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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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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设在第六重天,那地方我从前从未去过,请帖贴到门框时,阿凌瞧着很兴奋,还央着一定要我带着好吃的回来,我口里答应着,可是心想,那时我业已见到东离,有没有这个闲心往口袋里装个瓜果梨桃什么的,我自己还真不确定。

阿凌只能守在六重天的门口,她扁嘴不同意,但是我觉得,这倒也好,省的我见了东离她在旁边碍手碍脚。一路仙家已然有些早到,但由于我盼着见东离的心切,竟然是第一个到的,在门口有些显眼,我只好朝着一处虽然隐蔽,但离着门口很近的位置。

这样,他进来,我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优昙花开得繁盛,将我那被叔祖父赐予的半天脸挡得很紧实,女为悦己者容,虽然从前我便长得也不如我母妃那般姿色动人,可现如今半边半长的那道说是刀痕不是刀痕,说是胎记又不是胎记的玩意儿,我怕就这么迎上去会吓到他。

繁花遮挡,至少还会蒙上一层艳丽的色泽,应当我看着也没那么难看吧。

众仙家不知我是何种来由,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仙虽然看我鬼鬼祟祟,但因这是天帝摆的宴,不好闹出什么事来,倒也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好八卦的在我身后编排着我的八卦,无非也就是帝君多年一直当是中皇山一战仙逝,未曾想不但还魂,还带回来这么个凡人。

说得最难听的,应当是掌管百花的花神,说的那句是:“帝君,到底是多年见不得女人了,竟然这样的也能入他的眼,凡人也就罢了,还丑得可以。”

听这话时,我觉得,她定然是暗恋过他的,由于她那几声醋酸话的启蒙,我居然还深刻的悟出了一个道理来,若我是魔族的帝,见九重天悠闲而又不思进取至此的话,我自然,自然也要出兵来争他一个半个的地界儿,所谓居安能思危,见天想着男男女女又女女男男的,仙风搞得如此八卦的败坏,若真是来个地动山摇的劫数,天界怕是自保都很吃力,这样的九重天,委实不能怪魔族惦记。

我在闲的八卦天魔两界并等得脚腕子酸得不能再酸的时候,东离终于从门口踱进,原来是一身金衣,那是我在幽冥司又或是魔罗之域见他的样子,后来他换得是一身素白,但袖口怎么说也会纹上一两条龙纹,可今天穿的这件,可大大的让我看不懂了,从上到下白得刺目,领口袖口袍角大抵是绣着白丝线的纹,远远的除了白什么也看不清。

他那面色也照比分别时有些惨白,我想着那是他身子骨还没有养好,连那双莲花瓣般的眼睛都如同失了神般的空无一物,束发虽然还算整齐,但是看着……看着让人心酸。

他瘦了。我在心里轻轻的嘀咕着,眼泪控制不了的就流出来,我想,我是与他分开得太久,又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如今来找他,他会不会开心?

还没等我发乎情的迎上去,那只无处不在的老凤凰明苏便踩着他的步子走出来,引得我刚刚伸出的半只脚收了回来,又将那花往脸上用力的挡了挡,生怕他见到我的尊容再笑话个一句半句的。

我刚挡了脸,东离便从我身边经过,莲花树香那般熟悉的窜上我的鼻尖儿,离得那么近又仿佛那么的远。眼泪从我脸上哗啦啦的流下来,我想起那日他在荆山,眼睁睁的从我眼前消失,我又想起,他让明苏交给我的那个檀木盒子,里边装着明苏说他舍了半条命才换回来的心。

而那颗心,此时正砰砰的跳在我的胸口之上。

我不由得抽了抽鼻子,这时,我听见东离问了后边的明苏一句:“谁在哭?”

明苏让他问的一愣生儿,我深埋着头,恨不得把优昙花都顶在头顶,生怕被东离看见我现在这个丑样子,如此我想,明苏并不知我藏身在身后,而我听着他那话,好像他也没费心的四处张望张望,“赶你生辰哭?哪个仙那么不长眼?”

东离似乎沉思了一会儿,那步子声又响起,我轻轻扒开优昙花,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又一次的觉得无能。

他离我那么近,他身上莲花树香在我鼻尖儿清晰可闻,可我不敢走上前去,我窝窝囊囊的躲在优昙花后,那么胆小,不是因我如今像个凡人,也不是因我脸上的那道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样子。

而是,我觉得,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我没有办法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站到他的面前,跟他说:“东离,我是华楚,我净了魂,特地来找你。”

为你,重生-3

天帝摆出的排场,即便是个生辰宴也异常宏大,两排宴席在茂盛优昙婆罗树下如云舒展,诸位神仙已然入席,六重天的光照之下,沐浴一派平和之景。

这景中,偏偏我一个出了洋相,成为众仙瞩目的焦点。

我只想着,能在门口等到东离看他一眼,而没想到的是,东离不是个守时的,他已然算是最后一个赶来,而我又磨磨蹭蹭的在门口踌躇很久,等要入席之时,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我脸上。

我脸上还有那条半长不长的一道疤,这让我很难堪。

难堪的事情一向接踵而来,我刚捂住那道疤,想低着头顺顺当当的往席位走去,却赫然发现,空着的那个位置在东离的正对面,而他身边落座的自然是毫无意外的陶镜,我有些失落,而没见到我的儿琼光,这不仅让我失落,还让我很纳闷,停留有那么一两步,众神看我之时,他也微微侧过头来,我脸上愈加发烧,迈出去的那两条腿也不知为什么竟然会绊到一起,倒地之时一片唏嘘之声。

我觉得自己很丢脸,忙扑腾扑腾的起来,刚走出几步,就听执事的仙官朗声禀报:“司禄星君请!”

我步子一停。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而当时不是听东离说他谪了仙籍,这如今又是怎么一桩事?我心里虽然狐疑,但脑袋还算清醒的没有转回去,小跑般的入了席,引得众仙窃窃私语,落座之时,不小心打碎了杯盏,胡乱的便要弯腰去捡,一旁伺候的仙娥赶忙虚扶了一把我的腰,我才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出洋相。

但我没忍住的是偷眼去看东离,他的眸光也落在我的脸上,隔着有两丈的距离,我愈发觉得有些心酸。

因为,我瞧着他那眼里看的无非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一旁的陶镜也在看着我,看得我更加的无地自容,她依然丹凤眼斜斜上挑,眼眉周遭无限风情,越发的映衬我如今这具凡人的皮囊上不了台面,让我觉得在她的面前一对比自惭形秽。

司禄星君落座在何处,我并没有抻着脖子去瞅,天帝也在我出了很多状况之后姗姗来迟,仙官尖了八度的声音喊的那句“陛下驾到!”让诸位神仙的窃窃私语评顷刻悄无声息,纷纷起来施礼,我也跟着装模作样的作揖,抬头看过去,他和头些年相比,眼角多了些沧桑,他抬臂一伸:“众卿平身!”

稀稀疏疏的落座声一过,美酒依次上桌,我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得天帝在金座上手指着我问话:“那位就是闻聘要纳的妃子?”

我心一个激灵,刚起身想要解释,就听得仙官低声的说道:“是帝君回封地,应是修葺那些陈年旧院,看着这架势过不多久,鸳鸯和鸣好事将近。”

这话说完,我还直挺挺的站在宴席中,成众多仙家耳语的话题,瞥眼看去,东离正端着一杯酒在鼻尖儿轻闻,莲花瓣的眼睛垂着睫毛丝丝看得分明,陶镜把着酒壶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我收回了目光刚要开口,天帝便笑声洪亮的说道:“闻聘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来,看酒。”

一旁仙娥已过来斟酒,我赶忙用手把杯盏的口盖住,急急的说道:“陛下,我不过是……不过是个凡人,帝君的洪恩小女子受不起。”

“哦?”天帝轻轻拖了一个尾音儿,我眼角余光可以看见众仙正在抻脖子等我说他们一向喜闻的八卦,但能感觉到的是,东离依然埋首没有抬头。

我定了定心神,想着从前的礼数恭恭敬敬的跟天帝说道,“何况,帝君心中早有钟意的人……”我头上冷汗淋漓,众仙座上一片唏嘘之声,更把我搞得不知该怎么往下说才好,天帝等了我很久,看我说不出什么更为新鲜和有力的说辞,才缓声道:“此事,择日再议。”

我抚着额头冷汗,赶紧落座,落座之时不自觉的就把目光投向东离,见他端着酒盏冷冷的扫了我一眼,让我心虚得赶忙低下了头。

这宴吃得实在无趣。

丝竹声响,似涓涓细流,本应当是愉悦享受,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心乱如麻,东离一直就像此宴与他无关一般,半垂着头,一杯酒在他手里转量了几个来回,还是一口都没有喝,倒是陶镜酒量甚好,喝完一杯还半捂着嘴的在东离耳根儿窃窃私语。

我透不过气来,陶镜在我不断的喝过一杯又一杯的酒时,更加的给我添堵,她缓缓施礼,要为东离生辰献上一舞。

她淡淡粉色裙摆迎风飞舞,足尖儿随着乐声先是极慢的转着,手臂轻轻抬起,似展翅的凤凰,步子旋起来,遍地开满白莲花,花香顺着她指尖儿摇曳出来,似春风轻轻低吟。

众仙啧啧惊叹,可我死死的握着酒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陶镜与我一样贵为公主,可她风姿才艺,我一样不及,更别提我如今被倒霉的叔祖父捯饬的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我握着酒杯赌气的又干了一杯,放下杯盏之时,见东离端着的酒盏抿了一口,那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让我慌乱得不知所措,看他不是,不看他也不是,隔着陶镜曼妙而又时而飞散的广袖边,东离的脸在我眼前倏而完整,倏而又残碎。

他比我先收起了目光,我还在愣神儿,见陶镜已经跳过一曲,落了座,她去扯东离的袖管,东离偏过头去,我能见他轻轻勾起的唇角。

以前他这样对我笑时,我从未珍惜。

乐音依然充盈,我心口如压大石,以前黑糴石镇着我心口的位置,虽然会疼,但不会撕裂得像此时此刻一般,那滋味像是一开口又或者再多看陶镜对东离的那番殷勤,便碎裂成两半一样,我又不争气的觉得眼睛酸涩,只怕眼睛一眨,那泪珠就会从腮边滴落混进酒里。

天帝借口尽兴先行离去,诸位仙家才开始隔着案几,轮番觥筹交错,我低垂着头,生怕一抬起头来,就被东离看见我此时的窘相,我在想,是不是,我就不该来,若我不来,假以时日,东离也定是会喜欢上陶镜的,毕竟她不但人长得美,礼数周全,琴棋书画想来也是无所不通,瞅着那眼角风月的年岁与东离也正正匹配,天帝赐宴两人已不避嫌的坐在一桌,这想来也是天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

我来干什么呢?

苦酒入喉,辛辣得我憋着许久的眼泪掉下来,我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扯着湖蓝的袖角儿偷偷的擦着,可我太不争气了,这一擦是越擦越多,转而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身后的仙娥轻轻的来拍我的背,问我如何?我苦笑着连忙摇头的说,“是这酒太醇香,让我想家。”

说完这句,眼泪掉得更加的没有章法,最后索性的哭出声来,四方大殿见我如此模样不禁都停了手中的杯盏,齐齐的转过头来看我,我看着他们五彩纷呈各式的眼神,悠悠日光下他们以为我这是在败着他们的酒性。

我索性起身,抬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往外走,连再回头看一眼东离的勇气都没有,步子因酒量不深,又浇了几杯愁,晃悠出来的动作是磕磕绊绊。

离着门口还有那么十几步的距离,就听得东离淡淡的声音夹在百花香气中传过来:“还未散席,便先行离去,这是什么道理?”

我勉强的要扶住旁边的桌角儿才能将身子站得稳妥,压着心中的那股闷气说道:“我为凡人,不懂天界规矩,今日多贪了几杯,实在不胜酒力。”

“那不知……帝君托你给我备得是什么生辰礼?”我能想象,他说这番话时,手中定然来回周转着杯盏,莲花瓣般的眼睛也会轻飘飘的落在酒里,我站着半天,旁边已有知事的仙娥过来搀我,我轻轻一推,勉强的站立住,又轻轻回转了身子,他,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咬着嘴唇,在众神惊讶诧异的目光中,哑着嗓子的说道:“我初来九重天,身上没有更为贵重的东西。”我直直盯着他的脸,惨白脸色在日光莹造下泛着浅淡光辉,陶镜拎着酒壶侧身是要给他斟酒的模样,我瞧着这场面心里又是一朵纠结的花朵悄然凋谢,酒的残香还在我齿边,那是最壮怂人胆的东西,我从前在思念他的那么多个日子里,每常想的便是,若他还生还,我若还能有这福气见到他,我定然要给他一个我自认为最美的笑容。

九重天的仙气儿在我眼前结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泪珠将远在离开有十数步的东离迷蒙成隔岸的一抹浅白,我浅浅的勾起嘴角,进而将我再见他的喜悦幻化成莲花般的绽放。

我端着哭腔和酒醉的头晕脑胀,当着众仙看热闹的迫切,笑着说道:“但,东离君今日生辰,我把我最真心的笑容送你做生辰礼,虽然,这是你们众仙都觉得我这般的丑女,笑容并不如芙蓉艳丽,但这是我最为珍视的东西,”我抽了抽鼻子,更不顾仪容的把袖子往脸上胡乱的抹着,抹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我顷我所有,只愿你今后时时刻刻展笑颜,凡事遂心愿……”

我没有醉得连东离轻攥酒杯微微一洒的动作都漏掉,我最后一抹笑定然笑得十分惨绝人寰,也令在座诸位毛骨悚然,但,这是我活至今日,虽然落魄至此,但这是是我心花欢喜能抵达的极致。

%%%%%%%%%%写到这章……小七不争气的哭鸟……

你有没有深深的爱过一个人?想离他近些,但是又害怕,又自卑,又恨不能将所有自认为的美好都给他?

那么忐忑又那么揪心?

以后都中午发文吧,这样大家上午还可以忙工作神马哒,表要因为看文影响工作啦,定在11点,红袖有时候抽风会在11点半又或者是12点,请耐心等待撒……

为你,重生-4

场中众仙,神色各异的瞄着我,连那低转呢喃的丝竹音都戛然而止。

东离缓缓的将那杯酒抬起来,又愈加缓缓的把酒放在唇边,陶镜微怔的看看我,又看看东离,伸出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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