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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事务所-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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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和琳达维持朋友关系都快一辈子了。她是个伟大的天才,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戏剧女演员之一。她演的爱琳沙、爱情小玛丽,简直没有人能比得过。所以她给自己的女儿取名叫玛丽。”
“琳达女士去世了吗?”
“不,没有。她还活着,不过已经退出屏幕了。她身体很虚弱。多半时间都得躺在沙发上。”
“我记得琳达女士除了玛丽似乎还有一个女儿,她还活着吗?”
“那当然。”
“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老太太敏锐地瞥了她一眼说:“我必须得问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和我们刚才讨论的谋杀案,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的呵斥声虽然不大,但另有一种威严存在。其他人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有妘鹤微微一笑。解释说:“是这样的,夫人。昨晚被杀的那个人,就是绑架和杀害黛西的人。”
“啊!”阿塔夏公主皱起眉头。她向上挺了一下身子。不动声色地说:“那么,我想这是件好事。请原谅我这么说话,可是我个人认为他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当然。现在我们回到您还没有回答的问题上。琳达的小女儿,也就是玛丽的妹妹,现在住在哪儿?”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和年轻一辈已经失去联系。我知道她若干年前嫁人了,可是我想不起她嫁给谁了。我的记忆越来越差,几乎记不起一年前的事情。”她停了一下,然后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眯起了眼睛,一副困倦的样子。库克看了一眼妘鹤,示意她是退出去的时候了。但妘鹤却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问道:“恐怕我还得问最后一个问题,您的毛衣是什么颜色的?”
她感到有些突兀。然后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说:“你们看到了,我从不穿毛衣,那种东西我根本用不上,除了在家穿家常衣服之外,在外面我都是套装。”
妘鹤立即躬身点头说:“是的,恐怕有些冒犯您,还请您多多原谅。如果您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么我们该退出去了。”
老太太重新躺回到床上,库克殷勤地为她盖上毯子。她微闭上眼睛,用戴满戒指的手略微做了个手势。等他们就要悄悄离开房间的时候,老太太突然问道:“抱歉,那位小姐,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当然,我叫妘鹤。如果有需要,请您尽管吩咐。”
看公主只问妘鹤,涵冰也凑过来回答说:“我是她的搭档,我是涵冰。”
公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你们在非洲办的那件事情。当时我们的一位科学界也被囚禁在了那个医院,你们做得太棒了。”她停了一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命中注定啊。”
刚出包厢门,涵冰就大喘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公主都是这么样子的吗?吓死人了。”她推了一下妘鹤说:“对了,她干嘛问你的名字?她是不是很喜欢你?不对啊,按说我比你长得更有利啊,问也该是问我,为什么问你呢?”
妘鹤喃喃自语地说:“我只是在想她说的‘命中注定’是什么意思?”
突然,涵冰张大了嘴巴惊呼说:“天哪,我知道了,她不会喜欢你吧,你知道在瑞典同性结婚是合法的。现在爆出很多领导人都是同志,难道她喜欢你?”说完,涵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妘鹤从上到下地看。
“别胡说。”妘鹤认真地说:“相比较那些无关紧要的,我们还是先把阿里克叫过来问问那颗纽扣的事情吧。”
阿里克被叫到了餐车,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餐车侍者续了新茶。妘鹤喝了一口问:“阿里克,这里有一颗你制服上的纽扣,是在格鲁沙的包厢里找到的。是你掉在包厢里了吗?”
阿里克摸了一下制服说:“我的纽扣没有掉,一定是你搞错了。”
“那就奇怪了。这颗制服上的纽扣是谁的呢?”
“可是这颗纽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让大家看他的制服。他的表情有些惊讶,但丝毫没有心慌或慌张的样子。
布克长出一口气说:“看来,这颗纽扣是躲在格鲁沙包厢里的男人掉的。”
阿里克讶异地说:“可是她包厢里并没有人,我进去查看过了。”
“不,她的包厢里确实有人。杀害安德烈的凶手躲进了她的包厢,弄掉了这颗纽扣。”
“什么?”阿里克终于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他大叫说:“没这回事!你们是在暗示我进入包厢杀害了安德烈。我会是凶手吗?我是无辜的,绝对无辜。我有什么理由要杀死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乘客呢?”
“格鲁沙叫你时你在哪儿?”
“我在餐车尾端和另一位同事聊天。”
“没关系,我们会把他叫过来问问的。”
“那么把他叫过来吧,我迫切要求你把他叫过来。”
不一时,隔壁包厢的列车员被叫来了。他证实了阿里克的话。他还说,还有一位列车员也在场,他们三人正聚在餐车里大谈大雪造成的麻烦。他们谈了大约十来分钟,阿里克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推开车厢的门,然后呼叫声清晰地传过来。他急忙跑去查看出了什么事。
“你看吧,我是无辜的。”阿里克急切地说。
“那么对于这颗纽扣,你又怎么解释呢?”
阿里克难过地摇摇头说:“我没法解释。这是个谜。我衣服上的纽扣一颗也没少。“
另外两名列车员也表示说他们没有掉纽扣,而且从没有进入过格鲁沙所在的6号包厢。
现场出现混乱。布克出面安慰他说:“冷静点,阿里克,我相信你是无辜的。现在努力回想一下,你去6号包厢的时候,在走道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没有。”
妘鹤疑惑地问道:“没有人背对着你朝另一头走去?”
“没有。”
布克迷惑地说:“这就奇怪了。”
妘鹤想了想解释说:“也不是完全解释不通。可能中间有个时间差。格鲁沙醒来发现包厢中有人,有一两分钟她吓得动也不敢动,闭着眼睛考虑对策。那人可能是那时候溜到走道上。然后格鲁沙才开始叫人,可是阿里克并没有立即听到她的呼叫,而是在呼叫了四五遍之后才听到,我认为这段时间足够了~~~”
“什么足够?凶手还能跳车离开吗?要知道火车周围都是又深又厚的雪堆,四周荒无人烟,他能逃到哪儿去?”
妘鹤若有所思地看着平面图说:“凶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趁着阿里克没有来的时候躲进厕所里,也可以迅速进入其中的一个包厢里。”
“可是所有的包厢都有人啊,他进去的话肯定会引起骚动的。”
妘鹤无可无不可地说:“他要进入自己的包厢就不会引起骚动了。”
第三十五案第十章 多出来的列车员
接着来到餐车的是驻中国俄罗斯大使维克多先生和他的妻子阿加娅。但来到餐车的只有维克多先生。
维克多先生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算是一个大帅哥。他身高绝对在一米八以上,宽肩窄臀。他身穿花呢西装,经巴黎设计师贴体设计,裁剪合身,越发修饰了他挺拔魁梧的身材。从他刚进门时,涵冰就紧紧地盯着他的翘臀,暗想,这身材,比男模还好,这样一枚帅男怎么就不到我碗里来?
他风度翩翩地坐下来,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布克殷勤地解释说:“非常抱歉,要把您请到这里来。您也知道,火车上发生了谋杀案,我们不得不一一询问各位一些问题。”
维克多表示理解,轻松地说:“应该的,应该的,我很了解你们的立场。不过我怕我们帮不了你什么忙。我们都睡着了,什么也没有听见。”
妘鹤笑着问道:“那么,先生,您知道死者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头子。他总是坐在那个位子。”他朝餐车角落的一张位置上偏了一下头。
“是的,您说得完全正确。我刚才的意思是,您是否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不知道。”维克多对妘鹤所提的问题似乎大惑不解,他怀疑地问:“难道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吗?他的护照上应该有吧,你们查一下就会知道。”
“他护照上的名字是安德烈,可是。那不是他的真名。他本名叫卡塞蒂,是苏尔古特人尽皆知的一桩绑架案的主凶。”
她紧紧地盯着维克多,想看到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做出的反应。可是他对这件事似乎无动于衷。他只是稍微睁大了眼睛说:“啊!是吗?”
他根本没有往下接妘鹤的话茬,他的反应让妘鹤不得不把话题点明:“你没有去过苏尔古特吗?或者您认识斯特朗一家?”
“斯特朗。斯特朗~~~不大记得了,见过的人太多,很多过后就忘了。”他笑了一下,耸耸肩膀说:“不过,言归正传,我还能帮你们什么忙呢?”
“您是什么时候上床休息的?”
妘鹤看了一下车厢平面图。维克多和他的妻子住在3号包厢。紧挨着的是公主的包厢。
“我们十一点左右就上床睡觉了。我们睡得很熟,一直睡到天亮。”
“您注意到火车停下来了吗?”
“不,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那么您的妻子呢?”
维克多微笑道:“我妻子乘火车旅行总要吃安眠药,这次她照常吃了才睡的。”他停了一下,委婉地说:“很抱歉我们无法帮什么忙。”
“我能和您的妻子谈一谈吗?”
他已经站了起来说:“我妻子没有必要来,她不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多。”
不知道为什么,妘鹤的眼睛一亮,微微一笑说:“当然,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能和您太太谈一下。”
此时。他没有了之前优雅大气的风度,语气显得有些官僚和独断:“我确定没有这个必要。”
妘鹤善意地笑笑,解释说:“您知道这都是例行程序,您的配合会加快我们结束这起案子,您说呢?”
正在双方争执间,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进来。她走过去轻轻地对维克多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维克多看看妘鹤,又看看自己的妻子,迈着矫健的步伐出去了。但就在走出车厢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带着一种不善的口气说:“我希望你们尽快解决这起案子。还有,你们要知道,我们的护照是外交护照,我不希望在你们那里停留太久。”
妘鹤笑着解释说:“当然,我们会很小心的,只是问一些例行问题。还请您多多包涵。”
进来的阿加娅有些腼腆。但很妩媚动人。当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好听,真的就像是夜莺在唱歌,听她说话,绝对是一种美的享受。
“你们想要见我吗?”
布克比刚才还要殷勤地站起来。鞠躬,扶着她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安慰她说:“您不用担心,夫人,我们只是在例行公事。”
妘鹤看着阿加娅问道:“夫人,我们想问一下昨天晚上您是否看到或听到什么可疑的事?”
“没有,我睡熟了。”
“您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吗?”
阿加娅微微摇头,婉婉地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想刚才我先生已经说过了,我服用了安眠药。”
妘鹤笑着说:“那么,我们好像没什么要问的了。”阿加娅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迅速起身,妘鹤突然站起来,拿起她的护照说:“等一下。这上面的资料,都正确吗?”
“当然。”
“那么您曾陪同维克多先生去过苏尔古特吗?”
她灿烂地一笑,脸上还泛出红晕:“没有,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我们结婚到这月底才满一年。”
妘鹤点头说:“哦,是吗?那么我还想问一下,维克多先生抽烟吗?”
她转过身停下脚步看着她回答说:“不,他不抽烟。”
妘鹤伸出手,温和地对她说:“谢谢您的合作。”
她和妘鹤友好地握手。那双美丽的眼睛好奇地注视着妘鹤。那对乌黑的杏眼真是漂亮,长长的黑睫毛让白亮亮的脸看起来更有色彩。涂得鲜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容貌十分艳丽。
“你为什么这么问?问我先生抽烟还是不抽烟?”她动听地问道。不得不承认,即使有一种质问的语气,但妘鹤还是愿意听她的声音。
妘鹤嘟嘟嘴。满不在意地解释说:“没什么,您知道我们总是会问各种问题。比如,您的毛衣是什么颜色的?”
她瞪着妘鹤足有好几秒,然后莞尔大笑:“我是金黄色的打底衫。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
妘鹤故作认真地说:“非常重要,夫人。“
她好奇地打量着妘鹤说:“不过,你真的是侦探吗?你看起来才二十多一点,你真的能解决这桩谋杀案吗?”
妘鹤自信地说:“当然,夫人,我想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看好吧。”接着。妘鹤最后一次提出问题,这次是用英语问的:“夫人,我想像您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定会说英语吧?”
她笑得更开心了,也用英语回答:“我会说一点儿,但不是很标准。”她的发音很好听,但听起来确实很生涩。
妘鹤再次表示感谢,说道:“太谢谢您了,如果您再次回到中国的话,有时间一定赏光让我请您喝杯茶。您的声音太好听了。”
她笑着,转身仰头优雅地离开了。
布克看着那个美丽的背影赞叹说:“真是个美人啊。”
涵冰啧啧嘴馋涎地说:“大使先生才是个帅哥呢。看看他那性感的屁股。想让人不爱都难啊。像这样的帅哥,我怎么就没有碰到呢?要人有人,要样有样,完美的男人!”
随后,他们传唤了公主的仆人古丽娜。她坐在位置上,双手交叉着。静静地听候询问。她的样子像一只安静的小动物,随时听候主人的交换,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她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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