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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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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智商;很有道理呢。”婉如虽然觉得这词儿有点怪怪的;却也连连点头,张氏可不就是才智有待商榷么?
或许因为自己从前就够蠢的缘故,倒觉得这继母还算是个精明人;至少张氏弄走了自己、占了嫁妆还毁了哥哥,她亲生儿女却都过得不错,可今世一看,用句肖阳的话来形容她【真是弱爆了】。
摆弄继女是将其嫁给握有实权的侯府,反倒给了继子出头的机会;想要绝了继子的前途将其“卖”给商户,此等逆德离亲之事绝对不容于崔氏宗族,反倒得罪了公婆。
最重要的则是,张氏过于在意钱财,挪用原配郑莹的嫁妆甚至还想瞒着再多弄一点成自己私房,犯了七出中的最末一条——窃盗。
“等着她的人下手后做实这事儿吧,就算有损失也成。”婉如望向肖阳下了决定,她知道自己夫君的手下很是能耐,绝对可以搞到切实证据。
反正,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娶了商户女的士族还有什么脸面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张氏都没给哥哥活路,自己又何必心软。
“嗯,没错,打蛇必须打七寸,既然决定下手就得绝了后患。”肖阳行军打仗时奉行的就是“斩草要除根”,为妻子献计自然也会如此。
他这是打算想法让丈人休妻一了百了,这休离之人所出子女虽也算是嫡子,可一旦张氏既为继妻又是弃妇,崔文远再能耐也不可能越过了崔文康头上去。
婉如却摇头道:“崔家不会休妻的,丢不了这个脸——识人不明、娶妇不贤、教妻无方,每一条都能被戳上一整年的脊梁骨。不过,却也能让她再无法兴风作浪,父亲身边只有任由张氏作践的妾,并没有身份高些的媵。”
“再添一把火?”没等婉如说完,肖阳就和她想到了一处去,“得问问阿娘,她陪着表姨母相看了那么久说不定有遇到合适的人选。”
休不了妻也能把她关起来不是,没了主母家里却需要人主持中馈,媳妇或者嫡出女儿是最合适的,可惜前者暂时没有,后者却是张氏亲女崔婉兰,怎么可能绕一圈又便宜了她们母女?
因此,还得给父亲塞一个身份镇得住场子的女人,媵虽也是侧室却是娶进门的,身份比妾高,暂时代掌管家之权也使得。就算她管不了家,也能狠狠去吹枕边风,从前就是没个人帮自己兄妹说话,这才任张氏拿捏了。
从前婉如即便是想得出这办法也办不成这事儿,哪儿有闺女、女婿给父亲添人的道理?如今张氏妄想给二房嫡长子娶商户女却明明白白得罪了自己婆母,正好给了机会能借着祖母袁老夫人之手给她添堵!
“说起来,也不知长公主家的温七郎到底会纳谁来着?”婉如说着就想起了自己家正蹦达欢腾的庶妹崔萍。
这个庶妹比婉如小一岁,生母只是个奴婢,据说是在先主母坐月子期间得令侍候崔承望怀上的,没几日郑莹就因血崩去了,在张氏没进门前她撺掇着郎主脱掉贱籍,其女崔萍这才算是被崔家承认了。
张氏进门没多久便借口崔萍生母在先主母丧期勾引男主子居丧生子,狠狠发作了一通,而后多番折腾终于使其郁郁而终,从她开始,这位继室将郑莹那时的老人一一拔除,很卖力地清洗了一番内院。
不过,婉如好歹是嫡长女怎么着明面上也不会被怠慢,崔萍却没这么好命,可以说在姐妹三人里,她是过得最糟糕的。
在婉如记忆中,这个庶妹一直是木讷样子,前世似乎也是像庶出的堂姐崔萱那样嫁了个寻常人家做正头娘子,谁知,这一世她却来了个大逆转!
先是参加了襄阳长公主的斗花会拔得头筹,而后又数次找寻一切机会出门,在音律琴技方面三番两次的露脸,得了长公主的青睐。
只是,崔萍这种越过长辈擅自做主的行为家里人会放任不管么?
“听大哥说前日崔萍已经被拘在家里了,应当不会是她。其实,在表姨母跟前表现得再好也没用,关键还是得看温七想选谁,”肖阳不想多提这压根儿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小姨子,干脆换了话题,“明日就是解试出榜日了,咱们早些歇息吧,养足精神上街瞧热闹去。”
三郎说着就拉起婉如的手将其往床榻上引。
“有什么好瞧的,派人看看大哥名次不就成了。”婉如抿唇一笑,却也没躲开丈夫的拉扯,半推半就的随他折腾到半夜。
次日,婉如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抬眼正好看到丈夫晨练归来,她缩在被子里背着手捶着腰嗔道:“不是说去瞧热闹么?还什么早些歇息,哼!榜单出了么?”
其实,崔文康顺利过关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夫妻俩都没怎么焦心,这才有闲情逸致嬉笑一番。
“出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三郎为妻子取来衣衫,亲自帮她穿戴起来。
“别告诉我,都中了?”婉如看肖阳表情就知自己猜中了。
这一次解试自己哥哥、谢俊逸和崔文远都参加了,最好的消息莫过于崔文康中了武科其余两人落地,显然,素有文才的崔文远没让婉如达成愿望。
这该死的家伙,原本就是在国子监念书的,学馆出身的人明明可以直接以“生徒”的身份直接在春闱时去尚书省受试,他却占了名额念书又跑来参与解试,就为了“下场一试自己的真本事”。
炫耀,活脱脱的炫耀,幸好如今哥哥参与了武举,才没被他奚落到泥泞地里去,哼,而且还略胜一筹,不知省试时又会如何?
“大哥名次还不错,第三。崔文远虽排在中间却也出了名,毕竟,他才十四岁,唉,也不知我家肖明怎样了,他年纪还更小一点,只可惜距离太远还没传来详情,”肖阳说着又长叹一声,“其实,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我猜,你不会愿意知道。”
“得了,别故意逗我,说罢!”婉如梳洗妥当后,一面喝粥一面很是淡定的询问着,还有什么坏消息能比哥哥又差点娶商女更可怕?
“陈留那边传来的——谢俊逸多半会成为本地解元。他在解试第二场做的诗、赋已经传出来了,追捧者无数,”肖阳双手一摊,无奈道,“看来那两个姚家女没能消磨掉他的意志。”
谢俊逸没能躲掉姚家的攀附,他甚至听从肖阳的建议一口气纳了两个如花美眷,一个是和他春风一度却被认为性子轻佻不堪为媵的姚贞如,另一个则是他自己选的温柔贤淑姚二娘——姚贞玉。
殊不知,这两人在娘家就斗得乌鸡眼似的,到了夫家抢唯一的一个男人难道还能消停么?
“他不是个会被女人轻易拿捏的,风流多情者其实最是无情,”婉如微微摇头,问道,“他写什么了?”
“规定命题是咏物诗,限花草,”肖阳翻了翻下人传来的纸条,为婉如解释道,“他没写常规的梅、兰、竹、菊,而是另辟蹊径选了莲、蕙、葵、橘,分别喻示自己的清廉、君子气节、酬谢君恩之志以及追求理想的坚贞意志。特别是最后的那篇赋《南国橘颂》,那可真叫巧言物状慷慨激昂,嗯,值得玩味。”
“果真是值得玩味,”婉如嗤笑一声,无语道,“他最会做表面功夫,若是朝堂上都是这样的文臣,啧啧。”
婉如笑了笑没再多说,戴上帷帽就和肖阳一同出了门,依他昨夜里所说的去瞧热闹,在茶楼、酒肆听听别人怎么议论自己哥哥英姿,偷偷乐和一下。
闲聊时,婉如又问起京城里的第二场题目是什么,崔文远答得如何。
“也是咏物,限动物虫鸟之类的,他写得也不差。”肖阳正说着,却听得酒肆中有人高声咏颂了崔文远所做的诗、赋。
以骏马指代自己抱负之心,以雉鸟表白自己的坚毅之心,以蝉代指对朝廷的忠心,以萤描绘报效国家的决心。
“他年纪虽小,这诗赋可是写得相当不错,怎么会排名如此靠后,我倒觉得他得个解元也使得……”邻座的书生随后还巴拉巴拉说了一大串话,婉如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
“他诗赋做的不错,第三场的时务策论则差了些。”肖阳正说着,却见婉如脸色不善,但又不知缘由,很是疑惑。
婉如先是震惊而后冷笑,这诗赋当然不错——这是上辈子余初晴嫁的那寒门书生所做的投卷!他那些年的飞黄腾达就是靠得这诗赋起步。
他因没有达官贵人引荐又想稳妥的上进便向礼部某官投了行卷,就凭着这“马雉蝉萤”才在省试之前得了余尚书的青眼。
如今,没了下嫁余初晴之事,连他的文章也被人盗用了么?原来,你崔文远也只是个欺世盗名的孬种!
还神童呢,呵呵,真是讽刺啊,说不定是考试时一紧张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就想起之前别人写的东西。
崔文远是礼部侍郎刘文达的关门弟子,凭这身份绝对能在试前看到那行卷,至于试后,也不知道试卷内容撞重样了么?想必那书生不会写同样的内容,可他却绝对知道有人抄袭了自己。
“阿阳,帮我查个人,看他还活着没,若能有他作证便能三管齐下呢!”婉如若不是顾虑着此刻自己正坐在大庭广众下,差点都想笑得拍桌了。
张氏最能倚靠的是谁?不是他那即将当尚书的老爹,而是亲生儿子。
等挪用嫁妆之事东窗事发张氏被关起来之后,她那尚书爹可帮不了多少忙,最多施压让崔家留着她的命好好养着罢了,可一旦崔文远有了大出息,那生母绝对能翻身。
可如今——唔,一个弄虚作假在解试时作弊的神童儿子,哈哈!真是叫人睡着了都能笑醒。
婉如乐滋滋的拉着肖阳踏上了回家的马车,催着他赶紧回去发号施令逮住书生求证据,这种事儿拖不得,越久越会贻误时机。
还没走上百米远,马车却突然顿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冲击差点害婉如撞到头,幸好肖阳没骑马坐在她身边顺手一捞将其揽进怀里,这才免去一次流血事件。
“这是,出什么事了?”婉如揉着自己那在三郎胸膛撞得生痛的肩膀,嘟起了嘴。正乐和着呢,却出事故,真扫兴!
车夫在前头恭声道:“回娘子的话,有个小娘子从旁边箱子里冲出来,差点撞上对面儿的马车,奴怕惊马出事便也拉了缰绳。”
“我去看看。”肖阳抬手给婉如戴上了帷帽,这才撩开车帘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母、继弟、表哥,唔,一次性都快完蛋了,等这批贱人虐完了,就该正式换地图打别的boss了,嗯嗯~~~好期待来着~~~
最近天气太怪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墨鱼伤不起,嘤嘤~~~大家也要多注意身体唷。
其实,高考移民古代就有的,唐代举子为了确保取解成功,还经常利用各州府试在时间上的差异,在不同府州重建自己的户籍多次参加州县取解府试……
《橘颂》这个,最有名的是屈原写的,伦家借用一下下。国文人写的第一首咏物诗,作者借橘树赞美坚贞不移的品格。作者认为橘树是天地间最美好的树,因为它不仅外形漂亮,“精色内白”“文章烂兮”,而且它有着非常珍贵的内涵,比如它天生不可移植,只肯生长在南国,这是一种一心一意的坚贞和忠诚,再如它“深固难徙,廓其无求”“苏世独立,横而不流”,这使得它能坚定自己的操守,保持公正无私的品格。最后作者表达了自己愿意以橘树为师,与之生死相交的愿望,这也是作者志向的表达。
☆、66逼上绝路
出了马车;在这巷口左右一看三郎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居然一堆人堵着巷子说话;难怪马车停下后一直不见动弹。
正前方站在高头大马边儿上的是襄阳长公主家的温七郎;后面的马车上没有温家记号却被其家丁护着,也不知他在陪着谁出游,既有十来个仆妇跟在后面想必是女眷吧?
而温七郎身前有个穿着华服的小娘子正在说些什么,尽管她背对肖阳而立,却也能从时兴的衣衫样式和身形上看出是个窈窕少女,而且;还应当是个绝色美人。
因为,温七郎那堆满了殷勤笑容的表情看起来他似乎对这小娘子颇有些动心的意思。
肖阳见着却微微蹙起了眉;他总觉得那女子有些不对劲。
大齐说是民风开放却也没到世家女子任人围观的地步;这个据车夫所说从旁边巷子里冲出来的女子明明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却只带着一名婢女就在街道中步行,还恰恰好撞上温七郎并掀起了帷帽上的垂纱。
可别是个“碰瓷”的吧?长公主亲生的幼子,这身份足够人铤而走险故意撞上来。肖阳想到这里抬腿便走了过去,毕竟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堂姨家兄弟,该关照的时候还是得帮忙看着点儿。
同他抱有类似想法的,或者说,更快一步赶过去的还有兵部尚书襄武郡王之子郑恭亮——堂姐家的外甥岂有不护着的道理?
前日郑恭亮走关系由那没前途的勋卫调职成了羽林军一员,正沿街巡逻呢,恰恰好从巷子的另一个方向眼睁睁看着那小娘子认准了温七郎冲出来。
他拍马就向前奔了过去,却来不及阻止温家小七下马客客气气将那“不小心跌倒”的不明人士扶起来。
不仅扶了,这位风流倜傥郎君还挺热心、挺关切的问候:“小娘子有没有受伤?怎么如此匆忙奔跑?”
扶着胳膊这么一问,那自然不受伤也得受伤了,绝美女子皱眉含泪回答:“仿佛,扭了脚……方才不小心同家人走散又不幸遇到登徒子,这才,才……多谢郎君相助!”
小娘子微垂眼帘红脸松开了拉着温七郎的手,想要屈膝行礼,却又因脚踝受伤而站立不稳,反倒再次向对方身上倒去。
“哎唷,真是闪瞎我双眼了,扶起来了还要抱啊?”郑恭亮终于赶在温七将小娘子搂入怀中之前扑到了两人跟前,说话间抬起自己那没出鞘的长刀就往小娘子肩头顶了一下,迫得她向后一仰,又倒退半步又身侧的婢女扶住了。
“哎啊!”小娘子痛呼一声,捂着肩头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这突然出现的粗鲁汉子。
被戳的这一棍子是真让她受了惊吓——怎么和剧本不一样来着,不应该是温七郎一脸怜惜的抱住自己然后借让马车好心的给送回家么?
“看什么看?这青天白日的,难道你俩还要执手相看泪眼么?”郑恭亮板着脸瞪向她,喝道,“你何方人氏?家住何坊?为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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