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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倾三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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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欢欢儿啊。这个也可以啊,还没人这么叫过我呢。”清欢继续调笑。
“欢儿。”终于,口齿清晰的叫出了一句欢儿。
“欢儿,你又欺负戟儿了。”林锦华撩开马车的帘子,不赞同的看了清欢一眼。
“戟儿太老实了。”连白笙都凑上来帮腔。
“各位贵客,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客栈的小二是个机灵的年轻人。看着这几人虽看不出都是什么关系,但是衣着布料都是极好的。忙上前来招呼。
“我们这里可是即皈最好的客栈了。”小二见清欢点头众人才进来,暗暗奇怪竟是个女娃娃做主么。却仰着笑脸招呼清欢。
“我们先用餐。再定两间上房。”夜戟看了看周围环境,便开口吩咐,“先捡着清淡精致的菜上几个。在上一壶清茶。”
清欢笑眯了眼睛。夜戟一路上打点一切。很是妥帖。
小二应声去了。没半刻便回转过来:“小姐,菜都点好了。等会儿就送上来了。还有什么吩咐么?”
“小二,我们是来拜访朋友的。这城里的事情你还清楚么?”清欢笑语问道。
“嗨。我们即墨虽大,来往流动的人却少。小的不说什么都知道,但是大小事情,还是知道一二的。不知小姐的朋友姓甚名谁啊?”小二弓着身子,很是自信的说着。
“墨斋。”清欢启齿,仅两字。
“唉。”小二想了想叹了口气,“这墨斋姓张。孤儿寡母的。也甚是可怜啊。”
「041.溯雪傲霜」
“哦?”清欢露出明显的担忧神色,“他们过得不好么?这墨斋的溯雪夫人是我娘亲年幼时的手帕交,多年未见。确实不知她过得如何。”
那小二皱了皱眉头,好像也是很同情的模样:“那墨斋的主人姓张,叫墨迪。生前是即皈有名的才子。但是从小身体就不好。本来张家也是有些家底的书香世家,但是经营不善后来也就没落下来。墨迪公子玉树临风,学识渊博,待人又温和有礼,想嫁给他的姑娘是很多的。但是墨迪公子后来一次出游归来,却带回了一个女子。说是新婚的妻子,便是现在的溯雪夫人。”
小二说到这里还眨着眼睛笑了笑:“那溯雪夫人确实端的好相貌。墨迪公子很是喜欢她。成亲不到八个月就生下了小少爷。”
白笙一震。清欢将手不着痕迹的放在白笙的胳膊上,关切的询问:“师父,是不是饿了啊?”
“哦。都是小的不是。净顾说话了,小的这就去给您上菜。”小二一拍额头,讨好的笑着去了。
“欢儿。”白笙迫不及待的要询问。
“师父,明日我们便去墨斋。到时便一切都清楚了。”清欢眨眨眼,安抚的拍了拍白笙的胳膊。
墨斋,春晖园。
一个华衣妇人正坐在花园里的石桌边上看一本厚厚的账目。那妇人面貌姣好,却带着霜冰之色,眼睛大而明媚,却隐含着几分锋芒。雍容发髻,珠钗琳琅。修长的脖颈被小巧的立领遮盖,立领之下巧妙的留出了一个倒心形的花样,很是华美。深蓝外裳宽短,及腰便断。内里连衣长裙,上身雪白,中腰淡蓝,下摆变作深蓝。渐变流畅,正是那织云楼的新款。高腰塑身,身段修长,长长的裙摆顺着坐姿旖旎铺展。年纪大约是三十四五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是淡定从容的风度。
正是墨斋现今的主人,溯雪夫人。
“夫人。少爷从中午回来就没出过屋子。”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从花园的拱门出走了进来,忧心忡忡的跟那溯雪夫人报告。
“哦?”溯雪夫人略略放下手中的账册,细眉微蹙,“少爷上午去了哪里?”
“又是去了学堂。”管事回答,声音里带了些怜惜之音。
“唉。”溯雪夫人放下手中账册,心疼起儿子来。拂了拂裙上的微起褶皱,站起身来。竟是不比那管事低多少。是女子里少见的高挑身材。
“我去看看他。晚膳便在那边用吧。”溯雪夫人淡声吩咐。往枕青园走去。
管事应声。侍女跟随而去。
“欢儿,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白笙敲开了欢儿母女的房间,执意要问个清楚。他的三弟痴痴的念了这么多年。他们兄弟殷切的找了这么多年。这小徒弟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有了消息。听那小二的话,那女子早就嫁了人了,可那早产的孩子……他本性淡定自持,这次却是关心则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清欢揉着有些疲倦的眼睛,爱娇的腻在林锦华的怀里,小声嘟囔:“师父,您也太心急了。问人家做什么呢。人家又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白笙猛地站起身来。
“就是嘛。又不是人家打听出来的。问戟嘛。”清欢被白笙吓了一跳,往娘亲的怀里拱了拱。林锦华看着女儿爱娇的小模样,心里喜欢的不行。有些心疼的顺了顺女儿的头发。这些日子,确实是累着她了。小小年纪就要考虑众多事宜,劳心劳力。
“白师父,我来跟您说吧。”夜戟刚刚从外面回来,这才知道白师父来了清欢的房间,忙来请他回去。
白笙这会儿看着困倦的清欢也是有些心疼有些愧疚,忙跟林锦华行了礼,小心的拉上了门随着夜戟回房。
林锦华将女儿的小身子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望着那烛火。渐渐的有些失神。又想起来那个让她甜蜜让她难过的夫君。不知夫君好不好。随即想起了那个依偎在丈夫身边柔美明媚的女子。又一次暗了瞳眸,伤了心神。
“娘亲……”清欢意识不清的嘟囔了一声。
林锦华低头看了看女儿,伸手拍着女儿的肩膀,柔柔的笑了开去,漾在柔和的烛火光晕中。
“戟儿,我也不是……我也……”白笙望着夜戟,想着刚刚吵醒清欢的事情,直觉得有些歉意。想解释却不知怎么说。
“白师父不必放在心上。小姐常说几位师父待她的好。这小小的事情不必挂怀。只是关于那溯雪夫人的事情也是刚刚查出来,咱们便离开了静荷城。进一步详细的消息还没有出来。小姐确实是不知道的。”夜戟略带些恭敬的解释。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笙随着夜戟坐了下来。
“现在知道的只是那墨迪公子英年早逝,这么多年都是溯雪夫人独自支撑着墨斋。其中辛苦,实在是三言两语不可尽述。还有便是,”夜戟极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所以有的时候有些话还有思考一下才能完整的表达,“那溯雪夫人唯一的儿子名叫张念秋,是个痴儿。”
“怎么会?”白笙有些怀疑那孩子是三弟黑衣修罗的后代,一听是个痴儿便有些紧张起来。
“说是早产,身体不好。后来又发了一场大病。”
“如今呢?”
“如今二十又五。心智仅为五岁孩童。”夜戟解释,想起今日看到的那个眉目清朗,眼神明净的年轻人,也是有些惋惜。
“唉。”白笙口中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墨斋。枕青园。
夜戟口中的那个张念秋正枕在母亲的胳膊上难过。
“娘亲,秋儿想去学堂嘛。为什么他们不要秋儿?”那张念秋的容貌比溯雪夫人还要好上几分。五官很是精致,已经有了些成年男子的棱角。却更因心智单纯,而保持着明净剔透的眼神。如同一弯淙淙的溪水。带着春日不可言说,暖人心脾的天真之意。
此时这双眼睛却水汪汪的,透着十二万分的委屈。
溯雪夫人安抚的拍着儿子的肩膀,也是心疼万分。一丝平日里的精明强干都没有,只是一个温柔无奈的母亲。
秋儿从小便是孤单一人,没有人愿意陪他玩耍。后来看到小朋友们都上了学堂,有了伙伴。便每每都要去求先生收他当学生。
受的嘲笑和委屈不知有多少。但是秋儿心地纯洁,从不记恨。还经常拿了水果去学堂请小朋友们吃。这一去,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间。多少垂髫的幼童变成了挺拔的少年,挺拔的少年变成了强健的青年。
只有她的秋儿,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五岁孩童的执念。想要一个愿意陪他玩耍的朋友。
“秋儿,你不是答应娘亲不再去了么?”溯雪夫人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颊。
“秋儿,秋儿错了……”张念秋低声嗫嚅,“可是,可是秋儿想上学堂嘛。”说着眼角便沁出了大颗泪水。委屈极了。
溯雪夫人一见,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忙拿出帕子给儿子擦去泪水:“秋儿乖,秋儿不哭。秋儿觉得孤单了是不是?”
张念秋点头,他知道孤单的意思,娘亲解释过的。就是心里空空的,很难过。
“那秋儿孤单的时候就来找娘亲。娘亲陪你好不好?”溯雪夫人哄着儿子。
“真的么?不会打扰娘亲么?”张念秋睁圆了眼睛,闪着明朗的小碎光。嘴角都裂开了。显然是很惊喜的。
“不会。”
“那我去看娘亲,给娘亲那糕点。”张念秋在娘亲怀里蹭了蹭,很讨好的笑着。仿佛刚才还难过的要掉眼泪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送糕点。”
“我抓蜻蜓给娘亲。”
“好。抓蜻蜓”
“还送水果。”
“好。水果。”
“还有,还有好看的花。”
“好。”
“娘亲,我不想,不想睡。”
“好。不睡。”
“娘亲,你多陪会儿秋儿……”
“好。娘亲陪着秋儿。”
溯雪夫人看着儿子渐渐的有些困意,便轻拍着儿子的肩膀,温柔的应着好。
月光正好。一升一降。
安详宁静的一个夜晚便过去了。天色渐亮,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清欢早早的起身梳洗,带了白笙和夜戟便直往城东的墨斋而去。
即皈墨斋。是即皈城最大的书斋古玩店。是张家世代传下来的祖业。张墨迪是独子,过世以后便是遗孀溯雪夫人在支持打点。虽有子嗣,却是个痴儿。墨斋是个稳定的赚钱生意,名声又好。溯雪夫人又是个少见的美人。便有不少居心不良的商人想娶了那溯雪夫人,占了墨斋的财产。明谋暗绊不知下了多少。
可溯雪夫人虽是女流之辈,手段气度却不输男子。墨斋在她手上,比前人都强了不少。待人接物虽也算圆滑,但是总是面带冰雪之色,凛然不可侵犯。
时间长了。不轨的商人也都放了歹心,规矩的与墨斋做起了生意。
话只几句,但是若想略略数言就概括其中辛苦。却是不能。
夜戟递了拜帖,是织云楼的名义。
不一会儿,正门大开。管事前来相迎。
清欢三人随管事走进客厅。
只见一女子侧对门口,微微颔首看手中的精致拜帖。
发髻简约高贵,仅着几支明珠发钗。长服华美,环佩顺垂。远望如一水过山,一衣带水之清秀。近看若高山雪莲,清贵冰寒之颜色。
清欢暗叹。
唯“溯雪傲霜”四字可以略括三分。
「042.澄水念秋」
“溯雪夫人。”清欢三人行礼。
溯雪夫人转过身来,看见清欢一行人有些迷惑。来拜访的客人也有带了孩子的。但是这一行人的举止之中,怎么好像是那个孩子在做主。心里虽然迷惑,面上却依然雍容的回了礼,让了座,上了茶。
“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有什么事情么?”溯雪夫人嘴角带着一个微弯的弧度,勉强算是一个笑容。
“是有一件事情希望夫人能够帮上一点忙。”清欢放下手中的茶,言笑晏晏。
“哦?”溯雪夫人已然确定,这三人中。虽以那老者为尊,却以那孩子为主。黑衣少年虽气质不似甘居人下者,却是个随从。这样的组合似是真的少见,商场上虽然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少,但是在自己的地面上,若有朋友遇了困难,帮持一二本属应当。
“我们此行,为的是寻人。”清欢探索的眼光落在溯雪夫人脸上。
“什么人呢?”溯雪夫人也不打什么太极,爽快的应和,“若是墨斋能够,必然相助。”
“我的三师母。”清欢笑意盎然。
“是在即皈走散么?”溯雪夫人不疑有他,“小姐不妨描述下令师母的衣着外貌,我也好派人寻找。”
“我的三师母在二十五年前与我三师父走散。说起来和夫人也是有缘,我那三师母闺名也是溯雪。”清欢佯装不在意的抿了口茶。
“你……”溯雪夫人终于觉得有些不对,皱起了两弯细眉,“你三师父,姓什么?”
“我三师父,”清欢故意停顿,看到溯雪夫人脸色开始微微发白,才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来:“季、怀、江。”
“哗啦”一声,溯雪夫人失神的打碎了茶盏,浅褐色的茶水洒落在溯雪夫人的衣襟上,顺着裙摆流淌下来。侍女忙过来收拾。
“夫人,无碍吧。”清欢关切询问。
“无碍,无碍。”溯雪夫人慌忙摆手,“失礼了,小姐先生先稍作休息,我去换件衣服便过来。”
“我们没关系,您请便。”清欢体谅的笑着。
溯雪夫人笑容愈发尴尬,转头吩咐管事:“帮我招呼好客人。”便起身去了走了出去。
“管事先生,您不必管我们。我们自行坐一会就可以了。”清欢淡声吩咐。
管事应声而去。
客厅中,就只剩下清欢三人。没有人说话,厅内安静的令人不安。呼吸间或可闻。
“欢儿。你打算怎么做。”白笙轻声询问。
“把她带回去给三师父治病。”清欢回答得很轻快,毫不犹豫。仿佛手到擒来,没有一点困难。
白笙却知道这并不容易。韩溯雪与三弟的故事太过久远。这么多年来,每每提及,季怀江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所以,其中症结,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清楚。
“你可知晓他们当初的事情?”
“不知。”
“那……”任凭白笙聪明绝顶,却都是明谋智慧。剑走偏锋察言观色确实比不过清欢。清欢并不说有多聪明。她的优势不过是比一般人都要洞察世事。两世的经历使她更敏感也更透彻。还要感谢前世那些电影小说,以及越来越复杂的社会。练就了清欢得一双好眼。
“师父是想问我哪里来的把握?”清欢俏皮的笑,“本来,毫无把握。”
“现在呢?”白笙急问,所谓关心则乱说的便是他了。本来的自若自如全都不见。这一段时间都完全失策。只能焦灼等待。
这,便也是白衣书生白笙的最大弱点——重情重义。一旦牵扯情义,便大失方寸。这虽说是缺点,却也是他最令人折服的地方。
方寸大失,恰是把朋友放在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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