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则无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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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销也不用他们管，他们小两口可以省点钱。
凌霄知道继母是好意，可他不想让彩萍来这伺候美美这个大小姐，回答的含含糊糊。他现在不常回来，今天谈论的高兴就坐得时间挺长，从家出来到了公司已晚上十点多，饭店还灯火通明。
他下到饭店没敢进到里边去，这阵子该是收拾的时候，剩下的几桌人也肯定是喝得恐怕不知东西，此时进去一旦被人拉到桌上，饭菜吃不上几口，就只有吃醉鬼们喷出带酒气的唾沫星了。直接到了贺佩玲的经理室，贺佩玲正跟接任饭店吧台收银员的表妹算当天的账，笑嘻嘻地问他：“咋现在才回来，不是说出去一会吗？吃饭没有？”
这口气外人听着也还正常，可只有他能看到的关切眼神，配上这话语，就像新婚小媳妇关心丈夫的口吻。
贺佩玲听说他没吃饭，笑盈盈地说：“那正好，我们也没吃呢，一会让他们端到这儿一起吃吧。”
现在厨房有厨师长负责，材料保管和采购是她的弟弟，一楼和二楼挑了两个认真又比较有经验的女职工分任大堂正副领班，贺佩玲的管理工作不再是头两天的焦头烂额了，也就开始以应酬客人为主，没有应酬时就在自己的经理室吃小灶。今晚有凌霄在，让厨师多炒了两个菜，还从她的床底取了几听啤酒。
只有他俩面对面坐在里屋的小圆桌前，送上最后一道菜的服务员出去后，贺佩玲抿了一口啤酒，脸色忧愁地说：“凌子，每天一多半都是签字啊，总共收不了几个现钱，现在还不能去要账，这除了还不上商场的钱，每天还得往进去贴钱，这该咋办啊？”现在她也跟凌霄那些哥们一样，亲昵地称呼他“凌子”。
“那没办法，该贴就贴吧。缓过一段时间能出去要账就好了。”凌霄饿了，大口地吃着菜说。
“嗯，只有这样了，可我是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商场的钱啊！”
凌霄抬起头诧异道：“啊，你愁这个？你傻啊，为啥要还？还都不准备还，你还愁，啥人啊？”
这下轮到贺佩玲诧异了，问道：“为啥不还啊？借了的钱能不还？”
凌霄笑了，看来贺佩玲差秦水仙太多了，他把秦水仙曾经教给他的那一套转卖给贺佩玲：“佩玲姐，还钱要分是什么钱，跟商场借的那叫公款，公款借到手能拖多久是多久，商场又不缺那几万元，为啥要急着还他？甭说现在饭店的资金运转不过来，就是富余很多钱也不还！另外，魏经理来饭店吃饭也是赊账啊，那就让他赊吧，等到一年半载他或许倒欠你的了，是不是啊？”
贺佩玲茅塞顿开，兴奋地双手攥成拳头，屈肘摁到胸上颤摇着身子，龇牙咧嘴轻吼着发泄异常激动的情绪。一块压在心上的大石让凌霄几句话就搬掉了，不由的不激动，发泄过后冲凌霄轻声媚笑道：“凌子，你真是绝顶的聪明啊，让姐爱死你了！真想狠狠地亲你一口！”
凌霄把她送给的勾人媚眼和勾魂媚笑一点不剩接受到眼底，笑道：“呵呵，亲就算了，姐以后绝对是富婆，可当了富婆别看不起我这穷小弟就行了。”
贺佩玲兴奋地笑道：“哪能呢？姐哪能看不起你呢？姐如果真的发了大财，一定会让你也跟着发财的，姐说到做到，不信姐就发誓。”
“信、信，可我堂堂男子汉，靠姐发财那算啥？我也想在公司找个企业，一方面给公司做贡献，一方面自己发点小财。”
贺佩玲笑吟吟认真地说：“那好啊，可公司那个企业合适你？”
“有啊！姐，你听我讲。”然后凌霄就压低了嗓音跟贺佩玲说话，正式开始实施起他的如意算盘。


第一部　初学乍练　第五十八章　好事要成双

争夺建筑队和预制板厂的计划一切按照凌霄预想中来了，而且比他预想的更加顺利，顺利的再次以为是冥冥之中老天在帮他。
贺佩玲第二天早上上班就找了柳经理，汇报饭店的情况时，故意夸赞凌霄能干，帮她把饭店搞得井井有条。等到柳经理点头附和也夸凌霄时，她趁机说如果让凌霄管个企业，肯定能搞得很好，像建筑队和预制板厂，若交到凌霄手里，一定不像狄厂长搞成那样子，会搞得非常出色。她本来还想游说干脆就把建筑队和预制板厂交给凌霄，这样公司的下属企业就统统落到了自己人手中。
柳经理早就想换掉狄厂长，可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因为从来没想到要用公司机关的人，贺佩玲一下提醒了他，除了同意交给凌霄，还疑虑凌霄不肯去接那两个烂摊子。这正中贺佩玲的下怀，欣喜地忙说可以问问凌霄，或许凌霄还愿意管呢，柳经理随即就让她去找凌霄。
凌霄兴奋地过来后，听柳经理说罢掩饰住心中的惊喜，假惺惺地表态愿意为柳经理分忧，也绝不辜负柳经理的期望，一定会干出成绩，为公司做出贡献的。
他爽快同意柳经理已经很高兴了，再有他一番马屁话就更加高兴。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柳经理对他好一顿夸赞，心情比他还着急，立马就找其他领导商量研究这事。
凌霄和贺佩玲离开柳经理的办公室以后，激动的心一直牵挂着这事的进展。他估计在景经理那儿会有波折，因为建筑队和预制板厂是景经理最后的一块阵地，这块阵地一失守，景经理在公司的地位就彻底沦落。
建筑队和预制板厂凌霄去过几次，是距西门有一公里多的马路北面。预制板厂的厂院很大，生产车间也很大，还有一排办公室和两排职工宿舍，都是去年和车间一块新建的，由于从建起就没生产过，厂院很冷清。西隔壁的大院子就是运输队，建筑队也一直在那个院子，那里比预制板厂热闹些。两个单位的两边和马路对面还有几个厂子，也都是半死不活的，包括钱晓东所在的乳制品厂。
尽管这片地方现在还不怎么样，可城里人出城盖房子有往这边蔓延的趋势，说不定那天就蔓延过来了，户家多起来以后自然就会变得热闹繁华，以后也许还是一块宝地，所以他才认为景经理和狄厂长不会轻易地让出这两个单位的控制权，恐怕柳经理得采取强硬手段。
但出乎意料，快到中午时，柳经理打电话叫上了他，马书记、景经理和黄经理都在，连狄厂长也在。柳经理宣布由他接任建筑队的队长和预制板厂的厂长，狄厂长降为他的副职，从下周一就开始交接，这边的办公室主任还由他兼任，惟一的条件是在明年以后建筑队和预制板厂要盈利，并适当给公司上缴管理费。
甭说这条件了，就是比这更难的条件他也会答应，可是他猜不透景经理和狄厂长怎么就轻易让出了这块阵地？从二人的脸色上看，虽然难看，可不像是有过争吵，而且马书记和黄经理一直笑呵呵的，还鼓励他好好干，尤其是黄经理，说他交游广人脉强，肯定会把这两个企业搞好的。
猜不透凌霄也不想硬去猜，一切如自己所愿就万事大吉啦！中午他们这些人，又加了牛所长、三活宝还有魏经理等人，到下边二楼凑成一桌。凌霄中午在酒桌上是又大发酒威，频频举杯敬酒，对狄厂长也是恭恭敬敬的，以长辈和前辈之礼对之，敬酒的时候还貌似真诚地让狄厂长日后像关照小辈一样多多扶持，对景经理也是恭敬有加。这虽不能消除这二位的敌意，但也令这二位相对地舒服一些，可别人看到他的谦恭，都不由地赞许。牛所长和三活宝现在能隔三差五跟他沾光喝一顿酒，照旧殷勤地揽过斟酒的任务，更是说他的好话一大堆。
好事还不只这一桩，下午上班后对面办公室就喊有他的电话，心中思谋会不会是彩萍的好消息到了。还果然如此，是杨主任老婆孙敏打来的电话，告诉了彩萍的事情已落实，这真是难得一遇的好事成双！
杨主任给安排的结果比他考虑的更好，是让彩萍到他原来的母校三中，也就是娜娜和彩芳现在的学校。杨主任的考虑是中学的条件和待遇都比小学好，要去就去中学，而且三中正好在西北街，离他的家也近，所以未征求他的意见就给安排到三中了。
若不是电话说话不方便，凌霄兴奋地还不知要怎么说谢谢呢，若不是办公室有人，兴奋的或许要蹦到屋顶！一个下午坐卧不宁，期盼着彩萍马上回来，把这个喜讯告诉她。
还有个人盼彩萍回来，是贺佩玲，因为饭店想招几个漂亮点的服务员，原来是打算贴广告招人，后来她觉得总共招不了几个人，贴广告太招摇，就让单位的人们看有没有闲在家里的漂亮女孩，合适就招用。可此地城里的人们思想保守观念陈旧，认为女孩到饭店当服务员不是好工作，何况还是临时工，若是正式工也还好接受，最起码算是安排了工作。可贺佩玲不愿招正式工，那样不好管理，不如临时工听话，所以三天了也没招到一个合适的。凌霄给贺佩玲出主意，让彩萍在乡里找几个初中毕业的漂亮女孩，每月管吃管住五十元对庄户人来说很难得，四楼培训就业站每年就不少往市里介绍农村女孩当服务员，学校的老师们做这工作最适合。
下午五点多钟，终于盼回了彩萍，可只有她一个人，不过也没完全让贺佩玲失望，彩萍在其他老师的帮助下给找了五个女孩。其中一个还是在嵋泽市的一个大饭店干过一年，是家里给找了对象准备回来结婚的，可与男的家因为彩礼闹崩了，闲不住准备还走，听说城里要服务员，离家近少挣几十块也愿意在这儿做，这些女孩明天上午结伴下来。
这消息令贺佩玲高兴，许诺晚上好好犒赏彩萍一顿，想吃啥就吃啥。凌霄趁机敲竹杠，让光饱饱地请吃一顿切蟹就行，因为前天饭店刚进回几件冻切蟹，他吃过一次，知道彩萍肯定喜欢吃，在武兹这是能吃到的最好也是最贵的海产。贺佩玲很爽快就答应了，而且看着凌霄喜色色的眼中全是彩萍，就嘻嘻哈哈把他们撵到一间套间去，戏逗他们是小别胜新婚，先去好好亲热一会，等切蟹弄好后给他们送进去。
凌霄不只是小别胜新婚那样稀罕彩萍，更是想让彩萍惊喜。本来可以在下午的电话中告诉她，也可以让她把所有的东西拿回来，从此再不用去大陈乡上班了。后来想到彩萍的东西挺多，一个人连收拾带往回拿挺费劲的，就干脆让她懵懵懂懂回来后惊喜吧！
“真是的，让佩玲姐逗得我可不好意思了。”彩萍进了套间就俏脸红红地看着凌霄说。
凌霄爱怜地抱住她，也笑逗道：“有人逗逗不错嘛，不然哪能看到你脸红的样子？”
彩萍仰起含羞的俏脸，娇嗔道：“讨厌，你还逗人家，人家的样子肯定难看死了。”
“好看，这样才好看！”凌霄这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说罢就忍不住亲上彩萍红润的香唇，先是轻柔蜜爱，后是热烈地深吻，最后将嘴移到她的耳畔，挑逗着彩萍可爱的耳垂轻声说道：“萍，你再也不用去大陈乡中学教书了。”
“啊！你说啥啊？！”彩萍听闻此言从甜蜜的情迷中一下清醒过来，猛然离开他激动地问。
凌霄乐哈哈笑着，大声地说：“没听清吗？是你调回城了，而且是调到了三中，高兴吗？”
“真的吗？！”彩萍惊喜地瞪大了双眼，看凌霄笑眯眯地点头，激动得一下蹦起来蹦到他的怀中，勾住他的脖子兴奋地嚷着，“啊呀！太好啦哎，人家都不敢相信，你不是为哄人家开心逗玩的吧？”这喜出望外的消息令彩萍还是不敢相信是真的，调进城里的小学就够难了，调进三中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傻丫头，我能拿这事逗你玩吗？”凌霄抱住彩萍的一对圆臀，喜滋滋地回答。
“霄，人家不敢相信嘛！那从此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未等凌霄点头，她娇呼一句“爱死你了”，然后异常热烈地吻上了凌霄。
激动稍稍过去，两人已是在里屋床上，凌霄坐在床边，彩萍仍被他抱在怀中。
彩萍轻柔地抚摸这他的脸颊，欣喜地问：“是郑大伟给办成的？”
“不是，是咱们的运气好！你记得咱们贺喜时的车是谁给找的吧？是政府办的杨主任，杨主任调到教育局当局长了，我昨天去找了杨主任，他答应先把你借调回城里，等以后补办调动手续。今天下午上班后给我打来电话，告诉都说妥了，你这就不用再去大陈乡了，到三中后具体教啥跟校长协商。”
“哎呀，杨主任真好，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嘻嘻，也确实是咱们的运气好，可巧碰上杨主任调到教育局了，什么时候调去的？”彩萍高兴的眉飞色舞，听说是昨天才调去，笑道，“难怪老师们没说教育局换了领导，你一说人家就答应了？”
“嗯，对咱们来说是难事，对人家来说太容易不过了。”
“嘻嘻，就是嘛，我还愁着有王晓刚卡着再找谁都白搭，没想到杨主任去了，运气真好。”
彩萍俏脸上满是高兴的喜气，更加地俊俏迷人。凌霄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动人娇媚的神情，看她高兴比自己都高兴。
许多事他都瞒着彩萍，就是透露一部分也是含含糊糊的。彩萍想的这么单纯简单，可知道他背后为此付出多大的努力，其中的酸苦有谁知？但他就是要故意瞒着彩萍，就是要让她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享受现成的，一切酸苦都由他自己暗暗承受！


第一部　初学乍练　第五十九章　未雨先绸缪

贺佩玲还挺够意思的，让服务员送来满满的汤盆切蟹，够二、三十个半只的，还送来两听健力宝和两大罐的红带啤酒。这啤酒叫罐名副其实，胖墩墩的一罐顶那种普通的易拉罐两筒多，饭店卖十八元一罐，就是公款消费的人们也轻易不点这个，因为单位也分穷富，多数单位能供吃喝的公款也是紧巴巴的，消费时缩手缩脚的，只有节约才能多吃一次，所以凌霄才是仅仅有幸喝过一次，贺佩玲今儿还真是舍得。可凌霄事先也付出了代价，那会贺佩玲在推他们进来时，除了酸溜溜偷偷地狠瞥他一眼，还在他的腰上狠扭了一把，不过有了这些凌霄就不跟她“计较”了。
但彩萍乍看到那只只张牙舞爪的切蟹时，惊讶又害怕地瞪视着，问凌霄是啥东西呀，这么恶心的东西也能吃吗？
听凌霄介绍是螃蟹，一切两半后速冻的海产加工品，脸上才露出喜容，但还是不敢动手，直到凌霄给她用筷子挑出一块蟹肉，她看到蟹肉白生生的，才犹豫了一下大胆含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