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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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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韧宣早就不满石将军一党把持兵权,这些年爷爷与石将军合作,不也是因着石将军手握重兵。那次米粮之事还不知道是不是石将军与凌云王合谋暗算了爷爷,否则那米粮哪有那么快就解决的道理。这次无论如何,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乘着这次机会掌握兵权,爷爷还要和石将军周旋吗?
想到这,岳韧宣不由得点头,“皇上莫担心,此次有花副将帮忙,再加上微臣熟读兵书,定是万无一失。”
“好,好!”皇上眯起了笑,“那你就先下去和花副将交接一下,了解下方的兵士,明日启程。”
“是,谢皇上。”岳韧宣抬头,目光中闪过志在必得之势。
皇上见他离去,这才对着江前荣说道:“再过些日子丽妃就要临盆了,过两日就请了安平侯夫人入宫,好好陪着。”
江前荣点了点头,见皇上坐了下来,开始批阅奏折,这也退了下去。
今日风大,本是烈日当头,没想到过了午后,天边是云层挡住了阳光,倒是越发显得清冷了起来。
锦华宫中。
小冷子刚刚命了人去内务府选了上等的锦被高枕,见人都回来后,便亲自带着送去了内殿。
“娘娘,这是内务府新进的一批好料子,奴才让人做了上等的锦被,这天气凉了,秋日又容易干燥,这茶也是要换着喝了。”
石妃娘娘抚着头,扫了眼锦被,点了点头,“放下吧。”
见小冷子依旧站着,她使了个眼神让奴才们都退了下去,方问道:“这丽妃快生了,又春宫可有什么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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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冷子摇了摇头,“据奴才得来消息,这永福宫现在几乎是天衣无缝了,看得跟个牢笼一般,谁都进不去。这玉嫔娘娘也不是没试过,听说都要收买永福宫前的洒扫婆子。没想到那洒扫婆子第二日就被逐出宫去了。”
小冷子这话一说,石妃娘娘目光便是一沉,真想不到这永福宫竟然这般严格。“我就不信了!既然丽妃不出门,我们就进去。”
“不行啊娘娘,这永福宫上下一条心,你要是进去了,一旦丽妃娘娘出什么事情了,就算她是自己摔倒的,您也是百口莫辩啊。”小冷子叹了一口气,只要这丽妃娘娘不出来,这孩子定是没有问题的。
石妃娘娘握紧了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还让丽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为漏网之鱼不成?她踱了两步,眸子便是转了起来。
“对了,那接生的稳婆你可是打好了招呼?”
小冷子眸子一亮,点头道:“是奴才笨,这段时间给忙糊涂了,奴才立刻就去。”小冷子火急火燎就要出门。
“等等。”石妃娘娘坐了下来,“你一会儿请了玉嫔过来,我有些话要和她说说。”
小冷子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这几日,玉妮总觉得身子不太爽利,想着许是时节转变,惹得不大舒服。
“彩霞,小厨房的燕窝可是炖好了?”
只见彩霞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举案而来。“娘娘,都好了。”
两个宫女伺候着玉妮。
这会儿一个身着月白锦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她面上带笑,看了眼那燕窝便是笑道:“娘娘,这秋日晒得人燥地慌,风又是干冷的,我这准备了些银耳莲子汤,还想亲自伺候娘娘,就和以前在府中一样……”
玉妮眯起了笑,这些日子彩月倒是殷勤了些,也懂得伏低做小了。沐0曉0潔0整|理
“端上来吧。”她喝了两口燕窝,便说道:“以前在王府,我也总是喝两口燕窝便赏了你,今日你也来喝吧,我就喝了你做的银耳莲子汤。”
彩月笑着行了礼,“多谢娘娘。”她看了眼那银耳莲子汤,见玉嫔喝了起来,便也不客气喝起了燕窝。
彩霞微微低头,将两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娘娘,锦华宫的冷公公求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说道。
冷公公?玉妮挑了挑眉,他来干什么?纵使疑惑,她还是请了小冷子进来。
小冷子低头行礼,“参见玉嫔娘娘,石妃娘娘想请玉嫔娘娘赏花。”
这秋日盛开的花确实不少,只不过这几日风头正大,这石妃娘娘找自己有何要事?
“娘娘,今日这赏花赏的可是新出的花,再过不久这皇宫就要出喜事了,总要挑些花送去吧。”小冷子低眉一笑,却是直直看着玉嫔,这话说道这份上了,玉妮当然明白这石妃所为何意。
“走,彩霞,去锦华宫。”
彩霞眉头一蹙,一个闪眼,她便跟上了玉妮的脚步。
入了锦华宫,石妃娘娘就笑道:“妹妹今日倒是愿意来我这锦华宫了,大家姐妹一场,应该常来往才是。”说着,石妃娘娘便看了眼小冷子。
小冷子看了眼彩霞,示意她同自己一同退下。饭0饭@小00说沐!晓!洁
没人看到彩霞拱手退下之时那焦灼的眉头。这石妃娘娘到底又想做什么?
屋内只剩下石妃和玉嫔两人,石妃也不绕话,开门见山道:“听说永福宫前的一个洒扫婆子被遣出宫了。”
玉妮本喝着茶,听到石妃这话,身子瞬间一僵,“没想到石妃娘娘连这小事也都打听。”
石妃一个浅笑,站在窗棂前,见外头疏疏朗朗的阳光,声音轻且低沉,“我知道你不想她怀上孩子,你的一切几乎都被她夺走。你入宫这么久只有前王妃在时才回了王府几次。记得当初你怀孕之时皇上也没派前王妃入宫陪你。而丽妃就不同了,现在云双王妃在宫中,皇上可是礼遇有加呢。”
玉妮猛地看向石妃,一个阴厉瞪眼,“我娘死地冤枉,这笔债她们迟早要还!”
“哦?呵呵,当下有个绝佳的机会,不知道你懂不懂得把握了。”石妃走到一个高架旁,上面一支兰花独秀,却是枝叶微垂。
“这兰花我悉心栽培多年,每次多长一朵花,我都会毫不留情剪了,以求这朵花能够一支独秀,长长久久。”石妃眉眼一弯,笑意在眼眸中顿时散了,变成了浓烈的妖异气息。
玉妮握紧帕子,咬紧牙,“所以呢?”石妃娘娘阴狠毒辣是出了名的,只不过这次她的目标应该是丽妃,等着丽妃除去,她们两个再好好斗一斗。
“宫中的稳婆邓氏是个好说话的主,只要银子给足了,事情都好办了。”石妃笑着看向玉嫔,她言尽于此,有些话不需要多说,这玉嫔自然会明白。
果然,玉妮低头深思,却是挑眉道:“端木齐悦可是会用这邓氏?若说邓氏确实是这般的人,端木齐悦那般小心谨慎,又怎么会?”
石妃笑着摇头,“这宫中稳婆均是由邓氏带领,因着这些年宫中怀孕女子较少,稳婆也就两个,另一个能力低于邓氏,你说丽妃能用的人除了邓氏难道还有别人不成?”石妃看着墙上的一幅百鸟朝凤图,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更何况,邓氏品行如何,目前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玉妮了然点头,看来这事是可行的。只是为何石妃不亲自动手?她狐疑看去,只见石妃娘娘盯着墙上那幅图,顿时目光一沉,莫不是也是一个阴谋?
石妃悠然笑道:“若是你不想做,我也无所谓。到时候丽妃生下孩子,你多了个外甥……”
“够了!”玉妮一个甩手,面色难看,“嫔妾还有别的事,先行告退。”
石妃看着那晃动的帘子,双眼微微一眯。却是笑了。很快这个皇宫便会安静下来的。
红漆的高门一个紫衣男子走了进去,冷玉迎了出来,即刻站在了安平侯的身侧,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爷,今日林学士的夫人来了,说是要给夫人诊脉。”
紫衣男人脚步一顿,黑曜石般的眸子一转,脚步越发快了,直到入了荔园阁,见到屋中的女子伏案练字,这也不做声,只是到了她身旁,抽出一张画纸,开始描画了起来。
念青写得专注,只是一个低头,便没有再顾盼起来。
然而身边那熟悉的味道馥郁沉香让她心间一暖,嘴角微微一勾,却是半字不语。
男人坐了下来,手上的画笔微微湿润,点了丹青,便在画纸上描绘了起来。只是一个眼神,那如墨的发便落纸而成,柔密的发丝丝丝垂落,如云似水。她微微低着头,纤长的剪影如同一把小扇轻轻一刷,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倒影出那或白或黑的影子。
她的脸上雪白连着脖子后那一小撮雪白的绒发青嫩地好比还未出阁的姑娘,殷红的唇微微一勾,那梨涡似乎散发着迷人的幽香,顷刻就要醉了人的眼。
男人的笔一顿,他摇头一笑,却是继续画了起来。
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衬着她的发丝微红,刷白的墙上倒影出她的影子。她回头,望着他笑了笑,一道风挤了进来吹起了他的长发,他的袖子如同被灌满的球。
他笑着看她,那双狭长的双目中黑葡萄一闪一闪,终究化为邪魅一眯,“丫头,消息说两天后皇上就要下旨让你入宫陪丽妃,今晚就一次吧。”
念青翻了翻白眼,却是走了过去,正欲看他的画,不想他伸手一勾将她揽在怀中,那幅画也悄然卷了起来。
“丫头,你有空也帮我画一张。”
念青念叨道:“天天看,还有必要画吗?”突地,她的心中一个咯噔,电光火石之间,兰若寺师太的话突然撞到她的心头。有一个劫难,她过不了,一切会重新开始……
她双手一顿,却是抱紧了他,“明天吧,明天我给你画一张。”
男人吻上她的发,笑着说道:“若是不想,以后也行。”
念青蹙了蹙眉头,红唇一抿,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025带兵出征之侯爷不奉陪
秋风扫过高高的红墙,清冷如水。
城门打开,一个清俊的男子走了出来,那年轻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秋风瑟瑟只是扬起他的发,未曾动了他身上一丝意气风发。
只见他上了马车,便对着车夫说道:“回府。”
车子一路穿过热闹的人群,经过一个朱漆大门便不再前行。车上的男子走了下来,他盯着那高高挂着的门匾,目光微微一凝。
爷爷,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隐忍了多少,这一次终于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这次南疆之行,定没有人再敢小看我。
他跨了进去,步行道了院子前,一簇小雏菊在墙角盛开,他顿了顿,目光一沉,看向前面的两处回廊,两条穿花回廊一处前往那委身下嫁给自己的斐然,一处通往那与自己魂牵梦萦相似的女子。
“韧宣哥哥。”
女子站在回廊的尽头,只一袭青花长裳,肩上披着金丝绣线勾勒而成的凤尾长袍,她静静地立在拱门下,任着风吹起她的衣角,尽管那簌簌之声刺痛她的耳膜,尽管她将他踌躇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她依旧立着。
男子站着,他脚步转了过来,笑了,“怎得出来了?外面风大呢。”
斐然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声音清淡,“明日便要出征了,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
回廊处花香蔓延,飘然地好似春光乍现,好比多年前,皇宫的一处宫墙下,他采了一朵雏菊送到她的面前,一句斐然妹妹就邀了她的心。
“我晚点还要找爷爷和爹商讨明日出征之事,你就早些睡吧,不用等我了。”他上前了两步,面前的女子早前带给他的是荣耀,只不过这份荣耀随着权势的倾轧而变得那般不复存在,甚至摇身一变成为了负累。
男子转身,朝着对面的回廊而去。
斐然心头一痛,她不是不知道他不爱她,她不是不明白即便是自己做得再多,他也不稀罕。然而见到他背对着自己走向另一个女子,她的心还是不争气地痛了。
“楚秀,我累了,你带我回屋子吧。”斐然低头,刘海下形成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分不明她的神色。
楚秀眉头一蹙,却是觉得胸口堵得慌,“公主。”
斐然深吸一口气,越过了楚秀,胸口疼得厉害,“为何我对他还有所期盼,你说我到底是傻还是痴?”
她一路走却是一路问,楚秀听言,低头不语。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夜深了,烛火明灭,屋子很静。几乎能听到烛火霍霍燃烧的声音,床上的女子眉头微蹙,抬眼看了下窗棂,低头将被子掖了掖,须臾,又看了眼窗棂。
如此反复,她抬眼,最终说道:“楚秀,去那边问问,问问驸马今晚要回来睡吗?”
楚秀叹了一口气,都这个时辰了,若是要过来,必然也早就过来了。只是驸马也不派一个人说一声,让公主这般等着,真真是!楚秀跺了跺脚,这便走了出去。
待门前的人走了,屋内的女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百无聊赖地下了床,随手拿起一本从皇宫拿出来的书翻了起来。
这是前朝的如妃写下的随笔,她是前朝最为得宠的妃子。是英宗的最爱,这本是她和英宗相处时候写下的,只是整个大锦只有一本很是珍贵。
她一直懒着去看,不想才一打开就吸引了她。
说的是英宗因着国家大事甚为烦躁,谁也不见。如妃打开亲自酿制的酒,飘香入院,让英宗走出了烦躁。
斐然笑了,现下他春风得意,只要有了战功,他便不需要自己再为他陪衬,她何尝不知。
叩叩扣。
斐然看着走入的一人,面上的笑淡了。“他呢?”
“公主,驸马让我回来。说你现在怀孕,不适合两人一起过夜。”
“不适合?”斐然笑了,笑得嘲讽,却是笑得越发冰冷了。“你下去吧,我睡了。”
楚秀担心地看了眼斐然,退了下去。只不过才几日,她就瘦了。
屋子再次陷入沉寂,楚秀在外站着。片刻,烛火灭了,就连屋外也只能借着长廊处的灯笼才朦朦胧胧看得些许。
天边的新月发出淡淡的光,照耀着这星空下同一片土地上的另一个府邸。安平侯府此时很是安静。
荔园阁中几个丫鬟早早入了西厢正准备歇息。这会儿吹了灯,便沉沉睡去。
主屋里女子轻轻的喘息声透了出来,男子伸手将女子揽了过来,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他抚着她如丝的长发,问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笑道:“今晚怎得了?这般卖力?”
念青低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无关乎香料,只是属于他的味道,“相公,我想这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尉迟闻言,莞尔一笑,“这是自然,绝无意外的事。”
念青笑着点了点头,方才说道:“明日我要画画,我想吃烤红薯,我想放风筝,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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