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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草根政治日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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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人联系起来,一般都有显著的好效果。
不过我们也都清醒地知道,格镇是共和党的地盘,大多数人都会投共和党候选人的票。也曾有一位选民来时,一听吉姆介绍说和大卫竞争的其他四个候选人都是共和党的,就轻蔑地说:“哼,共和党。”但大多数人还是两不相干,听了我们的介绍,又去共和党那边拿些资料,但也不像认识共和党的助选员的样子。
四 从胜利走向胜利
我们蒙郡的自由党人早就计划好,这天晚上投完票后,在一家酒吧聚会,就叫“胜利派对”。当然,真正的胜利,比如说“开阔地带”计划受挫,或者大卫成功当选,大家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不能叫“检讨派对”吧,我们还是欢欣鼓舞地聚在酒吧里,看着电视里陆续报出选举的各个结果。
最后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投票赞成“开阔地带”计划的,有104;367人(77。64%),而反对票只有30;057张(22。36%),大概可算是毫无反抗余地的失败。但考虑到在整个蒙郡,两大党都号召选民支持这个计划,而唯一的有组织的反对派,是只占选民人口0。3%的自由党,这可算是自由党很大的胜利了。
我们对大卫·约翰的竞选亦作如是观。他败选了,四个共和党候选人的得票都是他的两倍左右,但是克恩说,基本上,选票有两类,一类是四个全选共和党人,一类是只选了一个大卫,所以这是一次大卫单挑共和党的壮举,结果是一比二。由于格镇是个小地方,下次只要我们动员起来,再发动一百多个中间力量,比如民主党人,就可以胜选。所以看来以后选战还要在那里展开。有人建议大卫去选市长,因为他现在已经在反对共和党的选民中有了知名度。可是吉姆对大卫甚是同情,说他花了自己的1000多美元来参选,家里的人都花了数不清的时间,最后还是失败,折腾不小。
自由党筹款晚会
蒙郡自由党的经费非常拮据,为此,我们举办了一次筹款晚会。大家投票决定,12月18日晚上在费城的尼罗河酒吧举行。
在那里一个人的酒水消费大约是20多美元钱,捐款共有三个档次:自由之友,50美元;自由情人,100美元;自由傻瓜,150美元。另外还有抽奖活动,筹款的一半变成奖品,另一半捐给自由党。不过如果你囊中羞涩,那也没关系,在吃喝结束之后,你再来就是了,一样地可以参加活动。活动主要是自由党的一个总统候选人加里·诺兰发表演讲,以及大家的社交讨论。
照理说,我不是美国公民,不能捐款给政治组织,不过我们蒙郡自由党是注册为与政治无关的非盈利组织,所以我也可以参加。今天晚上一共来了20多人,蒙郡自由党的活跃分子只占一半,还有从其他各郡、甚至新泽西过来的自由党人,包括我们上次支持过的大卫·约翰。安排给我的座位周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只好硬着头皮和众人社交,还好自由党人基本都十分健谈,很快就热络了。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金发女子和她老公。她是纽约的一个自由撰稿人,出过几本书,不过销量一般,都是那种谈人生、谈社会、也涉及些政治的书。她说,她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自由党,只是对民主党和共和党的理念都不认同,所以一直徘徊彷徨着。后来认识了她老公,他是多年的自由党人了,以前住在宾州,还竞选过,当然最后失败了,后来他搬到新泽西,遇到她后,在把她骗到手的同时,也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变成了自由党人。她这一说,我心大悦:原来没有听说过自由党的人并不只有我一个。加上我对写作也很有兴趣,便越聊越投机。
坐在我左边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留着一头长发,也加入了我们。先是互相介绍,他说他也是搞计算机的。不过再问下去,原来他不是写软硬件,而是给人家刻音乐光盘的,同时也做包装啊什么的。我一听又很高兴,立刻声称我对音乐也很感兴趣,又聊起了音乐。他也弹吉他,不过没有自己的乐队。
正聊得高兴时,尼罗河酒吧的节目来了。一阵中东音乐声中,一位舞女扭着肚皮舞出来,在各席间穿行。大家纷纷鼓掌。她便邀请客人同舞。另一桌的很多年青人都高兴地起来和她一起跳。她再邀请我们这一桌时,大家便拘谨得多,只有几个人接受了邀请。
加里·诺兰是个阿拉伯裔美国人,要出来竞选总统,虽然还没有得到全国自由党的提名(这个会要到明年5月份才开),不过也是今晚最重要的贵宾了。他便坐在我的左侧面,大家自然撺掇舞女跳到他身边去。
加里本人是一个广播电台脱口秀主持人,因此口才是极好的。大家吃完后,便请他发言。先是他的竞选经理,鼓动大家为他的竞选作贡献。
加里发表演讲,无非是他的竞选纲领,其要点都是典型的自由党主张,我也没有留下什么鲜明的印象。在说到伊拉克形势时,他强调美军应当立即撤回,大家都鼓掌。他讲完后,大家提问,又讲到伊拉克形势,他说,美国人不应当管世界的闲事,没必要为了别人的事牺牲自己子弟的生命,最后结果反而弄得局势越来越糟。
这孤立主义我却也不同意,就举手问了个问题:难道你不认为美国应当在世界上承担某种责任吗?比如,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的时候。
他说:你知道伊拉克为什么会入侵科威特吗?事实上,萨达姆入侵科威特之前,跟美国人打过招呼,美国人说,没问题,你干吧。结果,伊拉克人一入侵科威特,美国人马上就组织联军把他们赶走,乘机在中东驻扎下来,这次又乘势把萨达姆连根拔了。他的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美帝国主义的阴谋。如果美国人不去趟这淌混水,原本世界多美好啊(这一句是我引申出来的)。
我对他的说法不太服气,但对他引用的内幕真相也无从反驳。他乘势就结束了演讲。
然后是抽奖。奖品包括书、日常用品、印着“2004: Bush or Liberty(布什或自由)”的T恤,一等奖是现金,数目不是个整数,而是90多美元。我当时觉得奇怪,后来才想明白,因为抽奖是要把买奖券的钱的一半捐给自由党,一半还给抽奖者,其他各奖品的价格都早已定好,而到底来宾会买多少奖券事先却不知道,所以最后一等奖便是总收入减去其他奖品成本,就成了个奇怪的数字。
一等奖抽出后,是一个蒙郡自由党人得到了。有人大叫:“为何不把这笔钱就捐给蒙郡自由党算了?”抽奖的吉姆笑道:“当然我们会非常高兴,如果乔把这笔钱捐给蒙郡自由党的话。”又有人喊:“捐给加里·诺兰的竞选活动!”
得奖者站在那里,一脸犹豫。我看了,心想,嗯,换了我,我也舍不得。这时有人大喊一声:“做一个自由党人!捂紧你自己的钱包!”
大家都笑了,鼓掌。我也鼓起掌来。自由党确实在经济上就是主张钱由自己支配,而不是交给政府来统筹安排。后来听说他捐了其中的30美元。
这次捐款晚会,我们一共收入1000多美元,去掉各项开支后,我们的纯收入是500多美元。虽然不多(听说布什的捐款晚会,最低档的入场券也值1000美元),不过也有我们总账户的一半了。
2004年1月——5月
退休法官反对“反毒战争”(1)
今天是1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二,我们照例在《费城问讯报》大楼举办自由论坛。本期论坛的主持人是新泽西高等法庭的退休法官马丁·海因斯(Martin L。 Haines),题目是《从司法角度看禁毒的失败》。
海因斯法官看上去已经70多岁的年纪了,说话很慢,时常需要看稿才能继续演讲,口齿也不是特别清楚,因此我听得很吃力。而且我显然不是唯一一个听着听着就走神的人,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先生就一直在打盹。不过,听了几分钟之后,我也就慢慢适应了。
法官的演讲以他曾亲自审判过的一个案例开始,那是一个在佛罗里达州被逮住的司机,警察怀疑他藏有毒品,搜查了他的车,结果果然找出了300多磅的大麻。海因斯认为根据法律,司机有罪,但也质疑警察的搜查是否违反了宪法对个人权利的保护。
随后,他列举数据和事实,说明了政府的“反毒战争”的失败。“反毒战争”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结果20年的战争打下来,美国因毒品而坐牢的犯人反而越来越多,增长了13倍(当然这也可以说是政府“反毒战争”的战功显赫,但也说明毒品禁止没什么效果,还是有很多人从事毒品交易)。目前,美国有超过200万的犯人在服役,每个犯人每年需要政府花至少20000美元来供养,光这笔开销就是400亿美元,比很多国家1年的国民生产总值还多,而且,现在犯人的数目还在不断增加,各地都在扩建监狱。仅加州就需要扩建21座监狱,大约需花费5亿美元。我们知道,加州前任州长戴维斯正是因为经济太糟而下台的,如果不建这些监狱,能把5亿美元省出来,或许不至于被罢免。
海因斯法官还指出,犯人中黑人的比例,远高于黑人在美国人口中的比例;而与毒品有关的犯人中黑人的比例,又远高于黑人在犯人中的平均比例。这里面显然存在着深刻的问题。同样,在80年代初,女犯人中与毒品有关的占20%左右,如今这个比例已上升到80%。他认为,这说明“反毒战争”存在着不平等的因素。
至于用什么方法取代“反毒战争”,法官说,时间不允许他展开讨论,但他的观点是:当初“反毒战争”的发动太过仓促,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和充分的讨论;而在毒品问题上,社会上的政治影响太大,以至于人们对毒品形成了惯性思维,看法陷入了固定模式。海因斯法官并没有提出他的应对方法,只是说明,“反毒战争”是一场失败的战争,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我们应该重新讨论这场战争是否应该发动,该怎么进行,或用什么替代。
在我看来,他的观点还是比较温和的,并没有激进地立刻要求毒品合法化,而只是指出现行方法的弊端,呼吁人们重新审视这个问题。有些自由党人提出,只要在毒品的交易、使用过程中没有涉及暴力,就应当是合法的,美国历史上曾经实行过臭名昭著的“禁酒令”,结果酗酒没有减少,黑帮倒因此而兴起。海因斯法官也说,目前世界上流通的毒品大概有数千亿美元之多,这些毒品的消费者中,美国人占了大头。其实,毒品本身并不值这么多钱,是禁毒使得毒品流通的成本大增,才让贩毒成了暴利行业。如果毒品能够合法化,那么毒品将大幅度贬值,美国人的财产也可以少向海外流失很多。
演讲后的提问非常多。有人也提出,毒品可以像酒那样合法化。海因斯法官说,这是一个办法,酒店旁边就是毒品店,只要年龄足够,就可以限量购买,当然其中的细节还需要再讨论。但他本人的意见是由人民、政府、立法机关再协调商量,并不认定毒品合法化就是唯一的解决方案。有人问他,您作为一个法官,认为政府和立法机关对毒品的禁止是否违反宪法。他想了一会儿,老实地说他无法判断。
我身边一直打瞌睡的老兄这时醒了,无比英明地指出一点:80年代时,人们有“执法工业”的说法,那么现在的形势是,有很多警察、法官、监狱人员就是靠抓毒品犯罪吃饭的,如果“反毒战争”不打了,这个行业的股票必然要暴跌,这些人可就失业了。海因斯法官也笑了,说,毋庸置疑,执法人员和毒贩虽然互相对立,但其实都靠对方养活着,执法人员靠抓毒贩来领工资,毒贩靠执法人员的禁止来冒险牟取暴利。也有人说,其实如果毒品合法化了的话,这些失业人员可以被配置到教育部门去,向公众,尤其是孩子们,宣传毒品对身体的伤害和如何正确使用毒品。这样的使用效果,比发动“反毒战争”,将几百万人投入监狱要好得多。
在去年的选举中,我曾经收到过一封信,来自于竞选蒙哥马利郡司法公职的一个民主党人。这是一个韩裔,大概是看到我的名字像是亚裔,所以发信来寻求支持。他的主张里最主要的一条就是要严厉打击毒贩,提高对毒贩的刑求标准。他这还是典型的民主党思路,要靠政府和社会来解决问题。在我看来,人的欲望都是洪水猛兽,靠堵是堵不住的,必须要导。人们往往被洪水吓坏了,本能地就想靠禁欲来解决问题,结果欲望压制不住,反倒派生出其他问题。禁酒令就是个典型的例子。道德对情欲的压抑,也造成了类似的效果。有了这么多前车之鉴,看来人们还是没有总结出教训来。
这个人在选举中最后输给了共和党的候选人,但这和他的主张有多少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退休法官反对“反毒战争”(2)
今晚,布什在电视演讲里也提到了毒品问题,他提出一个6亿美元的计划,来帮助额外的30万美国人戒毒。这句话说完后,掌声一片。我注意到听众里似乎是民主党坐在左边,共和党坐在右边。布什不论讲些什么,只要一个意思讲出来了,共和党员们马上就掌声雷动,很多人热烈鼓掌还不过瘾,还要起立致敬。民主党的人则坐在那里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如果光看后来的记录稿,布什的讲话真是1分钟要被掌声打断两次,盛况空前,不过看了现场录像才知道,那不过是共和党自己在给总统捧场。但在这个毒品问题上,我看到很多民主党人也鼓掌了,可见在毒品问题上,两党的立场还是很接近的。
当然,我不反对戒毒计划。很多人在清醒时,痛哭流涕地要戒毒,可毒瘾一发,又哪怕卖身也要吸毒了。这种人,在清醒时表示了要戒毒的愿望,只是由于毒瘾已深而无法靠自己的意志做到,社会自然应该施予援手。这和希望毒品合法化并不冲突,就像市场上减肥产品、健身秘方层出不穷,可我们还是不能禁止那些高脂肪食品一样。在荷兰,吸毒(限量)、嫖娼都是合法的,因为荷兰人相信任何成年人的自愿行为都应当是合法的,不过在道德观念根深蒂固的美国,人们还是习惯先用道德眼光来审判问题。
反毒战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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