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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王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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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新生盗贼中,有许多甚至连起码的人性都不具备,无论妇孺老者,非但洗劫一空,还要纵火烧屋、杀人害命。乡人无力反抗,只好常常分些粮食衣物接济遭劫人家。
已为人父的吴芮看在眼中,恨在心里,想到乡邻日夜不安的惨状,他不由得连声叹息。当时正值“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岁大饥”,天灾人祸连年不断,加上游匪四处为祸,乡邻惨状令人不忍目睹。吴阳笑道:“兄长何必如此愁眉不展,哪天盗贼敢上我家行凶,我弟兄二人定能叫他有来无回!”
吴芮厉声叱道:“乡邻尚且朝不保夕,你我勤文习武,不思为众人除害安家,只思自保家财,如何当得七尺男儿之躯?”吴阳听罢自觉羞愧,沉默了半晌突然笑道:“盗贼一股不过三五七人,而我乡邻却随时有壮汉上百,只需众人齐心合力,何处出现匪迹,一声呼喝便可将之击溃。”吴芮茅塞顿开,连连点头道:“只好如此!”当夜,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吴芮将心中想法告诉母亲,母亲赞许道:“众人若得一号令,齐心拒匪,何愁四邻不安?”毛苹正哄女儿睡觉,听罢插言道:“为将指挥千军,皆以金鼓为号,闻战鼓则进、闻金鸣则退,若每户置一木梆,但有风吹草动既鸣梆为号,众人随时可息可战,便不怕匪众侵扰乡里了。”吴芮和吴阳齐声称妙,第二天便一起邀请乡邻故旧,家家制作了木梆子,相约以击响木梆为号,每家听到响声,立即鸣梆转告另一家,大家一起对抗出没在山林中的土匪强盗。
这天夜里,因为是柘父去世后第一个忌辰,与吴家相邻的柘家白天刚刚举行过祭祀,许多牺牲、祀品摆在供桌上。柘乘的妻子李氏怕食物被老鼠偷吃,临睡前用竹笼将供桌罩好。
到了半夜,只听堂屋里竹笼呼啦一声响,因为久遭匪患,柘乘十分警醒,立即披衣出来,只见一个黑影开门夺路而逃。柘乘追到门外一看,竟然还有好几个黑影正匆匆往后山逃窜,不禁大呼:“有贼!”李氏听说有贼,吓得惊叫一声,抄起木梆死命敲将起来。梅氏睡得浅,被这一阵梆声惊得翻身坐起,不假思索伸手取梆,奔到屋外一顿敲打,霎时间整个山坡上一片梆声,家家户户的壮年男子纷纷操起扁担、锄头来到柘家门前。众人大声询问贼在何处,李氏牵着丈夫的衣袖,颤抖着手指着后山,半晌没能发出声音来。
吴芮一声呼喝,举起火把领着吴阳追了过去,众人跟着吴氏兄弟一同,绕着山谷细细寻找,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正准备各自回家继续睡觉,突然从草丛的黑暗里传来一声惨叫。吴阳拎着长剑分开乱草,众人打着火把跟上来一照,却是个三十来岁的陌生人,正惊恐万状、面色煞白。大家都不认得这个人,料想一定是贼,便一拥而上,将他摁了个结结实实。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口音与楚人完全不同。吴芮出门游历时听过许多方言,知道那人喊的是:“小心,有蛇!”吴芮连忙喝开众人,上前仔细一看,漫说是蛇,就算是只老虎都已经吓得窜回山里去了。那人撩起裤腿,只见他左踝上部红肿一片,果然似被蛇伤。
山里人心善,便七手八脚把那人抬到柘家屋坪里。李氏还在那里兀自颤抖着,见大家抬回来一个贼人,惊恐得更加抓紧了丈夫的衣袖。
虽然论辈分柘乘是吴芮的外甥,但是他比吴芮大了足足十五岁,吴芮平日便称他为先生,此时上前招呼道:“先生,这人被蛇所伤,烦请过来看看。”柘乘跟外祖厥由公学医数年,自是“医者父母心”,听说被蛇咬了,忙甩开妻子的手,趋身上前细看,只见伤处一片红肿,火把下看不仔细,但可以断定是毒蛇。吴芮也知道是毒蛇,连唤母亲取布带来,一边动手想将那人移到屋里去。那人一边痛苦呻吟,一边艰难地说:“还有几个少年,黑灯瞎火恐遭不测,快将他们寻回来。”说罢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虽然怀疑那人是个盗匪,却不顾身遭蛇吻,兀自惦记着旁人,吴芮顿生感佩,忙命吴阳带着众人再去寻找,怕他们害怕不肯出来,边找还边喊话:“尔等只管出来,往事不予计较。”众人分头去了,吴芮和柘乘将那人抬到塌上,掌灯细看伤口,并排有两个针尖一般细小的牙痕,用布带扎住伤腿上端,取来清水细细清洗。伤者被冷水激醒,呕吐了一阵,双眼泛着血丝,口鼻中也有鲜血涌出,形状十分可怖。柘乘大力挤着那人伤口的毒血,摇头叹道:“恐是要吃些苦头了。”两人正忙碌着,毛苹走进来想帮忙,吴芮怕她看那人可怖的模样,连忙把她推了出去。再回头看,那人伏在塌沿连吐几口鲜血,已经昏迷不醒。柘乘取出小柳叶刀,在酒火上炙烤片刻,举刀往那人伤口上轻轻一划,顿时流出许多乌血,等乌血流干净之后,又取出平日准备好专备蛇伤之用的药粉,将伤口包扎好。两人将那汉子平放在塌上,柘乘一边洗手一边道:“恐是青竹标所伤,即便能得救转只怕难免残废。”吴芮将伤者中毒不忘提醒旁人,危急尚念同伴的举动告诉柘乘。甥舅两人正叹息着,乡邻们寻找盗匪回来了。
那被蛇咬伤的人姓许名易,原是燕国一名儒生,在燕地官府做文差,专门拟定布告、行文等官方文书。秦国杀燕太子丹,逐燕王于辽东,许易就这样沦为囚犯。可怜惯拿笔墨竹简的儒生,骤然被驱至楚地战场为秦国卖命,实在不能忍受那般折磨,便瞅空逃了出来。一路见人就躲,顺着山岭走了许多时日,路上遇见几个少年,都只有十五六岁,一问才知道,也是和他一样,从战场逃出来的逃兵。几人结伴同行,胡乱走到了龙山,由于实在太饿了,便趁月黑风高之时,想到乡民家里偷些食物。正好来到柘乘家中行窃,见了那一桌子祭祀,大家一齐上去动手抢食。许易心中疑惑:非年非节的,这家人为何准备这么多酒肉食物?仔细一看,见堂屋正中端端正正摆着两座灵位,上面写着显考、显妣的字样,连忙制止众人,正准备退出去,却不小心打翻了竹笼,被柘乘抓了个正着。
吴芮微笑着听已经康复的许易讲叙经过,不由得叹道:“好在吉人天相,许先生伤势已无大碍,其余几个少年亦无须担心,明日我带乡邻帮忙伐木造屋,先搭个棚子、开些荒地,也好安生,强似那般战火。”许易伤腿虽已痊愈,因蛇毒伤及经脉,从此左脚微跛,他感激地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贤弟小小年纪,竟如此仁厚仗义,不如将他们几个收在身边,如今世道不太平,必将辈出英雄,贤弟少年英才,何不早作打算?”胸怀壮志的吴芮当然也想趁机有所作为,听这位远自燕地而来的许易一番劝说,便也来了兴趣,立即召来弟弟吴、表兄梅,一同和许易商议。母亲得知吴芮的想法,也很赞同,只是提醒他不可招摇,只需凭借越地山险,先保一方安宁,纵然秦王千般能耐,此时也无力顾及这等偏远山区。
如此一来,吴芮便正式在众兄弟好友协助下,开始组织越地乡邻一同护卫家乡,无论对方是何旗号,只要不为害乡邻,一律不予争锋。
乡亲们见一帮少年操练阵法,遇到匪徒抢劫,只需将木梆一敲,众人立即奋起攻打,几乎无往不克,心中十分赞赏。邻乡许多壮年劳力羡慕龙山安宁,纷纷前来投奔,要求吴芮作大家的首领,一起保乡卫邻。吴芮骤然被推举为首领,心中毕竟有些惶惑,母亲安慰道:“既是乡邻倚重,自当担起重任!奈何部众需要粮饷,便要为乡邻图谋安宁,切切不可扰乱农作,拿起刀兵能作战、放下刀兵能种粮,如此一来方能做到万无一失。”吴芮听罢心中折服不已,当即派表兄梅前去招集邻乡部众,命他们按照自己的方法利用农闲自行操练。
二灭六国秦王霸海内踞百越吴芮练奇兵
韩国早已被秦兼并,赵国只剩下一座代城(今河北蔚县),燕王已逃到辽东,魏国派人向齐国求救,齐王建依旧不顾“唇亡齿寒”之危,不肯发兵救助,秦国大将王贲灭了魏国。到如今,战国七雄除齐国亲近秦王以外,只剩下地域广袤的楚国没有被征服。
然而,楚国绝不似中原诸国一般容易征服。事实上,楚在商代就已经是南方大国,商为笼络楚国,只好封其为侯,实际上无须向商进贡,并不属于商的属国。
后来,商朝害怕楚国势力,曾多次威胁,甚至出兵攻伐,并杀死楚王意图威慑。当时与楚国一样势力日渐强大的还有西歧,趁机游说楚国共同抗商。楚国与西歧联手,其势力曾达到“天下三分其二”。有了楚国牵制,商朝最终被西歧周武王所灭。周武王灭商之后,却并没有将楚国原来被商削减的封地归还,楚国从此心中不平,碍于周朝势力太大,只好忍气吞声。
至齐桓公称霸之后,楚国再度兴起,目标直指“为天下诸侯共主”。虽然楚国这番野心败于与晋国的成濮之战,国土势力却又扩张了三分之一。如此种种,可见楚人是如何的骁勇善战。秦王政召集将领们议论如何攻楚,先问青年将领李信,攻伐楚国要出动多少军队。血气方刚的李信答道:“区区楚国,二十万部众足矣。”
毕竟李信年轻,秦王有些不放心,又询问老将军王翦。王翦回答说:“楚人骁勇善战,二十万人万万不足灭楚,依老臣估计,非六十万不可。”秦王政很不高兴,说:“王将军如此胆小,想必是年纪老迈。”就派李信带兵二十万南下击楚。王翦见秦王不听他的意见,当即告病回乡,决意不再过问世事。李信带了二十万大军来到楚国,在城父(今安徽亳县)大战楚军,而楚军大将不是旁人,正是项伯的叔父项燕。项氏一族世代为楚将,将才辈出,以项燕所积家学和楚人闻名天下的骁勇,李信的下场可想而知。几场大战下来,李信所率的二十万秦军死伤无数,仅得力将领就枉送了七人。
秦王政闻讯大怒,将李信革职后亲自驾临王翦的家乡,一番赔礼道歉后,请他复出带兵攻楚。
王翦拿足架子之后,又假意客气了几句,这才慢条斯理扔下一句话:“以老臣之见,伐楚非六十万人不可,楚国地广,发动百万部众不过登高一呼。”意思是——想让老子卖命可以,但人少了我这条老命有可能不保,应与不应你这个当王的看着办吧。
秦王政能屈尊亲请,自然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更明白这位将军固执已见自有道理,给王翦带了几顶高帽子之后,一口应承下来。几天后又亲自到灞上给王翦摆酒送行,命蒙骛之子、蒙恬之父蒙武做为老将军的副手,六十万部众浩浩荡荡向楚国进发,楚国自然出动全国兵力相抵。
王翦到了前方,要兵士修筑壁垒,不让出战。楚国大将项燕一再挑战,他也不去理睬。
项燕几番讨敌,王翦只管紧守营寨拒不应战,楚军渐渐松懈下来。就在项燕放松防备的时候,秦军却突然发起攻势,六十万军卒排山倒海般冲杀过去。只见那些刚才还在嘲笑秦军胆小如鼠的楚国将士,此时犹如梦中挨了当头一棍,晕头转向中略做抵抗,便各自仓惶逃命。
真个是兵败如山倒,往日曾骁勇无敌的楚国兵卒,在秦军的凌厉攻势下,已变成惊弓之鸟,稍触即溃,越战越勇的秦军在老谋深算的王翦指挥下,如入无人之境,直捣楚都寿春(今安徽寿县西),俘虏了楚王负刍。
项燕带领残兵败将渡过长江,得知楚王被俘的消息后正准备组织力量回头相救,王翦大军已经渡江追杀过来,项燕自觉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之后拔剑自杀。
此时已是秦王政二十二年(公元前225年)。
龙山附近乡里壮年农夫几乎全部被组织起来,听从吴芮号令,众人将安定和平、富足悠闲的生活希望,全部寄予在这个见多识广、文武双全的吴王七世长孙身上。秦军生擒楚王负刍、项燕兵败自杀之后,大批楚军丢盔弃甲涌向东南山区,较之以往三五成群的游勇,已不再是靠几个农人仅凭蛮力所能对付。此时正值深秋,四野一片枯败之色,一队足有上百人的溃兵正奔龙山而来,被山口砍柴的乡人发现,急忙敲梆示警。一片杂乱的梆声中,吴芮正和族人挖地窖收藏过冬的粮食。
登上山头一看,吴芮不禁忧虑起来——这批溃兵看上去甲胄虽然破落,阵容却不似往常那些人一般混乱,似乎有将领指挥。第一次与这样的阵仗接触,吴芮心中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按照山区地广人稀的特点,吴芮与乡邻约定,将相邻的七八户人家编为一组,发现敌情以梆声示警之后,七八户男丁集合在一处先自行对敌,从中选派一人骑马通知最近另一组,另一组七八户男丁中立刻派一人继续外传信息,依此类推,不到半个时辰,四乡八邻便可以全部得知敌情准确方向,合力抗敌保家。
溃兵惶惶如丧家之犬,来到山谷张目四望,许多人家散落在山谷里,田野中庄稼刚刚收割完毕,不禁兴奋起来——如此一来,随便选一户人家劫上一次,便可以暂时饱餐一顿了。
溃兵们正在得意的当口,就听得山间一声炸响,霎时间一片梆子声相互回应,十来个壮汉手拿棍棒、镢头冲了出来。为首的溃兵将领听到声响,心中正紧张,一看不过十多个人,领头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年轻后生,便松了口气:“我道是中了什么埋伏,原不过几个农夫。”领头青年正是梅湖,见来将手执长剑,面色虽然憔悴,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骄横,不禁怒上心头,厉声叱道:“何处来的残兵败将,不去战场杀敌,来此作甚?”溃将仰头大笑道:“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敢来挡爷的路?快快让开!慢上半分休怪爷的宝剑不长眼!”梅湖见这回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如此蛮横欺人,大吼一声准备扑上前去,被身后赶下山来的吴芮高声喝止。
吴芮带着七八个邻人来到近前,溃将一看又多了七八个人,好在也不过是些农夫,依旧不将他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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