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则无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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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妈笑嘻嘻开口把凌霄拦在了门口：“唉呀，多俊的小伙子，那天没顾得上细看。彩萍真有眼光，小伙子高高大大的，听说还是大学生，挺好的嘛！”
舌头是软的，咋说都行，这没想到的夸赞让凌霄更觉得脸面发烫，不好意思的冲杜大妈笑了笑。彩萍看到了他的尴尬样，赶忙面带羞涩叫了一声“杜大妈”，便拉着凌霄的半袖衫衣襟进屋了。
凌霄坐到了上次王晓刚来时坐的位置，但他却没有王晓刚的洒脱，虽有秦水仙跟彩萍妈笑嘻嘻地在谈笑，他还是很拘谨，这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不自然的神色。
彩芳从凌霄进来就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神色，不过等到彩萍给宝宝往出取吃的时，她才露出笑容跟在大姐的身后，等大姐也给一点。
金凯从外面回来后，只是瞥了凌霄一眼，笑容也只是对秦水仙一个人的。
秦水仙见正主回来后先客气几句，然后直接讲明来意，把五千元彩礼钱和五百元回门钱给了金凯。在金凯抖抖索索数钱时，她便乐呵呵地说从今以后凌霄就是你们的大女婿了，也就是一家人了，此前所发生的可以理解要互相谅解，女婿要当儿子看。高英听了忙笑吟吟地点头答应，说不用吩咐也肯定会将女婿当儿子看待的。秦水仙反过来又对凌霄讲，作为大女婿，对老丈人和丈母娘要孝顺，给以后的连襟们做个好榜样。凌霄红着脸表态会孝敬二老的。
到了这种地步，彩萍家里按说是已认了凌霄这个女婿，该算是一桩喜事，就是心中还有芥蒂，表面上都应该露出欢喜高兴的样子。但这家当家人金凯，数罢钱直到放起来也没给凌霄好脸色，压抑了其他人的情绪，使得女婿正式上门缺少了该有的热闹气氛。不过金凯主动讲了啥时想办喜事都行，看好日子提前告诉一声就成，这就达到了凌霄他们的主要目的。
秦水仙看事情就这样了，而且凌霄对她使眼色表示想走的意思，就笑嘻嘻跟彩萍父母提出告辞，说还要到凌霄家里有事商量，婚期的具体日子确定后就马上通知这里。到此时，只有高英热情地挽留他们在下吃午饭，金凯连让字都没有，而且他们出去时送都没送。
彩萍知道凌霄刚才在她家很委屈的，出了巷口冲母亲摆手返过身后，含着眼泪气愤地对秦水仙和凌霄说：“这个家我以后肯定不会常回来的，我爸那是啥态度？！没一点做父亲的样子，这样咋让我们孝顺他？等十年期限到了，我再一分也不给他！”
从彩萍家的院子一出来，凌霄就浑身觉得轻松了，听彩萍发牢骚，赶忙安慰：“别这样，今天我就够高兴了，你妈对我挺好嘛。你爸虽冷冰冰的，可你知道我一直瞎担心啥吗？担心你爸一见到我会勾起上次的怨恨，真怕你爸一冲动拿棒子打我，今天这样我就谢天谢地啦，哈哈哈……”
秦水仙听了也跟着咯咯娇笑，然后说彩萍：“就是，让你爸回转心意总的过一段时间。行啦，去凌霄家肯定不会有人给脸色了。时间不早了，咱们紧走一步，你们不是还要到商场买东西吗？”
彩萍这才展颜高兴地加紧了步子，可凌霄却对自家人的态度不怎么自信。这不自信来自美美，估计要有人不喜欢彩萍也就是她了，于是一边走一边跟秦水仙和彩萍讲起家里的一些情况，主要讲了继母母女这些年跟他的关系，有意地讲了美美与他之间从小的恩怨，让秦水仙和彩萍在心里有所准备。


第一部　初学乍练　第三十六章　挖空了心思

到了凌霄家里没有出现他担心的情况，这是因为他对美美还不够了解，美美在家里冷冰冰的，可在外边不是这样，挺活泼挺爱笑的，对人也很有礼貌，家里来了客人就从没有耍过大小姐的娇蛮作派。今天凌霄带秦水仙和彩萍回家是客人上了门，而且回来时家里就她一个人，表现的还算懂礼挺淑女的，秦水仙和彩萍还偷偷拿眼瞥凌霄，好似怪他说得严重。美美的表现，让凌霄松了一口气，秦水仙和彩萍瞥他时，他心里也觉得有些惭愧。
可等娜娜回来后的表现，秦水仙和彩萍才感觉到姐妹俩的差别，娜娜对人真是热情如火。
娜娜见到彩萍得知是哥哥的女朋友后，在热情问候她们之时，特别留心仔细端详了彩萍，越端详越觉得投缘，因为彩萍秀美的脸庞看上去特别面善，一看就是好性格，笑起来又甜甜的很可人，便认为她会对哥哥好的。加上彩萍俊美的长相和苗条的身材能配得上哥哥，不一会就萍姐姐、萍姐姐叫得很亲热，显得格外热情，讨得秦水仙和彩萍特别喜爱。
凌尚云和刘丽华见到彩萍后，第一印象就特别满意，因为他们进门就看到彩萍和凌霄在厨间正忙着做午饭，这么俊俏好看的女孩是如此地勤快朴素，让人的心一下暖烘烘的，马上就打心眼里喜欢上她了，凌尚云更是喜得合不拢嘴。刘丽华此前虽然很想让凌霄找那个小红，可内心也觉得小红太娇气，若不是为人家有个好家庭，她肯定一点都不乐意给凌霄介绍。凌霄自己找了女朋友，作为继母不能硬去干涉。现在见彩萍这女孩这么乖巧讨人喜欢，她也就不后悔支持凌霄的选择了，因为男人找个温顺勤快懂礼的女孩不易啊，公婆找个好媳妇更是难上艰难，这虽然沾不上当官亲家的光了，可也不用低声下气地受窝囊气啦。
刘丽华觉得人家女孩毕竟是初次登门，不好意思让彩萍干活，进厨间想拉她出来。可彩萍却坚持要帮凌霄的忙，笑嘻嘻地称呼着阿姨，很礼貌地推刘丽华出去，让刘丽华先去陪秦水仙说话。
这家的气氛比彩萍家的好了太多，凌霄和彩萍在厨间做饭，欢乐的娜娜叽叽喳喳地在帮忙，美美虽又习惯地躲在屋里不帮忙，可也不给添乱，凌尚云夫妇则和秦水仙坐在那屋炕上愉快地谈论着凌霄和彩萍的婚事。今天的午饭比往日的稍迟，因为除了凌霄拿回来的肉以外，又买了新鲜猪肉和几样鲜蔬，加上娜娜在身旁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等做好饭已是他们回来的一个半小时以后了。饭菜端到饭桌时，刘丽华他们在里屋也把凌霄和彩萍的婚事商量的差不多了。
因为秦水仙瞒了彩萍家要彩礼的事，而且还假传了彩萍家对于结婚准备的态度，表示这里需要准备的随大流能过得去就行。凌尚云夫妇听了自是高兴，感谢秦水仙这媒人的大功劳的同时，还赞赏彩萍父母开通识大体，再说也能理解此前彩萍父亲的态度，具体商量前刘丽华便表示准备的尽量让彩萍满意。
秦水仙以开玩笑的口吻讲了凌霄和彩萍的想法是尽快把婚事办了，他俩不想因为学校放暑假分开。凌尚云夫妇是过来人，当然理解孩子们的迫切心情，何况对于彩萍这样的好女孩，夫妇二人自然也想早早地娶进门。刘丽华性子急，说晚上就找瞎子算个好日子，日子尽可能算到半个月左右，有半个月的准备差不多了。他们也同意在乡里办喜事，乡里地方宽大，省得在这里得搭棚子，借饭桌、借盘借碗等等一大堆的麻烦事，到时租一辆中巴车都解决了，再说秦水仙答应乡里的两辆吉普车给于全力支持。
今天这中午饭算得上很丰盛，山鸡和野兔肉美美和娜娜都没吃过，谈论的又是喜事，秦水仙既会说话又会调动大家的好情绪，是这家很久没有过的热闹了。吃过饭因为要和秦水仙、凌霄、彩萍具体商量，刘丽华就叫美美和娜娜收拾饭桌洗锅涮碗，美美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推拒。
在商量的过程中，彩萍的表现让凌尚云和刘丽华更是喜欢，刘丽华还笑嘻嘻地说，难怪凌霄放着交通局局长的女儿不找非找彩萍不可，彩萍是放着县长的儿子不找非找凌霄不可，真是打不散的天作之合，以后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秦水仙和彩萍都不知道凌霄还有这事，等刘丽华简短地解释后，彩萍看凌霄的目光由疑惑变得含情脉脉。
刘丽华第二天就给乡里打去电话，告诉凌霄看好了日子，正好是八月一日建军节那天，学校也是刚放假没多久。
日子定好并通知给彩萍家里后，凌霄和彩萍的亲事已是铁板钉钉子的事，随即就在乡里领了结婚证，秦水仙还在小食堂为他们办了一个小酒席，彩萍也就大方地和凌霄住在了一起，像糖人一样黏在一起。
这一天来的很快，因为凌霄乡里的工作不能撒手，还得操心自己婚礼的事，身心都忙，幸亏还有一个从小到大的好同学兼好朋友替他跑前跑后的。这期间他下了几次城，每次都是乡里给派的车，挺风光的，这不只是有秦水仙的大力支持，也与他这段时间巴结好了吴书记有关，尝到了巴结领导的甜头。不过，巴结吴书记也煞费了凌霄的一番心思，如果巴结得过头，他自己觉得恶心不舒服，巴结得浮皮潦草，又怕得不到吴书记欢心和赏识，为此可以说是处心积虑步步都在盘算。
凌霄是决定先从简单的做起，还是给吴书记打扫办公室的差事，但不是在早晨，而是借请示小食堂伙食安排之机，看到那处不干净就给人家打扫收拾干净。吴书记的办公室人来人往，带进的泥土，喝过的茶杯，堆满的烟灰缸等等，看到啥就收拾啥，而且有时遇到能表示关心人家的机会，绝不吝啬讨好关心的口舌，表现出一副忠心又勤快的样子。
接任食堂管理员已近二十天，大食堂的伙食和卫生情况大为改观，乡里干部们都很高兴，夸赞凌霄是好人，不克扣人们的伙食费。但凌霄每当有人夸他好时，就把功劳推给吴书记，说这是吴书记一再告诫把大食堂的伙食和卫生搞好，他不敢不执行。这些话肯定都能传到吴书记的耳朵里，是给吴书记长光的好事，从而更加博得吴书记对他的好感。
可当初因为要不要尽力搞好大食堂的伙食，他和秦水仙私下有过意见分歧。凌霄上任接连几天大食堂的伙食都很好，秦水仙私下劝他适可而止，说做得再好想让所有人都说好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让他们说好半点都没用，只要吴书记一个人认为好就行，集中精力巴结好吴书记就行。而且搞好了大食堂的伙食，咋能从中捞油水？她以为凌霄还是想不开，克扣干部们的伙食费觉得是损阴缺德之事，就进一步开导他，现如今就适应损阴缺德之人，不损阴不发财，小损阴发小财，损大阴就发大财。
凌霄也多次听过这种话，对于克扣不克扣干部们的伙食费也思量了好一番，左思右想认为就算要损阴缺德，但克扣干部们的伙食费，那能克扣成多少？一个月弄个百十来块顶到头了，靠百十来块也发不了财，为何要惹众人唾骂，丧失掉群众基础，这种缺德损阴实在是不值的！要缺德损阴，也该在缺大德损大阴上做文章，要发就发大财比如在小食堂上多想想办法，那样随便就能把没克扣干部们伙食费的损失补回来，所以他这个没听秦水仙的，继续精打细算地把大食堂的伙食搞上去。但凌霄不是不动脑子白白地就搞上去，也不准备让人们说他的好，而是把功劳主动送给吴书记，这反而也是一种难得的收获，两面都讨了好，秦水仙后来也佩服他的做法。
凌霄还不只这些，为了巴结好吴书记可谓挖空心思了。
正好有一天吃罢午饭，凌霄和彩萍一起吃西瓜，是从冰柜取出来切了一小半的，吃到最后彩萍除了用勺子把瓜瓤挖得很干净外，还抱起瓜把挖出来的汁喝得一滴不剩，喝罢抹嘴笑嘻嘻地说了真舒服。这让凌霄灵机一动，因为现在西瓜便宜，小食堂备了很多，啥时吃都有，吴书记好像已吃得腻味了，送去的一小半的冰镇西瓜才挖几勺，如果弄成冰镇西瓜汁会不会喜欢？想到就做，他找了一块干净纱布，把瓜瓤挖到纱布里，然后攥扭出瓜汁，瓜是冰镇过的，他和彩萍先喝了都觉得既甘甜又凉爽，真是好东西。午休过后，凌霄给吴书记送去后受到大大地表扬，功夫没负有心人，他就开始中午送晚上也送，吴书记到后来居然只喝瓜汁不吃瓜了。当然，凌霄也没忘给秦水仙、杨乡长和宋主席也送，这种劳动，他和彩萍在玩耍中就做了，为啥不借机多讨好几个？
凌霄的一番心思下足后取得了成效，其中巴结的过程他自己也没恶心多少，对今后的不要脸生涯信心大增。
但凌霄和彩萍的婚事还是遇到点麻烦，是来自俩人家里的。彩萍家里是她父亲最初不同意在乡里办喜事，说这等于把女儿嫁到了乡村，太丢面子。还是秦水仙专程下去说服后才勉强同意，但是却说因为没有嫁到城里，就不给陪嫁，真是什么恶心的逻辑都能讲出。与秦水仙同回去的彩萍伤心难过也没办法，只好和秦水仙私下商量，从凌霄家里给的旅行钱中拿出一部分买一台洗衣机，反正也不准备出去旅行。不过，彩萍这样做，给自家家长长面子是其次，是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凌霄家里也遇到点麻烦，不是继母的家，是来自他的大伯家。他大伯的二儿子不愿意给腾那间房，说是没钱出去租房，他大伯给出租房钱还不干，怕出了一时以后再不给出咋办？为此把他大伯气得够呛，还打了二儿子几个耳光，但就这也死活不给腾房子，凌霄父亲听说后也挺无奈的。刘丽华这边的房子。就是刘丽华有心想让他们住，但因为这是美美和娜娜爸爸的祖屋，这样做对不起死去的前夫，也怕美美会不同意闹起来。何况就是她愿意凌尚云也不肯，自家有房子何必让儿子成家后还在人家屋檐下，再说儿子和儿媳一时回不了城里，办完喜事再去要房子也不迟，所以就暂先放下了这事，请了大假集中精力给儿子办喜事。


第一部　初学乍练　第三十七章　喧闹的婚礼

一九八八年的八月一日，星期一，大陈乡乡政府从一大早就热闹起来，因为全体乡干部一律放假参加凌霄和彩萍的婚礼，早饭也是喜宴的一部分，所以从早饭起就热闹起来了。稍后，下去接凌霄的家人、亲朋和同学们的车上来后，就更加热闹了。
不过，真正的热闹还在后面，不到十点钟，大陈村的村民们就来乡政府看娶媳妇了，因为乡干部在乡政府院里娶媳妇很多年没见到了。见乡政府越来越乱混混的，就着好几个人开始往外清理看热闹的村民，清理出去后让这几个专门到门前和墙头豁口拦住要进来的无关人员。院里不让进，村民们就聚集在政府门口和门前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