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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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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离挑着另一根带子的手停了停,而后笑着说:“便是看,也看会了。”
“那都不用实践的啊?”我赌气呛了他一句,他没有理我,又打了一个莲花结之后,才把我身子摆正,我别别扭扭的说什么也不好好站着,两只脚尖儿来回的蹭脚下的青石板,他扳着我的肩膀,用的力度很轻柔,淡淡的说道:“你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从前,我所认识的东离,从来不会把话说得这么软,他说的那句话引得我鼻尖儿一酸。
他应当不知道,就是我回来了吧?
他若知道是我,定然不会给我这么好的脸子看,所以我揉揉鼻子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你说谁哈?”
东离没再继续说下去,微微放开了扳着我肩膀的手,我心里有些失落,在矛盾着要不要告诉他,确确实实是我回来了,来找他呢?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一脚把我给踹飞,所以,我使劲用力的呼了一口气,但是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真是笨蛋的可以。
东离在浮云殿住下,住多少个时日他没说,我自然也没问,我怕问了以后,他便抬腿走了,夜朗星稀时,我在床榻上来回翻身,有些搞不清自己到底来九重天干嘛。陶镜在他身侧的时候,我便会觉得自己这次万里跨着天魔两界来寻他很是多余,但若就剩下他一个人和我独处,我又觉得跋山涉水而来哪怕是一日安好,也当是值得我万般珍惜的。
所以,这让我十分为难。
睡也睡不下,便只好起身,浮云殿在第八重天,月光色泽总是不那么明晰,像是被掩上一层薄薄的雾,我想着马上便是月圆之夜,这月亮应当就会圆了些吧。
月都有盈亏,情亦有浓薄,那么我之前说,要放弃了,要不活了,要把东离忘得干干净净的都不作数了。
我欢喜得有些蒙,竟然赤着脚衣衫不整的便跑向东离的房,桂花香气缠绕在周身,远远看着东离的寝殿夜明珠忽隐忽现的光亮,就知道他还在看着什么书,我连敲门的礼数都忘了,咣当一声推开了房门。
“东离……”
先闻到的是一股墨香,但是东离的影儿却没在厅里,我试探着又喊了几声,东离才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从屏风后边走出来,白色里衣衬得他更加是个俊美的少年,头发没有束起来,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际,他朝着我走来时,我觉得我的脸又要红了,闻着他周身的气息,再想想他发上凝结的水珠,怕是刚刚他正在里间沐浴。
我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也才发现自己欢喜得连鞋都没穿,这太不成体统了,便拽着裙子想把自己的脚趾头再好好的盖一盖,拽来拽去也才发现,我穿的也是件里衣,但其实如今是八月仲夏时,我嫌弃那些棉帛的不透气,翻遍了浮云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件薄如蝉翼的,刚套上一天便因心花在怒放未加思索又鬼使神差般的来了。
我这样,东离定然会觉得我太不懂礼数,太不知矜持。
果不其然,东离到我近前,挑着我的一缕发丝便笑着问我:“你这是来……勾搭我的?”
我羞红了半边脸,噤着鼻子,他身上的莲花瓣般的香气,和混着沐浴过后的清新,让我神魂有些颠倒,来要和他说什么话,我头昏昏的竟然没有想起来,东离见我这窘境,俯下身子来,另一只手抬高了我的下颚,我紧张得直咽口水,他指尖儿在我唇上轻轻的描着我的唇形,莲花瓣般的眼眸一直在盯着我,有许久,我以为他脑袋定然是要俯下来的,可他没有。
而是,将手移到我脸上那道深不深浅不浅的痕上,淡淡的自言自语:“帝妃……呵……”
他忒会扫兴了。
其实我也会的,于是,我侧过头,躲过他的手在我脸上继续摸着我那捡来的叔祖父赐予我的那条疤痕,装傻充愣的对他说:“明苏说,你要叫我一声叔祖母……”
东离邪邪的笑了声,猛然扳住了我的头,着实吓了我一跳,他唇落到我的唇上,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想着怕是要流血的吧,所以我手怯生生的就要往唇上摸,被东离一把捉住,光如此也便罢了,他反手将我的手背过去,让我动弹不得,所以我只好,只好伸着舌头舔舔,看是不是有咸咸的味道。
东离反扣我的那只手,猛然紧紧的搂了我一下的腰,隔着薄薄的里衣,我尚能觉察出他手的温度,他说:“你想也别想……”
我反应了很久,在东离又将我搂在怀里,而我也同样不知廉耻的踮起脚尖儿与他唇齿缠绵之时,我才倏然领悟,原来东离说的想也别想,是指……
浮云殿上好风光-3
我有一瞬间想,还是告诉东离吧,自己就是这么无聊,无聊得要重新的爱上他,也让他再爱上我自己,就连方才说让他叫我一句叔祖母都是气着玩的。
所以我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的推了推他,他放开了我,定定的看我很久,我沉溺在他看我的眼神里,脑子又开始不转弯,半天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倒是他,低头淡淡的笑着:“即便他日,你真了成了帝妃,我东离也不会按着辈分儿那么叫你,何况……”他退了身子,绕到紫檀木的案台边上,“你到底能不能当上帝妃,”他拿起桌上倒挂着的笔,沾着墨描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我磨磨蹭蹭在地上把两只脚来回的蹭,东离描了一会儿才发现我并没有跟过去,抬头看我时,我正在一只脚企图站在另一只脚上,这样脚底板儿能别那么疼,也好让我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和东离开口,跟他说,我是华楚,那个让你伤过很多次心的华楚。
这个样子应该是十分狼狈的,东离轻轻的笑起来,走到我身边,抱起了我,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我很开心,我揪着他前襟的头发放在手里玩,觉得这样的东离,不挤兑我的东离让我好喜欢,他把我放在案台边的椅子里,我够着够着把胳膊架在案上杵着下巴看东离画的是什么东西,浅浅的勾勒着的是一片竹林,要接着再画什么影儿我并不知道,于是指着他面前做的画嘟囔着开口:“你这是要画什么?”
东离没有抬头,但也没答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我前些日走了一趟魔族……”
“哦,”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他说的魔族我不知道是不是说的我父君的地盘儿魔罗之域,咬着嘴唇,正酝酿着告诉他……我,我是华楚。但他没有等我把话酝酿好,便又说道,“魔族上下都说,我那妻子属实是死了……”他笔顿了一下,看向我,这让我心里一哆嗦,我也不知是该看着他好,还是不看着他好,他有些悲凉的神情落在我的眼底,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像她,但又和她有很多不同……”
“哪里不同?”我未经大脑的便问出口,东离看着我,左手探过来在我唇边用力的抹了一把,而后看看指尖儿上浅浅的一道红痕,说道:“她从来不会乖乖的让我吻她。也不会……”他上下打量我,“穿成这样,半夜来找我。”
我哼了一声,心里在顶撞着他,那是因为我经历了事情,我成长了,必然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如今的我,何况我穿成这个样子也并非是故意的,那不是,那不是我着急了嘛。
“那你就没想想,也许……也许……”我抱着脑袋好半天也没有也许出来。
“也许你是华楚?”东离眉毛一挑,唇边还噙着浅浅的笑。
“对啊,也许,我就是呢,你看,你觉得我像她,然后去找她,后来发现她死了,然后再回来看我,虽然我还是很难看,但是你也亲了我,对吧?然后,你还说我当不上帝妃,你又说,你不会叫我叔祖母?然后你让那只老凤凰来看着我对吧,然后,你又把殿里边伺候我的都给轰走了是吧?”我觉得自己鼓足的勇气那是相当的足了,虽然话说出来的声音,还是细小如蝉鸣。
“你语无伦次的,说的是什么?”东离拿着笔,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我别扭的揉着鼻梁,脑子里已记不得方才说的话说得到底合不合乎逻辑,最后,我无奈又认命的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放在耳垂上来回的揪着,闷声的说:“好吧,其实也许可能大概……是你妻子人虽然是死了,但是灵魂还在的,然后穿越到我身上,所以我对你就很熟悉,你对我也很熟悉对吧?”
东离眯着眼睛看我,“穿越?”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我抬起头,又颓败的堆下来,胡言乱语的说道:“其实,你们不知道了,在我们凡人的世界里,穿越是很流行的……比如,你今天不开心了,那就穿越到别的朝代当皇上,想骂谁就骂谁;若是相亲流水宴下来,还是没有找到中意的对象,那就穿越到哪个富庶的国家当皇后,寻得的也肯定是一等一的美男,天天深情地的跟你说,一生只取一瓢饮……回过头来,再说你妻子还是夫人的,也许就这样灵魂穿越了啊,你看我现在有的记忆都是她的记忆,我不知道我从前的名字,我只知道我现在叫华楚,我……赣”
“你从前的名字叫白痴。”东离拿着笔又往我脸上画了一道,画完之后,还歪着头看看,“嗯,这样很好,和你那条疤很对称。”
我气愤的胡乱的从桌上拿起宣纸往脸上蹭,一边蹭一边说道:“你要死啊,你才叫白痴。”
“那我问你,如果真像你所说的,她为什么不穿成个模样好的,偏挑上你这样的?”东离一只胳膊撑着头,另一手还在执着的往我脸上左点点右点点,“她,专门找你这样的来吓我的?”
我挥了挥拳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若是按照我那个穿越的理论来说,为何现在的这张脸这么难看,但其实其实,若我真能选择,我当然也想让自己重生长得像陶镜一样美貌,心里一想到陶镜,就把前面的事情忘了,转而掐着腰的指着东离的鼻子问他:“你是不是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嗯?”东离又蘸了些墨汁,这回往我拳头上点,这让我很火大,光着脚的过去抢他手里的毛笔,但他手的动作比我灵活,我抢了好半天也没有抢到,这便也算了,东离一边把笔来回的晃悠,还一边嘴角讥诮的笑着对我说,“你过来死死的抱住我的胳膊,它不就不能乱动了么?”
我气呼呼的站在原地,索性也不去抢了,大口的喘着气,东离放下笔,一把拦腰的把我抱起来,天旋地转的空档我睁大了眼睛问他:“你要干嘛?”
浮云殿上好风光-4
东离笑而不语,我那眼睛好不好的落在他的领口处,看见他的锁骨,觉得好看异常,竟然怯怯的伸手去摸,刚摸了有两下,就听见东离淡淡的声音传过来,“你手是闲得难受么?”
“哪有?”我急急的反驳他,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我觉得,你长得好看,哪哪都好看。”
东离步子停了一下,垂眸看我,我把头靠在他的肩际,这样才深深觉得我对他的喜欢有存在感,他像是要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说,这让我心里很忐忑。
接着是他踢开,房门的动作,我想着,他这是要把我送回房中,但我等了许久他的步子都没有再动,这,让我很好奇。
更为好奇的是,司禄星君也在院中,他开口说道:“东离,你知当初我那么对华楚是有苦衷的。”
东离点了点头,又看看怀中的我,这很是让我一头雾水,我攀着东离的肩,侧过头去,看着司禄星君孤寂的身影站在灰蒙蒙的夜色之中,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位,是陶镜。
我不喜欢她,所以我把脑袋又狠狠的扎进了东离的怀中。
“东离,她是帝君未来的帝妃,你这样……”陶镜定然是在斟酌着什么词儿,斟酌了许久之后才说道,“三界之中传出去,天族的脸面……赣”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自然会操心。”我简直爱死东离冷冰冰的回绝陶镜的神情,不由得脑袋又往他怀中窝了窝。
“东离……”陶镜的身子已然飘过来,那股浓郁的香气简直要把我熏晕了,我揉揉鼻子,万分希望东离能速速的把她打发走,她若是在便会让我不由得自卑起来,我若是自卑就恨不能赶紧逃离九重天。
“东离,你明明去魔罗之域看过的,你明明亲口听魔罗之域的尊主说,华楚已经不在了,可你为何……”
“陶镜,我与你认识有多少年?”东离看看怀中的我,才又看向她。
陶镜的神情我懒得偏过头去看,但她的声音能响在耳朵里,“你过万岁时,因出逃到灵山,半路遇见凶虎,我救了你。”
“可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你是想把撵我走么?”陶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东离……”
东离淡淡的接着她的话:“我从未想把你撵走,你来九重天时我也和你说得清楚,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得。”
“但是,华楚……她已经不在了,你为何偏偏……”
东离没有答话,绕过她的身子,走到司禄星君面前,站了许久才说道:“司禄,我当初和你说过,让云曦轻信你,有很多的办法,不独独是要剜她心,可你,没有听。”
我耳朵赶忙竖起来,这是我从前从未听到过的解释,似乎听着东离的话里,司禄星君也是有着很大的隐情,我正揪着小心肝儿,就听东离淡淡的又说道:“一个男人再如何的没有能耐,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推出去。”
我鼻尖儿一酸,觉得东离说得实在是有道理。
司禄星君应当是苦笑了一声:“东离,那是从前……如今,你怀里抱着的这位,我与你公平竞争。”
我一汗颜,死死的把脑袋抵在东离的胸口,东离应道:“好。只要她愿意跟你走。”
说完,东离便又迈开步子,我隐隐觉得东离有些生气,因为他步子不但急而且胸口起伏的节奏也比方才快了很多。
陶镜还在坚持的喊着东离的名字,我觉得东离很是无情,因为他连头都没有回,我倏然想想了一桩旧事来,那时在天河,我找云曦解气之时曾经被他困在他的殿里,那时我明明记得那个女婢的头头明月曾经说,让我不要误会,说东离明明早有心上人的,这个心上人不是陶镜,那会是谁呢?
东离没有给我更多的想的时间,进了我的房,绕过花厅,他将我放在床上,然后就那样一直看着我,八重天的月色越来越淡,屋中只能略为清晰的看着他的轮,再多的便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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