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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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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海的面前。
风清海看着司马彦运笔如有神,笔触快速流畅地在纸上勾勾点点,一下就画出了一个人,不禁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真是太神奇了!”风清海拿过画纸,正面瞧着,带些欣喜地赞叹道。
“效果还不是很好,要是用上我们那的铅笔画,就更清晰、形象了。”司马彦盯着纸上的几团小墨点,稍有不满地摇了摇头。一笔下去,错了又没法擦掉,她就只能想办法在纸上修补了。
“铅笔?你们那除了毛笔还有其他写字的笔吗?”风清海更加惊奇地看着司马彦问。
“是啊,我们那不光有毛笔、铅笔,还有钢笔、水彩笔、蜡笔、碳条等等等等,种类可多了,现在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用笔,只在键盘上轻轻一敲,字就写好了,再通过打印机字就已经在纸上了。”司马彦掰着指头数着,说到最后竟是唾沫横飞,满脸的自豪得意,仿佛那些现代化的东西都是她发明的一般。
“你们那个国家的人真是神奇呀,竟能想出这么多的笔来,那些笔一定不容易做出来吧?”风清海脸上露出敬佩之色来。
“嗯!”司马彦想想,自己写了那么多年的字,用过的笔数都数不清,但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它是如何做出来的,这又是在古代,原材料是肯定没有的,要是叫她做,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于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006 寻人启事
司马彦不想再让风清海派出那么多的人去帮忙搜寻了,一是对于风清海的援手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还有一点就是,队伍虽然浩大,但却事倍功半,效率不高,至今还不见一点成效。于是她决定,采用既轻松又可大面积寻人的方法,坐在家中等着别人送来小涵的消息。
司马彦起早贪黑地足足画了三天三夜,才画出了同样的小涵画像二百余张。一大早,她就叫沁儿去请了风清海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风清海正在院中练剑,穿着的不是白色长袍而是平时练功穿的灰色衣裤,腰束一白带,听沁儿说司马彦有要事相商,犹豫了片刻便放下剑跟着她一起来了,才一坐下,手中拿着一沓画纸坐在床上的司马彦就迫不及待地说:“王爷今天不用再派人四处去寻找了,只需叫一两个人站在大街之上,把这些画像发给过往的行人,有见过小涵的人如果看到这张纸,一定会来告诉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告诉我们呢?”风清海也不落座,就那么立于司马彦的床前,微微笑了笑,有些不信地看着司马彦说。
“这不是写了吗?凡收留此人或知道此人下落者,只要把他送到海王府来,均可领到丰厚的赏金。“司马彦指着画像下面的一行小字,同时靠在床头栏板上的身子挪了挪,让整个身体更向外倾一点,以便风清海看得更清楚,“我把这些画像做成了悬赏公告,有点像你们府衙贴在墙上的通缉令,只不过不要贴在墙上,而是发到人们的手上而已。”她怕风清海不懂,还特意拿她认为这古代有的通缉令来打比方。
“这…哦,难道这就是你们国家的文字?看起来写得很好,只是与我们的有所不同。”风清海本欲脱口而出一句:这也算是字?但话到嘴边马上意识到有些唐突,忙咽回去换上了后一句。
“啊?哦,我怎么忘了这点呢。”司马彦听完他的话又看一看自己写的并不算难看的简体字,恍然大悟。说老实话,她能写得一手端正、工整的正楷,只是这古代之人何曾见过后世之人的简体字,即使再好,也是认不出来的,难怪风清海会露出如此表情了。
“那只好请你帮忙找几个人重新再写一遍了。”司马彦指着费了那么长时间才写出来的字,有些无奈看着风清海说。
“这个没问题,只是你准备如何悬赏法?”风清海抬手拭了拭因刚才练剑再加上匆匆走到这来而冒出来的细汗,颇感兴趣地问。
“至于赏金多少嘛,”司马彦有些为难地看着风清海,“我想你们这的钱可能也和我们那边的不一样,所以我不知道该写多少,还是你来决定吧。”
司马彦嘴上说着可能,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大声地叫着: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我用的可是人民币,怎么能跟你们这个时候的铜钱和银两相提并论呢,我哪知道它们之间的汇率是多少啊?
“那就写上赏金为三百两银子吧。”风清海听司马彦如此说,稍一思索便脱口而出。
“三百两?三百两大概能做些什么?”司马彦很想知道这古代银两同人民币之间的汇率,通常电视里演的几百两银子可是很多的,她得估摸着想个自己能还得起的数字。
“三百两银子能做的事可多了,它能买到四百多石上好的白米,够一般家庭用上二、三十年呢。”沁儿在一旁惊叹地掰指算着。
“很多朝中大臣一年的俸禄也才四、五十两银子,这些银子他们得挣六七年。”风清海见她仍有些云里雾里,便笑了笑补上了一句。
“朝中的高官一年也才能挣四、五十两银子?”司马彦一边问着一边脑中不停地回旋着:这些政府高级官员一年也才四、五十两银子,除去全家大大小小的开支大概也剩不了太多,那普通百姓一年能攒下几个钱哪!就算将来我找到了工作能挣钱了,这些钱要还到什么时候呀?别搞得我现代房奴没做成倒跑到这来做银奴了,她想着不由在心里打了个寒噤。
“我看还是写上三十两吧。”司马彦语气肯定地说着,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叫别人拿主意。
“这样会不会太少了?”风清海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放心地问。
“不少啊,能买四十多石好米呢,够一个普通人家用上二、三年呢。”司马彦现学现卖地把沁儿刚才说的除以了十再算给他们听,“再说,真正愿意收留小涵的人未必就是为了图这些银子,银子多少只是代表我们的一点心意。”
“只是,若是有人把人送来了,还得麻烦海王爷暂时先替我付一下那三十两银子,待我腿好后挣到了再还你。”司马彦脸上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欠他的人情多着呢,再多这么一次也没什么,反正已经决定好了以后一起还他。
只是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心里一厢情愿地想着,至于风清海以及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她倒是还不曾寻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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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有点凉凉的,轻轻的一阵微风吹来也能让人觉出一丝寒意,附近的人家大都已经睡了,零星的几点弱光,召示着主人的勤劳俭朴。而在风清国国都滟城却有一处此刻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是本城最为有名的一家休闲娱乐场所,门前一块金色的大匾上刻着三个朱红大字——清香院。此时正是姑娘们最为忙碌的时候,门前的两个身着粉红纱裙的女子,身材婀娜、面容姣好,只见她们纤细的腰肢灵活地扭动着,胸前一对丰满的尢物若隐若现,不时对偶尔路过的行人招着手,投去极为妩媚的一笑,不时又把身子贴向三三两两往里进入的公子老爷们,引得他们忍不住垂涎地在她们的脸上捏一把,又在她们的胸前摸一下。
而里面更是欢歌笑语,嘻笑声不断。在一楼的大厅里,坐满了前来偷香窃玉、品茗美人的公子老爷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二楼连接处。那里是一个小平台,从下面上去几个木台阶,经过这个小平台,再往上走几个台阶就到了二楼,这个小平台是专门为那些姑娘们表演设计的。此刻立于台上轻歌曼舞、柳腰轻摆的是清香院的头牌心竹,但见她黛眉如柳、星目如水,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柔媚至极,头顶梳一平髻斜插一支碧绿珠钗,余下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扎着,窈窕的身段着一件翠绿色的紧身裹衣和一条同色长裙,外罩一件淡绿宽袖纱衣,轻舞于台上宛如开春的一抹新绿,让人赏心悦目。
007 美人难消
她歌声婉转、轻柔撩人,舞姿曼妙,盈盈双目顾盼迷离,只微微一瞅台下,便引得那些公子哥们一阵骚动,心痒难耐。只可惜,她饱含深情的眼神始终在前排正中间的一个男人身上徊徘。
前排正中间坐着的是一位着海蓝长袍、手持折扇的英俊公子,他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一手缓慢地摇扇,一手置于腿上,跷着的二郎腿随着节奏不时地抖动着,一双星目随着台上的绿影游移,却是神情散漫,偶尔同那深情的目光相撞,也只是嘴角微扬,淡淡一笑,算是回礼。
“各位客官,今天又是初八,是每月一日的头牌竞标日,只要您出的价钱高,不论心竹姑娘愿不愿意都得陪您一晚。大家都知道,我们心竹姑娘可是滟城闻名的美人呀,前年满十八才破了卖艺不卖身的规矩,不过却约定每月接客一次,弄得诸位公子老爷难以亲近,所以机会难得,大家可不要舍不得腰间的那点银子呀!赶快出价吧!”
一段舞后,心竹翩翩然地走上了二楼的台阶,眨眼的功夫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台上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脂粉堆积,一笑便有可能掉落一地,身材矮胖却着了一向身大红衣裙的妓院老鸨嫣红。她包子似的手中红帕一会儿在空中舞着,一会儿又掩于唇边,好似发现了自己的唾沫已经喷得老远了,不时地还冒着脂粉掉落的危险夸张地笑着。
“我出十两。”后排一个蓄着短须的老男人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高声叫着。
“吔!”周围的人一片唏嘘。
“舍不得钱还是回去抱着自己的老婆吧,哈哈!”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嗓音取笑道。
“这位客人可能是第一次来我们清香院,还不懂心竹姑娘的行情,所谓不知者不怪嘛,大家还是继续吧。”那老鸨嫣红嘴上说得客气,却没有收回自己鄙视的目光。
“我出一百两。”一位二十上下的年青公子站起来颇感骄傲地向众人仰了仰头。
“哦!张公子已经出到一百两了。”老鸨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眼睛在人群中不停地搜寻着,看又没有哪个人有站起来的趋向。
“我出一百一十两。”一个青衣男子站了起来。
“我出一百二十两。”
“我出一百三十两。”
…………
“本王出三百两。”待好不容易有人嗫喏着喊到二百两的时候,坐在前排中间的蓝衣男子放下二郎腿,扇子一合往空中一举,身子却并没有站起来,极为轻松地吐出了五个字。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都听得极清,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
“三百两?泽王爷真不愧是王爷,一下就把银子加到了三百两,真是个豪爽之人啊!”老鸨两眼放光、满脸堆笑地望着坐于椅中的风清泽,语气极为激动,好似已经看到了一锭锭的白银摆在自己的面前。半响才对有些失望的众人说:“还有没有人超过三百两的,如果没有,泽王爷就再一次成了这位幸运的客人啦。”
她倒是希望还有哪个人再冒出来加一些,只可惜三百两银子换成其他姑娘可以嫖上好几十次了,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出价又不是第一次,难不成还有人出了高价还保得心竹的清白之身,傻子才会这么干呢。既然不是黄花闺女,还不如省下这些银子,娶几个小老婆,多尝尝不同女人的味道。再说了自己的家产没法同王爷比,就算有,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同他争女人呀,所以众人纷纷离座,各自去寻自己的相好了。
风清泽吩咐随从们在楼下等着,独自一人上到二楼进入了心竹的房中。
房间不太大,里面整齐地摆着一床、一桌两椅和一张小梳妆台,房中浅绿色的纱帐、丝被和几件不太高贵的翡翠摆饰让人猜测着主人对绿色的喜好。
风清泽立于门前,手拿折扇只往门上一抵,朱红的木门便“吱呀”一声向两边散开,他并没有立即进入,而是站在门口瞅着。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门只一响,除去纱衣的心竹早已起身迎了过来,带着几分羞怯之意地对着他娇嗔道。待风清泽一走入,她便合上房门拴上门闩,就在她转身关门的刹那,满脸的欣喜自然流露,但一转身却又刻意地隐藏了起来。
“若是他人胜出,你也会这么留门吗?”风清泽坐在桌前轻抿了一口心竹早已泡好的碧螺春,含在口中细细品茗了一番才咽入喉中,带点戏谑地看着静静坐于一旁的心竹。
她被迫破身的那天,站在台子上等着客人出价,一点也没有像其她女人那样哭丧着脸,仍是一脸的傲气。那次风清泽心情不好,在隔壁街上的酒楼里喝了些酒,稍有醉意时被朋友拉着来到了这里,正好目睹了那一幕。不知是因为同情还是什么,他突然有了要保护她的念头,当即不惜掷重金买下了她的初夜,把那些想入非非、垂涎欲滴的男人挡在了门外。慢慢地这竟成了一种习惯,时常会出现在她的房中,而每到初八更是必然会出现在前排的座位上。
“自认识王爷之后,心竹房中可还不曾有第二个男人出现过。”心竹媚眼低垂,无比轻柔地说道,“我非常感激王爷对心竹的帮助。”她说完还起身对着风清泽盈盈一拜。
心竹貌美如花,全城闻名,多少王公贵族公子老爷对他垂涎三尺,愿意一掷千金得享她的处子之身。老鸨怎么舍得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走,千方百计逼着心竹破身。心竹万般无奈才约定每月只接客一次,但老鸨却为了从这难得的几次机遇中发掘尽可能多的财富,逼着她不得像平时那么挑剔而要任客人价高者得。当她站在台上等着人出价的那一刻,她已经作好了被人贱踏成为他们身下的玩物的准备。
“现在你可能会感激本王,但以后可能就说不准了。本王终究给不了你什么,等到那些个姑娘们一个个都被赎出去之后,你可能就会怨恨是本王阻了你。”风清泽手拿扇子轻敲着桌面,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这个他看了不知多少遍,哪样物品摆在哪他都一清二楚的房间,耸了耸肩轻松地开着玩笑。
“能出得这牢笼固然是好事,可今生得遇王爷这样的俊男才子,心竹就算终老在清香院,亦觉无憾了。”心竹一双美目紧紧地望着风清泽,轻声细语,欲语还休,有多少话只能放在肚中却是说不出口的。
对于心竹的话风清泽又似没有听到并不答话,仍然四目环顾,欣赏着美人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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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香院相邻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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