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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严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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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轻些,他想柔些,但满怀的恨怒和猜忌让他停不住,阎逍低吼一声,放任自己深深埋进她的体内,用力冲击着,无言地透过动作来表达他的愤怒。
她虽已非处子,但那才短短六日的相处加上这些年的分别,也几乎与处子无异。
他的孟浪让她难以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疼得她拧起了眉,怕被他发现她的痛苦,她别开脸,紧紧咬唇,忍着不让呻吟逸出口中。
她的紧紧包容,让他停不下,陷入心绪魔障中的阎逍没发现她的异状,更没想到若和旁人有所苟合的她,不该还保有这样青涩的身子,他只是激动地将这些年积压的晦暗情绪,全然发泄在她身上。
最后,阎逍停止了,趴伏在她身上,肩背布满汗水。
粗重紊乱的喘息在耳边回荡,朱履月虚弱地睁开眼,他的脸就近在咫尺,被垂眸覆住光芒的面容,没那么锐气逼人,反而显得有些沉痛和无助,像是失去了所有。
她心疼地看着他,不自觉想伸手拂开他额上汗湿的发,此时他却突然张开眸子。
当那眸光重现,防备和冷然又全然筑起,仿佛刚刚只是一场错觉。阎逍翻身下榻,拾起衣物穿上,对榻上的她视若无睹。
看到他连外袍都套上,朱履月惊讶撑坐起身,这一动,身下强烈的不适让她几乎痛逸出声,她连忙咬唇忍住。
虽没看向她,从那轻微的悉索声,阎逍可以察觉到她正对他的举止感到疑惑,碰她已是他的极限,他没办法和她同榻共枕。他不想解释,径自转身就要离开。
他要走了……朱履月心一急,叫唤脱口而出:「相公……」
阎逍脚步一顿。
「叔父只要我传宗接代,并未要求我必须睡在这儿。」他冷言道,说完即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朱履月望着他的背影,直至被房门阻隔,她还是收不回目光。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冷淡言语,冻得她发颤。她将锦被拉起,环住赤裸的躯体,依然无法缓和发冷的感觉。为什么他的臂弯那么温暖,他给她的态度却是那么冷淡?
想起他身上的伤疤,想起他刚刚瞬间失防的表情,像有人握紧了她的心一般,好疼好疼……
隔日。
傍晚时分,阎逍抱着一迭账册踏进家门。
「爷,您回来了。」经过的仆人见,赶紧过来接手。
「嗯。」阎逍轻应一声,正要往内走,却见仆人扭捏地站在原地,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自他回来,仆人都被他冷肃的神态吓得避之唯恐不及,除了分内的工作外,根本不敢靠近他。要是平常,早就抱着账册逃之夭夭,哪还会杵在这儿不走?
「府里有事?」阎逍看向他。
本来想说的话已经不怎么好开口了,再被这么冷眼一睨,仆人站在原地,一径地咧着嘴干笑。「没、没、没事……」结巴也就算了,还发抖。
「没事就好。」懒得和他多费唇舌,阎逍迈步离开。
他知道仆人对他的评价,加上这五年来许多熟识的仆佣被阎逸换成了新面孔,像以往一心向着他的忠心关怀已不复见,大伙儿对他的恭谦,是畏多于敬。
他变了,他自己很清楚,以前的他,待人总带着宽容体贴,然而上天狠狠教会他,以德服人只不过是虚幻的假像,多余的人情世故只是累赘,唯有独善其身,才是永远不会被背叛的真理。
走过长廊转角,远远地,已可看见用膳的厅堂,脑海中浮现那张柔美的容颜,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
昨晚,他一夜无眠。原以为离开寝房,就可以把她远远抛在脑后,她的芳香、她的容颜,却如影随形,占据着他有脑海。
他不禁会想,若他没遇到那些事,这五年来,他们会成为什么样的夫妻?他的归来对她而言,是件值得庆幸的喜讯或是晴天霹雳的噩耗?
发现自己的心又游离了,阎逍恼怒抿唇。今天早上他的心情依然难以平复,他不想见她,连早膳都没用就离开,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心情稍稍沉淀下来,以为有足够的冷然去面对她,结果却又无端挑起纷杂。
停止!他都已经烦了一整夜了还不够吗?她不重要,她只是他用来安抚叔父的工具,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他深吸口气,强硬地把所有有关她的念头全都抹除。
巩固起绝冷的心墙,他起进厅堂,只见仆婢的景象让他有些诧异。知道他归来的时间,她都会提早候在这儿等他,虽然害羞无言,依然怯怯懦懦地守在那儿。
这是在抗议他昨天的遗弃吗?
阎逍嗤笑,直接坐下举箸大啖菜肴。一旁等候的婢女见状,赶紧递手巾、添饭,服侍他用膳。
就算她在,厅堂也是静默一片,但少了那抹纤细的身影,却像少了什么似的,再可口的菜肴都变得食之无味。
「夫人呢?」他不是关心她,他只不过……是想了解她的行踪,以防她背地里捅他一刀。阎逍这么告诉自己。
「夫人她……」被问到的婢女,出现和稍早那名仆人一样的尴尬神色,支吾了起来。「……她、她不舒服……」
怎么回事?阎逍沉下脸。
难道她做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不舒服是她用来遮掩无法出现的借口?
「哪里不舒服?」他冷声逼问,不再让他们含糊带过。
婢女脸涨红,用眼神朝一旁同伴求救。被她看到的人,也是红了脸,扭捏不安。
「到底怎么一回事?」用不着扬声大喝,阎逍只是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就吓得她们双腿发颤,连送温酒进来的厨娘,都吓得站在门边,不敢动弹。
「……夫人受伤了……」好不容易,婢女才挤出这句。
「受伤?」阎逍拧眉,对这个回答感到质疑。
如果她真是受伤,他们何必这么言词闪烁?
「爷,她们都是姑娘家,不好意思说这种事。」厨娘是个中年妇人,又是之前就跟着他的元老,大着胆子回答。「昨晚爷可能急了点,伤到了夫人,不过您别担心,这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之后您还是可以努力为阎家添后的。」
怎么也没料到,得到的竟会是这样的答案。阎逍僵住,向来森冷的眸里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窘色。
他伤到她?她又不是未经人事,应该早已习惯这档子事……他回忆昨晚的情景,因思忖而微拧了眉宇,突然,一个窜过脑海的念头震慑了他——
难道……是他误会了?
这个发现,让他震惊不已。
仇恨使他盲目,把她所有的反应及动作全然曲解。他以为,她的紧窒是她的体质所致,直至此时凝定心神去想,才发现这些其实都是她的包容与温柔。
她竟连声疼也不喊!
「爷……」或许是那透露了些许情绪的表情减缓了对他的畏惧,厨娘鼓起勇气开口:「夫人这些年过得很苦,我们只是下人,没办法帮她,现在爷回来了,我们都很希望您和夫人能白头偕老。」
爷和夫人分房睡的事,府里全都知道,看在她眼里,想劝又不知怎么说,难得有这个机会,就算受罚,她也要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苦?她不是被纳在阎逸的宠爱之下,为什么会苦?一直以为认定的事实开始颠覆,阎逍只觉脑袋浑沌一片,无法厘清。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似在波动的眼神已敛得平静无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再度举箸,吃起桌上的菜肴。
见他继续用膳,好似方才的话题与他无关,仆婢们都以为他不为所动,厨娘失望离去。
他们却都没有发现,那握着筷子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还有那吃得比平常还快的速度,已将他极欲朝寝房奔去的冲动昭然若揭。
朱履月在榻上躺得发慌,无事可做的她,只能看着上头的房梁怔忡出神。
过了会儿,她觉得口渴,撑坐起身想下床倒茶,结果才微微一动,酸痛的筋骨和下体的不适立刻让她脸色发白,动作整个僵住。
「天……」她闭眼低低呻吟一声,极度轻缓地又挪坐回去,因为已躺到颈背发僵了,她没躺下,而是就这么靠墙坐着。
昨晚入睡前,她还没觉得怎么样,结果一早起来,全身像要散了似的,这还不打紧,惨的是那儿的疼,让她连榻都下不了。
她原本还不敢让婢女们知道,但没办法动的状况哪里瞒得了人?事情铁定是传开了,因为拿着药来的婢女,脸上带着窘色,说那药膏对初夜不适的姑娘家很有效。
害她的脸也羞得像熟透的桃子,默默地接下药膏。她的洞房花烛夜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却到现在还需要用到这药膏。
不会是因为这样,相公才会连在她身边多停留一会儿都不肯吧!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咿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以为是婢女来收用完膳的碗盘,朱履月开口柔道:「可以帮我倒杯茶吗?」连这种小事都要指使人,让她觉得歉疚,但她真的下不了榻。
不多时,茶杯递到眼前,她正要道谢,却被那与白瓷杯形成强烈对比的黝黑掌指给凝住呼吸。顺着那只臂膀往上看去,她毫无防备地坠进一双幽邃的黑眸里。
「啊!」她掩唇惊呼,心差点停止跳动。
阎逍视线在她身上掠过,穿着纯白单衣的她显得如此虚弱,想到昨晚自己的狂浪,喉头一窒,自责的情绪盈满胸臆。
「你不是要喝茶?」他刻意说得淡然,没让心虚流露。
「……谢谢。」朱履月双手接过,借着啜饮的动作悄悄地瞅着他。见他在榻沿坐下,慌得屏住了呼吸。
察觉到她的僵硬,阎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问她还痛吗——这还需要问?她苍白的脸色不已说明了一切?
问她有没有好一点——废话!连倒茶都要别人代劳,能好到哪儿去?
每个问题都被自己反驳回来,阎逍懊恼抿唇。
「你茶喝完了吗?」最后,吐出口的是无关紧要的一句。
他坐在旁边,就是在等她喝完茶吗?朱履月赶紧一饮而尽,将杯子捧上。「喝完了。」
结果,他把茶杯放到桌上,又坐回了榻沿。
这次他坐得进来了点,感觉他的大腿隔着丝被碰着她,不习惯这么亲匿,朱履月又颊绯红,试着悄悄把脚挪开些。
发现她细微的举止,阎逍以为她是不舒服在调整坐姿,心头的愧疚更甚。看到床头有个白瓷小罐,他顿了下,手直接探进被窝,握住了她小巧的脚踝。
这突来的举止吓得她停住动作,感觉他的手沿着她的小腿不断往上,丽容在转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来的目的是想和她行周公之礼吗?
她心一慌,不知该怎么办。他是她的相公,理所当然可以对她做出这些事,但……她还那么痛,要是再经历一次昨晚的事……
她紧揽身下的被褥,往后瑟缩,直觉想把脚抽回,身后的墙,却挡住她,让她无路可退。
「别动。」阎逍拧眉低道,逐渐往上的手抚到她的大腿交合处,发现她没穿亵裤,随即把丝被掀开。
腿上一凉,她知道她的里裙已然撩起,屈起的双腿被他分开,自己等于是赤裸地展现在他面前,她又窘又怕,只能紧紧闭眼咬唇,准备强忍疼痛接受他。
第五章
结果,预期中的强行进入并未降临,覆上她的,是冰凉的药膏。
朱履月惊讶睁开眼,屈膝的姿势和覆至大腿的丝被挡住了她的视线,只看得到他垂首低俯身子,却看不到他的动作。然而,即使看不到,身下的触感也清楚告诉她,他在对她做什么。
「不要……」刚刚柔顺接受的她,此时却开始挣扎了起来。
他怎能这样对她?那么地亲密,那么地……羞人!感觉他的指尖探进她,狂跳的心几乎要穿破胸口,不顾还疼痛着的伤,她慌张到想跳下榻逃走。
「不准动!」自责加上无法好好为她上药,阎逍恼怒低吼,双手分别紧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离开。「别逼我用身体去压你。」
他的警告顿住她的动作,朱履月只好乖乖坐回榻上,别过脸完全不敢看他。
天……快结束吧……再度探入的涂抹,让她的身子绷得僵直。她闭紧眼,唇瓣咬得死紧,羞窘得直想能当场就这么死去。
她宁可他像昨天那么对她,也不要他对她做这么私密的事,这让她……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审视该上药的地方都上好了,阎诮才收手,将她的里裙和丝被拉下。
「药别随便涂抹了事,这样伤会好得慢。」果然如他所料,天性羞怯的她哪有可能细看自己的私处?更不可能要婢女帮忙,搽了等于没搽。
「……嗯。」她声若蚊蚋地应道,完全抬不起头来。别再跟她讨论这些了,拜托……
赧着娇羞的美颜有着难言的妩媚,阎逍心弦一震,几乎被她的美夺走了魂魄。他挪不开视线,向来压抑情绪的冷眸,染上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柔情。
好不容易,羞窘微微褪去,她才意识到他的举止有多体帖。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口发热,小脸再度转为嫣红,却是感动所致。
他还是那个温柔的他,虽然他变得沉默,变得不苟言笑,但依然是那个温柔的他呵,她怕什么呢?
感动拂开了羞怯与不安,她轻咬下唇,强抑慌乱的心跳,拉过他的手。
「我帮你清理……」她捧着他的大掌,拿出手绢,细心为他抹去残留的药膏。
隔着手绢轻抚过他长茧的指节,朱履月着迷地看着他的修长宽厚,映衬着她的渺小。深黝的大掌像是历尽风霜,蕴藏着无穷的力量,难以想象如此粗犷霸气的手,竟会做出那么温柔细腻的举止。
她的碰触,比她手上的丝绢还柔滑,缓缓滑进他的心底。阎逍轻轻勾动手指,假装不经意地增加两人肌肤相触的面积。
虽然和他的手相较,她显得如此白皙细致,但看得出,那是双劳动过的手。若她直是如他以为的被阎逸收下,那她是不该有这样一双手的。
「你的手从以前就是这样吗?」被她捧在手中的掌,倏地反握住她。
糟,被发现了!朱履月一惊,想将手藏起来,他却收紧钳握,不让她缩回。
「……嗯。」不得已,她只好说谎,惶然发白的小脸毫无说服力。
「我印象中……我记得不是这样子的……」阎逍拧眉沉吟。为了确定真相,他故意抛出诱饵套她话。
「你想起什么了吗?」单纯的朱履月马上中计,美眸担虑地紧凝着他。
那盈满关怀的真诚表情,让阎逍放柔了脸部线条。
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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