从他的皮包夹层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一张在外滩拍的快照,郑沧远揽着一个女人的肩,那女人头发挽在脑后,露出一张银盘样的脸,年纪比她大,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情。林无渔阴着脸把照片摔到郑沧远面前,郑沧远拿起照片看了一看,笑道:“又恼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个人是我们一起去的李总的太太,大家开玩笑,一起合个影,你不信可以去问老李,我现在就给你老李的电话。”她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因为是一张快照,倒真像是一时的率性而为。郑沧远见她信以为真,搂住她的腰,笑道:“我才回来,你就给我脸色,你就不想我?”林无渔笑道:“去去去,看你一身的烟味。”林无渔未尝就真正相信他的话了,见他百般撇清,也就算了。
照片事件之后不久,林无渔在郑沧远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一只女人用的口红,她旋开来一看,竟然是一支用了一半的。思量半晌,林无渔把口红搁在卫生间的台板上。台板是黑色的中国黑,口红是银白色的外壳,两样东西看上去,很是刺目。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这回事,可是又给他留着面子,叫他好自为之。郑沧远用过卫生间以后,她发现口红不见了,至于他把它扔到了哪里,她也不清楚。此后,郑沧远果然收心不少,在家里过夜的时间也多了,甚至于连晚饭也经常在家里吃了。
郑沧远常回来吃晚饭,这个家就热闹起来。下人也透着高兴,尤其是小桂,走路都带着风似的。这一天,林无渔对张妈说道:“昨天,我出门想戴那块浪琴手表,怎么找也没找着,你帮我找找。”张妈说道:“我哪里记得住那些牌子,手表还不都是一样,走字就行了。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次你跟小桂吵架的第二天,老爷给你买的那块。那块手表,表盘是方的,不是圆的。”林无渔不愿意提起跟小桂吵架那档子事,含糊地应道:“你说的是。”张妈撅着屁股,床底下,柜子底下,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张妈出了一身汗,说道:“别急,找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找它吧,就越见不着它,等哪天你不找它了,说不定,它自己倒出来了。”林无渔说道:“其实一块手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怕哪一天,他想起来,问起我,我拿不出来,把他送的东西弄丢了,总不大好,才特意烦你来帮着找。”看了看张妈,才又说道:“你别告诉别人我把这块手表弄丢了。”张妈笑道:“我可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去做这个讨人嫌的事,你只管放心,我对谁也不会说的。”
这天,吃完中午饭,小桂照例出去买菜。以前是张妈买菜,这些日子因为郑沧远经常在家里吃晚饭,要买的菜多了,是林无渔说张妈年纪大了,天天出去买菜,太辛苦了,把这个活派给了小桂。对于凭空多出来一件买菜的活,小桂倒是没发牢骚,可能是因为给郑沧远准备晚饭吧,反而干得格外卖力气。林无渔在门厅的鞋柜上看见一个小手袋,她知道那是小桂的。小手袋的拉锁半开着,里面的东西隐隐约约露出来。张妈走过来,也瞧见了,说道:“咦?小桂往日里这个小手袋不离手的,别不是走的急,忘了。”伸手一拿,没料到拉锁是半开的,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掉了一地,林无渔眼尖,一下子把一块手表拿在手里,说道:“这个不是我的浪琴表?”张妈一看,吓了一跳,说道:“可不是跟你丢的那块一模一样。”
主仆二人正拿着手表上下看着,小桂也记起小布包忘在鞋柜上了,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林无渔冷笑道:“小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手脚不干净,我前儿丢了表,今儿就在你这儿找到了。”小桂脸色苍灰,半晌,说道:“这块是我的,你别丢了东西,就混赖人。”张妈不想趟浑水,早到书房里去找郑沧远了,郑沧远下楼来,面对着这个局面也有些尴尬。林无渔阴沉着脸,说道:“东西是在她包里找着的,这次再有人护着她,我可不依。”正闹着,楼上的电话响了,林无渔为着方便,在她自己房里单独安了一部电话机,实际上她也没什么人可打,有时打给她母亲,要不就是用这部电话机上网。郑沧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说道:“你不是说,你母亲这几天要过来吗?也许是她打来的,你先上楼去,我问问小桂和张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无渔只得上楼接电话,电话果然是她母亲打来的,自从她母亲上次来过一回,就再也不上门了,倒是她回去过几次,给她母亲一些钱,她母亲默默地接受了。这半年来,因为听说房子要动迁,她母亲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如果真动了迁,开发商补的钱按每平方米计算倒是不少,可是总数就相当少了,要想在同样位置再买一处房子是不可能了,只能到偏僻地方另买一处。这就相当于,现在她在市区里还有房子住,要是动了迁,就没有房子住了。这个账她母亲还是算得明白的,为了这个事很是发愁。她母亲年纪越来越大,又加上林无渔暗里也不少贴补她,慢慢断了外面那些不尴不尬的男人。
这次,她母亲打电话来,先是告诉她,“房子动迁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了,有可能明年五月,也可能后年五月。”林无渔说道:“这算什么确切消息啊?你急得什么劲啊?开发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一阵子不是又放下了,这一放下,又是三年五年,也说不定。”她母亲带些哭腔地说道:“反正我是不搬的。”林无渔说道:“要是真到了那天,这种事情,也由不得你,别人都搬,你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还能不搬?”她母亲拧脾气上来了,在电话里对不搬家的事,颠过来倒过去地说了好几遍,林无渔想着她母亲可是老糊涂了,心里又惦着楼下门厅里那桩没了结的公案,不想再同她母亲纠缠,正要挂了电话,她母亲却话头一转,说道:“昨天,我看见秦晋了。”林无渔心里一惊,秦晋对于她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半晌,“喔”了一声。她母亲在电话里又说道:“其实我以前也看过他几次,总没和你说,我看他是有事没事爱在咱们家附近转悠,精神是大不如从前了。昨天,我看见他和你们以前那个女同学叫李蔓琪的在一起,大概是买什么东西,从这里路过。那个女孩子看样子对他倒很是体贴。”林无渔沉默着,眼圈红了,伸手拿起一张纸巾,往眼角擦了一擦,没说什么。
她母亲又一转话头说道:“你也得替你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林无渔一顿,说道:“我可有什么打算的?”林无渔同她母亲不常见面,两个人以前在一起生活时,像仇人似的吵得不亦乐乎,可是毕竟,两个女人在一起,吵架也有个伴,现在她母亲生活里没了她这个仇人,又断了男人,她母亲一定是相当寂寞的,她觉得她母亲怕她挂了电话似的,不断地找出一些新话题,说道:“你同郑沧远也不能老这么着,他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经历过,对你也就算不错了,你要是能同他结婚,最好同他结婚,总不能就这么下去,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自己也不能老这么年轻,女人早晚都有老的一天。”这回林无渔没再放任她母亲没完没了地说下去,果断地选择了时机,对她母亲说道:“我听见门铃响了,别是做按摩的师傅来了,我改天再打给你。”挂了电话。
她母亲的一番话把她搅得心思烦乱,并没下楼去,斜着身子靠在床上。秦晋到底跟李蔓琪在一起了,虽然自己一向不喜欢李蔓琪,可是她对他们两个走到一起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他们两个家庭背景相衬,李蔓琪又是那么的爱秦晋,他们应当会幸福的。虽然她已经同秦晋分开了,在内心,她终究是希望秦晋幸福的。
又想起她母亲说的那番让她趁早做打算的话。一转眼,她同郑沧远在一起一年多了,她也提过结婚的事,他每次都支支吾吾的。她多少知道一些他乡下老婆的事情,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这种事情,总不能按着他的脑袋,要他去做,她只有过一天算一天了。她已经过了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是女人的分水岭,过了二十五岁,女人就像一辆下坡的马车了。她急忙起身照照镜子,还好,镜子里的她还是相当年轻的。可是如果她不同他结婚,说不定哪一天,她就真得夹包走人。她不是不想这些,是不敢想,现在让她母亲一下子给无情地说破了。
她心里想着这些,把在小桂那里缴获的手表在手里无情地揉过来搓过去,一低头,却不由得“咦?”了一声,这块手表的皮带是完好的,她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把表带磕在瓷砖上,擦掉了一块皮,一直想着换一个新表带。她不由得疑窦顿生,前思后想,再把小桂的所作所为,一件一件地串联起来,心下也多少有些明白了,只是不能相当拿得准。
楼下的人等着林无渔下来大闹一场,她却一直没下来,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了。
第二天,郑沧远一出门,林无渔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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