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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羊皮的都市:商道门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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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好。”
“我是总经理办公室行政秘书,请跟我来。”
秘书小姐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我注意到,办公室的门上挂着“物业公司”的牌子。
我是地产公司的人,怎么被带到物业公司呢?正纳闷,秘书已向里面的主人介绍了我,又向我介绍他:“这位是马总。”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马总油头滑面,头发稀少,坐在大班椅上。还有一个小伙子,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办公室的左侧墙上挂着一幅北京地图,右侧挂一幅大照片,照片上的人整整齐齐,坐了六七排,全部道貌岸然。估计马总也在照片里面。
“吴主任,请坐。” 马总指着沙发上的小伙子说,“这位是咱们公司车队的队长。是我多年栽培的干将,人品没得说,技术简直是炉火纯青。以后你们经常要碰头,先认识一下。”
“哦,你好。”我跟车队队长礼节性地打了招呼,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微笑着,有点自傲的神情。我发现,他穿一双光头皮鞋,擦得油光滑亮,有点像上世纪90年代的机关小职员。
马总依然坐在大班椅。他用五指梳了梳那块青黄不接的头皮,像一个长者对孩子的态度说:“小吴啊,你刚来,公司很多情况你还不清楚,我得先跟你说说。”
“好的,谢谢。”我必恭必敬。
“是这样的,咱们这边实际上有两家公司,房地产公司和物业公司,对外有两个牌子。但为了节省人力物力,对内只算一家公司。所以,办公室既是地产公司的办公室,也是物业公司的办公室。你呢,既是地产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也是物业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车队也一样,虽然由你直接管,但也是物业公司的车队。”
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个大概。马总其实就是物业公司老总,对外是一个独立的老总,对内只是地产公司的一个子公司老总,或者只是地产公司的物业部经理。他这是趁地产公司几位老总不在,想从我这新人手中抓权。
但当初集团人事总监为什么不说清楚呢?我没有权力欲望,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人家要权,只要不影响我的工资,只要我的上司没意见,我更省事。
车对队长说:“我多数时间给马总开车。”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懒得去思考。
“明白了。”我冷静地看着马总,点头说。
马总又说,物业管理是集团的重点业务,我们的住宅小区都是自己开发,自己管理。物业公司还要间接管理着各小区的业主委员会。表面上,业主委员会成员是公开选举的,但实际上都是我们安插的人员。他还说,物业公司的发展越来越壮大,计划将来成立一个富豪物业管理集团。
马总说:“如果管理处和业主委员会不是同一战线的人,怎么管理好小区呢?这一点,跟你们深圳一样,业主委员都是受开发商幕后指挥的。”
我说:“我知道,很多小区是这样的。”
“还有啊,以后的会议记录、各种内外部文件,都送来给我过目一下。”马总说。
我有点疑惑,但还是说:“好。”
“另外啊,我们公司会议室的使用率很高,你要抓好会议室的卫生,保持会议室的整洁。”马总盯着我说,俨然我是他的直接下属。
“哦。知道了。”我只能表示同意。
《商道门徒》2(2)
“我看这样吧,你每天负责打扫一次会议室吧。如果工作不具体分工,不安排具体的人负责,经常会忘记的。”
这一听,我有点恼怒了,简直把我当卫生员看待。欺人太甚。但我压住怒火,问:“办公室不是有几位文员吗?”
“她们有她们的事。你刚来,还不是很忙,先从基本的事做起,年轻人多锻炼有好处。”
“怎么会这样呢?”我本想问我的上司是地产公司的老总,还是你,但终于憋住话,没有说出来。
“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了。”马总马上转换话题说,“小吴啊,你刚来北京,可能还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要多喝水。生活上的事,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帮忙。”
老马先来硬的,又来软的;先要权,又动用情感手段。
“谢谢。”我轻轻点头说,心里一直在捣鼓怎么对付这个情商有点怪的家伙。
我满肚子疑惑。正想告辞,突然感觉车队队长的屁股在摇沙发,心里暗暗骂了句无聊,正想说“这沙发的质量也太差了”,车队队长却突然叫了起来:“地震了!快跑!”
他这一喊,我才发现马总和他的大班椅也会轻微动摇。是真的地震了。我本能地站起来,惊慌地问马总:“怎么办?我们跑吧?”
刚一转身,却发现车队队长已经一溜烟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马总刚要往外跑,却又感觉没有震动了。静下心来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余震,我们才慢慢坐回原处。
马总说:“可能是附近城市的小地震,应该没事的,别慌张。以前也发生过几次。”
“嗯。”我的心思没在地震上,在琢磨怎么对付这个权力欲望超强的人物。马总看出我在犹豫,说:“只要你多配合我的工作,前途无量啊。咱们集团的发展很快,牛总多次交代我要物色人才,我看你应该行。”
奇怪,一个下属公司的人,说话怎么用这个口气?我憋不住话,说:“互相配合嘛。有些事我做不了主,还是需要跟我的上司多沟通。”
马总一听,脸突然由晴转阴,说:“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咱们就谈到这儿吧,你先休息休息。”
从老马办公室出来,我的心里像闹了水灾,血管被污水堵得厉害,一点也不舒服。
回到宿舍,越想越不对头,打电话到湖南富豪集团总部,找到人事总监,把这事告诉他。他说:“我也不知道啊,你是地产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肯定是直接归地产公司总经理管。至于老马嘛,应该是属于你们子公司的人。你不归他管。”
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放下了心。但老马如果要多管闲事,咋办?我问。
“从行政上说,你不仅不归他管,有些事他还得向你请示。但是,他是集团牛老板的亲戚,有些事你还是将就着他。”
哇噻,还有这层关系,还好先装孙子,否则差点就死得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不过,最后要走的时候,留下那句话,让老马很不高兴,会不会因此被算计呢?也许一句简单的话可以让一个肚量小的人郁闷一整夜。
老马不仅要权,还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前途吉凶未卜。
舟车劳顿,上火头昏,身体的疲惫胜过烦恼。糊里糊涂地死睡了半天,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这是深圳的朋友打来的,他们不知道我到北京了,问我要不要参加集资建房或买房。我问有多少人参加了,他说前年刚发动的时候,有37人参加,去年退出了11人,今年又退出了9人,现在只剩下17人。
我知道,这个发展规律符合中国人的性格,什么事都是一阵风,太浪漫主义,具体做起事来,才知道前面布满荆棘与坎坷。朋友要我加入他们的组织,但我已经在深圳有房,而且我买房的套路讲究准而快,商机经不起拖延,所以还是没兴趣参加。
我起床洗了澡,吃了两片安眠药,换个方式继续睡。望月和大汉也好像失踪似的。
《商道门徒》2(3)
周六午夜。肚子空得发慌,像吸管里没有饮料。我穿上了毛衣,套上墨绿色夹克,整个人像个大粽子。然后摸索着下楼寻找食物,像一只夜猫。
零下16度的北京城,像一个大冰箱。起码我住的这条花园街是这样的。
说是花园街,事实上没有花,也没有草。一些光秃秃的树干和丫杈,已经被冻成了昨天餐桌上的鱿鱼丝,或者是实验室里的标本,坚硬得提不起精神。
我越走越感觉自己是雪地里移动的树。
偶尔能在竖起的衣领里扭扭脖子,两条腿能在雪地里机械地移动着,才感觉自己是活着。
很奇怪,一个大都市,竟然路上老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北京的夜生活,跟现代都市人的精神状态一样疲软。
七拐八弯,终于找到了一家蒸饺店。狼吞虎咽了两笼,又灌了一大碗鸡蛋汤。旁边一个粗皮肥腰的北京妞,边吃东西边打了个嗝,感觉与望月比起来,一个在天的最高点,一个在十九层地狱。我不自觉地多看她两眼。
肥妞侧脸斜视着我,有点自卑而恼怒。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却用来翻白眼。
灯光下见了鬼。郁闷着回家。一股内衣被烤熟的味道,隐约传来,夹杂一点酒精和沐浴露的混合味。
很奇怪,这屋子没有住别人,不会是藏着田螺姑娘吧?趁我不在,她出来洗澡?
我住大卧室。小卧室放着电视,成为小客厅。这房子客厅很小,小得事实上只有一个过道,所以我把小卧室当客厅。
屋里出奇地静。感觉整个人像掉进了一个古陶罐里。只是,今晚的陶罐好像被什么东西薰过,跟以前有点不一样的气息。
走到床前,刚要躺下去,黑暗中发现被子是乱的。邪了,我出去的时候,明明把被子简单折叠了,怎么被子会活蹦乱跳呢?是小偷?还是真的有鬼?黑暗中,我突然毛骨悚然。
床上隐约传来一丝香味。仔细闻闻,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抬头无意一望,橙黄的灯光下,墙上那个叫“陶”的裸女,看得我下半身发热。
我抱着棉被辗转反侧。随后起来洗澡。
这才发现浴室内的暖气片上,贴着一件潮湿血红的胸罩,很刺眼,吓得我肌肉有点紧张。我悄悄打开来看,是半新的,浑圆的。
撞鬼了。究竟是谁的贴身内衣?屋里怎么会有女人来洗澡?
难道陶女从墙上走了下来?她的胸形与这胸罩惊奇地相似。
莫非这女模特有这屋子的钥匙?
《商道门徒》3(1)
陌生的地方,才会有刺激的故事。但多数故事像烂尾楼,只有开头,没有结局。或者一开头就出现结局。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会以什么方式进行,会采用什么叙事结构。
我把乳罩放回原处。
突然听到对门有开门声。欲望的冲动和好奇,让我迅速对着猫眼探个究竟。
一个身影闪进房东太太的门,房门随即关上。身影似乎在哪见过,感觉跟集团公司宣传册里的一个人物很像。我在深圳看过这本宣传册。
我这才想起来,公司一位女文员曾说过,房东长期在纽约,年轻的房东太太带着一个三岁小孩住在对门。
一梯两户,这一层楼只有这两套房。房东太太负责收租金和水电费。我见过她一面,打过招呼。
受过刺激,蠢蠢欲动。我从床边的办公桌上摸到了手机,搜索了很多名字代号,但没有找到想打电话的人。
那些存在手机上的男人和女人,似乎很遥远,隔着几个朝代。
我想写短信,但不知道写什么,更不知道发给谁。最后,只好把按键按进了“移动梦网”,又选择了“随机速配”。
我想,兴许可以找个北京女人聊聊天。聊天有时就像品茶,只是为了一种感觉,并不是为了解渴。
对男人来说,最好的茶不是什么大红袍、观音王,而是与自己靠谱的女子。
而男人,就是女人最优质的矿泉水。
茶需要水的滋润,才能显示出其味道和价值;水有了茶的融入,才会有更丰富的内涵和色彩。
第一次手机速配,手机显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又无聊地按了两次“随机速配”。
第三次操作,手机终于叫嚷起来了,电脑系统给我配上了一个北京女人。屏幕上显示:“您的移动QQ新朋友望月,北京女,25岁,直接给她回信就可以了,缘分不要错过呀。”
我突然从思维混乱中惊醒。大千世界,竟有这么巧?
与我邂逅于北京的女同事就叫望月。难道真是她?
不可能,这么晚了,她不可能还没睡。即使没睡,她也不可能像我这么无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我不敢回信,怕万一真的是她,糗就大了。可是,心里很痒,痒得不回信喉咙就要冒烟。望月的脸总是在眼前闪动着。
我最后还是回了信。只写了一些很文雅的字:望月?柔和的名字和幽幽的意境,这样的人不是嫦娥就是狐仙吧?
很快,手机就像蟋蟀,唧唧地叫了起来。我一看,是“望月”的回信:谁呀?请自我介绍一下。
我给她回信:为什么要介绍?又不是查户口,也不是招聘现场,随便聊聊不好吗?
“望月”第二次发来的短信很直接:我不跟随便的男人聊天,只想找个有结婚诚意的。
我一看,笑了起来,感觉这个人不可能是同事望月。我回信:随便不随便,隔着这条线,谁也看不见,何必装模作样。
我本以为,手机里的“望月”肯定是个很有诗意很浪漫的女人。没想到她的回话充满婚姻味,而没有爱情味。
“望月”好久不回信。简直反了,历史以来只有我不理人家,哪有美女敢不理我的?我偏不想让北京妞这么跩,继续发短信:先谈爱情,再谈婚姻,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望月”回答:我进移动梦网,只是想找个对象,可以结婚的对象,你若无诚意,请勿打扰。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北京妞真干脆,找老公像干革命。可是,来移动梦网里找老公,就跟去菜市场招聘人才一样,找错地方了。
此“望月”肯定非彼望月。那个忧郁得像茶粒一样卷曲的狐仙,那个人间和天堂共有的尤物,不可能在这找男人。
我突然大着胆子给望月打电话。
“喂,望月吗?我是富豪榜的孤鹤。”
“是吴哥呀?你好。”湖南女子喜欢称熟悉、友好的男人为“哥”,感觉特别亲切。
《商道门徒》3(2)
“睡了吗?”
“睡不着。你怎么也没睡?”望月的声音有点沙哑,口气冷漠而萧条。
“没什么事,睡不着,北京没有别的熟人,好无聊。刚才进入移动梦网聊天,系统自动给我配了个女网友,叫望月,所以突然想给你打电话。”
“不是我呀。我没有去聊天。”
“我知道不是你。同名而已。”
“哦。聊天干吗呀?”
“刚到北京,举目无亲,无聊得差点没死掉。”
“哦。无聊是无聊者的通行证。你是想找个女朋友吧?告诉你,北京女孩可跩了,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消磨时间而已。找啥女朋友啊。”
“哦,人生地不熟的,其实我也有点郁闷。漂泊的日子,一点都不是想象中那么浪漫。也许只有在痛苦后的回味中才有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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