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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过初相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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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了,伊兹密能怎么招啊,跟屁股后面追呗,可怜啊,肩膀上还一枪子呢。”他冲我挤挤眼睛:“我表姐小时候老把我打扮成曼菲士。”
我傻了,江山真不是个地道的孩子,我确定他是个腹黑。
彭鹏出来救场:“一起去吧,不要去玩那些刺激的,我年纪大了,追求不了那刺激了。”
我是真不想去,彭鹏瞪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你非要我把你在海盗船上哭着叫救命那事儿说出来是吧。”
内奸,绝对是内奸,这事儿只有晓迪知道,肯定是他为说服迪奥不去游乐场而栽赃我的,我是哭了,可叫救命的是他。
到目前为止我一共去过三次游乐园,第一次是和晓迪他们去拉斯维加斯玩,第二次是和我父母在家门口的迷你游乐园,很小很迷你,除了我是高中生以外,游客清一水的幼儿园小朋友。
第三次是和高嵩在北京石景山游乐园。
第一次我被海盗船摇哭了,第二次被一帮小屁孩用滋水枪滋的内衣啥花色都看的见,第三次我被什么大罗盘转的头昏眼花,吐的肝肠寸断,所以这次,我必须选择最保险最安全最适合我的游艺项目。
彭鹏纯粹是为了暑假带念念来玩做准备,我骑着旋转木马,看着他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仔细阅读游乐指引的样子,心生妒忌,看看人家的爹,在看看我的,八百年不联系都不带打个电话问问我。
整整转了十一轮,我臀部都压成马鞍型了,江山才意犹未尽的从飞跃太空山上出来来找我们。
他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我再次感叹自己真是个妖怪,怎么就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呢。
“裴岩妍,你好歹跟白雪公主照张相吧。你不看童话的吗?”江山拉住我,一本正经的说:“跟白雪公主照相,就能遇见白马王子,然后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也很正经的告诉他:“其实白雪公主的真爱是小矮人,而且还是7个,还有,我这年纪再相信童话,那才是童话。”
回去的路上,江山睡着了,彭鹏在我耳边轻声说:“裴岩妍,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你该多跟江山他们在一起热闹热闹,不要错过了再后悔。”
我闭着眼睛装睡,再热闹还是会散伙的,到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味着那点余温,更凄惨。
“旁边就是海洋世界的摩天轮。”司机介绍道。
我开眼睛,看向窗外。
“你喜欢坐这个?那我们明天来玩。”江山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兴奋的说:“总算有你喜欢玩的。”
传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 ,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那时我对高嵩说:“坐这儿玩意的感觉真别扭,跟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高嵩一把把我搂到怀里,他说 :“设计这东西的人真变态,幸好咱俩在一起,要我一人,打死不坐这个,太凄凉了。。。诶,咱们是不是往下降了,赶紧来啵一个。”
我转回身体,闭上眼睛:“最烦的就是摩天轮。”
回北京前一晚,我给妈妈打电话,约她见面,两年多未见,她苍老了许多,对我的态度生疏而冷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就因为我隐瞒和支持晓迪和孙逸哥哥的同性恋情?孙逸是她儿子,我难道不是她的女儿?
我无法在像小时候那样撒娇耍赖求她一笑,或是扑到她怀里痛哭流涕,能做的只是默默盯着杯中的咖啡发呆,直到被一圈圈的涟漪晃晕眼睛,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你这次来看妈妈,我很高兴。妈妈。。”
“你不就想说,不想再见我么?”我打断了她虚伪的客套,擦干了眼泪问道:“妈,你从来都不是虚伪的人,那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用你哥哥一生的幸福来换取你所谓的重视。”她痛心疾首地望着我:“妍妍,你哥哥毁了,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非要等他陷进去,才罢休?”
“你给过我时间说么?你忙事业,忙老公,忙哥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坐下来听我说?我承认我渴望你能关心我,爱我,哪怕有对孙逸的三分之一的关注也好,可你呢?你允许我早恋,却死都不肯成全孙逸的同**情,都是爱情有什么不同?别说你不赞成同性恋,你那个圈子里十男九Gey,你早就习以为常了,还是说你觉得我足够坚强能受得起打击,而你儿子不行?我只求你能保持对我那点吝啬的爱,这有错吗?”我觉得胸口闷痛得快要炸裂,:“妈,您一向是睿智开明的,孙逸比我还大四岁,他想要什么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公平点好么。” 歌里唱的是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有妈,可我妈与众不同,非逼得我像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以前小,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我知道了,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安心地放手,转而全心全意的呵护她真正的宝。
登机前,我给孙逸哥哥打电话转达了晓迪的话,我问他有话要说么?他说:“没有。”我想他这个没有,应该与晓迪那个没有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我对晓迪说,你要是真的决定放弃,就别再给自己希望,对旧爱那就要做到不闻不问,不盼不贱,想泡妞就大胆的泡,想勾搭帅哥就勇敢的上,这才是爷们儿该干的。
晓迪抬手在我下巴上摸了一把,皱着眉头说:“兄弟,你丫就差长胡子了。”
高嵩:
为了排解寂寞,老钱在进山巡逻的路上会讲一些有关缉毒的故事给我听,故事的主人公永远是老三和他的战友们,我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这儿,过惯了刀剑跳舞的的日子如何能忍受这么乏味的生活。可刘大姐警告过我,她一老娘们儿都不打听的事情,别跟着瞎起哄。我想拜老钱为师,请他指点我几招,他叼着自己卷的烟卷,打着哈欠说:“什么招数啊,怎么能活命怎么来。”不过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同意收我为徒,张所长听说请他当见证人,眼睛瞪得溜圆:“按资排辈儿也轮不到老钱啊,他也底叫我声师傅。再说了,我跟你爸是战友,你小时候还去看过你们,后来你妈带你搬走了才失去联系。”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指指右眼:“报废了,年纪也大了,只能给你们年轻人腾地方,反正我媳妇儿老家在这儿熟门熟路的
我花了一个月工资,托人从城里稍了四条中华,一箱二锅头,在张所家里吃了顿拜师宴,正式拜张所为大师傅,老钱为大师兄,张所叫我和老钱过过招,一是助助酒兴,二来也摸摸我的底子,我上去和老钱对了几招,老钱一个反手勒住我脖子:“你小子小时候肯定不是善茬,一般流氓还真干不过你。”
“废话,也不看谁的种,他爸当年是我们队里最出挑的人物,素质特好,人又正,那是我的偶像啊,他儿子能差?过来,我给你找两张你爸那会的照片看看。”
照片上的人同我年纪相仿,我留了一张放在枕头下,没事儿就拿出来看看,其实我想跟他说,虽然我不是他亲儿子,但我把他当亲爹那样崇拜和怀念。
多希望我是在做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和裴岩妍掐架败下阵来,憋着一肚子委屈回家,我爹像张所那样腆着肚子站在饭桌前,如同北京街头随处可见的老爷们那般举着大茶缸子咕嘟咕嘟灌水,见我回来他会揉着我的头发,再给我一脚,笑骂道:“小王八蛋,瞧你这点出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习惯了早睡早起,不再数着日历熬时辰,每天打心底里热情的笑着接警,出警。做这些的时候我仿佛觉得父亲和妍妍就在我身边。在我烦躁时,我父亲会一巴掌拍过来瞪起眼睛说:“别想那没用的,把眼前的事干好才是真的。”,妍妍斜睨着我,下巴一台:“嘁,这才哪到哪啊,警察叔叔,赶紧干活吧。”
“小高,理发店有俩流氓闹事。” 刘姐撂下电话催促道:“小心点,有事儿赶紧打电话回来。”
还没进屋,隔着理发店玻璃就看见那俩孙子正舞着棍子大发淫威,理发店本来就不大,镜子玻璃,桌椅板凳被砸的稀巴烂,店主刘艳缩在角落里抽泣,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见我来了,自动让开条道,屋里俩人跟演动作片似的耍得正欢,我观察了片刻,调了调警棍,抓住个空挡一脚踹到一个,手臂一伸警棍捅上另一人腰际。
我对着在地上蠕动的二人亮出工作证“警察,都别动。”,虽然程序不太对,但结果是好的,他们都没动,就抽了几下。
这间理发店的店主跟我大师兄关系挺特别,老钱一直很照顾刘艳的父母,还有据大部分大妈大爷说当年刘艳老公在城里打工跟人姘居,拿光了家里的钱逼着刘艳离婚,还是老钱暴打了那王八蛋一顿,好歹给刘艳留下了房子和这店,为这事儿老钱差点受处分,幸好张所在区里有熟人才把事情压了下来。
老钱从山里回来听说这事儿,果然急了,张所眼神示意我和刘姐先退场,我俩心领神会的出屋,刘姐叹口气:“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出事,都是周围那几个旅游景点搞得,真是祸害人。”我心里记挂着老钱,心不在焉的附和几声 。
“高嵩,你去趟东街,说野猪上街了。”刘姐接了个电话安排道:“多带俩警棍,那东西皮厚,费电。”
“哦,。。。什么?”我掏掏耳朵:“野猪?”
刘姐老神在在见怪不怪地说:“是啊,原来老在山里,进城是第一次,你小心点,我马上给农科院的专家打电话。他们抓那个有经验。”
这次没人敢围观,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一头野猪威风凛凛的四处拱食。
我躲在路边的农用三轮车后面边等专家过来边仔细观察,玩魔兽的时候杀过不少野猪,如今见了真身,果然不同凡响。也不知谁家的倒霉孩子这么欠招,冲到路边抬手要用石子打野猪,我急忙直起身,抓起路边晒得玉米就砸过去,正中目标,野猪猛地回头看我,吓得我心肝一阵乱颤,这玩意实在长得太暴力了,还满嘴白沫子。
我俩对峙了一会,我觉得我一警察跟头猪这么对着干瞪眼,实在有损形象,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我提了口气,张开嘴唤道:“啰啰啰啰啰啰啰啰。”
它冲过来追杀我的时候,我才觉悟,丫是野猪,我刚才那么做是对他的羞辱,我玩了命的跑,他哼哧哼哧的追,在被他扑到的那一刻,我自欺欺人的狂呼一声:“奶妈,加血!”
再见
裴岩妍:
我问钱桧如何能化解烂桃花,钱桧说用狗血涂在脚心就好。我低头看着抱住我脚丫睡的香甜的虎妞,打了个寒战,算了,忍着吧,
最近这段日子,我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出现张心型粉色便签纸,上面是类似:“昨夜我梦到了你,于是我便微笑了整晚。”这类酸不拉机的情话,没有署名,只画了个抽象派的卡通粪便。
把自己卑微到尘土里已经算伟大的了,没想到还有更贱的,直接往肥料上靠,这到底有多喜欢我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
主任安排本周采访任务,我被安排去几个远郊区县采访基层民警,主任还特别交代了有位山区的民警同志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被野猪咬伤了,而且这位同志特别低调,坚决不接受任何采访。我心里暗自叫苦不想接受采访还叫我去干吗。
坐到长途汽车上才发现随身的背包里被塞了个粉红色的小猪,猪屁股上贴着熟悉的心型粉色便签纸:“这次出差会很辛苦,担心你的安全,于是请了一位保镖随身保护你,祝你旅途平安。”我使劲把玩具塞回包里:“真没劲,来点实惠的多好,给包猪肉干也比这个强。”
基层警察的工作真是辛苦,我们跟着他们同吃同住同工作,几天下来我和摄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这次采访的最后一站就是传说中野猪出没的县城,也是北京辖区内较偏远条件比较差的一个派出所,
张所长很热情的向我介绍了所里日常生活工作的情况,
我请他介绍下野猪伤人的事情。他面有难色的拒绝,旁边一位中年女警解释道:“高嵩同志还在医院养伤,不方便接受采访。”
听见高嵩俩字,我手一哆嗦,不用问是不是重名了,我没这个好运气,肯定是我认识那位。
难怪他不肯接受采访,那么好面子的人,自小满世界嚷嚷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主儿,却被猪给啃了。
我决定去探望下这位打猪英雄,趁摄像跟着所长拍出警的镜头,我独自一人跑去医院,这医院简陋的跟小卫生所一样,独门独院,我刚进院子,站在屋门口抽烟的一位警察便迎上来。
这派头,还配了保镖,至于么。
“同志,高嵩在吗?” 我友善的笑着,想着被拒绝后如何回转。
出乎我意料,他痛快的点点头:“在,你等着。”二话没说转头进了屋, 我有点愣,这么轻易就见到了?
屋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打翻,听令哐啷一阵嘈杂,很快那位警察大叔端着脸盆提着暖壶掀帘出来,对我露出个很温和的笑容:“等会儿啊。”说完,快速奔向屋后。
我实在不忍心看大叔进进出出来回跑,对着门吼了一声:“别洗了,我是裴岩妍。”
挑帘进屋,所有尖酸嘲讽之言,在看到他那刻全化为不忍,太惨了,实在太惨了。我有点想哭,伤成这样得多疼啊,他趴在病床上,脸埋进枕头不肯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半天我才开口说:“祖国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
他跟死了似的一动不动趴在床上,我有点害怕,伸出手指轻戳戳他后脑勺,他头发湿漉漉的,出那么多汗?我把手指凑近鼻尖,一股子海飞丝的味道,都这地步了还洗头发呢,别是脑子也被啃了吧。
我蹲在他身边,小声问:“你是不是被毁容了?”
他侧过脸看我,还好小脸干干净净的啥事没有,他特委屈的说,:“我能护住的也就这张脸了。”
我觉得他也快哭了,就跟我家虎妞被迪奥揪着尾巴一通扯以后找我安慰那表情一模一样,我心一酸,也顾不上别的,摸摸他头发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回头咱上魔兽杀你放开了杀,我给你护法。”
“你是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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