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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野七咒-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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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将军,你见过那些中邪的人吗?”七里香微笑着看着雪槐,道:“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就颠三倒四了。” 
雪槐眼睛一亮:“会首的意思,是说我义父也是中了邪?” 
“是。”七里香点头:“而且不是中了一般的邪气,是被邪魔侵入了身体,整个人完全被控制了。” 
“原来如此。”雪槐恍然大悟,一时间惊喜义集,叫道:“我就说嘛,以我对义父的了解,他怎会去做那七杀教主,先前我以为是什么邪魔冒充了他,就没想到原来竟是给邪魔控制了。”说到这里,胸中杀气上涌,道:“会首,你知道我义父现在在哪儿吗,请带我去,我要将那邪魔千刀万剐,让它万劫不复。” 
“我知道你义父在哪儿。”七里香点头,道:“但你不可轻动,侵入你义父体内的邪魔十分了得,一个不好,说不定会伤了你义父,我也是不敢轻动,所以才来找你商议。” 
雪槐急了,道:“那怎么办?” 
“办法是有。”七里香看向雪槐,故意作出为难之色,道:“只是有些为难。” 
“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驱除义父体内的邪魔。”雪槐一脸坚决:“会首,请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办法?” 
眼见雪槐紧紧咬住了钩子,七里香暗喜,道:“侵占你义父身体的邪魔名为血煞魔,极为嗜血,要引他出来加以诛灭,必须要血狻的内丹,血狻你知道吗?” 
雪槐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血狻是一种怪兽,生在化血泽中,人面狮身有翅,十分凶恶。”说到这里,七里香眉头皱得更紧,道:“但最棘手的不是血狻本身,而是住在化血泽中的一个魔头计吴,血狻实际上是他的坐骑,计吴魔功了得,尤其一口化血神雾恐怖至极,任何人只要吸着一丝血雾,立时身化浓血,所以。” 
不等她说完,雪槐断然道:“这个会首不必担心,请会首告知化血泽所在,我即刻就去,必要取得那血狻内丹。” 
“你真个要去?”七里香还要把钩子放牢实些,故作一脸犹豫:“要不,你先和你几位夫人商量一下?” 
雪槐却是心热如火,断然摇头:“不必,我回来再和她们说。”这些日子雪槐虽忙得昏天黑地,但在内心深处,那种来自敬擎天的隐隐的痛,却始终未曾有一刻消失过,他也一直想不清楚敬擎天为什么会这样,有时候恍惚之间,还只以为自己在作梦,难以相信啊,只除非是在恶梦之中,否则怎么可能呢?苦无出路,现在突然找到理由,就象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突然看到光明,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再难自制。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七里香眼见雪槐一脸急切,就仿佛小孩儿看见了糖果般的急不可耐,暗暗感概:“雪槐啊雪槐,你纵横天海,所向无敌,武功智计,人人钦服,很多人甚至听到你的名字都吓得双腿发抖,照理说,你该是多么的精明厉害啊,可为什么对着敬擎天,你却是如此的愚笨,有若白痴呢,古话说爱能让人眼瞎心盲,难道真是这样吗?” 
当下说了化血泽所在,道:“你先去看一下地势,我去取一样宝物,或可对付计吴的血雾,随后便来助你。” 
雪槐应一声,借土遁飞掠而去,看着雪槐背影,七里香呆愣了好一会儿。 
雪槐和七里香离城不久,夕舞便到了天安城里。敬擎天一贪七里香美色二贪闻香会势力,硬要娶七里香,夕舞激烈反对没有作用,一怒之下,离开了敬擎天,但服侍敬擎天的侍女都是夕舞的人,敬擎天与七里香交欢中商量阴谋又过于肆无忌惮,给外面的侍女听了去,及时传给了夕舞,夕舞因而赶来阻止。 
夕舞恨雪槐不听她的话,不肯一切以她为中心,更恨雪槐爱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心中的妒火让她不顾一切的助敬擎天对付雪槐,然而七里香要害雪槐,她又不肯了。在她心底深处始终认定,雪槐是她的,她要怎样都可以,别人碰一碰却就是不行。 
夕舞直闯进雪槐的大将军府,冷灵霜三个得报迎了出来,夕舞一眼没看到雪槐,去冷灵霜三女脸上一溜,随即眼光上抬,喝道:“雪槐呢,叫他出来见我。” 
夕舞一直是横在碧青莲三个心中的恶梦,这时恶梦变成现实,夕舞直接出现在眼前,三女心中一时又惊又怒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让雪槐见夕舞,雪槐会生气,让雪槐见夕舞,三女又不甘心,或者说,害怕。 
眼见碧青莲三个不肯应声,眼中都是又妒又恨又慌张的神情,夕舞立刻把握到三女的心态,心中大是得意,忍不住纵声长笑,看了三女道:“你们该都是他的女人了,怎么着,还怕了我吗,那你们也太无能了,放心,我不是来跟你们抢他的,我要抢他,轮不到你们,我是来提醒他,七里香要害他,叫他不要上当。” 
夕舞得意的狂笑更让冷灵霜三个又恨又怒,但听说七里香要害雪槐,心中的恼怒立即让位于对雪槐的担心,冷灵霜急道:“七里香有什么阴谋,她要怎么害槐哥。” 
夕舞不答她话,只是冷哼一声,道:“叫雪槐出来见我。” 
这时先前那几个管事过来,禀冷灵霜三个道:“将军让我等回禀三位夫人,说他要出城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一说,冷灵霜三个一齐变色,齐问雪槐去向,那几个管事如何知道,只是摇头,夕舞在一边自然也是听见了的,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雪槐已给骗走了,一顿足,扭身就走,冷灵霜急叫:“你等一等,槐哥到底去了哪里?” 
夕舞回身冷笑:“你们三个不是他的夫人吗?自己丈夫也看不住,还有脸来问别人。”说着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出来,借血光一闪,刹时间无影无踪,敬擎天自公然露面,怕正教中人对付夕舞,所以将血煞遁传了给她,夕舞功力不高,一次遁不太远,但用来摆脱冷灵霜等人的五行遁术却是足够了。 
雪槐借遁术掠行两天,渐见河湖纵横,知道差不多到地头了,当下边问边走,这日响午时分问得详细,知道翻过对面大山,过去百里便是化血泽,雪槐大喜,一掠上山,刚要飞越而过,却突见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人,竟是夕舞,原来夕舞知道化血泽所在,不象雪槐常要收术问路,所以先到了。 
“夕舞。”雪槐欣喜若狂,急奔过去,夕舞双手抱膝坐着,一袭白色裙衫,一张清丽绝尘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较之以前,似乎瘦了一些。见雪槐奔过来,她仍是一动不动,黑钻般的大眼睛直视着雪槐,眼睛里没有半分热气。 
夕舞并没有把握一定能在这里等到雪槐,因此乍见雪槐,她心中也自一阵急跳,但等雪槐叫出她名字,她的心却一下子收紧了,就象一扇门,仅仅打开了一丝缝,随即又死死的关上了。 
雪槐只想紧紧的把夕舞抱在怀里,但夕舞的冷漠让他不敢伸手,奔到夕舞面前,他站住了,颤抖着叫:“夕舞,你…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和你无关,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夕舞的话,比眼光更冷。其实如果雪槐不顾一切的把夕舞抱在怀里,夕舞一定会软化,她外表冷漠如冰,在心中一个最隐秘的角落里,其实却渴望着雪槐的拥抱,当日雪槐的背叛,她觉得还有父亲可以依靠,但敬擎天不顾她的激烈反对硬要娶七里香,却一下子让她失落到了极点,只觉举世茫茫,再无一个可以相信亲近的人,自伤自怜,她盼望着雪槐用铁一般的双臂抱住她,让她痛哭,让她发泄,雪槐的克制,却只让她更加失望。 
雪槐并没听出夕舞话中的真正含义,叫道:“夕舞,是我不好,对不起。” 
夕舞蓦地里仰天狂笑:“你不好?你有什么不好?你很好啊。” 
“夕舞。”看着夕舞笑得有些变形的脸,雪槐心中生生作痛,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却再想不到一句话来说。 
“好了,废话不必多说。”夕舞蓦地收了笑声,冷眼看了雪槐道:“你到这里作什么,是不是给那野女人哄了,要去化血泽?” 
“是。”雪槐心神微凝,点头道:“闻香会会首七里香告诉我,说义父中了邪,要血狻的内丹方能驱邪,所以。” 
不等他说完,夕舞猛地厉叫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野女人的名字,什么中了邪,这样白痴的话也信,你到底是三岁还是五岁啊?” 
“但是义父前后确实是判若两人啊,所以我看她说的不是假话,义父必定是中了邪。”雪槐坚持。 
“什么前后判若两人,爹爹一直就是这样子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夕舞冷笑。 
“你是说义父一直是戴着假面具在骗我?不可能。”雪槐断然摇头。 
他的犟倔再一次激起了夕舞心中的怒火,夕舞霍地站了起来,冷冷的道:“我不想和你多话,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信我,那就回去抱你那三位娇滴滴的夫人,如果信那野女人,你就去化血泽,我言至于此,你自己挑吧。”说罢拂袖而去。 
“夕舞。”雪槐急叫,急追上去,夕舞毫不停留的向前飞掠,雪槐想以天星遁魔大法赶上去,却又不敢,追了一段,终于停步。 
“夕舞。”看着夕舞的背影,雪槐痛声低叫:“不是我不信你,但你说义父以前就是这样,这是绝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取得血狻内丹,驱除义父体内的血煞魔,然后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夕舞听不到雪槐的话,她绝不回头的向前飞掠,但她心里仍是希望雪槐会跟上来,当再听不到雪槐追来的掠风声,她心中微微敞开的门再度关紧,化为寒冰。 
“竟然宁肯信那野女人也不肯信我,雪槐,好,好啊。”迎风急掠,那泪水却不管不顾的流将下来,洒落风中。 
如果夕舞心平气和,将敬擎天是得了神魔珠因而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细细说给雪槐听,雪槐必然会信,但夕舞此时心中极不平衡,在她心里,雪槐首先背叛了她,然后敬擎天也因为一个野女人而背叛了她,再加上去了一趟天安城,见了碧青莲三个,眼见三女个个丰润娇艳,明显是因着爱情的滋润,因而更加的自伤自怜,心中又怎能平静,她本是为但心雪槐而来,任性使气,却最终将一句好话变成了一句气话。 
雪槐收拾心情,转身奔向化血泽,远远的,便见一片泽国,烟水蒙蒙,看不到边际,那泽中的水颇为奇异,竟隐现淡红之色,雪槐暗忖:“那些红色的难道真的是血,那得要多少人畜之血啊?”他不知计吴化血神雾无灵不灭的赫赫凶名,因此心中虽感奇异,却也并无太大的感觉,毫不犹豫的飞身而入,一掠进泽中,即以剑眼搜那血狻所在。 
化血泽里也并不全都是水,若全都是水那就是湖了,泽中有岛有树,异鸟珍禽,放眼都是,雪槐剑眼搜到一个岛上,蓦地感觉到一股灵力急迎过来,同时间便看到了一个道人和一头怪兽。这道人胡须灰白,也不知多少年纪,穿一件大红道袍,一张脸也是黑中带红,又生着一双赤火眼,这时察觉到雪槐剑气,眼中射出警惕之色,那情形,倒象极了一头被激怒的红眼大水牛。那怪兽就趴在道人身后不远处,果然是人面狮身蛇尾,两胁还生着一对翅膀,奇异之极。 
“这道人必是计吴,那怪兽便是血狻了。”雪槐心中暗喜,急掠过去,不等上岛,计吴已急迎出来,却是坐在血狻身上,看了雪槐厉声叫道:“何方小辈,敢来我化血泽中探头探脑?”那血狻见了雪槐,也是张嘴一声怒吼,其声若狮,颇为猛恶。 
雪槐忙抱拳道:“小子雪槐,拜见计吴前辈。” 
计吴冷哼一声:“小子即知我名,如何还敢来我泽中窥探,想死不成?” 
他一脸嚣张,雪槐有求于人,只是放低了声气,道:“小子本来也不敢惊扰前辈清修,只因小子义父中了邪魔,需要血狻的内丹方能驱魔,所以不得不进泽求取。” 
“你说什么?你要我血狻的内丹?”计吴又惊又怒。 
见他惊怒,雪槐也自觉有些理亏,点头道:“我知道血狻是前辈坐骑,但实在是为救义父,不得不请前辈割爱,如蒙前辈允准,山高海阔之恩,雪槐永世不忘,前辈但有所命,无论水里火里,雪槐一定一往无前,必替前辈做到。” 
“小子好大的嘴,真敢开口呢。”计吴怒极反笑,红眼瞪了雪槐道:“好,我要你的脑袋,你把脑袋割下来,我就把血狻的内丹给你。” 
雪槐摇头,道:“只要救得我义父,本来要我的脑袋也可以,但我的脑袋不仅是我自己的,我还有几位夫人,我若死了,她们必伤心肠断,且血狻终究只是一畜生而已,而且我听说血狻极喜吃人,常飞出泽外择人而食,并非善类,我给它抵命,终是不值,所以请前辈另提条件。” 
他说的是诚心话,计吴却是不绝冷笑,道:“小子口滑舌利,我也不与你多说,就这一句话,拿脑袋来,我便把血狻儿内丹给你,否则再也休想。”将手去血狻脑袋上一拍,喝道:“血狻儿,回去了。”那血狻闻言转身。 
雪槐急叫:“前辈且慢。”话未落音,风声急起,却是那血狻将长长一条蛇尾横扫过来,势劲力疾,声势颇为惊人,同时间计吴霍地飞身而起,扭身扑向雪槐,双爪如钩,直抓向雪槐头顶。原来计吴冷眼看雪槐功力非凡,所以假作回转,其实是想打雪槐一个措手不及。而他拍血狻头顶那一下,也是他平日训练好的,血狻已修成内丹,一尾之力,可碎石断树,真要打上了,雪槐再了得也要受伤。 
不过计吴还是小看了雪槐,眼见血狻尾到,雪槐不惊反喜,右掌划圆,挡住计吴双爪,身子略略一闪,避过血狻尾巴,左掌同时闪电般伸出,一下便揪住了血狻尾巴,虎掌如箝,牢牢抓住,却并不用力去扯,反顺着血狻横扫之势,身子跟着掠出,待血狻一尾扫到尽头,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猛地大喝一声,运起神力一扯再一抡,竟将血狻一个身子抡了起来。血狻惊惶之下一声狂吼,双翅急拍,但雪槐左臂上有魔龙手的力道,以它双翅之力,如何挣得开去,想咬又给雪槐抡着回不了身,急得不绝狂吼。 
计吴想算计雪槐,不想一招落空,反给雪槐揪住了血狻,眼见雪槐揪着血狻不绝的转着圈子,惊怒交集,扭身再扑上来,双爪直上直下,一刹间连攻十余爪,雪槐看他爪式,阴诡奇变,辛辣有余,但劲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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