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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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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湛墨青倒吸一口冷气。

“很痛吗?”她手忙脚乱地问。

湛墨青抽抽眼角:“叙叙,其实你可以先用碘酒湿润一下衣服,就容易揭开了。”

“你怎么不早说!”钟叙叙翻了一个白眼:“活该受痛!”

湛墨青的眼神无辜得像一只小白兔:“我哪里知道你会硬来啊。”

她一愣,露出两颗尖尖的牙:“我又哪里知道你会痛。”

“好了。”终于包扎完毕,钟叙叙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他已经把衬衫脱掉,此时赤着上半身。虽然这几个月瘦了不少,但是从小就练下的肌肉还是紧紧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排列着,背部线条简洁有力,又十分流畅。小麦色的皮肤在灯下好像散发出琥珀一般的光,很好看。

她就有点恍然。

突然想,当初她愿意和湛墨青在一起,的确有几分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当时她的想法是反正跟谁结婚都是结婚,正好有个送上门来的大美男,不捡白不捡。

事实证明,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会掉砸脑袋的铁饼,正如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不一定是唐僧,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对象也说不一定。

“辛苦了叙叙。”湛墨青声音十分清润。

“没什么。”她抬头对上他一双水光凛凛的眼眸,顿了几秒,很真诚地说:“算是对你的答谢,刚刚谢谢你。”

车子撞上去的那短短几秒,他飞快地把方向盘往她的方向打,最后撞上本田车的位置就在他的座位正前方。

撞击停下来,他立马抱住她四处检查,青筋毕露的双手力道之大,简直要把她分筋拆骨一般:“有没有事啊?叙叙!”

钟叙叙觉得,那时他眼中闪过的匆忙、慌乱、恐惧不像是假的。似乎,还有那么一丝脆弱。

她想就算是出于礼貌,也应该感谢一下他。

湛墨青眼神冷了冷,没有回应。她也就没有再多说,掉头走近房间。

实在是困啊,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醒来的时候钟叙叙直愣愣地盯着房顶看了许久,她的脑袋睡得有点昏昏沉沉,分辨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恰好一阵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面说:“醒了么?”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现在是在湛墨青的公寓。

梳妆台上摆着她的化妆品,抽屉里面有她搜集的各种小玩意儿,卧室里的大衣柜她和湛墨青一人分属一半,里面挂着不少她的衣服。

她想,该抽个时间把它们都收拾一下,还有,协议书被他扔了,也得重新再打印一份。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钟点工已经做好了饭菜,湛墨青正坐在餐桌前等着她。

“你没有去上班?”她问。

湛墨青:“今天周末。”

“哦。”她坐下来。也许是昨天睡得太晚,此时一点食欲也没有,感觉不到饿。

她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我跟聂佩约好了去逛街,先走了。”

湛墨青:“我送你去?”

钟叙叙:“不用了,她来接我。”

聂佩今天情绪不高,一路上嘴巴抿得死紧,脸色也很难看。

“怎么了 小妞?”钟叙叙抬抬她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

聂佩突然眼圈泛红,嘴巴一瘪,眉头皱成小团,紧接着眼泪就刷刷往下掉。

钟叙叙大惊,连忙搂住她:“怎么了佩佩?”

天上虽然飘起了牛毛小雨,但也有不少情侣非常浪漫地在贵如油的春雨中散步。

街角的咖啡厅里乐音靡靡,靠着窗户,两个女人对坐着,其中一个不停地拿纸巾抹眼泪。

钟叙叙叹了口气:“佩佩别哭,到底出什么事了?”

聂佩边哭边断断续续地答:“叙叙你知道不,我喜欢了他整整十年,十年。”

钟叙叙再递给她一张新的纸巾:“陆梓尧么?”

聂佩抽噎着点头,鼻尖红红的:“从初中开始,我就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等着他,等他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你知不知道啊叙叙,我都要等到了!”聂佩的眼泪再次决堤而出:“我真的都要等到了!上周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伸手去挽他的胳膊,他不但没有反对还主动牵了我的手,我以为他就要接受我,可是凭什么那个女的一出现陆梓尧就跟丢了魂一样啊?连着一个星期不来上班不说,连手机都停机了!凭什么!”

钟叙叙有些糊涂:“你是说谁?谁出现了?”

聂佩甩掉纸巾,恨恨地说:“还能有谁?不就是他那个万恶的前女友!”

是谁说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句话应该改成:幸福的爱情都是相似的,不幸的爱情也是相似的。的确,幸福的爱情无非是你爱我我爱你大家爱来爱去死不分离,不幸的爱情不过也是我爱你你不爱我大家爱来爱去死活爱不到一起。

“十年啊叙叙!”聂佩又忍不住捂住脸庞呜咽起来:“十年了他都没有看我一眼,等我觉得好不容易看到一点曙光,结果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欢喜。”

和她比起来,自己不过短短大半年的婚姻,原本沃野千里的心就都被掏得一干二净,千山鸟飞绝,只剩下一片杂草。聂佩十年默默等待的光阴又是怎样的百转千回和崎岖难熬?

第五十六章

“别哭,佩佩。”钟叙叙很为她感到难受,暗恋的滋味她不知道,但是失恋的痛苦她可是深有体会,当然也对聂佩的处境感同身受。

“呜呜,叙叙,那个女的长得比我好,比我身材好,连名字都比我好听!你说老天是在故意捉弄我对不对?”聂佩吸吸鼻子,眼皮哭得红肿:“我干脆去整容好了,整成宋慧乔的摸样,就不信比不过她!”

钟叙叙哭笑不得:“佩佩你说什么傻话!”

聂佩胸口不停起伏,显然情绪还很激动:“我答应了家里面要自食其力,叙叙,你借我一点钱去韩国整容?”

钟叙叙长叹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你要多少?”

聂佩:“越多越好!干脆全身都整一下!”

钟叙叙略一犹豫:“你看我现在辞职了没有收入,不如这样佩佩,你每个月把工资交给我,我天天叫你宋慧乔,也不用去吃整容那个苦头,这样多好!”

“咳咳!”聂佩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得脸红脖子粗,眼泪又掉了出来:“钟叙叙你这个没有爱心的家伙!”

钟叙叙无辜地摊手:“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你考虑看看?”

聂佩气晕了,狠狠地用手指着她看了半天,突然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一副可怜样:“我说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我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发泄一下而已么。”钟叙叙随意地搅着咖啡。

“唉,叙叙,你说我该怎么办?”聂佩两只眼睛水汪汪地,好像一条可怜的流浪狗。

“怎么办?”钟叙叙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垂下头敛了敛眼帘:“怎么办,照样吃,照样喝,照样逛街,照样走自己的人生。佩佩,”她抬头直视聂佩:“爱情不是全部,你说对不对?”

爱情不是全部。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以当爱情远走高飞,当爱人转身离去,我们可以悲伤,但不可太过悲伤。人生还有漫长绵延的景致在前方等着我们,不是么?

这是她参悟了许久,才参悟出来的一点道理。

“爱情不是全部。”聂佩喃喃地念叨了一遍,苦笑:“我过去十年的人生几乎都是在围绕着他旋转,每年拜神都是许的同一个愿,但愿他有一天能够回过头来看看我。”

她伸手在脸上摸了摸:“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我跑了十年的马拉松,还是追不上陆梓尧,我真的很累,很累……”最后两个字渐渐低沉下去,像叹息。

聂佩看着窗外,春天的新叶被雨水洗得绿油油的,像刚出生的胖娃娃般招人喜欢。她有点想笑:“其实她回来也好,至少让我明白,有的事情再努力也是做无用功。”

钟叙叙也看向窗外,一对年轻的情侣正相拥着从她们的眼前走过,彩虹色的伞下两人笑得甜丝丝的,叫人羡慕。她突然想,其实曾晔盈回来得也好,至少也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情,没有做一辈子的傻瓜。

“唉。”两人都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扑哧笑了出来。

“哎叙叙!听说下个月十一号在香港要上映那个3D的《肉X团》,我们要不去香港看首映顺便逛街购物?”聂佩突然换了话题,语气欢快。

“我估计去不了。”钟叙叙吧手笼在袖口里,笑笑:“医生说我最少还得静养两个月。”

“啊真可惜。”聂佩趴在桌子上:“我还想出去小小旅游一趟,换个心情,再趁机换个工作。”

“换工作?”钟叙叙讶异。

“是啊,换工作。”聂佩继续趴着,眼角微眯:“说来你也许不信,我大学学的专业是地质学,我喜欢的工作室背着背包在野外工作,呼吸清风,贴近地球,研究矿物、岩石、大气,不是现在这样在拥挤的写字楼里面整天对着电脑,头昏脑胀地搞什么文字策划,只为了能看陆梓尧一眼。你看我为他走了多少弯路?再不醒悟,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感情你早就想通了啊?还说什么要整容,故意逗我呢?”钟叙叙弹了弹她的脑袋。

“想是想通了。但是总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吧。”聂佩吐吐舌头:“对了,你和湛墨青到底怎么回事?”

钟叙叙沉吟片刻,冲她笑笑:“我也跟你一样,想通了。”

夜幕降临之前,湛墨青打电话过来,提醒她早点回家,不要太劳累要注意身体,她一一答应。

湛墨青的电话刚挂,电话又立刻想起来,是莫千南打来提醒她明日去老中医那里复诊:“徐叙叙你明天应该来复诊,不要忘记了。”

她想了一想:“莫千南,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找点东西。”

……

“明天我来接你。”莫千南如是说。

“不必了。”我如是说。

第二日去复诊,钟叙叙被暴跳如雷的庄老头狠狠骂了一通。

喝酒是大忌,她居然在身体渐渐好转的时候如此不顾惜自己,庄老头非常生气:“是谁给你买的百年野山参?不如扔到大海里面喂章鱼还有点价值!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钟叙叙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认错:“我以后不敢了庄老先生,请您原谅。”

“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愿不原谅有什么没关系?”庄老头吹胡子瞪眼睛,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摸样:“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活该要生病!”

她可怜兮兮的抬头:“庄老先生,我错了,我写检讨行不行?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庄老头用力一拍桌子:“写检讨?可以!说清楚事情经过,交代好你的错误,态度要诚恳,语言要文雅,至少要三千字!”说完顺手扔过来一支笔和一沓信笺纸:“啥时候写完啥时候我给你诊脉!”

钟叙叙呆了。

莫千南悄悄附在她耳边说:“傻眼了吧?庄老年青时候当过两年的山村教师,对付调皮学生最拿手的绝活就是叫学生写检讨!”

“……”钟叙叙含着眼泪望向莫千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这个下午在钟叙叙生命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为什么呢?试想,一个人如果被强行逼着写三千字的检讨,那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何况,她写了第一遍,庄老头嫌她废话太多,语言不简洁,不满意,重写;第二遍,庄老头指责她字写得太丑,不满意,重写;第三遍,庄老头还是不满意,认为她的反思还不够深刻,就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莫千南装模作样的劝说了一阵,庄老头才悻悻作罢。

最后,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丫头,你给我记住了,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懂得节制。”她差点哭了。

这个下午,她一定会牢牢地记在脑海里,永不忘怀。

经过这么一闹,从医院出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幸好庄老头还给他们准备了晚饭,要不然钟叙叙在杀死千万个脑细胞的同时也要被饿得头晕眼花。

疏影横斜云微露,暗香浮动月黄昏。

两旁的树木在微风轻拂下沙沙地响,医院外面有一汪小小地池塘,大约是一尾鱼蹦出水面,在黑暗中溅起水花“呼啦呼啦”清脆地响。有昆虫躲在草丛中歌唱,隐隐约约的一阵药香从医院里飘出。

“莫千南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庄老当过老师?”钟叙叙转动着酸痛的手腕,十分怨念:“我写了一个下午的检讨啊,整整一个下午啊!”

莫千南十分严肃:“谁叫你昨天又喝酒又熬夜?活该!我也要批评你,站好了!”他站在原地摆出一付老师的摸样:“说,下次还敢不敢?”

“神经病!”钟叙叙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哎!”莫千南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开个玩笑嘛,怎么就急了?”

她的眼睛里,水光荡漾一派潋滟,却又笼罩着一层似雾非雾的光韵,因为十分委屈,此时表情很是可怜,声音也软软糯糯:“你也写三次三千字的检讨试试看就知道了。”

莫千南情不自禁地也放柔了声音,拉起她的手:“怎么了?手还酸么?”

她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秀气的漂亮手链,肌肤莹白赛雪,叫他有些移不开眼。

钟叙叙立刻察觉情况不对,她一扬手便挣开:“别动手动脚……”

“脚”字还没说完,脸颊上面突然被柔柔地触碰了一下,她睁大了眼睛。

莫千南的唇在她的面庞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就挪开了。

“莫千南你……”她正要骂“混蛋”,一个冷冽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叙叙。”

湛墨青从树下的暗影中走出,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没有表情。

五十七章

“叙叙。”

湛墨青从树下的暗影中走出,带着一身的光影斑驳,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没有表情。

“糟糕。”莫千南贴近钟叙叙,手搭上她的肩膀,半俯身靠在她耳朵旁边轻轻说:“我怎么有一种偷情,被发现了的感觉?”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耳边,这样的姿势的确看上去极其暧昧。

“偷你妹的情!”钟叙叙小声地骂了回去,她有点不是滋味,好像真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的羞愧,伸手打掉莫千南在她肩头流连的狗爪子,抬头问湛墨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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