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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王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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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英布改黥为姓,却还有个离奇有趣的故事。一次他和兄弟们沿街游荡,看到一个摆摊卖卦的相士,几个人正闲得无聊,就围住摊子请先生打卦看相。轮到英布时,先生盯着他看了许久却不说话,英布不禁心中疑惑,连忙双手抱拳一揖到地,急惶惶地求道:“人生有命,贵贱由天,小子运数如何还请先生直言相告!”
相士微微一笑:“壮士莫要多礼,以你面相而论自是贵不可言,但天机不可轻泄,在下送你十六个字‘先受黥刑,然后得王;天道有谬,富贵无常’。”说罢又哈哈笑道:“老朽姑且戏说,壮士自当戏听。”(黥刑,秦朝的一种刑罚,在犯人的脸上以黑墨刺字)英布半信半疑,生怕今后真的要受黥刑,索性将名字改成黥布。
可这个名字也没能帮他逃脱厄运,三十岁那年,一个兄弟因事得罪六县令的儿子被打致残,黥布得知后暴跳如雷,当即带人暗藏在县署周围,那花花公子和众帮凶刚一出来,就被打了个不亦乐乎。
县令将黥布和他的兄弟捉拿归案后,知道自己儿子打人在先,倒也没怎么为难他们,只是给领头的黥布施以黥刑,然后发往骊山做苦役。当时骊山正在为秦始皇大造寝陵,有十多万人在那里做苦工,还有无数凶神恶煞的监吏把守。传说去了那里的人不是累死就是打死,十有八九回不来。犯人们都痛哭流涕,只有黥布欣然笑道:“相士说我当刑而王,说不定我就要做王了。”
骊山役徒众多,大多是因为得罪官府势力,加上秦吏苛暴,大家更是怨声载道,却又忌惮监吏,个个都敢怒不敢言。黥布便专门与其中素有威望、武功出色的人交往,后来干脆歃血为盟,结了十几个异姓兄弟,一起密谋逃亡。有一次,一个因为交不起租税被抓来做工的老头,病体虚弱,干活干得慢,被两个监吏狠狠抽打。黥布气愤不过,举起钎担打过去,两下便打得那两个监吏脑浆迸流,其余的兄弟也跟着起哄作势。役徒们早就苦不堪言了,一看有人起头,也就一拥而上,顿时整个工地乱成一团。
黥布一看有机可乘,赶紧和众兄弟递了个眼色,乘机逃了出来。秦庭很快就派兵来弹压了役徒们的动乱,黥布和十几个兄弟从此亡命江湖。一路流落来到九岭山一带(今江西西北),见这里山水险峻,干脆占山为王,做了专门劫富济贫的强盗。
黥布等人听说陈胜在大泽乡(今安徽宿县西南)起义,个个摩拳擦掌,想起兵呼应,无奈手下人数太少,加上后来吸引上山的少年喽罗一起都不过三五十个,只好作罢。
九岭山离番阳不远,百姓们都夸赞番阳令吴芮为人豪爽、喜欢结交朋友,门下已经有了江湖豪杰上百人数。黥布想劝说吴芮起兵,便吩咐兄弟们紧守山寨,独自下山直奔番阳。刚走进番阳城,迎面碰到几个家丁如狼似虎地抓着一个娇小女子,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在大声哭泣。
黥布素来行侠仗义,心中认为一定是为富不仁的财主欺凌弱女。只见他顺手拔起一根插在路边做招牌的长竹杆,在掌中掂了掂,一杆子抡过去。
菊芋只顾和家丁扭打,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家丁们悉数跌倒在地,痛得哭爹喊娘。正在疑惑,黥布拎起她就跑,娇小玲珑的菊芋被他连拉带拽,一下子奔出几里远去。
黥布拉着菊芋跑到番阳郊外一处柴垛后面,仔细听了一会,确定没有追兵,这才放下心来。菊芋粉脸通红,大口喘着粗气。黥布心中好奇,也只有等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才发问:“小姐哪里人氏?怎的被人欺负成那般模样?”不问尤可,这一问可问中了菊芋的心事。她张了张嘴,哇地一声哭了。
活了三十几年,黥布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急得抓耳挠腮。菊芋可管不得那么多,索性坐在地上号啕起来。她边哭边诉,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个番阳上下官吏说得禽兽不如。
黥布听得不明不白,心想沿途百姓个个夸赞吴芮,难道是那吴芮场面上做得好看,实质上和其他大多数官吏一样虚伪残暴?他越想越恼,恨不得立刻把那些狗官拍死。两人正说着,草垛后面由远及近来了一队人马。
原来,那边早有人飞脚赶至县衙报告。吴芮和许易都出去巡查去了,右尉梅一听此事,急忙带着官兵赶到现场。家丁们躺倒在地起不来,薛氏正抱着方柬痛哭不止,围观众人七嘴八舌地向梅讲叙经过,然后又有热心人指点了那强人和菊芋逃离的方向。
梅湖顺着大路追到郊外,只见番阳湖碧波万顷,到哪里去寻找强人的身影?正准备找个农人打听,就听得草垛后面一声暴喝,跳出一个黥面大汉。只见黥布赤手空拳,指着梅湖的鼻子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要寻的爷爷在此,正好带爷去找那吴芮老儿算帐!”梅湖塄了一塄,当时黥布动作太快,围观的人只知道强人是一个大汉,没想到还是个黥面刑徒。梅湖勃然大怒:“哪里逃出来的囚徒,竟然口出狂言,快快与我拿下!”
属下兵丁不敢怠慢,立刻拿出麻绳将黥布绑了个结实。菊芋没有料到黥布会突然跳出去自投罗网,吓得不知所措,还兀自嘴硬着:“不关这位大哥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只管抓我便是了。”
梅湖可不管那么多,挥手吩咐道:“将那泼女子一并绑了去。”黥布和菊芋被推搡着来到县衙,争相围观的百姓将路堵得水泄不通,人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吴芮和许易虽然同去巡查,却不是在一起。许易首先得到衙役禀报,吩咐衙役快去寻找番君,便先行赶回县衙。
走到县衙门口,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许易跛着脚好不容易从人缝里钻进门去,只见一个黥面大汉昂首站在堂上,他身边的女子正是菊芋。梅湖见许易回来了,赶忙上前叙说。许易却不听他说,径直向黥面大汉一抱拳:“这位壮士,先请到后堂用茶可好?”
菊芋在一旁厉声说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在大堂上说不得么?当着番阳百姓说不得么?”人群中有人听清了这话,连声叫好。
许易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实在没有退路了,只好冲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此事干系到犬子,我本不该插手。
今日凑巧,番君外出公干去了,一时之间也不能拿出个了断。请各位不要围观,众目睽睽,见这两个大活人进了县衙,诸位皆可佐证,明日巳时前来观审,倘若这两人有任何差池,方某愿死在诸位脚下!”
黥布虽然勇猛,却不是卤莽之人,见这县丞说话诚恳,并不是菊芋所形容的那般如狼似虎。他是个经历过暴乱的人,一路上也发现番阳城里难民众多,便明白了许易的苦衷。他转身向众人慨然说道:“黥某路见不平,感激诸位的热心,这位大人说得诚恳,不如先散了去。黥某空长七尺之躯,定然能保这位姑娘一个周全。”说完带头走向后衙。人群中发出一阵喝彩,见堂上的人都去后衙了,也都渐渐散去。
许易感激地请黥布上座,猛然想起还未松绑,忙请梅湖上前给壮士松绑。梅湖虽然无端被黥布臭骂一顿,却也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对于黥布的义气凛然和通情达理很是佩服。黥布也不客气,坐下来喝了口茶:“想必您就是许县丞了。我本是个江湖浪子,今日流浪到贵宝地,多有打扰。”许易连连摇手:“惭愧惭愧,一干繁琐之事,让壮士见笑了。”
寒暄过后,众人都坐下了,唯独菊芋性倔坚持不肯落座。黥布笑道:“这位小姐性急的很,黥某听得也糊涂,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还得烦请许大人讲叙一遍,我也好对门外百姓有个交代。”他这话听上去委婉,细细一品却是滴水不漏。许易长叹一声:“犬子自幼刻苦读书,眼神不怎么好,方才引出这一干事故。可巧这位菊芋姑娘身世可怜,性格激烈,一来二去得竟结了怨仇。不过,凭心而论,犬子的过错按照大秦例律,恐怕也属无法定罪。”
一直没吭声的菊芋可听不得这话,正想分辨,又被黥布止住了。许易继续说道:“菊老夫人大去,犬子又被惊得神智尽失,这恐怕是前世的冤孽,怪不得人啦。”说得难过,眼圈都红了。众人默然无语间,吴芮回来了。他已经听差役详细禀报经过,进门见了黥布,拱手说道:“黥壮士辛苦了,下官处事不周,差点酿成大祸。”
黥布见吴芮如此恭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起身回礼:“黥某不明就里,叨扰了大人才是。”
吴芮看了看菊芋,直奔主题:“姑娘今日之举,全城轰动。这也怪本官,近日只顾惦记着处理时疫,耽搁了。”
菊芋冷笑出声:“大人言重了,民女命如草芥,有大人这番话已然受用了。”吴芮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却不和她计较:“令祖母的伤痕已经验看过了,方才本官亲自去城西调查走访,发现姑娘的叙说还算公道。方柬并没有碰撞令祖母,是一连串的误会让令祖母心急,急忙间才会遭此祸难。按照大秦律例,方柬确实不必以命相抵。何况他如今已遭天谴,近似废人,姑娘今日拦路刺杀,确实有些失理。”
菊芋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听到后来终于忍不住,她指着吴芮啐口骂道:“亏父亲大人教我前来投奔,竟是这么一个货色!本姑娘今日送上门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不必拿这些花言巧语来诓人!”说完一头向吴芮撞了过来。
黥布眼明手快,一把拦住:“今日两位大人忙碌,想必还有许多公事,黥某有个不情之请,先将姑娘送回家去,明日一早包管大人当堂结案。”说完也不管吴芮作何反应,拎着菊芋拔腿就走。梅湖想上前阻拦,却被吴芮拦住了。菊芋自幼刚强,哪里遇到过这般武断的大男子,挣扎踉跄着走出县衙。
许易心中牵挂旧病未愈又添新伤的儿子,匆匆与吴芮告辞回家。吴芮还在回味菊芋说“父亲大人教我前来投奔”的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
黥布夸口明日一定结案是有原因的,他本就是个胆大心细、善于观察思谋的人。既然吴芮、许易口口声声说方柬已经神智失常,无论从律法还是从人情来讲,都不能再作责罚,那只要亲自察看就知道了。菊芋见黥布似乎也在帮着许家说话,悲愤交加,闷头往城西就走。黥布拦住她:“姑娘想必不理解在下为何要这样说,细想一下,不这样做,又如何脱得了那班人的聒噪?又哪里有机会脱身寻仇?黥某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如现在就去许府,杀了那对父子让祖母安心大去。”菊芋被他这一激,昂头答道:“去就去,皇天有眼,死也死个痛快!”说完领头走向许府,黥布面带黠笑跟在后面。许府家丁见了菊芋,如临大敌,急忙报告刚刚回到家中的许易。
黥布站在门口朗声说道:“菊小姐今日特地来探望许公子。”菊芋再想退缩已没有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许易迎到门口,一见黥布,心中暗暗叫苦:这人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爱掺和啊?脸上还要做出笑容:“黥壮士客气了,犬子正在歇息,不便见客。”黥布可不管那么多,拉着菊芋的衣袖就往后院走。许易没办法,只好再前面引路,一边低声嘱咐:“两位噤声,在窗下看看情形,犬子确实病势沉重。”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怕菊芋又有过激举动。菊芋却不计较他的话了,因为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了方柬。只见方柬用棉被蒙着头,薛氏在一旁低声饮泣。黥布故意咳嗽一声,方柬听到窗外有人,竟然吓得从床上滚到地上,嘴里大声哭喊着:“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棉被散开了,他在地上四处乱爬,企图找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躲避。几日不见,方柬已经瘦得脱了人形,嘴唇上布满燎泡,通红浑浊的眼睛几乎辨不出黑白眼珠了。菊芋见他那副模样,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许易这才把两人带回客厅落座,三人都沉默着。吴郢近几天一直在伯父家中,帮忙安慰伯父伯母,顺带照顾堂兄,接到家人通报,急忙赶了过来。许易打破了沉默:“犬子的情形两位都看到了,家门不幸啊。”说罢掩面痛哭。
吴郢指着菊芋说道:“柬兄这般模样了,你满意了吧?”菊芋被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震惊着,还没有醒过神来。吴郢继续说道:“这个女子怎么这般泼悍,世伯对你一让再让,就以为是怕了你么?世伯与家父是怕因为此事引发难民暴乱。难民们背井离乡,对官府本就敌视,像你这般人死了也就算了,却会有人借口生事。到那时,番阳城可就热闹了!”
菊芋连日痛失两位至亲,父母兄姊生死未卜,被吴郢一番痛斥,一时间悲上心头,又大哭了起来。
黥布示意吴郢不要言声,任她哭了个够。然后才说:“菊芋姑娘之情可谅,方公子之情可悯,一切皆由误会而起。众人各安天命,不要再人为增添烦恼了。在下建议,两下里都不要再计较,许公子养病要紧,在下帮助菊姑娘回去安葬祖母。许大人看这样安排可好?”许易在众人面前失态,这会已经好多了,连忙请吴郢一同前去料理。
第二日巳时,县衙大堂早已聚满了好事之徒。这件事在番阳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人们争着看番君如何发落。吴芮按时升堂,菊芋作为原告,被告方柬重病,由父亲许易替代,黥布和城西一帮难民,以及许家家丁作为人证,全部到场。吴芮说道:“诸位父老,本案的情由干系,想必大家都听说了。本官今日升堂,自然是要给诸位一个交代。方柬眼神不好,菊芋姑娘激烈果敢,菊老夫人年迈体弱,一干误会,造成连串事端。幸得黥壮士从中调解,个中误会已然冰释,请诸位不要再听信谣传。”说罢脸色一正:“堂下众人听判,方柬负责赔偿丧葬费用黄金十两,由其父许易代为履行;菊芋痛失至亲,刺杀方柬一节不予追究。退堂!”黥布却说:“番君且慢,在下有个建议。”
吴芮面色有些不悦,但还是说:“壮士有话尽管直言。”黥布说道:“菊芋姑娘一介女流,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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