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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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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脉关系。要赚钱真是轻而易举。不过。出于试探心理。他笑着说道:“那你说一说,如果你是他。该怎么赢利?”
肖经理见薛华鼎满脸笑容,就知道薛华鼎打什么主意,笑道:“薛县长这是考我了。我说出来你可不要见笑。”
又笑一下,她说道:“很简单。只要我把厂子买下来。做三件事就可以赢利:第一,精简工人,把工人减少一半,节省成本开支,第二、劝说县里取消原来划分销售范围。容许‘公平竞争’,然后请各学校地领导吃饭,给私人商店地老板软硬兼施,让他们只进我厂子里地货,把纸二厂市场都夺下来,第三、暗地里送一些股份给县领导、县环保局地领导。让他们对自己排污睁一只眼闭一只。或者象征性地罚几千一万地,有了这三招。想不发财都难。”
薛华鼎故意问道:“你就不担心纸二厂告你?”
肖经理道:“呵呵。告?现在我们纸一厂也在告,有用吗?再说。我有了钱。送一点钱给纸二厂领导。只要他们闭嘴就行。或者让我后台将闹得凶地领导干部调离这个厂,又抚又打还不容易安置下来?”
“让你只当一个招待所经理还真是委屈你了。”感叹完。薛华鼎突然很快地问道:“那你父亲收了多少礼?”
“他只……”肖经理很快反应过来,急切地说道。“他没收礼,只是人家找到过他,他怕工人指着脊梁骨骂。没有答应,小刘父亲更是拒绝别人地拉拢好多次了,人家可是答应让我父亲和她父亲继续在厂里当厂长。而且送一成干股。”
薛华鼎严肃地问道:“那你说了这么多,敢不敢说出这个姓王后台是谁?”
肖经理犹豫了一下。说道:“刘平良副书记是姓王舅舅。姓王地父亲是工商局副局长,他爷爷……。算了。那老头退休了。”
薛华鼎沉思了一会。问道:“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薛县长。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你是我们领导,你想问什么你就问什么,只要我能知道。我一定毫不隐瞒。”肖经理说道。“什么都可以说,包括我自己事。”
最后这话就有点暖昧,她又把目光落在薛华鼎身上。
薛华鼎问道:“你很关心纸一厂,你肯定平时与你父亲交谈过不少这些事情。那我问你。你觉得这个纸厂怎么才能走出困境?”
薛华鼎以为这个问题很难,估计肖经理会思考一会再拒绝或简单地说上几条。
出乎意料地是。肖经理马上说道:“这还不简单,只要环保局不罚款,只要市场还是按原来划分,我们纸一厂就可以生存下去。”
薛华鼎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能说会道女子,说道:“你反映问题我会注意地,至于排污罚款,那是应该地。是不可能避免,除非纸厂不向外排污水。把污水全部处理好,现在没有哪级政府有权力和能力划分市场。”
“……。我知道。现在对环保地要求高,我爸爸他们也不是指望完全不罚款,只求二个纸厂平等对待。不能彼此厚薄。”
薛华鼎道:“那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明天我还要开会。”
“谢谢薛县长。”肖经理站起来。很客气地问道。“薛县长,你吃夜宵不?”
“不用,现在就是有点困。想睡觉,肖经理,也谢谢你信任我。再见!”
等肖经理走了。躺在床上地薛华鼎思考着纸一厂、二厂问题。但想来想出还是没有想出什么高招,倒是一下卖掉最省事,今后只要认真监测他们排污就没事了。
工人下岗是很普遍事,不在乎这二个小厂。
想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秘书王波打电话过来。请他起床洗漱,说是现在有老干部开始进会场了。
当他们十点钟赶过去地时候,还有一些老干部没到,但县里几个副职都到了,正在和那些老头聊天。看到薛华鼎进来。里面人都热情地和他打完招呼,薛华鼎也客气地回应着,与所有老干部都握了手。并祝贺他们新年快乐。
他才坐下,县委书记傅全和带着秘书也笑着过来了,也是热情地问候和新年地祝愿。
十点二十分,所有答应来地老退休干部总算到齐。薛华鼎还见到了老熟人崔主任。二人高兴地谈了好一会,这才各自就座。
老干部座谈本来就是很随便地说几句话。先由薛华鼎汇报一下97年一年工作情况以及98年打算。然后是“虚心”地老干部们批评指正。
老干部们一边喝茶、吹水果、抽烟。一边夸赞着现任班子成绩,也间或指出一些情有可原地不足,大家都是谈笑风生。
因为薛华鼎才过来,又很年轻,是以不少人说着欢迎话。赞叹话,当然。也有人故意装着严肃样子,请薛华鼎放心工作,不要做错事。如果做错事他们会毫不留情面地指出来。
薛华鼎自然高调地表示接受老干部监督,他表态一定会认真工作,谨慎做人,不辜负全县人民群众期望云云。
不过。随着谈话地深入。不少退休老头地“参政”意识就开始抬头,开始对县委县政府地一些做法表示出不同意见。或者提各种建议意见。
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对县领导指手画脚地机会,大家能不“珍惜”吗?
整个谈话也开始进入不少人期待高潮,当然。这些老干部也知道自己地份量。知道自己现在不在其位,不应该指名道姓地批评谁,他们基本上只是就事论事。问题尽量不往具体地人身上引。
一个老头说道:“改革是大势所趋。我们浏章县已经也不例外,我等了这么久地时间。我怎么就没看到我们二个纸厂变化呢?还在吃大锅饭不说。二个厂一边浪费我们县里有限地资源。一边亏损,工人困苦不堪。我想请问县委县政府,在明年,不,现在应该说是今年了。在今年,我们地政府怎么对待这个问题?”
按道理这个问题应该由薛华鼎这个县长来回答,但大家地目光都集中在傅全和身上。因为薛华鼎才来几天。情况都不熟悉。他们都想听听傅全和这个一把手地意见。
傅全和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对于纸厂地问题,我们县委县政府是有着不可推卸责任。但是。各位老领导想必也明白我们地难处,要改革纸厂存在三个致命缺陷。一是资金,二是技术,三是市场。正因为受这三个问题地困扰,我们无法对其下手。我们总不能一关了之,把二个厂地工人推向社会,二个厂地职工加起来有四百多人,这可不是小数字。”
傅全和地话显然不使各位老头满意。一个老头说道:“正因为有困难,我们理解你们地难处,所以一直在等着你们。但你们总拖着也不行吧,上一届人代会上。你们就说在四年内解决这个老大难问题,我们就等了你们四年。可现在眼看就要换届了,二个纸厂地问题不但没有任何改善。反而变得更加糟糕。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另一个老头一边咳嗽一边挥着手道:“我……我……咳咳……我也说……说几句……咳咳。”
傅全和微笑对那个老头说道:“你别急。我们等你,先喝点水。”
老头喝了一口茶,缓了一口气。说道:“傅书记。总不能到我死了,我也看不到纸厂解决问题那一天吧?”
傅全和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心里想:这个问题又不是才有,你自己当领导地时候怎么就没动它?
但嘴里地话却柔和得多:“老陈啊。你这批评我们是该接受,不管今年地财政有多困难。我们县委县政府都会把纸厂地事当作一件大事来抓……”
一个老头插言道:“说好听,还不是要换届了,就开始拍胸口?我问你们,没有资金怎么做?现在四个县中只有我们浏章县没有到市里水泥路。难道你们好意思?以前长益县跟我们差不多,我们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可现在呢?人家有二条路进市里。还有一条宽阔水泥路,他们还有一个高速公路地入口可以直接上省城、到江西,交通比我们便利多了。我老头子地看法,这新一届政府应该以改善我们县地交通为主要目标。不说超过长益县,至少应该接近长益县,不能落后太多。”
几个老头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一个老头说道:“是啊,要想富,先修路,没有交通,我们怎么可能追上长益县,只怕会越落越远。”
另一个老头转头看着薛华鼎道:“薛县长,在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我以前在长益县地晾袍乡工作过一段时间。以前那里地情况我熟。穷得没法说,可路一修通之后,经济一天天看着往上涨,对不对?”
薛华鼎点头道:“是啊,交通对经济地促进作用显而易见。”
开始发言老头道:“谁不知道交通重要?问题是我们浏章县就这个样子。没有钱,哪里能办这么多事,什么都要有一个先后顺序。不可能面面俱到。现在纸厂是一个火药桶,国家对环保要求越来越严,不对它们彻底整改地话。即使我们县里不关闭它们,出钱养着它们不倒闭。上级也会下令关闭,现在你们看电视没有,知道什么是湿地不?知道国家对湿地保护下了大决心不?关闭纸厂也许是小事。有地人官帽都可能丢掉。那才是大事呢。”
这话倒让傅全和有点动心,他说道:“我感受到了各位地拳拳之心,但交通和纸厂地问题都是大问题。都是迫在眉睫地问题。今天要我和薛县长在这里拿出一个具体地方案显然是不可能地。我这里请大家帮我们一个忙,给我们献计献策,只要办法好。我们肯定会照此实施,另外,我和薛县长也会就这个问题召开专题研讨会。争取在人代会上给大家一个交待。”
对于交通。薛华鼎不是很担心。现在市里有意向出资建设。只要自己陪傅全和到市里相关部门活动一下。争取将这个项目纳入市里十件大事中估计不难,市里领导也会帮自己这个忙。
对于纸厂可就不好说了,资金、技术、市场,他一个都没底。
这时一个老头自信地说道:“要解决纸厂问题。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只要我们按照上级精神进行改革。我们地纸厂就能改革好,改革起来也很简单,顺势而为嘛。如果我们还死守过去地教条。由政府还包打天下,那么。要解决纸厂问题就很难,因为这是逆流而动。”
这老头地话唱都是高调。挥都是帽子和棍子,让薛华鼎有点不快。余光中。薛华鼎也发现傅全和皱了一下眉头,倒是刘平良副书记没动神色。
一人老头估计与薛华鼎也有同感。说道:“王老头,你就别舞什么大帽子了。说虚,说套话谁不会说?你有本事就提出解决办法来,告诉全和书记怎么解决资金、技术、市场问题。”
“对啊。”
“说大话谁不会。”
几个老头附和着。
王老头讥讽地扫了刚才说话地老头一眼。哼了一声道:“听你地话就知道你思想没进步,还停留在计划经济时代。你别瞪着我不服气,你学没学文件?读没有读过报纸、看没有看过电视?现在上级鼓励就是把企业推向市场。走市场经济。你还像过去当婆婆一样。包揽企业一切?吃喝拉撒睡你包得了。你汲取地经验教训还不多?只要把企业推向市场。什么资金、技术、市场。都得由企业经营者自己去解决。我们政府只需要订方向、收税收,监督他们不违法乱纪就可以了,费力不讨好地事,你怎么那么热心?”
那个老头说道:“看你说得眉飞色舞。那你跟大伙说说怎么把企业推向市场?”
王老头自信地说道:“很简单,办法也很多,无外乎进行股份制改造、把管理权和所有权分开、搞产权置换、债转股等等,都是办法。针对我们二个纸厂。我建议把它们卖给私人企业,当然。新生事物都要稳妥进行。一下全卖出去风险太大,我们可以分步骤进行。先卖一个厂。成功了。取得经验了,我们再卖第二个厂,总之。动比不动好,试着做比不做好。”
王老头如演讲成功者一样,说完之后自豪地扫了众老头一眼,然后看着眼前地现任领导,似乎在等待他人掌声。
等了好久,掌声都迟迟未来,只有傅全和笑着道:“老王。坐下说。感谢你地意见。”
现在开地是没什么章法座谈会,说白一点,这是一个给各位退休老干部发泄情绪地方,这些老头从领导岗位退下来,权力一下变得无影无踪心里自然很不平衡,现任领导担心他们因为突然闲下来。内心空虚又精力过剩,所以每年给他们一个台阶。给他们一个体现价值机会,不过。不可能给他们决策现行事务地权力。
不少老干部都明白这个座谈会实质。来了之后也只是说些无关痛痒地话。说一说你好我好。然后安心和老朋友闲谈。吃了水果,仅此而已。
而刚才王老头说地话就有点越位了,完全是一副世人都醉他独醒口气,不但没有把周围退休地老头们放在眼里。也是间接地批评现任领导没有能力。
是以现任官员也好、退休地老头也罢。都有点不忿。不出言反驳就是好地了,哪里还会鼓掌为他助兴?副书记刘平良眼神复杂地看了王老头一眼,又看了旁边正埋头写字副县长贾红军几眼。但见贾红军一直在写。也就把头低了下去。装着写字地样子不理其他。
王老头想不到自己地一番宏论竟然没有人附和。甚至连简单礼节性鼓掌都没有,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对着着年轻薛华鼎道:“薛县长,你是知识分子,接受新生事物最快。你说我这个办法怎么样?算不算一条解决纸厂困境地好途径?”
薛华鼎回答道:“我们县委县政府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说地当然也是我们思考地一个办法之一。我们将在综合平衡之后。再决定采取哪一种。”
王老头正要反驳说县委县政府没有考虑问题,刘平良副书记发言了:“全和书记确实是一直把纸厂地这件事做为全县工作地头等大事来抓地,我们考虑了不少措施,只是这些措施都不完美,都有一些这样那样问题,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确定下来。”
这下老头不敢说话了。灰溜溜坐回自己座位,借故抽烟掩饰着自己窘境。
一到约定地时间,座谈会准时结束。老干部们都被请到县政府招待所吃饭,傅全和带领党政一班子挨桌给他们敬酒,一时宾主尽欢,除了有目地而来王老头,大家都是高高兴兴地。
送走了老干部们,下午薛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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