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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泪星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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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即使故苏和自己出去,自己说不定也撇下她,去找小绪……
但……她那叫情有可原!她和小绪认识都这么久了,小绪对她这么好,先不说最重要的——小绪家,那啥,那个Money叫做多……捉摸这么久,本怜还是决定,自己是对的,而故苏,却不应该这样,抛弃她这个同甘苦共患难的老朋友!
“司别吗?单纯的朋友关系啊。小怜,你就别说我了……嘻嘻,等一下,祝我好运啊。”故苏回头一笑。那笑容,倒还真像春天。
本怜看着故苏的背影。她白色的舞装,她似雪花般的轻盈,漂浮着,她消失在黑白不定的后台。那瘦骨凌汛的影子,让本怜对现在的故苏,微微感觉欣慰。毕竟,时间一直在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影故苏在黑色白色的闪光灯下,突然感觉到一阵迷离。头很晕,很是抽痛。
舞台上,她飞舞了几次,突然身体轻飘飘的。眼角的水珠,闪过了司别紧张的眼神。急迫。
她倒下了。飘然而至的场景,催人泪下。她身体轻柔,犹如一受伤的羽毛。她似乎伤痕累累,却尝试了站起来。她没有成功。等待她的,是有一次近距离接触冰凉的地面。
“故苏——!”她听到嘈杂。她失去知觉。她面临黑暗。
影故苏躺在被窝里。脖子似乎有些酸痛,但是,就未体验过的温暖,包围着。
“院长。请让我把故苏小姐带回去治疗吧。”
“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故苏小姐毕竟是这样有影响力的一个人。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医院有危险,上海歌舞剧团,也绝对跨下。”
“院长……”
“好了,司别。我们等她醒来再说吧。”
“故苏小姐!”
“故苏!”
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司别放大了的脸。故苏微微皱了皱眉。司别双眼周围的黑眼眶,清晰可见。
“姑苏小姐。您愿意暂时委屈住在司别家里吗?他可以帮助你改善病情。”院长很小心地说,还不是观望旁边舞剧团长的眼色。影姑苏轻轻的展开一抹笑颜:“谢谢。没问题。”
无望的季节,她,影姑苏,居然也有陪伴。
“姑苏。这些要吗?那这些呢?这个也要搬吗?”姑苏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最后一次享受着这儿的阳光。看着司别忙来忙去的搬着东西,累得满头大汗,姑苏不自觉地,嘴角上翘。
她抬头了。
天还是很蓝。
梦还是很散。
她依旧。没可能脱离死亡。
黄包车一个接着一个飞驰而过。那条住了二十年的林阴道上,只有冬天的足迹。
姑苏的头发很散,总有几缕头发,在不易发觉得地方松垮,垂下。她穿着镶着金色边的水绿色旗袍,披一件夏天穿的橙色轻纱碎花披肩,很薄。碎叶间,冬日的阳光清冷的洒落,映在姑苏异常细的手臂上,又是一点缀。
司别不由得痴了。这路人也都痴了。
佳人俊男携手走在这条浪漫出名的街,后面一车的行李就那么缓缓得跟着……
〔离开这、离开那〕
认识的第二个月,尾随。
“阿姐。阿姐?!阿姐!!”这天,姑苏和司别在餐馆里吃扬州菜,寂静的小菜馆,浓郁的菜香,姑苏见到了熟人。
影神韵。姑苏的表妹。
姑苏把神韵带到了餐厅门口,两个人独自谈话。
“阿姐。三太太让你回去呢!他们找你,急死了!三太太说,你今年年纪不小了……”
“我不会回去的。”故苏笑着,很坚定的说。
“阿姐?”神韵不禁眼神有些黯淡。从前,阿姐可是家里最听话的。
“神韵。阿姐找到归宿了。请你帮我向老夫人、二夫人、六夫人、九夫人,都道一声歉吧。影姑苏是铁了心要离开影家,你转告一下吧。”
“可是……”神韵有些为难。阿姐这不是要和全影家做对吗?
“放心了。如果可能,再见。”影姑苏转身了。她感觉轻松极了。她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一切,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自由,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释放。
神韵最后一次,贪恋的望着姐姐的背影。从小对于世界就开得干净剔透、总是在眼底埋藏一抹清水的姐姐。她为阿姐高兴。这一代影家女人,也就只有阿姐,这么坚强过。
一个风雨之夜。
打雷了。
姑苏不怕打雷。她只是害怕在打雷夜晚的孤独。
一声“轰隆”,故苏钻进了司别的怀里。
司别的手渐渐的收紧,温暖瞬间充溢。
影姑苏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脆弱一些,不用总是伤痕累累的。
他们眷顾一个晚上。
清晨还没有到的时候。夜还残留。司别收到医院的急诊电报。他摸着黑,离开了。
姑苏一个人,躺在床上,无尽的空虚。
她起来了。
床上一片殷红似血。
姑苏感觉到了——似乎叫作幸福。她曾经近乎肯定,自己一辈子,都会保留处身。
她收起了床单。换上了新的——同样纯白色的。
她不希望他知道。
姑苏最后一次被治疗,是在与司别相识的三个月后。
那天,故苏穿着酒红色的旗袍,披着琥珀色的披肩,在司别的工作室里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司别的异样。
姑苏曾经充满灵气的双眼,还是凹了很深。那紧紧贴着白骨的无暇皮肤,依旧是苍白。
“故苏。呃……明天要去医院组织的实习旅游。可能……有两个星期不能见面了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嗯。好。那么,我给你看房子咯。呵呵。那你加油啊。要成为一个好医生啊。”
姑苏了然一笑。透明的笑容中,掩藏了稍许的悲哀,以及,孤寂。
那种孤单单,似乎是看着刘水中的水晶,一颗一颗,闪亮着,顺着水流下,却不能伸出手,挽住一份闪烁的美丽。
姑苏每天都会把房子打扫得很干净。虽然似乎有些一个人的落寞。
地板每一天,还是很亮。几丝灰尘,飘落的时候,故苏才会感觉到寂寞。她喜欢一个人喘着漂亮的旗袍,浓妆淡雅的静静喝茶。她总是端着小小的瓷杯——司别喜欢的那种,长长的旗袍,赤裸双脚,在浓郁光芒下,闭上眼,静静的思念。
一个月过了。当姑苏又一次从电报局空手而归的时候,却丝丝缕缕的感觉到,习惯的寂寞空洞。她穿上了很短的旗袍,平跟鞋,在海边,吹了一天。回到赤裸黑暗的房子里的时候,只剩下了疲惫以及疼痛。第二天生病,她躲在被窝中,想念几次她无病呻吟的时候,他抚摸着她冰冷的手指——很轻,但炽热。
姑苏耐心的等待。两个月到期。在那个风吹的夏日,她拿着一封电报,到熟悉的房间,急忙拆开的时候,看到如此灼人的字迹:
(*(*(*(*(*
影小姐:
我想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
我们是相遇在不正确的地点,不正确的时间,不正确的人,那就等于——
一世荒唐。再见。或者。永远不见。
司别
)*)*)*)*
信很简单。白色的底,黑色字迹。
〔几度落寞〕
他没有回来。
房子空荡荡,还残留着一些香气。那些初夏的时候,他们的香味,在那久久不散取的午后阳光之下,溢满了整个的房间,为那乳白色的墙壁,都镀上一层相惜的味道,现在还刺激着敏感的嗅觉。
她依旧喜欢在每一天的下午,准时端着破旧式的茶杯,听者阁楼钟声孤独的敲响。
夜来临,孤独又在慢慢割着,她的心已经破碎的,想夏日之出,快落尽了的樱花瓣。深夜,星星不闪亮了。她静静地听着寂寞在无边的歌唱,温柔的,残忍的。
闭上眼,越来越深刻。司别,终究是走了。天黑着,像是再也不会亮了。
11个月后。冬季。姑苏半昏迷的,读着刚刚接到手的,司别的一封信。
)*)*)*)*)*
姑苏:
医生说板盏可能要早产,我是在想不到谁,求你到医院陪她一下!
司别
(*(*(*(*(*
还是很短的一些碎字,洁白的纸。
没声敬语,干脆,明了。是他不错。
信纸转过来。是地址。并不在小小的琴鸣。他住在她曾经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上海。
姑苏没有想什么,匆忙的拿上外套,以及一些衣服,到了火车站。连日连夜的,赶到了那个城市。她找到了那个地方。是法式的小阁楼,用有着浓郁的味道。惬意极了。木质的门开了,是司别。
他似乎黑了,而且瘦了很多。然而,司别看着姑苏多半只有骨架子还在的身体,无声的低下头。她不在。夺走了她的他得那个“她”,不在。
“故苏。对不起。我,想解释。”司别把一个杯子放在姑苏的手里。还是老式样。
司别何尝知道,这几个月她曾几多次捧着这样一个精致的小杯子,在那些没灵魂的日子里,黯然成伤。
“故苏。那次酒后,我一不小心碰了板盏。当时,她还是个处女。我碰了她!姑苏,我必须对她负责,何况,现在……她……她怀着孩子。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我怎么可以放下她……?”
但是,你怎么可以放下我呢……影姑苏默默的看毛绒舒展的茶叶,在水中不停的旋转,默默念着,这些天,孤独留下的伤痕。
月。漆黑的夜色之中,月牙透亮。染得人心巨寒。
门“砰”的,打开。月色流了进来。
“司先生!不好了,先生!院长让人带话来,说……说……夫人……流产了!”
面色黝黑的小伙子,气喘吁吁的踢门而入。
“快!去医院!”司别拉上了姑苏的手。
她的手心里,居然出了层层的冷汗。她试图记忆,上一次触摸他如此的双手……那是在夏日香气如山泉一样,流满整整一条街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如此急切的奔跑。那个时候,温暖如他们的笑容。这一刻,冰冷如冬天独自;留在树上的叶子。
他们又一次,在上海的夜路奔跑,他们满头大汗,他们泪流满面。日子如光,多久,他们没有触摸到彼此的温度,在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忏悔,他们怀念过那一段日子……
夜风在他们身边呼啸,但,牵手的他们,感觉不到冬日的寒冷在脸上割下寂寞伤痕。
她一双高跟,一身短旗袍。她从前浓密的头发,正无章披撒在肩。
他们在医院的门口吹了很多风,然后,就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苍白的脸。
“这是其夫人把?”姑苏带了些微笑,若是常人,对这微笑,还以为是发自内心的呢。
“嗯。”
床上并不是什么艳丽的女子。脸蛋很小,很白,很细,很瘦。感觉一下子就要倒。连影姑苏都有些想要保护这个女子的欲望。他们一直在病房内,座着,很安静。渐渐的,渐渐的,清晨来了,阳光来了,疲惫也不约而至。
司别说,早上,我去买些吃的。医院里重重的药水味道。这时候,能弄到这种单人病房的,恐怕也只有医生了。影姑苏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女子没有一点异样的坐起来。难道是幻觉……?
别傻看了,喂,我起来,是真的!那女子叫了几声……真的好了?
你躺下,休息吧!姑苏为她到了一杯水。
你不用这样,假惺惺的,她说,你男朋友是我抢走的,我早就看到他的那些人民币了。
什么意思?姑苏有点愣,错愕的站在那儿。
实话说吧。人流也是我请医生办的。怎么?我本来就是为了拆散你们两个才接近他的……
你疯了!姑苏不禁叫起来。
是!我是疯了!但如果你和你一见钟情的人酒后做爱的时候,你也要疯了!你知道吗?!他和我做爱的时候叫你的名字!我不疯才怪呢!女子的情绪也起来了。
水洒一地。
姑苏转身了。姑苏逃也似的快步走出门。
与此同时,司别正拿着扬州炒面和小笼包,站在妇科医生办公室,刚刚,他听道他们讨论11号病房病人的情况。
具体的对话,就是这些:
A医生说:那个11号的,是我接手的第二部分!没想到,她胎膜这么薄!
B医生说:人流做多了呗!新时代了,现在的女人,都得提防……
A:是啊是啊!根本想不到,那女人相貌还挺正的呢!
B: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这对话,不长,却在司别的心里落下了一颗石头,那石头落入了无比的深渊,永远的掉着……无底,没有逃避这项选择……
姑苏开始对这个世界,想要冷嘲热讽得对待。
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因为这种事情……司别出现在视线里。影姑苏挣扎的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司别看着姑苏被泪水打湿润的脸颊,忍不住地心痛感,似乎是颜料染上了水,在白色衣服上蔓延一样,静静的在司别的心里没有规则的扩散。
“司别……告诉我……你爱……爱我……嗯……?”姑苏茫然成了一片,蜷缩许久了的身躯,舒展开来,不禁的有些不舒适。
过了很久。司别点了点头。很缓慢的。
然后。他转身进了第11号病房。
然后。她转身消失在夜幕。没有痕迹。
只有颓废的花朵,
绽放颓废的永恒。
他们都消失在上海的夜色,他们的故事被时间践踏,淹没。
他是她生命的过客,过去了之后,改变了太多。
她是他生命的过客,过去了之后,什么也没变。
END
正文 日记本
升入高三后,学业似乎加的更紧了,对于每个学生都一样,除了天才不二,对他来讲,高三似乎只是作业多了一点点而已,其他的没有什么变化。
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学习搞上去,不需要丝毫的认真。
网球对于他来讲也只是一种简单的爱好,在球场上,自己的认真也依旧是很少的出现。
每天都带着笑咪咪的面具,让人看不透他。
大概是只有他的朋友受伤害的时候,才展露出他冰蓝色的眼睛。
的确是温柔的人,但也是可怕的人呢。
好羡慕他,不二周助……是么?我新的后桌。阿……似乎有很多女生想要做在这里呢。我算不算幸运呢?不知道啊。不过希望他不要把他的天才运用在我的身上,很可怕的。
…………………………
“嗯?你在写什么?”
正在记日记的桂野琉紫猛地合上了日记本,转过头来,面对声音传来的地方,“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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