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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过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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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概就在这段日子,在一辆无人售票的公交车上,李晓丹意外地与伍晓琴不期而遇。伍晓琴本来想装着没有看见,李晓丹却主动拉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晓琴!我不该……我原不知道你对钟离东有那样深的感情。”
伍晓琴反而不好意思了:“不怪你,晓丹。我们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力。”
两人相视而笑。“昨天,钟离东已经到通县找过我了。”伍晓琴又说。
“我知道。”李晓丹微笑着说。她当然知道,是她和我,还有那位她刚结识的东方一笛一起动员他去的。那康乃馨也是她的主意。
李晓丹友好地邀请伍晓琴到她那儿去坐坐。伍晓琴说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办玩,下次再去吧。下车时,李晓丹又回过头来向伍晓琴招手,才向自己的住所走去。一到门口,李晓丹楞住了,同时也惊喜起来。东方一笛正站在那儿,向她招手呢!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没有这点本事,我还能在北京混吗?”李晓丹上前开门,东方一笛趁机揽着她的腰,一同走了进去。然后他们悄悄爬上床,谁也没有吭声,回到自然的怀抱。她的身体滚烫的,像一种混温度,让他达到沸点……
第二天上午,东方一笛被一阵关门声惊醒。他掀开蚊帐轻轻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他匆匆洗完了脸。冷水的刺激激活了他倦息的细胞,他感觉清爽,精神了许多。他坐在镜子面前端详着自己,挤出一团润肤膏往脸上抹着。然后又往头发上喷了一些营养的发油,本来就乌黑亮泽的头发,经发油的滋润顿时又增添了几分亮泽与秀色。
东方一笛喜欢静静地端详自己,这似乎是已经坠入一种惯性的轨道。他更喜欢对着镜子长时间地自我陶醉和自我欣赏,仔细端详自己明眸的波动,嘴唇的线条和触摸自己的脸庞。镜子里的映像是被认同的自我,镜框里仿佛集中了整个宇宙。此时,他多么像个女人。不,比女人还要女人。
过了一会儿,东方一笛站了起来,轻轻走到床边。掀开蚊帐,李晓丹依然熟睡着。他悄悄坐在凳子旁,凝视着她的脸庞,她的脸分外清秀与冷峻。他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轻触了一下。她醒了过来,睁开眼“你弄醒我了。”她半闭着眼睛,似乎睡意沉沉。
“你睡吧,我给你买早餐。想吃什么?”
“买粉吧,我想吃粉。”李晓丹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东方一笛的脸上。一会儿,东方一笛匆匆走了出去。回到房间时李晓丹已经起床,并洗漱完毕。这时,一缕初冬的阳光照进窗口,投射在她的脸上,在她脸庞镀了一层澄色的黄色。房里的温度高起来,暖洋洋的围绕着东方一笛。他脱下一件毛衣,感觉轻松多了。
李晓丹把被子叠好,然后转过身来说:“我吃粉了。”说罢,她看了东方一笛一眼。
“你吃吧,不用请示,这里没有上级。”东方一笛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李晓丹吃。李晓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你这样看着我吃,我吃不下的。”说完便把身子转过去。
“我不看你吃,你转过来吧。”东方一笛说了一句。
李晓丹不好意思又转过身来瞥了东方一笛一眼,然后笑笑吃完最后一口。东方一笛默默地注视着她。她用淡紫色的调绸巾把头发扎成一束,显得活泼而又极富于青春气息。
阳光在室内闪闪烁烁,像是舞蹈,又像是召唤。东方一笛望着窗外,阳光暖暖地照在树梢上。他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不要浪费这么明媚的天气。”
东方一笛和李晓丹坐上了通往天安门广场的公交车,然后径直去了一家公园。公园的花坛边围绕了各色各样的花盆,剑兰、玫瑰、满天星。菊花争奇斗艳,展尽风情,喷水池里白色透明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像一匹银色的绸带抛向天空,然后又碎片般地落在水池里。他们先去了鬼屋,在体验了一阵惊心动魄的刺激之后,心依然恐慌得跳个不停,好像那些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鬼魅正从幽暗、阴森的墓地爬出来,游索在他们周围。东方一笛感到了有一种死神的压迫,一种悲哀与眷恋,一种生的圾致。忽然,他的内心涌动着一股怀念与伤感,他眼前又浮现了跳涟水河的陈彩辉。就因为陈彩辉的事,直到现在他还总是对钟离东有愧疚。此时,他低头不语,心头装着那份沉甸甸的回忆。
“在想什么?”李晓丹一边问一边拉着东方一笛往河畔走。“想起了我高中时期一位跳河的女同学。”
“噢,听钟离东说过这事,是叫陈彩辉吧。”
“是的,她是钟离东当时的女朋友。她很开朗、活泼。”
“学校好像说他们早恋,她被开除后跳了河。”说完,李晓丹看了东方一笛一眼。
东方一笛点点头,附和着。李晓丹得到东方一笛的呼应,又说:“东方,假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哭吗?”
“干嘛想着死,活都没有活够。”不等李晓丹回答,东方一笛又说:“如果你真有一天走了,我会在你的坟头放一束鲜艳的白玫瑰。”他笑道,并把“死”改为“走”。
“死得也浪漫!”李晓丹笑了。
“是的,我想一生都浪漫。生命像根芦苇,说断就断了。我想,浪漫是对生命的珍视和珍爱吧。”
“是啊,浪漫是一种情致,一种活力,我非常神往。东方,我爱你,和你在一起多好。”李晓丹扭头看了看东方一笛。
这时候,他们来到了湖畔。
“我们划船好吗?”李晓丹说。
一个男人为他们解开系在小船上的铁链,他们慢慢悠悠地朝湖心划去。胡湖面上飘荡着几只小舟,白色的快艇箭一般飞过湖面,闪着金色的光芒。
他们摇着双桨,动作配合得默契。不一会儿,湖面上又多了几只小船,嬉笑声时隐时现。
“人太多了,我不喜欢。”
“我也是。”东方一笛附和道。
他们使劲地往对面划去。东方一笛上岸,忙小心地拉李晓丹上来。他们走入那片树林里,在石凳上坐下,四周清静寂寥,仿佛在聆听他们的私语,密密的树林似乎隔断了外面的喧哗,真静啊!
“东方,我很喜欢这种静,你呢?”
“我也是。”东方一笛拽住李晓丹的手,他们有很长时间没有吭声,似乎谁也不想搅破这样的幽静。
正当东方一笛和李晓丹从公园走出的时候,在通往通县的马路上,伍晓琴正紧紧搂着钟离东的腰。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高个丰满的摩登女郎。待高个女郎走过后,伍晓琴突然嘟囔了一句:“哇塞!长腰,细腿,胸部夸张。”
这令钟离东惊异。他第一次感到伍晓琴说话有些诙谐,他时不时扭头看她的侧面,忍不住由衷地赞美。钟璃东对美有一种特殊的嗜好。他特别喜欢体验这种滋味,美融合了他的情感。
钟离东把目光从伍晓琴的脸上移开,注视着宽广的路面。他说:“晚上看了电影再回吧。”伍晓琴说晚上还有事,改天再看吧。
于是,他们又往候车亭走。下午五时,钟离东和伍晓琴来到了通县伍晓琴的家。
阳台上飘着菊花的清香,钟离东深深地吸了口气。“啊,鲜花伴佳人,多美呀!”钟离东说着,眼睛凝视着摆满了花盆的阳台。这时,伍晓琴来到阳台,钟离东便摘了一朵金黄的菊花夹在她的耳朵上。
伍晓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肩头耸动着。他取下菊花,然后放在钟离东手里,说:“自古诗人特别爱菊,我送给你钟离大诗人。”
此时,夜幕垂落下来。才傍晚七点多钟,却好像入夜一样。钟离东看着伍晓琴,说:“我想走了,晓琴。”
伍晓琴拉着他的手说:“我去搞饭,你在这里吃。”
“晓琴,那太好了。你总让我想流泪。”钟离东感到这时他真的想流泪。
“一顿饭就值得你这么感动吗?那两顿饭不是要把眼泪都要哭干了?”伍晓琴笑着抬了一下钟离东的脸。
“你平时也对我很好啊!只是,我一想……算了,不说了。”钟离东显得有些孩子气地说。
“那是我应该的。即使我不爱你也会这样的。每个靠近我的人,我都会这样的。何况,你是我的深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时,一滴泪水顺着钟离东的脸颊悄悄落下。他扭过脸去。她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笑着说:“应该开心才是呀,怎么哭了?这么大的男孩子了!”
“我是高兴啊!”钟离东说。是啊,这一切对钟离东来说,是多么令他惬意的呀!
[第十五章完]
第十六章
    这段日子,最苦最累的不是钟离东,也不是东方一笛,而当属我李湘辉了。半个月来,我天天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却一点收获也没有。而杨小小呢,好像也从地球上消失。这些天,看见钟离东与伍晓琴、东方一笛与李小丹那样亲热,我却连杨小小的半点音讯也没有,心中难免感到孤独。
今天是报社规定汇报工作的日子。我垂头丧气地来到报社。董主任一见我这副模样,就道:“又是交白卷吗?不要紧的,刚开始干的人都是这样。慢慢会好起来的。”顿了顿,她又说:“何总叫你过去一下。”
我以为何总编是要“解雇”我,有点忐忑不安地走向总编室。
何总编仍然是那样的和蔼可亲。“我都听小董说了。其实我也明白,这对于你来说的确是有点为难的。但不要紧,青年人嘛,不吃点苦是做不了大事的。”
他从桌上拿起中秋节前我寄来的《等待爱情》、《为你唱支歌》两篇散文说:“还不错,文笔清新,再修改一下可编发了。”
何总编接着说:“我反复考虑,你还是到发行部去帮助搞发行吧,这样报社可以长期聘用你。另外,你还可以兼做信息记者,就是去拉赞助,搞有偿新闻。懂吗?”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便点点头。信息记者,无非是一种广告形式罢了。我知道,有偿新闻也叫“软广告”,就是拉到客户,为他们写报告文学、长篇通讯,写专题报道,且以“新闻”的面孔出现而已。
“信息稿每字一元,你可以提成15%,仍给底薪。而报纸发行也有提成,再写点稿,我把稿费再给你定高一点。这样,你的收入就不错了。以后条件成熟就把你调到新闻部。”
何总编的一席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令我很振奋。对自己美好的未来,我又充满了信心。
这样一来,我又到了发行部。只是这次再没有签什么协议。同来做发行工作的还有一个新招聘来的小报记者和一名民办大学毕业的学生。
搞发行,实际上是要我们给街头的报摊送报纸。这样一来,我就得准备一辆自行车。我回来后同钟离东商量。
“你应该再续签一份合同。这符合《劳动保护法》,以防万一……”钟离东建议道。
我不以为然:“是何总编亲自定的,没问题。那何总编和蔼可亲,对我不错。”
“自行车你不必去买了,用我的算啦。我还再搞一个月就要辞职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你要辞职?!”
“元月份就要考试,我要集中精力复习,准备考研。”钟离东说。
“峨,知还道了。”
“我不能再给你支持了。辞职后,我要搬一个地方哦,对了,搬到伍晓琴家去,她家有空房。我不上班,就没有经济来源,你今后好自为之吧。至于你,也要考虑换个房子。这房子太冷,又没有暖气,你还没有真正领略过北京的冬天,很冷的。”
望着钟离东那憔悴的脸,我又是感激又是内疚。我自己明白,我已经欠下钟离东许多许多了。我更知道,我一来北京,就发现东方一笛变了,变得圆滑、世故、自傲。这也是我一来北京就不愿住在东方一笛那里,也从不向他借钱的缘故。而钟离东呢,依然是那样淳朴,那样待朋友真诚。虽然他对我也冷淡了一些日子,那也首先是我做的不对,这当然也没有影响、没有削弱他与我之间这份深厚的情感。
临熄灯的时候,钟离东又记起一件事,便道:“哦,对了,东方一笛那儿有你的信。”
“哪儿来的?”我忙问。
“听说是老家,但不是杨小小。”
“哦!”我失望了。我以为是杨小小寄来的。我辗转着,一夜也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清早,我就赶到报社。
何总编带我到编辑部,对一个编辑喊道:“欧阳,这是《等待爱情》一文的作者李湘辉,一位青年作家。他现在担任我们报社的信息记者,今后你指点指点他。可给他几个题目,让他去跑跑。”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很兴奋。这不正是自己所求之不得的吗?欧阳其实叫欧阳师东,胖微微的,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他很热情地拉着我的手:“你的散文写作给我留下的印象是‘轻松’二字。你能把外表的轻松和骨子里的沉重、外在的简单和内在的复杂很好地结合起来。”
何总编就想了一个题目:“中国品牌”。他给我讲了些关于新闻写作的要领,指出新闻写作不同于文学创作。最后又把话题转向品牌问题上。他说:“什么是品牌,什么不是品牌”,他给我讲了许多标准,使自已大长见识。
欧阳师东接着向我介绍了近期报道要点后,便问:“有名片吗?”
“没有。”
欧阳师东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名片明天打印出来,你再来一次吧。”又坐了一会儿,他才同我握手说:“我现在要去何总那儿,你先回去吧。”
我离开报社,来到华堂商场转了转,初步了解一下“品牌”空调的销售情况。不知不觉就一天过去了。我忙乘车来到东方一笛的住所。
东方一笛不在家。我又乘车到东方一笛上班的地方,早就下班了。
我惦讥着那封信。也许是杜鹃红写来的吧。不过我又并不急于看信,反正无外乎是那些事,让我怀念的不是她杜鹃红,而是杨小小。一想到杨小小,便想到自己曾经为他创作的那首《爱的情丝》的长篇散文诗,现抄录如下,也许年轻的读者会喜欢。
一、捕捉你的微笑
灯下,我又给远在千里的你写诗了。
除了思念,我已径找不到一个能令我满意的词藻了!……
哦—那个光般的灵感,何时才能等到!我的心开始急躁……
拿出你的玉照,哦—那个光般的灵感就是捕捉你的微笑!
二、是谁
是谁,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为什么自由自在的大脑开始睡不着!
是谁,给了我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为什么无拘无束的心开始乱跳?
是谁,给我增添了一世烦恼?为什么抹也抹不掉?
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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