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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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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而已。”
薛华鼎对宣传一线确实不熟。就试探着问道:“如果找市里罗副书记地话,你说可以不?”
—
邱秋点头道:“应该可以。孙书记和罗副书记他们的关系不错,罗副书记又一直是我们社长的上级,还主管宣传部。你能找到他应该是成功了百分之八十。你跟他是不是很熟?”
薛华鼎道:“他是市委副书记,我是一个小小地企业职工。我怎么可能跟他熟?也就是在电视里见过他几次。”
邱秋偏着头。笑着问道:“不见得吧?先不说你刚才问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那次他视察你们县邮电局的时候,对你的态度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你们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地秘密。说一说,让我粘粘光,说不定我也可以托你的福而平步青云了,呵呵。”
薛华鼎道:“真的不熟。再说,考察的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我跟他熟,我不早就找上门去了。”
“一点关系都没有?”问完,邱秋半眯着眼睛看着薛华鼎,说道,“鬼信!”
“我认识他儿子,仅此而已。”薛华鼎交代了一点。
邱秋道:“算了,好东西你不愿意让我共享,我也不稀罕。现在我们的茶也喝完了,该散场了。”邱秋说着就站了起来。小小地伸了一下懒腰,就要出门。
薛华鼎连忙站了起来,问道:“你今天回市里不?”
“不呢。我要在这里呆二天,我舅舅说这里郊区搞什么大棚种植,乡下搞特殊农业,要我到处看看,看有没有值得宣传的,替他这个新县长吹一吹,呵呵。”
二人从包厢里出来。发现茶楼里地顾客真是太少,薛华鼎来的时候几乎所有包厢是空的。喝了这么久的茶,出来的时候包厢基本上还是闲着。
记账的时候,薛华鼎随口问那个露出半个胸脯的老板娘梅梅道:“老板娘,怎么顾客不是很多啊?你的生意怎么样?”
老板娘一边给他找零钱一边叹着气道:“这些机关单位搬迁到开发区之后,这里的声音都越来越难做了。我们‘金竹轩’还好一点,离这个红桥大酒店近,多少有点客来。其他地方地茶楼都要倒闭了。我们也准备到开发区去租门面,过段时间这里打给别人。”
邱秋也在他身后说道:“开发区起来后,这个老县城就冷寂多了,好多商店都关了门。”
薛华鼎接过零钱,心里更加替柴油机厂悲哀:“县城越冷清,县城的地皮就越廉价,柴油机厂的门面就更加赚不到租金。”
与邱秋分手之后,薛华鼎打了一个电话给张清林问他现在有空不。张清林却说他现在和朱书记在下面检查工作,下午五点左右回县城。无事的薛华鼎本来想到开发区去看一看,想看看邮电局的老同事、老部下蔡志勇、高子龙他们。可想到自己现在跟贺国平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相关传言肯定已经到了这里,如果自己贸然前往,他们可能会有点尴尬:对自己太热情了,他们怕那个贺国平抓小辫子;太一本正经了,自己又会不乐意。
虽然只是薛华鼎的臆测,但在这个敏感时期还是不出为好。
薛华鼎干脆在大街上闲逛起来。不过,因为感觉到街面上的生意太萧条,薛华鼎逛了一会就没有了兴趣。到菜市场买了五斤肉、一条鱼后回到了家里。
父亲一个人背着手上街散步去了,只剩下母亲在家里搞厨房里的卫生,薛华鼎就陪母亲聊天。
聊来聊去就聊到了县城地经济上,母亲很是惊讶县城里还有比镇上更穷的人家。母亲说道:“华鼎,你不知道,我看见那些老工人师傅在菜市场只问那些黄了地、焉了的蔬菜多少钱一斤,在地上捡别人扔掉的菜帮子的时候,我是好怕。”
薛华鼎问道:“你怕什么?怕他抢你的?”
母亲道:“他们要抢我的,我就给他们。我怕到时候政府又来一场运动就糟了,我们都得坐牢。你看这套房子要五六十万,够那些工人吃喝一辈子的,你能不怕?”
“呵呵,妈,你想的太多了。这套房子是我们凭自己的手赚来的,没有贪污一分钱,我当然不怕。”薛华鼎道,“周围又不是我们一家这么好,有人还买了进口汽车呢。”
“我不管别人。我只觉得我们住这种房子有点不应该。我们在黄茅镇还有一套那么大的,是别人二套那么大,你以为别人不眼红?”母亲继续说道,“我听那些卖菜的人说,那些捡菜帮的人都是柴油机厂下岗的工人,年纪大了又不能在外面找活干,只能靠了一二百元的补贴过日子。真是作孽啊。一个那么大的厂怎么说垮就垮了呢?”
第383章 【目的何在】
起那些拒绝自己租厂房的领导,薛华鼎有点气愤地说那些厂领导自私。只知道为自己捞好处,连工人的死活都不管。不说一个效益本来就不好的厂,就是一座山都会被他们挖塌。”
母亲看了薛华鼎一眼,有点胆怯地问道:“华鼎,你就不能劝一劝你的岳父?”
薛华鼎不解看着突然胆怯的母亲,小声问道:“我劝他什么?”
母亲口气大了一些,说道:“让他招这些老工人进去,让他们到你岳父的厂里做事啊。”见薛华鼎在认真听,又说道,“这些工人都工作了几十年,肯定有很多经验,也有很好的手艺。他都是一个个的老实人,比那些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好多了。”
薛华鼎摇头道:“别人未必领我们的情。妈,你就不要操这么多心了,政府会想办法的。”
母亲看了儿子一眼,劝道:“政府又不是神仙,他们要修路,要建桥,还有这么多工人要安家,哪里有这么多钱?有些事还不是一样要大家帮忙才行?既然你们有那个能力帮别人那帮一下又有什么不好?”
母亲以为儿子太在乎钱,不肯帮忙,只好拿出菩萨来说道:“菩萨在天上看着呢,好心会有好报的。你帮了别人我们也会心安一些,现在我们都不好意思出门,总怕别人在我们背后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
母子二人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聊累了就看电视,母亲则收拾薛华鼎买回来的菜,或者用抹布擦家具上的灰尘。
快五点的时候,张清林打来电话,说是他们回来了。让薛华鼎到他办公室去。
薛华鼎知道今天晚上要喝酒,就把车放在自己的院子了,出门招了一部地士直奔开发区新建的县政府大院。走进庄严威武的县委大楼大厅的时候,朱书记的郝秘书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二人已经是老熟人,相互握手之后就一起朝朱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秘书道:“为了和你吃晚饭,朱书记和张书记一起推掉了下面乡镇的饭局,提前结束检查回来的,他们真是看重你。”
薛华鼎心里一直在猜测他们二人要见自己地原因。
但总是猜测不出来,就笑着对郝秘书道:“郝秘书,能不能透露一下他们为什么见我?你可不要敷衍我说是老朋友会面。”
秘书笑着回答道:“我还真只有这个答案,呵呵。说实在的我也有点纳闷,二个书记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我猜不透。”
薛华鼎笑着拍了郝秘书的肩膀一下,说道:“你是不敢猜吧?呵呵,我不为难你了。”
当薛华鼎穿过郝秘书的办公室走进朱书记的办公室时,他们二个书记都在里面。见薛华鼎进来,朱书记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笑着跟薛华鼎打招呼。张清林则热情得多。主动迎上来几步,握着薛华鼎地手道:“小薛,中午你的那位朋友呢?”
薛华鼎回答道:“他吃完中饭就回市里去了。”然后他走到朱书记的办公桌前与朱书记握手。
朱书记请他们二人坐下,郝秘书也及时给薛华鼎送来泡好的茶,然后又给朱贺年和张清林续满水,这才笑了一下退出办公室,并轻轻带上了门。
朱贺年动作熟悉地甩给张清林一支中华烟,又拿出一支朝薛华鼎挥了挥,见薛华鼎摇头就把烟塞进自己嘴里。
接了烟的张清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金属打火机。走到办公桌前弯腰为朱贺年点燃香烟,然后退回原来地座位,自己为自己点上。
朱贺年吸了二口烟之后,笑着说道:“这烟啊,我是戒不掉了。张书记,你还别说,这烟还真是工作中的润滑剂,很多事情烟一抽,大家几句话就谈拢了。”
张清林点头道:“呵呵。是啊。烟虽然没有酒那么显形,但作用是明显的。要是下乡。你不抽别人的烟,或者我不散烟给别人,别人还以为我们不愿意接近他们呢。”
“呵呵,小薛,看你坚持这么多年都没有抽烟,我还真是佩服你。”朱贺年看着薛华鼎说道。
薛华鼎相信他们这么急于喊自己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不过他们不说破,自己也不好问。见朱贺年对自己说话,就说道:“我其实很佩服你们能随时随地地吞云吐雾呢。我只要抽烟,嗓子就难受。”
朱贺年把烟捏在手里,眼睛上下瞧了瞧,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不抽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又抽了一口之后,他看着薛华鼎问道,“小薛,今天不是周末星期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怎么有空回家里看看?”
薛华鼎笑着回答道:“本来我是想带朋友过来租房子的。呵呵,原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不料吃了闭门羹,我相中地房子都已经租出去了。”
朱贺年看了张清林一眼,又转头对薛华鼎道:“哦,是老县城还是开发区?我想这二处地方的房子都很多吧?只要你不是把价压得很低,应该可以租到合适的房子。你看中了哪里?”
薛华鼎不知道朱贺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也觉得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撒谎,就老实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记得你朱书记以前和我说的话。你不是说要我想办法解决一部分柴油机厂下岗工人的工作吗?这次我朋友开发了一个产品,我就劝他把厂建到我们县城了。结果我们到柴油机厂打听厂房出租的时候,对方还未等我们报价就说厂房全租出去了,没有地方租给我们。我那朋友只好就回去了。这件事可能就这么没了。”
朱贺年和张清林相互对视了一眼,朱贺年问道:“在我们县城办厂,你怎么不跟我事先打一个招呼,再说办
不是那么容易地吧?就租一个厂房就行?营业执照、是这么简单吧?”
薛华鼎连忙解释道:“也不是真正地在这里办厂,只是利用这里的厂房、工人组装一些产品。等产品打开销路后。才在这里建立正式地生产车间。因为这只是试生产,需要的工人不多、厂房也不需要很大,我有点不好意思惊动你。想搞出一点名堂之后再向你们汇报。”
薛华鼎话里无不透露出他在这件事上地决策权,朱贺年知道薛华鼎的底细,自然没有什么惊讶,而张清林却感到有点不对头,心里想:“这个厂到底是你朋友的还是你的,你的话好像你可以全权做主似的。”不过。他见朱贺年没有问,他也没有开口。
薛华鼎原以为朱贺年会安慰自己一下,然后再帮自己解决这个厂房租赁问题。不想朱贺年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我对柴油机厂的事情不了解,在常委会上也表态过对他们的生产经营不干涉。如果你朋友不急着决定地话。是不是再找他们有关领导联系一下,我想他们会租厂房给你的。”说完,又笑着加了一句,“我还是感谢小薛你有这片报效家乡的心啊。”
张清林插话道:“我就知道小薛这小伙子不忘本,对家乡一片赤诚之心。”
薛华鼎几乎是越听越糊涂:“我自己已经点明这事了,你们还这么反应。难道你们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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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贺年拉家常似地问道:“小薛,你在新的单位工作顺心不?”
薛华鼎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烦躁,他努力用心平气和的口气说道:“还行吧?新单位新的领导新的同事,做的事又与原来的不同,要学地东西很多。”
但他眼里的变化却没有逃过一直注意他的朱贺年的眼睛。听了薛华鼎的话,朱贺年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还年轻,学东西很快,我相信你能很快上手。不过。我听说你们姚局长调到省里当工会主席了,你们局里的一些工作遇到了一点麻烦。有没有这回事?”
薛华鼎虽然不知道朱贺年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但他知道自己瞒不了他什么。他苦笑道:“朱书记,你还真是关心我。说实在话,如果早知道是今天这个结果,我就不会调到那里去了。我在县局里工作得顺心顺手,又有你们的关照,可以说是不要操一些额外的心。现在是……,哎。不说也罢。”
朱贺年笑道:“呵呵,人都是要进步地嘛。怎么可能总是围着一个职位转呢?要我说,即使你知道有今天的困难,我也觉得你也应该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有克服一个个困难,你才可能取得真正的进步。其实我对你新单位的情况不是很熟悉,只是偶尔听人说起。说实在的,你这算不上什么挫折,又不是你工作不称职,又不是你犯了什么错误。只要你安心工作,什么困难都会过去。”
薛华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再说我遇到的也不是什么大的困难,也就是一些小麻烦罢了,我不怕。”
朱贺年赞许地说道:“年轻人就应该保持乐观,我很赞赏你现在这种心态。”停顿了一会,朱贺年微笑着问道,“小薛,你对我们县的经济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对我们县委县政府的领导有什么意见建议?呵呵,反正我们都很熟悉了,你就随便说一说,不用担心什么,我们又不是你地领导,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怪你。”
薛华鼎吃惊地看着朱贺年,又看了张清林一眼,缓慢地说道:“朱书记,你这……这题目也太大了吧?以我的见识,我对我们县地经济可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至于对你们领导的看法,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我私人感觉而言,我觉得你们都很对我很好,平易近人。于公方面我觉得你们班子非常团结,你们一直都在为改变我们县的落后面貌而努力,虽然我们县的经济不好,但这主要是我们县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农业县,没有矿产、没有其他资源、交通不便、科级不行、没有工业、商业也不发达,纯粹是从农田里刨,自然暂时落后于外面的地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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