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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者死(特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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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爱的菲拉卡西。她轻轻地笑起来,终于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安东尼列夫从死去的女人手中拿起那把瑞士军刀,上面刻了一个小巧的M。
是那个女人给她的?他冷笑一声,那这个女人的心肠可真是软了很多,怕是被那个特警感化得都要成为圣母玛利亚了,生怕这个女人再受折磨,竟然把随身的军刀给了她让她自我了解。
斯维尔德罗夫斯克唐人街的一栋房子中,面容清丽的中国女人穿着一身绯色旗袍,坐在窗台上看着这一场不合时宜的瓢泼大雨。
这样的大雨,伊赛特的水流怕是会非常湍急吧。她轻轻叹口气,安娜那个女人,应该已经自由了吧,她从一旁拿起一张照片,伸手摩挲着照片中笑容熠熠的英俊男子,他们的模样竟然有几分的相似。
哥哥,俄罗斯的大英雄,我总算完成了你最后的心愿,保护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让她重获自由。中国女人笑了笑,将照片贴在胸口:可是我也有我的私心,你在天堂太过于寂寞,我将她送来陪伴你可好?
叶卡捷琳娜一世,俄罗斯帝国的女王,权倾一时,却不过是宠臣缅希科夫的傀儡。
阿夫杰伊,整容成为安娜夫人,掌握着整个斯维尔德罗夫斯克地区的财富,却不过是那个身份不明的管家安东尼列夫的傀儡。
女人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在那重重山脉之后,有一条湍急的河流,伊赛特河流。所有的故事从哪里开始,也将从那里终结。
叶卡捷琳堡的雨越下越大,天地之间只有那白茫茫的水雾一片,似乎这漫天的大雨,是想要倾倒这座充满了爱恨情仇的城池。
似乎,这漫天的大雨,不过是想要倾倒一座城,成全一对人。
Chapter 51 。。。
莫盈盈和秦淮道别的分岔口里伊赛特河畔并不远,她将车停在那里,看着漫天的雨幕,拨通了G1897的电话。
“完成任务,仓库口见。”她需要一个见证人看着自己死去,所以她选择了G1897。
“好的。”那头的声音妩媚慵懒,听得莫盈盈一皱眉,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起来。
其实这种感觉已经埋在她心头很久了,可是因为在秦淮旁边,什么事情都有秦淮打理,她的思维总是陷入一种依赖的状态,从而忽略了这些。
莫盈盈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半夜,现在没有经历纠结这些疑点了,她一脚踩上油门,消失在白茫茫的雨幕之中。
星级酒店中,G1897穿着修身的丝绸睡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满足与骄傲。她是应该高兴的,就在莫盈盈打过电话之后,她也汇报给了Reagon,那个眉目间都是冷淡的男人沉默了许久,竟然将他的方位告诉我自己。
以前的Reagon,只会将这些东西告诉莫盈盈和其余她根本接触不到的心腹,如今,他不但告诉了自己,竟然还叫了她的名字。
“我在仓库附近,你待在酒店里就好。”对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将那个女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去清扫一个叛徒而已,当时的G1897已经心里十分满足了,没想到那句话之后,他顿了顿,言语中似乎带着生疏感,他说道:“纪云裳。”
当时她手中把玩的俄罗斯套娃掉了一地,大大小小都用相同的面孔同样弧度的笑容看着她。
自从父亲将自己献给Reagon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只能是个代号的准备。
可是哪个女人愿意这辈子只做一串代号呢?所以她出卖自己的上司莫盈盈,努力想要成为一个可以被叫出名字,能够活在阳光下的人。
终于,她做到了。
纪云裳,也就是G1897将脸贴在玻璃窗上,感觉眼角有凉凉的液体流出来了,她终于可以成为活在阳光下的人了吗……
莫盈盈抵达仓库的时候,雨越下越大,她脱下防水的外套,裹在那个箱子上,还没走几步就被这瓢泼大雨淋得湿透了。
她弯腰将那盔甲护在怀中,弯着腰跑进废弃的仓库中。
他们的接头位置在仓库第八排货架的第三个暗格中,莫盈盈拿出手电筒,将湿漉漉黏在她的额头。她伸手将头发别在耳后,知道秦淮就隐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莫盈盈深吸口气,只听“啪嗒”一声,木箱已经放在了有些发霉的暗格中。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听到扳机扣动的声音,下意识地单手撑地,利落地滚到一旁的货架后遮掩。
来人脚步轻巧缓慢,室外的大雨和乌云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手电筒不能打开,容易暴露身份,她闭上眼,感受着有人慢慢靠近的气息。
近了。在黑暗中既然看不到目标,倒不如闭上眼能够让听力更加灵敏。她闭上眼,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所认定的方向开了两枪。
算了算时间,G1897应该已经到了。莫盈盈在对方根本不留情面的攻击中跑进了大雨里。
原本,她的计划是将秦淮引到伊赛特河畔以东的山崖上,毕竟那里的地势不高不矮,就算她仰着身体跌入河里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可是……就像是这个工地的设置被人精心改过了一样,莫盈盈心中有些慌了,脸被雨滴打得生疼,她朝着山崖跑去的路已经被这些凌乱摆放着的大小货箱给阻断。
如果她执意跨过他们往山崖跑去,那么身后的秦淮一定能够命中自己。
如果秦淮没有命中自己,反而是放水的话,那么她苦心引来G1897作为她死亡见证的这一目的就会被揭穿,反而会让人发现她和秦淮关系的可疑之处。
莫盈盈短时间内已经有了判定,她一咬牙,飞快地往所有集装箱的尽头,废弃的高架吊杆上跑去。
虽然高架吊杆确实有些高了,她将枪在小腿处绑好,绕过高架吊杆,从另一侧开始往上爬,这样她就能看清秦淮跑过来的身影,很快,所以她要爬的更快。
然后跑在他前面,面对着他,开枪打他,不过却被他击中,然后掉落进河水中。
可是——,莫盈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看着自己爬了一半已经断裂了的爬梯,又看着从另一端爬上来几乎要赶超自己的秦淮,手都在抖。
她必须下去,然后从秦淮的那一端上去。
可是如果这样,就意味着秦淮会在她前面,那么到时候就算攻击自己也不可能掉入河水里了,反倒是秦淮更有可能,因为他会成为站在悬空那头的人。
可是,来不及想这么多了。莫盈盈不知道有多少人冷眼看着自己的这一出戏,只是知道这出戏如果不成功,那么就必死无疑。
她飞快地往下退,还有两米高的时候她便忍不住,跳了下去,手心被铁锈划破,似乎有些深,血很快就涌出来。
那头的秦淮也发现了不对劲,男人的眼眸闪了闪,在攀爬的过程中他已经占据了制高点,整个伊赛特河畔的布局都能够很好的看到。
于是,他也没有错过隐藏在仓库后那明显是流线型的跑车车尾。
秦淮皱眉,莫盈盈所说的女人竟然开了跑车过来?
雨越来越大,雷声震耳,他站在雨幕中背对着伊赛特河,听着那湍急的流水,缓缓冲着爬上来的莫盈盈举起了枪。
他们面面相觑,看着彼此被大雨淋得无比狼狈的脸,忽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走下去。
莫盈盈硬着头皮将他逼到了吊杆的最边缘处,秦淮的脚下便是湍急的河流,她还能看到零星的石头在河水中接受流水的冲刷。
两人僵持在那里,秦淮知道此刻他不能扣动扳机,因为莫盈盈根本不可能掉进河里。
莫盈盈也不能扣动扳机,她甚至不确定秦淮到底有没有穿防弹衣,而且这样杀死了秦淮,只能造成他死亡的假象,那她呢?她根本死不了。
雨声滴答,掩盖了所有的响动,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忽然,他们都同时站直了身体。
因为,从秦淮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立领长大衣的男人正举着枪面对着自己。
而背对着这一切的莫盈盈也僵直了身体,只是因为那鼻端熟悉的男香,还有抵在自己尾椎之上的那一把手枪。
Reagon。她忽然感觉喘不过起来,多少年,多少年没有再见到过这个男人拿起枪支的情景,但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亲自领会这个男人的身手。
那样轻巧,轻巧到她根本注意不到他已经靠近。
那么敏捷,这样快的速度让秦淮都措手不及,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办到。
她端着枪的手臂僵硬在大雨里,Reagon看着女人惨白的脸,轻轻笑了一声,目光却依旧注视着站在吊杆尽头那个挺拔的身影。
模样确实是好,身手也是他见过的特警中数一数二的了。Reagon想到,声音更是冷了几分:“莫,你是要亲手解决掉他呢……”
莫盈盈的手臂晃了晃,她绝望地闭上眼。
“……还是我来?”Reagon的声音如同在潮湿的泥土上爬行的眼镜蛇一样,慢慢的缠绕上她的身体,让她几乎窒息。
如果是自己,可能还有机会避开秦淮的要害吧?
莫盈盈看着秦淮慢慢扔掉枪,干涩的说:“我来。”而后又有些迟疑:“……如果活捉是不是……”
“我已经知道了我所有想知道的。”Reagon手中抵住她尾椎的枪狠狠戳了她一下,面色阴沉的像是要滴水一样:“你要做的就是,杀。”
他要她亲手杀掉这个男人。莫盈盈忽然意识到这点,忽然,心头好多未曾解开的疑团统统有了回答。
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信任自己。因为她莫盈盈是Reagon的一步棋,用来解决眼前Reagon最大的麻烦,秦淮,T市那群特警中最优秀的一员。
为什么自己和G1897的通话中会觉得不对劲,因为明明是瓢泼大雨,可是她电话的那头却安静得如同在室内,原本应该待命在车上的人却在室内,只能说换了别人出马,而那人恐怕就是许多年不曾动手的Reagon。
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然而,她却觉得模糊视线的或许不是大雨,眼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她的手臂往下偏移,从心脏的位置偏移到了小腹。
Reagon冷眼瞧着女人的犹疑,薄唇一勾,却不言语。
莫盈盈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得逞,心头松了口气,扣动扳机,然而,就在那一刻,一只比她更加强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重新向上偏移,那手代替她扣下了扳机。
后挫力,硝烟的味道,没有消音的子弹声,子弹打进肉体的声音,男人缓缓从吊杆上掉落的模样,雨幕中他看不清的脸,还有Reagon恶意的嘲讽。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这一切就算隔着大雨都变得那么清晰,清晰无比的镶嵌进她的记忆里。
“他、死、了。”Reagon看着红着眼圈静静站在原地的女人,一字一顿的重复道:“被我的莫,亲手打死了。”
这就如同一句咒语,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他死了。那个会对着自己笑得天下无敌只有我最贱的秦淮死了。
他死了。那个对自己说欠着自己一场婚礼,对自己求婚对自己嬉笑怒骂的秦淮死了。
他死了。莫盈盈僵直着身体慢慢地走到那空荡荡的尽头,看着翻滚着的河水,看着那看不到光明的黑暗。
她用手捂住眼睛,感觉到手心血液的铁锈味和眼泪的干涩划过自己的皮肤,感觉到雨水无情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冷眼旁观。
是她的私心,是她想要脱离组织的私心,害死了这个唯一会对她好的男人。
害死了这个这么些年,她唯一……动心过的男人。
她慢慢站起身,手中的枪毫不留情地对准了身后的Reagon。
Reagon看着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儿,她的头发凌乱着,混合着血水和泪水的脸庞脏兮兮的,她的眼睛赤红,就如同当年失去沙律特一样,不过或许要比之更甚。
她朝着自己举起了枪?他冷笑一声,动作却比莫盈盈快得更多。
第一枪,左膝盖。
第二枪,右膝盖。
她双膝跪下,仰头,只是赤红着眼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Reagon被她那愤恨中带着绝望的目光看得心悸。
第三枪,右肩。
第四枪,左肩。
终于,面前的女人缓缓倒下,殷洪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混合着雨水说不出的妖冶。
莫盈盈感觉到浑身都是骨头断裂的剧痛,还有心头麻木的跳动,她终于一口气没有接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Chapter 52 。。。
莫盈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阳光特别灿烂,她还在美国加州洛杉矶附近的一个宅子里,她推着沙律特去院子里晒太阳。
那个容貌绝美的让人不忍心亵渎的男人问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她回答得信誓旦旦,说是要保护他一辈子。因为他是她莫盈盈见过最善良美丽的男人。
可是当年的画面还是在她的梦中重现了,因为她的失职,她发誓要守护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面容安详,如同天使。
很后来,她又一个人步行到了叶卡捷琳堡伊赛特河畔,看着湍急的河水,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她坐在草地上,想起三月的烟花和十里的秦淮河。想起一个面容俊秀得如同女子的男人,她捂住眼睛,感觉有凉凉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
她又梦到自己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将手交到他手里,和他一起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祝福。
但是梦始终是梦,她醒来,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是在医院吗?她迷迷糊糊的想到,才一睁开眼,便感觉有人靠了过来,她浑身都被石膏固定住了,有人影模糊晃动着,莫盈盈皱了皱眉,还未出声便听如玉碎冰裂的清淡男音说道:“莫,你醒了。”
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莫盈盈感觉鸡皮疙瘩从脚趾蔓延到了头皮,连头皮都是麻的。如今的她无半分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但愿不会死得太过凄凉。
不过她又随即转念一想到秦淮生死未仆,心又钝痛了起来。
生离死别的画面她见过太多,经历了太多,但是亲眼看着他从高杆上掉落,一想到此她便难以呼吸。
好在她素日便是个克制惯了的人,虽然心中哀恸但面上未曾流落半分,似乎那一夜俄罗斯伊赛特河畔双目充血满脸泪痕的人不是她一般。
Reagon打量她片刻,见她未开口,也不恼,只是说:“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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