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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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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弟兄集合起来,有任务!”张处长一脸的严肃。
真不愧是职业警察,听领导这么一说,机敏的刘队长二话没问便吩咐手下打电话集合队伍。约半个小时左右,队伍就集合了起来,这倒没让我感到意外,刚才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这个城市不大,无论从城市的哪个角落赶回来,半个小时也足够了。二十多个队员都穿着便衣,却都荷枪实弹,刘队长一声令下,队员们分别上了三辆面包车,我、摄影记者和张处长等人又上了来时乘坐的车子。
四辆车在街道上成一字行驶着,还真能找到点“浩浩荡荡”的感觉。我以为是直接杀奔小镇呢,车队却在一家中等规模的饭店门前停了下来。看着我疑惑的目光,张处长这个时候才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来:“跟你们一样,我们也要晚上才行动的,饿了吧?咱们先吃饭!”我没想到他们的行动中还会有这么一出,不过我确实饿了。
一大帮人进了饭店,整整占了四张桌子,我们那张坐的大部分都是领导,所以相对宽松得多。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样,饮料和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有鱼有肉,开吃前,张处长特意起身跟大家交代了一下,说任务在身,让大家多吃少喝,并规定了吃饭的时间。也许我们这桌儿有省厅领导的缘故,或许他们把我们当成了客人,服务员单给我们桌儿上了一些啤酒。觥筹交错,几位领导除了跟我们客套,就是互相提一些旧识旧事,说笑着,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下午四点了。
大家出了饭店的门,刘队长却没让队员们上车,而是把他们集合成了两排,然后夹着包的张处长就站到了他们前面,我以为张处长要训话呢,谁知他一开口竟是让队员们把手机等一切通讯工具都关了,并很严厉地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许再与外界联系!”接着,张处长就向他们宣布的这次行动的任务。不管他们要玩真的还是玩假的,我看着他们,心里不禁就佩服起来,这手段和程序挺专业的。
上车的时候,张处长和公安厅的几个人却上了刑警队的面包车,我和摄影记者只好跟着往上钻,但张处长却忽然拦住了我:“小方,人多,车上可能坐不下,我看你们去一个人就行了!”张处长的眼神儿里明显带着轻蔑。我张嘴想说什么,可转念一想,反正去不去都是那个结果,去一个人就去一个人吧!那就只能让摄影记者去了,这种行动,摄影记者现场抓拍是最能出戏的,我嘱咐了摄影记者应该留意什么,回来好写稿子,然后我就上了公安厅的车,一个刑警队方面的人陪着我,我们又回到了刑警队。
时间难熬了起来,陪我的警察出去办事了,我一个人在那间摆满了布面沙发的屋子里坐立不安,我给摄影记者打了两个电话,他都告诉我在路上呢。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又给摄影记者打电话,竟然不在服务区,显然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时间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见摄影记者回电话,我便又拨打,还是不在服务区。已心急火燎的我,不禁无奈暗自地埋怨起摄影记者来。
“这么长时间没动静,难道有了新的情况?难道那些女孩子又被转移回酒店,被警察堵了个正着?”
这样想着,我忽然又兴奋了,心底有了莫名的喜悦,也就更焦急了。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还是没等来好的或坏的消息,却等来了主任孙燕左一个右一个的询问电话,她这时却是在家里,每一次打来都很关心的口吻,她也不怕人家心生厌烦。我心里暗笑,明知道什么结果,你还这么婆妈的干什么呀?未免有点假惺惺了吧?
又接了孙燕的一个电话不久,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就接,以为还是孙燕呢,刚想说什么,里面却传来了美女黄鹂的声音。
“方舟,你暗访的事儿也太惊险了,哎?你又去了吧?”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黄鹂又很关切地:“你小心点儿,注意安全,别往前面冲啊!”
黄鹂的关心倒让我觉得很受用。我告诉黄鹂我没在行动现场,她问为什么,我就简单地向她交代了在饭店门口遭拒的那一幕,我能感觉到手机里面,黄鹂好像松了口气。
“你呀,临阵退缩,让人家替你上阵冒险,一看就不像个男人!”黄鹂又调侃起来。
“不像个男人你还关心我?”我故意拿腔拿调。
“哎?谁关心你了?厚脸皮!”
黄鹂嗔怪着,忽然挂断了电话。
今天对我来说,是个非常沉重的日子,因为毛毛肚子里的胎儿将会“无声落厕”。真的,要不是那个盘着长发的女医生当着我们俩的面亲口相告,我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
几天前我带着毛毛再次踏进了区医院妇产科的门,再次做了B超检查之后,女医生就拿给了我们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几种颜色大小不一的药片。女医生嘱咐毛毛第一天吃什么颜色的药片,第二天吃什么颜色的药片,说最后一天吃完药片后,约下午两点左右,毛毛会突然感到下身便急,就应赶紧去蹲厕所,“扑哧”一声,还未成形的胎儿连嘴都没张,就会像大便一样落进马桶里……我当时就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一脸白净的女医生,我心里的敬意油然而生:“这厮真是神了!”
今天下午,准确的说应该是两点左右,胎儿真的会从毛毛的身体里,像大便一样排出,然后一拧冲水开关就完事?我心中虽还有些疑惑,但也不禁替毛毛担心起来,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们临走前,女医生还特意交代过毛毛一句:“这种药流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也不排除会出现大出血的特殊情况,我建议你最后一天下午还是来医院,在我们的监控下排出,这样比较稳妥!”
“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吧?”我看着还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的毛毛。
“不用,没啥事儿,就去趟卫生间的工夫。”毛毛满不在乎。
“那我请假在家陪着你。”我一脸讨好地。
“哎呀,不用不用,你该干嘛干嘛去!”毛毛却有点不耐烦了。
当你很认真地投入了感情,而人家却不领你情的时候,你心里肯定会有一种没着没落的感伤。我三下五除二地洗漱完,又打开冰箱拿了袋酸奶,深深吮吸了两下,包装袋就憋了,然后我拎起上衣,拿起包,也没再搭理毛毛,就径直出了住处的门。
到单位时已经快10点了。做记者就是有这样一个“大好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当然,报社给每个记者还是规定了任务量的,但这任务量你可以用20天来完成啊,剩下的10天,你不就可以携姐牵妹,游山逛水,悠哉闲哉了吗?只要没赶上“急活儿”,怎么的都由你!可我今天并不是无事可做,昨天主任孙燕和我约好的,中午有个大老板要安排饭局,她非要带我去。这饭也不是白吃的,饭后我要随老板到他们的企业参观采访,要写一篇相关的经济类文章。这明摆着是给了钱的活儿,当然文章见报后,我也不能白写。
虽然那个英雄救美的行动进行得让人不堪回首,但过后孙燕对我却是越发地倚重了,况且,她有了好处,我也能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呢?
和省公安厅及当地刑警队一起行动的那个晚上,并没有出现让我们惊喜的变化,结果仍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样子。摄影记者和警察们是于晚上8点多返回来的,摄影记者一见我的面就发牢骚,说他和警察在酒店外面埋伏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冲进酒店的时候,他连院门都没进去,不是他跑得慢,他跑在了最前头,可一个警察却忽然把他拽住了,说什么里面有危险,也怕防碍公务,不让进去,他只拍到了酒店老板被带上车的照片。这也没让我觉得意外,我笑着安慰了他几句。
警察对带回来的酒店老板立即进行了讯问,他正是我和刘浪见过的那个横肉男人。看来警察确实下了一番功夫,讯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后,张处长单独约见了我,头一句话就是:“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呀!”。张处长简单向我介绍了查处和讯问的情况,在酒店里,他们没见到我们所说的那些女孩子和那几条大狼狗,只是搜出两条棍棒和两把长刀来;酒店老板被一再讯问下,也只是承认了容留女子卖淫的非法事实,并说酒店有事关门了,小姐都回家了,此外一概称“没有”或“不知道”。所以,按目前掌握的情况,最多也只能对人家进行行政拘留和治安罚款。当然,张处长也强调,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毕竟还有投诉女孩提供的那个嫖客的手机号嘛,不过这样一来,事情调查的难度很大,就得需要时间了。
末了,张处长也没忘记埋怨和挖苦我们工作上的冒失,我也只能笑脸相陪。
当晚回到报社,我又操刀写了第二天见报的接续报道,简单之极,也就300多字,大意不过是“本报记者联合警方,对双龙酒店突然袭击,却没发现几个被劫持的女孩子,现场只搜出了棍棒和长刀,被带回的老板只承认容留女子非法卖淫,事情有了变化,但警方表示不会就此罢手,还要进一步展开调查,本报将继续关注。”云云。因为整件事都变得模糊起来,谨慎起见,图片我们也只用了老板被带上车时的背影那一张。
事情至此就算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等待警方告诉我们一个最终结果了。我相信此事不会不了了之,警方绝对不敢怠慢,毕竟关系着几个青春女孩的荣辱生死,何况还有媒体与广大读者的注视,无论是好是坏,他们都得有个交代……
进了报社深度报道部的门,孙燕便看着我笑了,她告诉我,那个大老板中午有事,所以饭局只好改天了,我心里忽然来了气,刚想说:“那你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免得我瞎折腾一趟!”可孙燕却又说:“我正等着你来呢,你帮我看看稿子,把把关,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就能回来!”我心里的怨气顿时消得无形。孙燕让我帮着把关的稿子,都是我们部门其他记者交上来的,看来这位主任还真是承认我的能力和地位的,我当然非常乐意了。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一丝不苟的样子看着稿子,其实我心里却还惦记着毛毛呢,她能顺利地排出我们同居的结晶吗?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伙一伙的民工不时地从门口一晃而过,我心里有点乱,就起身把门关上了,自从温总理做出不能拖欠民工工资的批示,来我们报社热线部求助的民工就忽然多了起来。我很恶心那些搞房地产开发和建设的人,他们轿车别墅,老婆小蜜的,怎么就连民工那点血汗钱都不给呢?良心都让狗吃了?我也很看不起我们报社的某些记者,一看见民工就眼眶子抬老高,他们为什么要瞧不起民工呢?没有他们,我们踩着一脚泥上班,躲在被秋风所破的房子里睡觉还被不住呢!民工们的言行举止是显得很没素质,但这也正是由于他们贫穷的缘故啊,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叫“人穷而鄙”吗?还有:“衣食足而知礼节,仓禀实而知廉耻”,你看那些有了钱的土包子,不也是人模狗样,礼道周全吗?一个人的公共素质,就是他所处地位和环境的始然。
孙燕是12点10分回来的,我向她交代了一下,想着回家的我,出了办公室,就快步走到了电梯门口,电梯正好下行呢。电梯门开了,提着包的黄鹂在里面正笑咪咪地看着我。
“怎么你也走啊?版儿不编了?”我边问边进电梯。
“突然来了一版广告,给顶了!”黄鹂说着,按了关门按钮,电梯继续下行。
“好啊,又多休了一天。”我笑着。
“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好像瘦了。”看着我,黄鹂说。
是啊,算一算,我和黄鹂也快半个月没见着面了,离开编辑的位置我就搬到了三楼,我又总在外面跑,难得来报社几回。
“做记者了能不瘦吗?可……再瘦也没有你苗条呀!”我故意挑逗地。
我给人“胖”的印象已经很久了,编辑真的是一个很腐败的工作,记得三年多前我做记者时,平平常常的,我的体重也就130斤左右,高的时候也没超过140,可做了编辑,不是吃就是睡的,没了户外运动,成天静止得像个王八,不到半年,我的体重就噌噌地穿到了170多斤,好在我的个头不算矮,才没显现出猪的形象来。
黄鹂白了我一眼,忽然又说:“哎?我还没吃饭呢,你请我吃西餐呀?”我愣了愣,犹豫起来,我真是很想回去陪着毛毛,可黄鹂那双渴求的眼睛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面对一个可爱女孩的热情,你不能总是拒绝吧,正好我兜里还揣着前几天别人硬塞给我的西餐券呢。我笑着:“好吧!”
出了报社,我们便打车去了市政府附近的那家名为“蒙娜丽莎”的西餐店。
西餐店的环境倒不错,吃着东西还有背景音乐聊天,我感觉和那些酒吧间区别都不大。黄鹂让我点东西,我说你全权负责了。我是在掩饰自己的落后。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西餐,一年也不涉足几次,所以那些西餐的名字我总是记不住,也分不清,尤其是那些洋酒,有的连个中文字眼儿都没有,我上大学的时候英语就不好,闭了业就忘得差不多了,看见它们我就有点儿发蒙。
吃着喝着,黄鹂伤感地向我讲起她的“情事”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谈起感情话题。黄鹂讲起她曾和一个美国人同居时,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想起了徐冬警告我的话,说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女孩子你最好别碰,说不准她就会传染给你艾滋病啥的,虽然怎么看黄鹂也不像,可我心里还是有了不良反应。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说不惦记毛毛,那是假的。我借口起身去了洗手间,然后我就给毛毛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我就问:“怎么样?”毛毛却若无其事地反问:“什么怎么样?”我就有些急了:“我是说你那事儿怎么样!”“哦,没事儿啊!”“什么没事儿啊,排了吗?”“没事儿,我刚去了卫生间,好像排了。”毛毛轻描淡写地,我松了一口气。洗手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笑着摇了摇头。
结束的时候,黄鹂已有些醉意了,她撒娇似的跟我说让我带她去蹦迪,我想着回去看看毛毛,便称一会儿还有事,断然拒绝了,她很生气地看着我,小嘴噘得老高。
回到住处时,我开门进屋,不禁愣了一下,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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