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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捕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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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很好,每个礼拜去看医生时,他都笑笑地对我说。

    小弟似乎从父亲那里得知消息,突然有一天来找我,说是要带我去东海兜风。

    他的车里面,还是只有一卷陈升的录音带,别无选择地一路上反覆听着他的歌。然而,每次听到《最后一盏灯》这首时,眼泪总是有夺眶而出的冲动。

    从小弟那里探听到,父亲对我的婚姻仍十分乐观,他认为夫妻争吵是常有的事。而小弟好像每次都和父亲有相反的感想,要不然,他也不会特地带我出来散心。

    四月的东海牧场的草原,像正吹奏着韦瓦第《春》的奏鸣曲一般。

    一、两个和我心有同感的学生就坐在树下写生,天空蓝得很高很高,我的心像云一样静止。

    回程的路途,我开着车窗不断向后望,风吹乱了我的发,远处的景色变得不可捉摸,只剩下不断流曳的线条。

    〃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快乐。〃小弟最后对我说。

    翻译的书终于出版了,去出版社的时候顺道找莉。

    第一句话她就说:〃还知道要来见我。”

    我有点心虚,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不说话。

    〃你和他还好吧?〃她转动她滚滚的眼睛,直盯着我瞧。

    〃很好呀!〃我停顿了一回。〃大概有一个月没见到他了吧!”

    她〃喔〃了一声,然后想想这句话她自己以前也说过,遂露出关心的眼神望着我。

    〃真的?”

    我点点头。

    〃你等一下。〃她一溜烟不见人影。

    我坐在她办公的位子上,翻看泰戈尔的诗集,找到以前自己最喜欢的一句诗:

    叶的凋零与死都是旋风的急速转动,它广大的圆圈在星际间慢慢推移着。

    〃走吧!〃莉又像一阵风地突然来到我面前,她拉我起来。

    “去哪里?〃我被她拉着手走出办公室,不敢惊动其他人,我小声地问。

    〃去散步、去喝咖啡,去做什么都好。〃

    〃你不工作了?”我站着不走,反而拉着她也停下来。

    她用力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已经请假了。”

    “今天天气很平常,也没有特别好,干嘛!〃我笑着对她说。

    〃我心情不好呀!〃她拉着我继续往前走。〃而我想你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喽……”

    “那我们去哪里?”

    〃喝咖啡好了。〃她拉着我走进一家我从未去过的咖啡厅,她和那位老板似乎很熟,和老板的狗也很熟。

    〃攀谈了一阵,我们才选了一个位子坐下。

    〃喝什么?〃莉问我。

    〃柠檬汁。〃我看了MENU然后说。

    她狐疑地斜睨着我。〃柠檬汁?”提高声调,然后做了一个恐怖的鬼脸。

    〃你要喝什么啦?”我拍她的手。

    〃卡布基诺。〃她对着店里的小妹说,等她走了以后,莉又对我说:〃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酸的?”

    〃戒掉咖啡以后。〃

    〃不会吧?〃她震惊地说:〃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

    〃你恶心喔!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她皱着眉头,盯着我说。

    〃什么恶心!〃我被她的表情逗笑。

    〃真的怀孕了!〃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拼命朝着依旧偏平的肚子瞧。〃真的有宝宝跑出来?”

    被她这么一说,怀孕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喽!

    〃你呢?”我转移话题。〃干嘛心情不好?”

    〃老虎又捡到一只黑猫,扫把狗好喜欢和它玩,都不理我,我最讨厌猫了,狡诈而又多变。〃她嘟着嘴巴不满地说。

    我已经习惯她说话的方式,好笑地看着她说话时表情丰富的脸。

    〃你讨不讨厌猫?〃她突然这么问我。

    我看着她正经的脸,只好说:“当然讨厌喽!〃尽量不要让自己笑出来。

    她没有因为我的答案而感到开怀,郁郁寡欢地不断望着窗外。

    〃怎么了?〃我看着她姣好的侧面,轻轻问她说。

    她没有回答我,仿佛是正专心听着咖啡厅放出来的大提琴独奏曲。〃是巴哈。〃她只轻微地牵动嘴角。

    我只好专心喝着酸极的柠檬汁,看窗外过往的人群匆匆走过。

    〃好难过喔!最近老是有不再年轻的感觉,莉幽幽地说。

    我心有同感。〃是啊!真是从没想过我也会怀孕呢!〃

    〃野子过年来找我,说要移民了。〃她终于告诉我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

    野子是莉非常要好的高中同学,一直到野子交了男朋友之前,始终形影不离。

    野子在莉心中一直有无法抹灭的印象,是属于年轻、青春的印象。

    如今,似乎什么都愈淡愈远了,我们站在时间的洪流上,被逼得必须和过往告别。然而,记忆……

    我没有说出任何安慰她的话,仿佛心灵相通般,静默地看着午后时光流逝,黄昏西斜的夕阳投射在玻璃窗上。

    然后莉突然灿烂地笑了,原本想点起一根烟的,看了看我又作罢,发现隔壁桌的男子抽起烟来,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这里有孕妇呢!”我听到她这么对那个人说。

    那个男子回过头望着我,我对他笑了笑,他〃喔〃了一声,马上熄掉烟。

    过了一会,他对面的男子一点起烟来,他马上对那个人说:〃这里有孕妇呢!〃

    那个人也〃喔〃了一声,马上熄掉烟。

    我和莉相视一笑。

    清明节连续假期,我赶着拥挤的车潮回家,准备为母亲扫墓。

    清明节一直是我们全家人团聚的日子,十五年来,我们从未间断为母亲扫墓。

    母亲就葬在山坡上公共墓地中,我和小弟拔除了又长高的杂草,父亲把平台的泥土和灰烟扫净,用白色的布,拭净刻着母亲名字的石碑。

    摆上鲜花和素果,点上了香也燃着冥钱,我们伴着母亲一整天,一直到黑夜降临才下山。

    父亲依然是一张严肃的脸,没有露出任何哀伤。

    这么多年了……

    我偷偷问着小弟:〃父亲还爱着母亲吗?”

    他深思一下。〃爱吧!至少是以他的方式爱着吧!”

    我对着黑夜露出的第一个星子说——母亲,我也爱你。然后坐车赶回台中时,已是深夜了。

    一回到七楼的公寓,就听到电话铃响,在宁静的黑夜里,分外惊心。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停顿了一会又挂断了。

    接连着五天,我接到三通这样不说一句话的电话。心里并不觉得发毛或有任何惧怕,总觉得好像是麦田打来的一样。

    第六天的时候,我整天都在期待电话响起。

    电话再度响起,已经是深夜的事了。觉得电话那头真的是他似的,知道又会一句话不说就挂断了,拿起话筒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时,心里感到难过,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过了大概五十秒,电话又断了,不知道自己的啜泣有没有被他听见。

    入睡以后,不断惊醒过来,睡得非常不安稳,突然肚子剧烈地疼了起来,我抱着身子蜷曲起来,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从来没有这么疼痛过,感觉好像要痛晕过去。眼前见到的是一片红色。

    我无力于站起,除了疼痛以外,其它什么也感觉不到。

    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我想大喊麦田,可是力不从心。一直抱着肚子,引颈望着门。

    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时,我甚至放松地笑了。

    他旋风般的抱起我,看着我苍白的脸,不安地迅速冲出门。

    我紧紧揪住他的衣裳,头枕在他怀里,欣慰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到医院做了紧急急救措施,医生说暂时没事了,他就像“肯德基〃一样微笑着对我们说:〃怀孕三个月以前,总是会出点状况的,不过,这也是身体并不健康的警告,孩子做出抗议喔!〃

    他开了健康的维他命丸,提醒麦田不能让我做剧烈的运动之外,微笑地送我们出医院。

    刚才的事,好像虚惊一场,麦田仍不放心撑着我走。天还未明,清凉的空气袭来,我又靠得他更紧。

    眼前见到的像透过滤镜的镜头,泛着蓝色而朦胧的景象,街道上稀疏的车影,说明这城市并未苏醒。

    我只想永远拥着他,闻着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并不想追问他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我们坐进车内,我握住他正起动车子的手,他深深地望着我,仿佛想看进我灵魂的深处般。

    “再等一下。〃我不让他启动车子。〃想看太阳升起的样子。〃我放开他的手。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他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然后他带了热热的豆浆和热热的水煎包回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流过城市里的一条小溪,溪旁有一片高高的长堤,我们就坐在长堤上吃着早点。〃这里我也来过。〃我说。

    太阳出来了以后,天空泛着一片白色的光彩,一只白鹭鸶低低地飞过我们的眼帘。

    有水的地方就有鸟,记不得是谁说的。“吃饱了。〃我很满足地说。〃而且也看到太阳升起,可以回家了。〃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沿着来时的路走。

    〃井洁!〃他在后面叫我。

    我回过头去,因为他背光的缘故,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孩子是我的。〃他这么说。

    〃孩子本来就是你的。〃我喃喃地抱怨,迳自往前走。

    我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不想回头。

    他拉着我的臂膀,紧紧地从后面拥住我。〃我爱你。〃

    心里期待这句话已经好久了,我转过身亲吻他的嘴,看进他深深的黑色眸子里。

    〃下贱。〃这句话就这样子脱口而去,可见我真的很孩子气。

    他反而贼贼地笑了起来。〃你呢?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故意装作不在意地问我。

    〃当然有。〃我神气地说。

    〃谁?”

    〃不想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他面容黯淡了下来。

    我用食指点点他的胸。〃是你啦!〃

    麦田一回来以后,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他,电话声不断。

    他因为有一个月没工作,变得格外忙碌,我反而变成专门帮他纪录的接线生。

    水仙花打过电话来,依然是用那么讨厌的口气说话,不过他告诉了我一些我不知情的事。

    他说麦田去找过他。

    以下是他们谈话的片断:

    麦田质问水仙花:〃你和井洁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水仙花一定是孤傲地对着麦田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只能说我曾诱惑她。〃

    而麦田一定非常反感地望着他。〃然后呢?”

    〃她说她结婚了,必须保有贞洁。”真是胡说八道。

    后来麦田回来了,我便拿这个逗他,告诉他水仙花有打过电话来喔!

    “那又怎么样?”他并不以此为意。

    〃他说你左勾拳比有勾拳有力多了,可能是左撇子。〃我取笑他道。

    〃告诉他,再练个十五年,才赶得上我的魄力。〃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瞪大眼睛,惊讶地问他:〃你真的打了他?”无法想像水仙花被打倒的画面。

    “打得他笑不出来。〃他还十分神气地说。

    每到他有空闲的时候,我便开始纠缠着他,逼问他失踪以后去过的地方。

    先到大安,然后沿着一二四号公路,一直往苗栗的深山里,去找以前的大学同学,然后也在天狗住了一段时间,他说。

    就是在天狗和原住民借了电话,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他说,原住民都感到奇怪,以为是自已电话坏了,因为他每次一句话不说就又挂断。

    卓秋华继水仙花之后也打电话来,是我接的,我还因此和麦田发生口角。

    因为我告诉他,她曾经打电话来,也曾亲自找我,暗示着应该和他分开的话。

    麦田并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那么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居然这样质问他,连我也认不出来这是我会问的问题。

    〃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和林寅正分手需要人安慰。〃他好声好气地说。

    我依然没有原谅他,因为他不相信我的话而赌气,他还是如约地出门,我因而气极了。

    后来,我想我真是愈来愈小心眼了,每个人看人的标准总是不同的,企图左右麦田,改变他对卓秋华的印象?真是小人才会做的事。

    他回来了以后,问我:〃还在气吗?〃

    我摇摇头。〃不气了,对不起。〃我可怜兮兮地说。

    〃哪!送给你。〃

    是一支木头的发夹。〃谢谢。〃我无辜地看着他,摸着光滑的木头。〃你有没有一点点爱她?”我还是心眼狭窄地问他。

    他觉得好笑地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以前我常常看见你和她在一起?”

    “都是她来找我的。”他辩解道。

    〃喔!她来找你,你就答应!”我又开始发神经了。

    他抱着我哄。〃没这回事。起先是鬼迷心窍地听她说怀疑你和林寅正有暖昧的关系,我就信了,和她一起跟踪你们。后来,她和林寅正在分手的边缘,需要人安慰,所以,都是她来找我的嘛!〃他耐心地对我解释。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明知道这是个很俗气的问题,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几乎是从一开始。〃他老实地说。

    我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说了你会笑我。〃

    “怎么会?”我随即这么说,既而仔细想想,当初他来我住的地方找我时,确实被我取笑了一顿,然后又说:〃好可怜喔!〃

    “你知道就好。〃他紧紧拥着我。〃有时候想到你并不爱我,就忍不住生气对你残酷起来,现在想想好心疼呢!”

    〃麦田!〃我轻轻唤他。〃我很喜欢你呢!〃

    〃喜欢我什么?”

    〃温柔。〃

    〃还有呢?”他轻拂我的发。

    〃微笑的方式。〃踮起脚跟,我轻吻他闭上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所有的一切。〃

    五月。

    怀孕整整四个月了,肚子微微地凸了起来,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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