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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王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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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不动,就在神鸟离他头顶一尺距离、正准备放开箭来抓他的一刹那,突然腾空跃起,一把抓住了神鸟两只脚爪间横抓着的箭。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等众人回过神来,牛大已经将鸟爪抓在手中。神鸟怒嘶一声,翅膀更加快速摆动,竟将体壮如牛的牛大几乎拎离地面。牛大单手抓着鸟爪,另一只手举起那足有五百担重的强弓突然往神鸟头上一套,双膝猛然一屈,双足深深陷入泥土。牛大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神鸟的目光更是凌厉倔强,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众人看得惊心动魄,都不敢出声,只管屏住呼吸观看。吴阳不由得深深佩服牛大的气力,忍不住趋身向前,双手一齐发力准备帮牛大拉套在鸟脖子与翅膀间的弓。牛大突然发出一声有如雷鸣般的暴喝,将腰一拧,竟将那神鸟拉入了怀中。说来也巧,倘若神鸟在此时使用它的利喙铁爪,牛大顿时将被开膛破肚,神鸟却只是长鸣一声,便在牛大的两臂间低下了头,一副甘心落败的模样。所有人都沉浸在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中,直到牛大呵呵傻笑出声,众人才回过神来,一齐上前祝贺吴芮喜得神鸟。吴芮伸手抚摸牛大送到他面前的神鸟,不禁仰天大笑道:“鸟是神鸟,人亦绝不是凡人!”牛大乐得抱着神鸟转了几圈,方才那番搏斗似乎全然没有给他带来疲劳。
哑子牛大凭一身蛮力和高超的箭法赢得食邑千户的消息不径而走,一时间衡山国上下议论纷纷,加上吴芮亲口颁布赦免逃兵的布告,“兵卒有如子嗣,将官有如父母,‘养不教,父之过’”之言更是传为美谈。俗话说“儿大父难做,弟大兄难为”,许多无法管束自家子弟的人家,干脆将游手好闲的儿子亲自送到军营请求接收,指望他们在军营中好生收敛,说不定也能拿些奖赏回去光耀乡里。许多贤能之士也纷纷投奔吴芮,希望能够有机会展示自己生平才学。对于这样的人,吴芮专门设置了一个幕僚机构——清议堂,这个机构不属于官制,类似于吴芮私人的智囊团。对于吴芮治理国家的手段,众臣百官无不佩服有加。在这样一种官场氛围中,即使有个别官吏注重私利,到底还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民众对官府天然的抵制情绪渐渐消弭,吴芮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甚至远在南越边境的许多百姓,都自发迁徙到衡山国来开荒种地,这些现象推动着衡山国的农耕经济,赋税更是大大增加。吴郢的婚事正式提上了议事日程,菊家老仆人菊大见秦庭已经灭亡,经过一番苦寻,终于寻回了菊家幸存下来的两位小姐——也就是菊芋的姐姐。吴臣亲自到菊芋的小独院行问名之礼,两位亲家姐姐见妹妹竟然攀上了衡山王子、当今贵为侯爵的吴郢,喜得合不拢嘴,当下与吴臣定下迎亲日期,只等喜期一到便送妹妹前来洙城行礼成亲。吴郢已经有四年未曾见过菊芋,对这位未婚妻的那点少年心动也渐渐模糊起来,尤其是与小红有了一面之缘以后,更觉得菊芋的泼辣干练与小红的温婉柔媚比较起来,似乎难以抉择。好在身为王公贵胄,三妻四妾倒也平常,吴郢这才稍微平静了些,一想到小红竟然在他眼皮底下不知去向,心中复又痛苦起来。憨头傻脑的哑子牛大被安排在王宫中给侍卫教习箭法,可他那一身箭法全凭少年在山中狩猎,加上几分天资才得以出神入化,侍卫跟随他训练箭法只能说是空话一句。不过牛大确实憨得可爱,侍卫们乐得经常与他一起笑闹一番。妹妹已经落入火坑,而后又被人虏劫等等细节牛大始终不知,只在无人时伤心垂泪。有一日吴郢恰巧碰见牛大黯然失神,心中不禁一动,走上前去将小红如何失踪的事细细叙说,听得牛大哇哇大叫,只扑到吴芮面前跪倒,又是鼻涕又是泪地磕头。等吴芮弄清楚牛大的意思,也不觉汗颜:“孤王已派人寻找月余,竟无任何消息,说来惭愧。”吴郢趁机进言道:“中原战局变幻莫测,叛兵带着一位姑娘必定不好行事,不如悄无声息派人四出打听,兴许能帮牛壮士兄妹团圆。”吴芮微笑道:“如此也好,国家日见繁荣,近期之内亦无甚战事,你在婚期将近之时也该放松片刻,孤王委你微服出访,切记不能惹是生非!”吴郢喜不自胜,将手头上的公务交代一番,换上便服,带了两个贴身侍卫离开王宫。
吴芮派人下聘迎娶菊芋做儿媳妇的事,在番阳城内传为新闻,尤其是吴芮的大亲家张善人,派自己的妻妾女仆帮忙料理嫁妆物事,关怀得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嫁人,对于十八岁的菊芋姑娘来说,理智的成分大大超过了感情,虽说她对吴郢的印象也还不错,更多还是冲着吴家的家世,自己若能做上侯爵夫人,菊家便也可以鸡犬升天,菊氏血脉中唯一的两个男丁——大姐和二姐的幼子便也可以攀龙附凤,重振菊家声威将不在话下。菊芋待嫁的心情夹杂着许多向往,这个夏天也就跟着漫长起来,此时离秋分还有一个多月。吴郢便服简从出了洙城,首先直奔九江,因为九江不仅是紧靠庐山的第一个城镇,而且是他过去的姐夫,现在的九江王英布的属地,是九江郡的首邑。从当时逃兵逃亡的路线直拉出去,便是中原地界,当时的中原正驻扎着韩信的大队兵马,项王随时可能前来攻打,战事一触即发。倘若逃兵挟持小红前往中原,随时可能遇上战事,况且无论是否遇上战事,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落入那种境地,不是死于乱兵便是沦为军妓,绝无安然归来的道理。如今唯一寄予希望的,只有他们挟持小红之后,转道九江回越地老家。倘若如此,沿九江一路询问,兴许能追出蛛丝马迹。踏入九江地界,环境较之衡山俨然一变。九江地势平坦肥沃,紧邻江口之处更是船来人往,一派繁华喧闹景象。吴郢带着随从一路打听,走入九江渡口时正值黄昏,抬头见前面街角有一处客栈,便抬脚走了进去。掌柜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一看来了三位气质不凡的客人,赶忙起身招呼。主仆三人正与掌柜的说话,从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大队兵卒正步伐整齐地从栈前经过。掌柜的自言自语道:“这又是开拔支援项王,先前走过一批了。”吴郢一边慢慢吃饭饮酒一边留心算了算,这队兵卒不一会便过完了,人数最多两千左右。旁边一桌人正高声谈笑,一个满脸横肉的大个子道:“前日玉香观来了个新货,听说长得粉团相似。”一个鹰钩鼻子压低声音接口道:“那妞盘子正得很,据说为了她,郡守李大人和江鹞子差点打起来了。”大个子啧啧有声道:“李大人的妹子是九江王新纳的姬妾,江鹞子不过一个江洋大盗,如何争得过?”鹰钩鼻子立即来了精神,表情越发神秘起来:“这你就不知道吧,九江前向不是死了王妃么?据说是横死的,如今回来缠上九江王了,那九江王病得七死八活,西楚霸王来使连续征兵都去不了,哪里还有气力争妞?”一个瘦高老头神秘地淫笑道:“小老儿有福分,那货色刚到,正好让我赶上,那功夫那身段,啧啧!给个王都不换!”瘦高老头正好背对着吴郢,不看他的表情都能想像得出他的猥琐模样。果然,其余二人一齐取笑道:“黄土埋了半截,当心哪天挺在娘们肚皮上。”瘦高老头嘎嘎干笑几声:“尔等不信?哪天去玉香观尝尝,那口子叫‘红玉真人’,别看她面上一身白衣,里面可是红得炭团一般,热乎着呢。”大个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前向我去过,那道姑假正经,根本不让进。”瘦高老头得意地笑道:“不懂规矩怎么进?先把你老婆卖了,差不多能换一回逍遥,那里是先交钱才看货的。”另两人一齐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瘦高老头凑过头去又低声说了句什么,另两个人笑得淫亵至及,连连道:“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四〓多情公子淫窟救美〓〓仁义君王左右为难
吴郢在客栈中一宿未眠,大早起身踱进店堂时,只有掌柜一个人在忙活,见吴郢出来忙赔笑招呼:“客官早啊。”吴郢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往柜台边一靠,顺口道:“在下初到贵地,不知此处有些什么地方消遣。”掌柜打量吴郢半晌,眼神有些狡黠:“一看客官您这身打扮,便知是位贵人,破落处您不见得去,就近有个玉香观,小人虽不曾光顾过,据说里面风月无边。”吴郢略一偏头,一副极感兴趣的神情:“玉香观?像是道人修炼的场所,如何风月?”掌柜神秘地勾头一笑:“出门往东,过了前面那道便桥,拐弯不足二里便到,客官有兴致亲自去瞧瞧便可知晓。”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笃信神仙道法,曾到处招募道士炼丹求仙,民间也深受感染,极其推崇道教。道教旨在修身养性、强身健体,道教的兴盛却衍生出许多旁支,诸如炼丹、法术等等。如今是汉王二年中,发了战乱财的大批新兴地主贵族们骤然升级,骨子里的低俗是打磨不尽的,偏偏这类人最爱附庸风雅,闲来无事便爱大谈经济治学,道教的初衷则正好与之相投。不过,像玉香观这样打着道名经营皮肉生意者,却是闻所未闻的。吴郢雇了辆车,急匆匆来到玉香观门前,只见此处花木扶疏、香火清淡,俨然一处优雅别致的修道佳地,丝毫没有客栈中那些人传言的猥琐气息。吴郢正仰头看门洞上那块“玉香观”的牌匾,一个白衣小道姑手执拂尘出来招呼。小道姑约莫十七八岁,青丝挽成两个小髻,长发垂到胸前,眉目之间隐含着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称的安静气质,声音轻柔平静:“尊驾是来进香?请进来。”吴郢连忙拱手还礼,跟随小道姑来到观内,迎面一座大殿横在眼前,宽宽的台阶从两边通向后院,大殿门上垂着半截黄丝幔,里面光线极其幽暗,几缕檀香袅袅升腾着。踏入殿堂,一个中年道姑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吴郢对着神像连拜三拜,屏息凝神站了一会。小道姑并没有离开,等吴郢拜完才轻声道:“尊驾是否需要移步偏厅歇息?请随我来。”吴郢没有做声,跟着小道姑出大殿,顺着台阶往后一拐,是一座精致的院落,院子当中平坦空荡,只在沿台阶处种了一排绿油油的灌木,看上去十分干净雅致。偏厅其实是一间厢房,只是门洞开得稍大,黄绢门帘朝两边收拢着,里面有炕台案几,墙上挂着一副极大的神像,下面摆着一个小香炉。小道姑端来茶水,轻声道:“小观不曾准备酒肉,尊驾先吃些果子解乏。”小小道观竟备有茶叶,心中不觉有些疑惑,一口喝干了茶水,发现这水清香特别,不禁赞道:“好水,好茶,想来是宝观栽种的?”茶在当时来说属于极贵重之物,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时常取来奉客的,小道姑像是看穿了吴郢的心思,抿嘴一笑:“看来尊驾出自富贵之家,此茶乃是贫道亲自栽种。”小道姑说罢又为吴郢续满茶水,吴郢盯着小道姑雪白粉嫩的手,心中一动:这道姑如此年轻,言谈俨然如同主人,亲自制茶而手指却如此细嫩,似乎不太合常理。想到此处便出言试探道:“在下远道慕名而来,听闻宝观有几位才情极佳的道长,能否叨扰叙谈片刻?”小道姑略微一愣,旋即笑道:“小观不过收留几个潜心修道的道友,倒不曾有甚出众才情,尊驾还是请回吧。”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强行要求打扰几个出家道人也说不过去,吴郢失望地叹了口气,却还有些不甘心,干脆从袖笼种摸出一串钱:“这些钱在下捐与宝观,权作香资。”这串钱客不是普通的钱,乃是黄金所铸,往案几上一放,璀璨夺目。小道姑笑得有些怪异:“既然尊驾如此虔诚,请随贫道来。”吴郢心中大为兴奋,心想:到底是钱能通神,只是这道姑越看越古怪,得多加小心才是。小道姑带着吴郢走出偏厅,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看上去实在有些古怪,里面空荡荡的,什么家什都没有,地面铺着杏黄地衣,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吴郢正在迷惑,小道姑不知按了哪处机关,墙面突然裂开一道门。小道姑走进门里,笑吟吟地回头招呼:“尊驾请。”吴郢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向另一头紧闭的门口。小道姑来到门前停下脚步,轻轻一推门便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房间出现在吴郢面前。房间里的陈设足以与王宫媲美,各种奇巧摆设应有尽有,吴郢不觉心中赞叹:想不到小小一个道观竟有如此豪华的场所。小道姑轻声笑道:“尊驾先请安坐,贫道去去就来。”说罢径直进了一扇偏门。吴郢盘腿坐下等了片刻,眼睛一直盯着小道姑走进的门,过了好一阵子门终于开了,从里面出来的却不是小道姑,而是另一个盛妆白衣女子,女子的脸上化着浓妆,艳丽耀眼得令人无法逼视。白衣女子快步走到吴郢身边,一双柔荑攀住了吴郢的脖子,沁人心脾的香味熏得吴郢头晕目眩。吴郢的本意是向探听小红的下落,如今倒真像进了传说中的淫窟,不免吃了一惊,连忙推开那女子。那女子被推得倒退两步,口中媚笑道:“到了此处,何须如此正经?”吴郢听那声音有些耳熟,定睛细看不觉脸色大变——面前这位白衣丽人竟然正是他寻找了三个月的小红。小红——如今的红玉真人却没有认出吴郢,只管贴过来靠着吴郢的臂膀,身上的白衣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大半,露出里面红纱亵衣,鲜红的亵衣薄如蝉翼,衬托得半露的酥胸更加白嫩诱人。吴郢还不曾正式取妻,吴芮素来家教严格,绝不允许子弟作出荒淫之事,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被小红这一番动作撩拨得有些难以自持。小红的眼神十分迷离,一双玉手只管去剥吴郢的衣衫,吴郢急得大喝一声:“小红姑娘,请你自重!”小红被他这一喝吓得愣了一愣,倚在吴郢身上的娇躯顿时僵住了。吴郢不忍心吓坏她,赶忙柔声道:“小红姑娘,你不认识在下么?在下曾在花庐答应帮你兄妹团圆的。”小红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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