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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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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直奔严浩坐着的地方。
严浩躺在长椅上,一个服务生正给他修指甲。
他招呼我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笑着问我,怎么样,舒服了吗?
我想起刚才和女人在水里嬉戏的情景,囫囵回答说,舒服了,舒服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那里面是孙丽交代的三十万的银行卡。从这张卡拿出来到放在桌子上这短短时间里,我心里至少叹了一百声气。但我还是强颜欢笑地对严浩说,这是孙丽叫我给你的,感谢你帮了这么大忙。
严浩用眼角瞟了瞟,说:“大家都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太见外了。”
我说不不,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笑纳。
严浩笑了笑,那我就客气了。说着把信封塞进包里。
“我和孙丽是同乡你知道吧?”严浩问。
我点点头。
严浩继续说:“我也不瞒你,那时候我在广州简直混不下去,多亏孙丽的帮助才来到成都,我能有今天,她也有功劳。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话在我耳朵里怎么听都不是滋味,特别是当我们的利润连个骨头渣滓都比不上的时候,当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我绝大部分劳动成果的时候。居然还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真他妈刺耳!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些其他的,不过都是些无聊透顶的话,诸如太平洋百货哪件衣服好看,哪家咖啡馆有正宗的巴西咖啡喝。严浩谈起这些倒是兴致勃勃,似乎在向我表示他是一个多么有生活品位的人。而我对他的话题显然插不上嘴,所以基本都是他说,我在听。殊不知听也是种受罪,特别是看到他眉飞色舞,眼睛一斜,兰花指一捏,那作态使我感觉象得了重感冒,忽冷忽热,极不好受。
后来严浩又说到了徐主任,只听他说:“老徐这个人啦!人还是不错的,帮起忙没话说,就是有一个毛病,见到女人和钱就有点忘乎所以,(我想谁都一样,作者语)。不过也别当真,他前段时间刚娶了一个小他二十岁的大学生,那女人可厉害呢!把老徐治得服服帖帖,所以老徐有时候只是闹着玩玩,他要真起那个心,借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哈哈”这是间接对我那天酒席给他打眼色,而他装着没看见的回应。
我不好过多评价,只跟着他干笑了两声。
谁曾想,这倒勾起严浩更大的谈性,好象让他找到了“嚼舌头”的好题材。
正当他摩拳擦掌、一鼓作气的准备向我爆料一些他认识我不认识的人的私生活的时候。一个服务员匆匆走了过来,在严浩耳边一阵耳语。
严浩脸色顿时一变,条件反射似的从长椅上“弹”起来 ,对我慌慌张张地道:“王总,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说着,连奔带跑的瞬间没了踪影,简直比受伤的兔子还跑得快。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被严浩非常举动弄得一楞一楞时,就看到从亭子的另一边走来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
之所以大老远就知道他怒气冲冲,因为他的眼睛比他身上的大红衬衣还红,下穿一条绚白的西裤,脚下的皮鞋也是白色的,打扮“港”味十足。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与他的装扮显然不符,就象一头发怒的狮子,走路的脚步踯地有声,手上一甩一甩的,虽然什么东西也没有,但好象提着把AK47。总之这个人的到来,让茶楼里的人不由紧张起来,就象预感到一场暴风雨来临一样。
那男人冲进茶楼,楼上楼下寻了个遍,似乎在找什么人。想到严浩刚才突然离去,我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找严浩哦!
看这中年男人走近,我依稀觉得他很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看他的打扮,绝对和严浩是一路货色,甚至可能还是“恋人”关系,莫不是听说严浩在这里“背叛”他,前来捉奸。
我一下比别人更紧张起来,希望他不要把我当成是“捉奸”的对象。
好在那男人没找到他要找的人,很快就悻悻离开。
我不由松了口气,决定以后凡是和严浩见面的事都交给孙丽。以免无缘无故挨“黑打”。
从“金富丽”出来,车下龙泉山,就接到刘成的电话。这“虾子”去云南快两个月了,其间只打过几个电话,每次都聊了不过两三分钟,就匆匆挂断。好象很忙似的。和他谈起公司的事,他总是一句话:“你找孙丽商量,你们两个我还不放心吗?”不过他发过来的苗种还是既准时,质量又好。所以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去云南一呆就两个月,难道发苗种的事真用他这董事长亲自去办吗?我对这个朋友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听说你娃有点不高兴哇?”刘成在电话里说。
我知道一定是孙丽给他打电话,说我对给出三十万不满意。我连忙说:“没有啊!”我坚决否认。要在刘成打这个电话之前,我的否认绝对是口是心非,但他打电话来,我就明白自己的位置,这公司虽然你有发言权,但你充其量也是“意见只能保留”的角色,你还不是老板。
“你娃对我有啥子不能讲的,不高兴就不高兴嘛!”刘成在电话里笑。
我说:“真的没有,你没看到我给严浩钱的时候多么爽快。”
“我看你是下面爽快哇!”刘成的笑声大起来。
我心里一惊:“你杂个晓得喃?”
“当然是孙丽给我说的,她还怕这样安排你不高兴呢?我说你放心,王栋对你只有感激的份。”
“呸!”我朝窗外吐了口吐沫“‘‘‘‘‘‘‘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婆也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我进去才晓得是你老婆安排的,让我十分尴尬哦!”
“她就这个样子,没其他的意思,以后你就晓得了。还有,有些事你刚入场还不懂,以后慢慢就知道了,所以这三十万不用放在心上,以后我们挣钱的时候多得很。”
我说你不用劝我了,我都明白,还问他好久回来,刘成说再等段时间。
我说云南的爱滋病厉害,你娃不小心点嘛!然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十节
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一桌丰盛的饭菜加一瓶红酒,还有蜡烛摆在桌子上。
毕倩见我进门,忙笑呵呵的接过我的包,说回来得正好,吃饭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神的哟,吃烛光晚餐用白蜡烛,又不是吃死人饭。
毕倩白了我一眼说,哪来那么多讲究,气氛合适就行了。
男人在外放纵回来都有点做贼心虚,总免不了要讨好老婆。但我不,我越是在外面“晃”,回家就越要装着发脾气。
我不冷不热,语带讽刺地说:“今天我们倩姐肯定拣钱了,破天荒要喝红酒了。”
毕倩靠上来搂住我的腰,温柔的说:“杂个了?心情不好哇?是不是生意上遇到问题了。”
我适可而止地回手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转缓说:“没得事,有点小麻烦,说‘‘‘‘‘‘今天这么丰盛,有啥子喜事?”
毕倩用手指在我鼻子上一点:“你要当老汉儿了(爸爸)。”
我楞了楞。“啥子喃?”
毕倩又说了一遍。
我第一个反应是应该拥起老婆欢呼,我知道当女人告诉你她怀孕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开心,你越开心她就越开心,尤其是艰难的十月怀胎,必须以老公的开心当作最大的精神鼓励。这个道理我十分明白,但在我的心里真的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心里淡淡的。
我想我显然没有准备好当老汉儿,这个责任太大了,或者自私的说,我美好生活的大部分时间将要献给一个只懂啼哭和吃东西的小家伙,我还没玩够,我挣的钱还不够多,我意识到的所有问题都让我焦头烂额。
虽然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升级”,但这一天的到来却是如此突然,让我一时间不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
毕倩说她再上两三个月的班就辞职,安心在家里等待小生命的降临。我说好啊。这个时候不说好,还能说什么。
从得到这个消息开始,我就一直忙个不停,先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然后去雅安把我的岳母接了过来,每天还要接倩姐上下班,还要工作,弄得自己晕头转向。
收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是江树,他在电话里说,你虾子有十个月风流假期了。我说爬,少给老子说这些,老子要当十个月和尚。
他说我出一千块钱,赌你一个月都熬不住。我没敢应招。
孙丽知道毕倩怀孕,也十分开心。把我们约到人南立交桥的“菜根香”吃饭,说是给我们庆祝。
这是“金富丽”之后,我第一次见到孙丽,有点尴尬,特别是在怀孕的老婆面前。
而孙丽没看出有什么不好意思。见到毕倩很兴奋,不停的问长问短,问毕倩妊娠反应强不强烈,要多吃什么,注意别吃什么。好象忘了前段时间还安排她老公出去“晃”了一回。
毕倩对孙丽说,你这么喜欢小孩,好久也和刘哥生一个嘛。
说到这里,孙丽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即笑吟吟的说,唉!我和他都赞成不要小孩,有小孩多麻烦啊!不过你们不一样,你们喜欢小孩。
虽然她竭力在这个问题上解释,但我还是察觉出孙丽语气中的无奈,使我对她和刘成的关系又增加了一丝疑云。
菜刚上齐,就接到江树的电话。江树问我在哪儿?我说了吃饭的地方。
江树话锋一转:“王栋!那个婆娘回来了。”
我问哪个婆娘。江树一阵咆哮,就是跟人跑的那个烂婊子。
我说,那咋个样?
江树说,那婆娘还把姘头带回来了,我机场的一个朋友亲眼看到他们下飞机,王栋,你说弄不弄这对狗男女?
我不耐烦的说弄啥哦弄。我看倩姐和孙丽都盯着我,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把她都忘了,还去弄她做什么,无聊了哈。
江树狂吼着说你别管我,不弄他们我一辈子后悔。
我看他有点激动忙问他在哪儿?
江树说,我就在那女人家的楼下。
我这下才感到事态的严重,忙说你别干傻事,我马上过来。
关上手机,我把情况简短的给孙丽解释了一下。孙丽说,没事,你去吧!我今天开了车,等会我送毕倩回家。
我连连表示歉意,才急奔了出去。
江树的“前女友”叫陈曼,家住在战旗小区。我去过两次,第一次是江树刚开始追她,给别人送花,我陪他一起去的。
另一次,是江树把她追到手后,邀请我们一大帮朋友给陈曼庆祝生日,那天我们玩得十分疯狂,正当我们玩得兴高采烈,听到了敲门声,我们开门一看,只见门外站着个警察。那警察先敬了个礼,然后说邻居投诉我们太吵闹了,叫我们小声一点。随即,警察开始用怀疑的眼光打量我们,看我们当时的状态,房间里烟雾缭绕,个个衣冠不整,有几个朋友还醉得摇头晃脑,绝对有理由怀疑我们是一群不良青年,甚至可能怀疑能在我们身上搜出摇头丸,所以在门口盘问了半天,又要我们出示身份证才离开。
后来陈曼伸伸舌头说,我忘了我家楼对面就是派出所。
这就是我那么紧张江树的原因,如果他冲上去胡闹。别人稍微大声喊一下,就能把他送进去吃牢饭。
我到了陈曼家楼下,下车后四处张望,没看见江树的影子,心里不由紧张起来,他别是已经上楼了。
我望了一眼马路对面那闪着警报灯的派出所,撒腿就往楼上奔。
到了二楼拐角处,我急弛的脚步猛然停住,差点撞上地上一大团黑影,细一看,江树正坐在楼梯上,低垂着头,手里拿一支刚点上的香烟。表情落寞的吞云吐雾。
我心稍微一松,说,你坐在这儿干啥子,走,下去再说。我上前拉他。
他躲开我的手,不耐烦叫道:“下去去哪儿嘛?”
我一股火气冲上脑门:“跟老子走哦!”不由分说,拉起他就往楼下走。
我们回到车上,我劈头盖脸的骂道:“你是瓜娃子唆!别个都把你甩了,你还来找她,看你这个熊样,哪还象一个男人。这种货色你找她有什么用?要是闹起来,她家对面就是派出所,把你抓进去,你杂个办?说不定工作都给你娃耍脱。‘‘‘‘‘ ‘”
看到江树这个样子,我的火越烧越大,忍不住想给他两耳光。
江树一直闷着头抽烟,听着我的数落默不作声,但这个时候,作为朋友,一定要把他喊醒,骂醒。
我看他长久不开腔,问:“那你想咋个样?”
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长吸一口气说:“我就想和她当面说清楚。”
“说什么说,你即使把她找回来,又能怎样?她心都不在你这儿,今天回来,明天又跑‘‘‘‘‘拜托你醒醒吧!”
“王栋!就算你帮我一个忙,不和她当面说清楚,我一辈子不安心‘‘‘‘‘‘‘”借着车里的灯,我看见江树的眼圈红了。
第二十一节
位于陈曼家不远处的这个小咖啡馆灯光极暗,就在四周闪着一两点没精打采的灯光,仿佛是瞌睡人的眼睛。因为光线暗,连看江树和陈曼的表情都是那么模糊。
我给陈曼打了电话,陈曼先是不愿意出来,说两个人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说你不下来可以,你和那男人说不定在成都会遇到点事。我语带威胁,决不是开玩笑。陈曼知道我的脾气。所以她最后妥协,约了个离她家比较近的这家咖啡馆。
陈曼有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原来的一头长发剪短了,散漫的披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子眼,细细的眉毛,身穿一件淡紫色细格鸡心领毛线短袖,细嫩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白金项链,下穿一条“LEE”牌牛仔裤。算得上“正点”。
这就是江树为之钟情的女人,也是背叛她和江树四年爱情、离家出走的女人。虽然我一直认为任何人在没结婚之前,都有平等选择爱情的权利。但看到陈曼那漠视一切、视江树为不存在的神态,我还是有些恼怒。
我冷冷对她说:“你和江树谈,我出去‘‘‘‘‘”说着,欲起身离开。
“王栋你坐下,我和她之间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江树说。
我看看陈曼,陈曼耸耸肩:“我无所谓。”
我又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坐下。
“那个男人呢?”江树的眼睛冒着火星,直看着陈曼。
陈曼面无表情的说:“在家。”
“你咋个不把他叫下来,一起见个面三。”
“没必要!”
“砰”桌上东西瞬间跳得老高,江树一个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表情狰狞,怒吼道:“你信不信我马上上去找他。”说着要往外冲。我连忙拉住他,叫他冷静,费了好大力才把他按回座位上。
而陈曼一直冷眼旁观,好象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终于忍不住了,对陈曼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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