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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探幽踏莎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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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谁家姑娘愿自己上门相姑爷,你以为你儿子是明星还是皇帝啊,也只能这样骗骗人家了。”濮夏莲有点心虚地道。听老公这么一说,濮夏莲也心疼那些药材了,心想肯定是自家的臭小子故意给人家多多地开那可开可不开的药,明摆着是暗暗地跟自己抗争呢。从那以后,濮夏莲就再也没带女孩子上门来看什么减肥美容秀发等等那些子虚乌有的病了。
二00五年暑假,奚子东跟往年一样,照例开车把儿子送来乡下渡暑假了。
濮夏莲实在是憋屈得难受,在家里又找不到同一阵营的人,满腹牢骚一肚子委屈没处发泄,便把奚子恩的事偷偷告诉了奚子东。
奚子东一听,半天消化不了,濮夏莲把所有烦恼一古脑复制粘贴给大儿子后就带孙子去屋后果园了,奚子东一人坐在房间里抽了好几根烟,思索半天觉得有必要跟弟弟谈谈心,便跟前屋的诊所打了电话,让接电话的他爹把奚子恩叫上楼来,说是兄弟有事相商。
奚尊孔早瞧见老婆把大儿子偷偷扯到一边嘀咕去了,心想肯定是为了奚子恩那事,见兄弟俩关起房门在楼上聊天,心下不安起来,也无心呆在药房了,楼上楼下的走来走去。
果不出所料,不多时房间里就传出兄弟俩高声对骂的声音,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激烈,奚尊孔怕两兄弟在里面打架,刚想敲门进去,奚子东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开门出来了。奚成义昝行方昝素云和在果园听见声响跑了过来的濮夏莲都聚了过来,想劝住兄弟俩。
“子东啊,有话好好说,跟弟弟干嘛这么大的声。”昝行方不高兴地道。
“这个死变态,好话说了一箩筐,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奚子东气哄哄地道。
“你什么东西呀,别以为多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我就是一个月看的书也比你几年看的书多,有啥能耐教育人,嗤,看你虚长几岁把你当哥看就自以为是理论家教育家了,不就是单位上一个跑腿的狗腿子么,得瑟个什么呀。”跟出来的奚子恩讥讽道。
“你要是不改过来,在外面别说跟我是兄弟,丢人,脸都没地方搁了。”奚子东恨声道。
“说什么呢,子恩他是盗匪还是罪犯啊,一个国家干部说起话来也不掂量掂量。”昝素云见兄弟关系这么僵,便骂起奚子东来。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两个都把嘴闭上。”濮夏莲也劝上了。
“说我丢人?呵,我还嫌你丢人呢,工作十四五年了,可怜还是个副科长,天天跟在领导后面摇尾乞怜,真是癞蛤蟆照镜子,自丑不觉得。”奚子东耻笑道。
奚子东被弟弟刺到了痛处,拉起奚怀谷的小手说:“走,回去了。”
濮夏莲忙扯住大儿子:“要走也吃了晚饭走,这么长的路。你今天不是特意把怀谷送来这过暑假的么。”
“你老人家也不想事,家里有个这样的怪叔叔,那还不被带坏了啊。”奚子东没好气地道。
奚子恩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把身上的T恤一脱,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来,怒气冲冲就往奚子东奔去。

第八章

奚尊孔一见这架式,知道臭小子想打架了,赶紧冲过去死命地紧紧抱住了他,这位在家天天健身,全身肌肉一块一块条理分明,随手一拍也跟个铁锤似的,那位整天呆在电脑边窝在办公室吹空调,养得白白胖胖,肚腩都有了,两相一比较,悬殊也太大了。
“快走快走。”濮夏莲一见小儿子发飙,再也不敢留大儿子在家吃饭了,赶紧把那父子俩推进车内。
见奚子东发动车子了,奚子恩指着车窗玻璃骂道:“滚,有多远滚多远,有我在,家里老人不用你管,有本事你就断了这条路,不是念在兄弟一场,今天不把你这奴才揍瘫我就不姓奚。”
“好了好了,跟个街头混混似的,动不动就是衣袖一捋衣服一脱,谁不晓得你满身肌肉强壮,臭显摆个啥。你那侄子还小呢,让他看在眼里像什么话,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什么都由着性子来。”昝行方把T恤从地上拣起来,抽在了奚子恩背上骂道。
“哼,老以为那鸟毛子科长是个官了,很了不起的样子,德性。”气哄哄的奚子恩推开他爹的手,拿起身上的衣服折回院子准备上楼。
“恩呐,就快吃晚饭了呢。”从没见小儿子发过这么大火的濮夏莲惴惴惴不安地喊道。
“吃不下,不吃了。”奚子恩嗡声嗡气扔下话就上了楼。
“你个死老太婆,这下满意了吧,啊,闹得兄弟反目你高兴了吧,”两个儿子不欢而散,奚尊孔便骂起了老婆来,“心里硬是藏不得一丁点事,还想搞大啵,明天我给你个扩音喇叭,你去乡政府广播去,把恩的事四处宣传,让全乡的人都见识见识新鲜事,哇,那时你濮夏莲多有名啊,要博得多少人同情就有多少人同情。”
自知惹了祸端的濮夏莲心里虽然委屈,这时也没得话说了,只有搓着手干着急。
“世上的事,不遂意的多着呢,干嘛老钻进死胡同绕不出来,你以为恩儿生了个这天性我们不难过不痛心啊,但有什么法子呢,都是老天设计好了的,没得法子改啊,你再逼着他做不喜欢的事,那就是害人呐,不但害得自己儿子不开心,也害得人家的闺女守活寡呀。”奚成义也数落上儿媳妇了。
“唉哟天哪,我这个命……”濮夏莲成了众矢之的,拉起衣袖口一抹眼鼻,又哼唱上了。
“少再来这一套,别以为你唱歌好听就以为哭得也好听,你的命怎么了?你的命好得很,不愁吃不愁穿,住有住的地方玩有玩的地方,就是生了病都有免费的治疗,还不知足那就是心贪,贪得无厌。命苦的是咱家的恩儿,可怜生了那副天性,辛辛苦苦养家不说,还要被你整天烦得无处可躲,你的心是铁打的么,啊,怎么就体谅不到儿子的痛苦呢。都五六十的人了,一点为子女着想的心都没有,还好意思信什么菩萨求什么佛,你那些经都白念了。”奚尊孔一听老婆又要哭诉开的架式,马上教训起来了。
濮夏莲被老公一抢白,更是无话可说,抹了把眼泪进了厨房,心里虽然堵得慌,还是要给那气人的小子备点夜宵,每天晚上都要在三楼锻炼个把半个小时的,消耗得快,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那臭小子生气生不了一泡尿的时间就会阴转多晴,饿了自然会到厨房来寻吃的。
可能是奚尊孔的话刺激了濮夏莲,自他们兄弟俩吵架之后,濮夏莲再也没逼奚子恩去相亲什么的,有时候想起来也只是暗地里唉声叹气一番,不会再在奚子恩面前磨嘴皮子了。
眼看中秋节就快到了,诊所患者少的时候,奚尊孔他们便会去果园里帮着濮夏莲摘桔子。
一天,奚子恩正和几个老患者耍嘴皮子的时候,奚家诊所突然来了辆救护车,后面还跟着十几辆豪华轿车,浩浩荡荡,甚是拉风。
奚家村那些在家的老头老太没见过这阵仗,都围聚过来看新鲜,奚家诊所一时热闹非凡,倒不像是看病的诊所,有点像是哪位明星来这开演唱会。让人意外的是,车子这么多,来的人却没多少,原来除了前面那救护车下来了个司机跟两护工抬着个重症患者之外,后面衣着鲜亮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全是一人一辆车。从救护车抬下的担架上躺着位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老者,一看就知道是久治不癒的。
这群人一进诊所,那些跟奚子恩闲扯的患者见来的非富即贵,全让到一旁看热闹了。奚子恩坐在出诊台冷眼旁观了半天,后面跟进来的那群人表情不一,却没一个先吱声的。两位护工中那位四十多岁看上去很憨厚的憋不住,便问奚子恩:“小兄弟,请问医生在么?”
“哦,在呀,你是这患者的儿子吧,想为你爸看病早说呀,我等你开腔都等了半天呢,哎呀,你爸看上去病得不轻,这都活死人一个啊。”奚子恩貌似很热心地道。
奚子恩这么一咋乎,不说后面那群人神色各异,就是那护工也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脸红地道:“哦,我只是个护工,那麻烦小兄弟帮我叫下医生过来吧。”
“我自己去叫自己啊,这诊所就是本帅哥开的。”奚子恩抬抬眼道,虽说每次有外地人来看病都要对他表示怀疑,但奚子恩还是很不高兴以貌取人的,合着长得帅又年轻的都是当明星不能当医生啊。
“你开的?”后面一个中年人不相信地上前道,“你就是奚神医?”
“你又是哪位,来这买盐还是买醋的?”奚子恩笑了笑问道。后面那群人听了有哭笑不得的,有掩嘴偷笑的,都很惊讶眼前说话没个正经的年轻帅哥会是传闻中的奚家神医,虽然听说是很年轻的医生,但不至于这么年轻吧,难不成赶了几百里的路就为了找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治病,这老二也太草率了吧,纯粹是病急乱投医,就凭这年轻小子能治疑难杂症,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哦,我是患者的二儿子,你真是奚神医?”中年人很难相信,客气地再次问道。
奚子恩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老把他当黄毛小子,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态很让他受伤,便有点不高兴地道:“本人就是这家诊所的医生,神医不神医的先不说,本人悬壶并非济世,除了奚家村里的人,平生有几大不治,不是疑难杂症的不治,付不起诊金的不治,中途转走再来就诊的不治,不遵医嘱的不治,处级以上官员不治,外国人和长期生活在国外的人员不治。”
“小兄弟,你……真是奚家神医?!”中年人还是不敢确定。
“如假包换。我管你是二还是不二,你们家属派个能说事的来说说病情,我也好确诊,这说是中风但引起中风的原因多着呢,他这到底是吃错了药呢还是被人给气的呢,先派个能主事的到我跟前来问话吧。”奚子恩平常很讨厌那些自以为有两钱就是上流社会高人一等的人,更何况还是把他不当回事的一群自以为高贵的人,心道,别看本少爷年轻帅气,可是识药号脉都快三十年了呢。
听了奚子恩这话,除了那说话的中年人脸色铁青,后面那群人虽然不再怀疑奚子恩的身份,却都在憋笑不已。
“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奚医生有什么问的就问我吧。”那中年人涵养倒是挺好,上前在奚子恩面前坐了下来,客客气气地道。
没想到他一坐下,奚子恩却站了起来,对那中年人说了句你先等着,就起身去看那担架上的老者去了,给老者号了半天脉,又跟个探照灯似的,全身打量了一番,这才重新回到看诊台,跟那中年人聊了起来。那中年人说,他爸这病在全国各大医院都瞧过,还去国外医院折腾了不少时间,一直没起色,老人家始终昏迷不醒。仔仔细细问清了患者在各医院的治疗细节,疗养环境,奚子恩心里就渐渐有眉目了,不说把这老人治得活蹦乱跳,但让他神智清醒却是有十足把握的。
“医生啊,你就是能让我爸醒来个一天两天都行,这都躺一两年了,最开始还能说上几句话,慢慢就变成这样了,想让他痊愈我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站在后面的人群中又有个中年人说话了,想是嫌奚子恩问的时间太长,没听下去的耐心。
奚子恩心里骂道,你们这群人模狗样的玩意,我家诊所的凳子又没有艾滋病病毒,一个个都嫌脏似的就是站着不找地方坐下来,你们这看猴戏呢,嘴里便不高兴地问那发话的中年人:“你又是老几?”
“他是我四弟操华明,我叫操华盛。”那坐在奚子恩对面的中年人儒雅地笑了笑道。
奚子恩抬眼看了看那操华明,蹙眉道:“签个遗嘱交待遗产那一天的时间是足够了,但哪怕是让这老人家醒来个一时半刻我可能要花费三年四载都说不定,不问仔细了我怎么对症下药啊,你要急的话,要不你去喊喊你爸,看能不能孝心感动下,说不定就出现奇迹了。”奚子恩这话一出,不但那操华明羞得无语,就是那站着的脸上全部都变了色,心想这医生别看他年轻,可真不是常人,什么事看得清清楚楚的,最好闭口什么都不说,让那操华盛一人当炮灰吧。
操华盛回头对操华明笑道:“要不你来跟神医说说爸的病情?”
“还是你来吧,你不是比我读的书多么。”操华明冷哼一声说道。
“你叫操什么来着,唉呀,不管了,还是叫你老二吧,”奚子恩撕下一张病历纸,递给操华盛说,“老二啊,你读的书多,帮你爸填张病历单吧。”这哪是来看病,搞得比赵氏小品都有意思,后面那几个名媛淑女再打量这年轻帅哥医生时,眼睛不由得冒着小星星了。
奚子恩接过操华盛写好的病历,看了看念道:“姓名,操淡(蛋),年龄,七十……”
操华盛一听赶紧打断道:“医生,可能是我写草了,我爸叫操琰,王字旁的琰。”
“哦,操琰,这么一说是有点像王字旁,不好意思,没想到饱读诗书的我,也有看岔的时候,这都伤你爸的自尊了,抱歉抱歉。不过,幽默一点对患者心情有好处,这是我治病的一大原则,操先生没什么介意的吧。”
“不介意不介意。”操华盛心里道,不是听朋友说得玄乎,鬼才会到这山旮旯来折腾。
“好了,我看各位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一个个端着拿着的,可能不适应我的治病风格,那我们就说些严肃的事吧,就是关于给你爸治病的事。”
“啊,我爸的病能治么?”操华盛兴奋地道,后面的人听了也是神情一振。
“也不是不可能,得费点神。”奚子恩高深莫测地道。
“那有劳神医了,至于条件,神医尽管提。”操华盛喜形于色。
“这条件嘛……”奚子恩故意停顿一下,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神医尽管提。”操华盛一副稳坐中军帐的样子。
“先不说那事,等我把你爸的治疗方案跟你们商量之后再来提。”奚子恩大手一摆说道。
“那行,怎么治疗呢?”
“其实你爸的病是因中风引起的,这点不用我细说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看过那么多名医名院,还去国外兜了下风,这病按理来说早治好了,为什么治不好呢?”
“为什么?”操华盛好奇地问。
“问我?问我没用,我不知道,我是神医不是神仙,”奚子恩咧咧嘴道,“但你们居然来了我这,我就要尽心尽力为他治了,虽然我一向不讲究什么医德的,但总得讲点公德不是,不过,治疗期间一切得听我安排,要不然,你们走什么路来的走什么路回去。”
“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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