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狼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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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在地图上指点着：“会议之后，索克伦将军就要马上赶回他的驻地，然后带上他二万多名部下。绕道潜伏到呼兰人军营后面的这个山谷，隐蔽起来。”
“明天，我会先让荆颂和泰迪带领三万名精选出来的骑兵，出城堡去挑战呼兰人。但是，我给他们的命令不是让他们打胜仗，而是要打败仗！并且是大败逃跑不再回绿舟城堡来，而是逃向这个方向，跑进山里。”天宇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指了一下地图。
哪有让自己部下去打败仗的指挥官呢？天宇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就发出一阵翁翁的议论声。
“为什么？”亚诺不满地站起身来：“你让他们去打败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故意降低我们战士的士气吗？你这么做是什么用心？！”
亚诺这些天火气很大，他已经从城堡人的嘴里，知道了灵凤真的爱上了天宇，他心里充满了失落和愤怒。整整三年，自己不懈的追求得到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太失望了。但也无可奈何。毕竟爱情是无法强求的。他把失落后产生的憎恨转注到了天宇身上。认为是天宇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夺做了自己的心上人。
“亚诺先生，请听我说下去。”天宇没有因为亚诺那仇恨的目光而有任何神色上的变化，脸上依然带着自信的微笑。
“年请人，要有耐心，心急是做不了大事的。”哥斯达姆把亚诺拉回座位上。
“其实，我派他们出战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真的和呼兰人交手，而是为了派他们出去，执行和索克伦将军一样的任务，当真正进攻开始时，他们从两翼袭击呼兰人的大军。为了不让呼兰人疑心，我会派一个忠诚而聪敏的人，跑到呼兰人那里提前告诉他们，我们要进攻他们。”
屋子里又响起一阵低沉的议论声，但是没有再站起来质问天宇了。
天宇把目光转向坐在一边的几个族长，歉疚地说：“几位尊敬的族长，实在是对不起。我有你们的名誉受损了。因为这个逃到呼兰人那里的人，是一个奸细。同时也是一个信使。他会带去一封，你们中间一位族长的信，告诉呼兰人，自己后悔帮助了华族。想回到自己的驻地去，可是又怕华族以及其他部落的阻拦和报复。就想借这个战斗机会，逃出城堡回自己的部落。这样呼兰人就不会在起疑心了。这就要牺牲你们中间一位族长的名誉了，毕竟做一个背弃诺言和朋友，临阵脱逃的人是很不光彩的。但是，为了我们的计划顺利执行，为了几十万善良的民众。我希望大家帮我这个忙。”
“那就我来好了！”天宇的话刚说完，哥斯达姆第一个站起来：“为了打败残暴的呼兰人，个人的荣辱算什么。为了胜利，我什么都能放弃！更何况这只是假叛变。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来做这个胆小鬼好了。”
哥斯达姆忽然嘿嘿乐了：“和大家说句实话，我活了快六十岁了，还真没有做过胆小鬼呢，这下也正好尝个新鲜！”
大家让哥斯达姆的风趣幽默逗的大笑起来。笑声让会议的气氛也活跃了很多。
“谢谢您，义父。”坐在哥斯达姆一旁的灵凤笑着拉住他的手：“可惜啊，恐怕您没有机会尝试做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是什么滋味了。您去是不行的。”
“我是你的义父，你可不能把这样的好处给别人啊！”　哥斯达姆装做着急地抓住灵凤的手。
大家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都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　哥斯达姆忽然收起了笑容：“还是讨论正事吧，为什么我不行？”
大家都停止了笑，望着天宇等他来解释。
“哥斯达姆族长，您不能去。因为您是灵凤的义父。在这片草原上，谁都知道您对灵凤比对自己的亲女儿还好。呼兰人当然也清楚你和灵凤那深厚的感情，说你要临阵脱逃，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这是一个阴谋，更加小心防备了。”天宇的目光从哥斯达姆脸上转到其他族长身上：“所以，还是其他的族长比较合适。”
“那就让我来好了。”　博塔米部落的族长波庭巴站起来：“我的部落小，力量弱，更有理由让呼兰人相信我回害怕他们。”
“谢谢您，但是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恐怕还不行。”莫罗尼在一边代替天宇回答了：“因为您的部落太小，而我们出去挑战呼兰人的部队有三万人，那不可能都是您一个部落的士兵。如果一起逃跑，那还是会让呼兰人怀疑。”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亚诺，在几个部落中出去哥斯达姆的安巴赫部落，势力最强大的就属亚诺的亚列图尔部落了。其他几个部落就是都凑在一起也不足三万人。
亚诺虽然妒忌天宇，很生他气。但他还算一个明白大义，知道事情轻重的人。看大家在看自己，压诺立起身：“那就让我来做另外一个胆小鬼吧。”
“我代表全体，谢谢两位族长深明大义。还有一件事要请你们两位帮助了。为了迷惑呼兰人，不让呼兰人看出我们真实目的。荆颂他们出战时，不能穿华族和其他部落的服装。而是要换上你们部落的衣服。这样才会让呼兰人认为是你们部落出战。希望两位族长尽力帮我们准备这些衣服，可以吗？”
“好，交给我们吧。”　波庭巴和亚诺点头。
“谢谢！”天宇行礼表示自己的感谢后，继续说明作战计划：“荆颂他们在装作逃跑后，会躲进山里。向东走到这里时——”
他的手指了一下地图：“分成两支队伍，荆颂和泰迪各自带领，绕过这里的大山，埋伏到呼兰人的两翼。当大雨停止后，我会带余下的战士出城去挑战呼兰人，和他们正式交战。当呼兰人在和我交战受挫时，我们会在城堡内点燃狼烟。索克伦将军，荆颂，泰迪看到作为信号的狼烟后，会从埋伏地点杀出，趁呼兰人受挫惊慌，分三个方向同时攻击呼兰人的军队。我也会从城堡这里发起反攻，我们四个方向一起进攻，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打败呼兰人！让他们夹着尾巴滚自己老窝去！”
在场的人都兴奋地拍手叫好，这样好的计划，定会让呼兰人大吃一惊，在四面围攻下，就算号称天下无敌的呼兰军队，必然会被打得打败而逃。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们和呼兰铁骑正面交手？能战胜他们吗？”洛术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脸上的喜悦消失了：“要知道呼兰人的骑兵实力惊人，就算到时候地上泥泞影响到他们的速度，但是我们恐怕还是很难挡住他们骑兵疯狂的冲锋。要是我们在城堡方面挡不住呼兰铁骑的进攻，先败了，那怎么办？”
是啊，谁敢证自己一方能抵挡的了呼兰铁骑的疯狂冲锋。要是在其他三支队伍还没有赶到时，呼兰人先打败城堡方向的部队，在回头收拾另外那三支自己的部队，自己一方不是要全军覆灭了吗？
在坐所有的人都不免有些担心地望着天宇。等他回答这个问题。
天宇微笑着回答，脸上充满了自信：“呼兰骑兵的冲锋是很厉害。但是，但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冲到我们面前，和我们的士兵交战。”
“天宇，你好象很有信心啊。”　哥斯达姆看来也很好奇：“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们骑兵不敢冲锋吗？”
“大家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天宇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第二十四章雷霆扬名（一）
　　　　第二天清晨，天宇还没有起床，城堡外就响起了呼兰人号角发出的呜呜声。
当天宇带海伦娜，妮娜两人，急匆匆赶到城堡北门的围墙上时，灵凤，莫罗尼等人早就到了。而远方呼兰人的大军已经布好了进攻阵势，开始缓慢向城堡逼近。
天宇沉着地低声问一边值勤的洛铁鹰：“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的？”
洛铁鹰忙回答，“是天才刚亮的时候。”　
天宇的脸马上沉了下来，斥责着洛铁鹰：“怎么回事？！发现呼兰人要进攻了，你为什么不让人马上去报告我？你是怎么值勤的？！”
“是！是属下失职！”洛铁鹰垂下头不敢正视天宇那愤怒的目光。
灵凤在一边拉了天宇一把，凑近他小声说道：“不要责怪铁鹰，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看你已经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十分紧急的情况就不要随便去叫你，我是想等呼兰人真正开始进攻了，再派人去叫你的。”
天宇瞪着灵凤，声音因为生气而提高了：“你怎么这么糊涂！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作为指挥官只有亲临前线，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战场情况，做出正确决定。等呼兰人开始冲锋就晚了！连这也不明白，愧你还是个族长呢！”
灵凤没有料到天宇会当这么多人训斥自己。
她身为族长，感到脸面上有点挂不住了，也激动地冲天宇喊起来：“你喊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随便就乱骂人，你——”
灵凤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灵凤身边的海伦娜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劝解着：“灵凤姐姐，你不要生气啊，其实天宇是心里着急，一时口不择言。他没有责怪姐姐的意思。”　
海伦娜边说边向天宇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给灵凤赔礼。
天宇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灵凤这么大反映让他很吃惊，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是自己刚才的话太重了。当着现场这么多人，让灵凤怎么下台。现在，海伦娜是让自己当众想灵凤认错，挽回自己的错误。
天宇走近灵凤，脸上带着歉疚：“灵凤，我刚才的话是太重了。请你原谅。我是一时心急胡乱说话。等一会我好好向你赔罪。”
灵凤哼了一声，佯做生气，而没有理睬天宇，但她心里已经原谅了天宇。天宇能当着这么多人主动认错，并向自己道歉，已经挽回了自己的面子，自己还有什么气好生。况且自己做的也不全对，要是真的贻误了战机，后果可就严重了。
天宇也顾不得再和灵凤说话，转过头仔细观察城堡外呼兰军队的动静。
呼兰人的军阵在震天的战鼓敲击声中，慢慢地逼近了城堡。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呼兰人是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是向城堡进军。人数也教上一次增加了很多。每个方向都有大约五六千人。
在队伍最前面，是近百辆蒙冲战车。所谓蒙冲战车，和地球上古代作战用的冲车很像。冲车用巨大的木头制成，在车上设置吊架，吊着一根前端包着铁的木头，由士兵推车攻击到敌人城门下，再来回推动那根吊在车上的巨大木头，冲毁敌人的城门或城墙。不过苍茫大陆的蒙冲要比较完善一些，这些蒙冲战车看起来很像古代的简易坦克，车前有倾斜的高大保护挡板，车顶安装有人字形屋顶，用来保护士兵安全。车顶和挡板都蒙有几层生牛皮，防止敌方火箭引燃木制的战车。巨大的战车里可以容纳近百名战士。
这近百辆蒙冲战车显然是刚制造不久的新产品。从车身那没有完全剥落的树皮就可以看出来，制作时的匆忙。而且只有很少有撞击用的巨木，看来呼兰人主要是用这些战车来保护自己的士兵，免遭华族部落投石机的攻击。想必双方第一次交手时，华族投石机显示出来的超强威力，让呼兰人心有余悸。最好的证明就是，拿来制造战车的木材，都是足有一尺粗的大树，那已经远远超出了惯例。可见呼兰人心底里对那些投石机是多么的畏惧。
天宇观察了一会，转头对身边的人下令，命令荆颂和洛铁鹰去东门，泰迪和鲍罗去西门，分别指挥战士进行防守。
莫罗尼抚摩着小胡子：“看来，昆塔要强攻了。他知道我们投石机不多，不可能同时应付三个方向的同时进攻，就想分兵进攻。也算是有点知识。”
天宇脸上点着自信的微笑，对众人说道：“不过，呼兰人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解决我们投石机对他们的威胁。只好用这些赶制的蒙冲战车掩护士兵强攻。可这么沉重的战车，移动太慢了。简直就是活靶子。我们就再让他们尝尝我们新式武器的威力！”
天宇转头向自己身边的传令兵用力一挥手臂，果断下达命令：“传令，通知投石机准备发射！”
“是！”传令兵马上回身跑到城墙边，对下面严阵以待的投石机打着旗语。
随着投石机齿轮和弹簧发出的“吱噶”声，一块块的大石被装上了发射杆上，操作手紧张地注视着传令兵手中的指挥旗子，等待着下一步行动的命令。
因为制造蒙冲战车的木头太大了，呼兰士兵费力地推动着沉重的战车，缓慢地向前移动。整个呼兰军队行进的速度，已经可以媲美蜗牛了。
布尔塔是当时呼兰军队中的一名下级军官，亲身经历了这场后来被称为“绿舟战役”的大战。他后来加入了索克伦的“疾风”军团，转战南北立下赫赫战功后，被晋升为一名将军。他在十几年后写的回忆录里；详细描述了这次让他终生难忘的战斗。
“我们迎着初生的朝阳开始了进攻。队伍按照命令，布成松散的阵形向前移动。这样的阵形是违背作战常规的，让我们很容易就会被敌人打散我们的军阵。但这是上级的命令，说是为了减少华族投石机对我们的伤害，让我们一定要执行。这也为我们的失败埋下了祸根。
我们缓慢地靠近绿舟城堡，华族的投石机开始发射了。那真是威力惊人。很快冲在最前面的几架蒙冲战车，因为抵抗不住巨石的连番攻击，车身被砸烂了。躲藏在车里的那些士兵大部分都受伤了，还是不少士兵被巨石砸死，有的竟然被砸成了肉饼，有的被压在倾倒的车下，一声声的惨叫着。但我们是军人，绝对不能临阵退缩。我们继续前进，向敌人城堡冲去。
因为赶造的战车太大太重，行进速度慢的让人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速度，让我们成为了华族投石机随心所欲攻击的对象，简直就是最好的活靶子。不断有蒙冲战车被砸毁，士兵的死伤人数在不停地增加。我不敢再看这惨烈的场景，害怕什么时候，那巨大的石头就会砸在我们车顶上，把我们这辆蒙冲也砸成一堆碎片，送我们去天界。恐惧开始渐渐地弥漫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信心在不断慢慢地消退。
可是，就算明知前面等待我们的是死亡，但我们还是要前进继续向死亡前进。
距离在恐惧中慢慢拉近，城堡那高大的围墙已经近在咫尺。在离城堡还有三百米时，迎接我们这些可怜士兵的，是带着死亡呼啸的密集箭雨。听上次进攻城堡的第一万人队的弟兄说过，那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