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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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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此，对方一定是你的知音、知己或男友，甚至是未婚夫。一般的男孩也是不会轻易接受女孩的这种礼遇。你的信怎么会说成普通呢？”舒颖玲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立即辩解：“三奶奶，我的头脑里没有那样复杂，对你谈到有关知音或男友的话更没有想得那么多。我与隆正光都在同济大学读书，是校友。当前为了把鬼子早日赶出去，使亿万人民不当亡国奴，我们在这个共同奋斗的目标下走上了抗日的道路，说的、想的、做的都是为了抗日。三奶奶，你怎么想到那些地方去了呢？”“啊！”姜超琼恍然大悟，立即道歉：“这是人不知不为怪吧！你急忙给小隆写信为啥？”“为了抗战。隆正光回家时我把他送到去昆山的路上，他父亲和乡亲们都上了前线，眼前的收获与播种忙不过来，家中的农活不少，可干活的人手却不多。这几天大学的同学们可忙啦！有的发传单，贴标语，送报刊；有的搞募捐，运粮食，抬伤员；有的同学更是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抗日前线。我也想拿枪上战场，叫隆正光快来学校，我俩一道上前线去。你说还有啥办法比这更快呢？”“不知道。颖玲，我真没有估计到你有这种做法。”“三奶奶，我知道你站在爷爷一边，是不支持我的。不过你们的反对已经无济于事；抗日战争的烽火一定能从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燃遍全国。有鉴于此，我想到若真有这样的知音、知己或男友，又有什么不好呢？我要到学校去，三奶奶，你愿意去吗？“愿去，这是好事呀！”舒颖玲一把拉着姜超琼的双手激动地说：“到学校找到了隆正光，明天我俩就一同上前线！”
第六章 黄桥歼敌战
抗日战争时期江苏省泰州城外炮声隆隆，硝烟弥漫。新四军苏北的一支纵队正向溃逃的日军展开猛烈还击。战斗快结束时三纵队二团团长赵嘉年手持日军指挥刀带着警卫员急速登上河堤，远处传来号音：“命令部队，停止进攻。”老赵从前线赶来，大声问司号员：“谁叫你吹停止进攻号？”“我！”赵嘉年回头一看是陈总，连忙立正举手敬礼。不久，各纵队司令员都赶到，陈毅说：“传达我的命令停止进攻泰州，违令者军纪处理。我们应认清形势，分清敌友，不能打了胜仗就翘尾巴！”
门外传来叫嚷，陈总见一位农民打扮的青年与押解他的干部、战士争吵，青年口口声声说：“不见到陈总指挥我就不走！”陈毅问：“什么事？好好地说！”“我叫林长生，是个长工。日、伪、顽的势力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无限敬慕陈总率领的为国为民的新四军。我是项政委手下的人，由于不甘屈辱，拉起了一百多人的游击队，走到这儿你们却成这样……蒋介石在苏北的几十万军队拿枪不打日本人，却危害老百姓，我想得通吗？今天你们又把我押着，我又想得通吗？我想请教陈总指挥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我就是陈毅。”他笑着轻轻拍打着林长生的肩头问：“你是党员吗？”林长生点了头。“那你就拿出共产党员的气魄来打日本除汉奸，到我的部队来敢不敢？”“敢！有陈总的领导我什么都不怕。”“我算不了啥，党中央、毛主席指示我们要放手发动群众，建立抗日根据地，努力扩大军队。林长生同志，我还你的枪，你回去把你们的游击队组织起来，与我们一道去消灭鬼子除汉奸。”“是。” 林长生向陈总敬了礼，跨出门就唱起《黄桥烧饼歌》（1）
黄桥烧饼黄又黄，黄黄烧饼慰劳忙哩，烧饼要用热火烤嗳，军队要靠老百姓帮。同志们呀吃个饱，多打胜仗多缴枪。依呀嘿！
黄桥烧饼长又长，长长烧饼有分量哩，烧饼一口吃不下嗳，敌人一下打不光。同志们呀别性急，还要长期来抵抗。依呀嘿！
注解（1） 《黄桥烧饼歌》 ，李增援词，章牧曲。1940年夏作于新四军军部。
新四军领导正在米厂旁边的屋子开会，警卫员走来：“报告陈总！电报。”陈毅拿到手继续说：“我军渡江北上，是执行毛主席在苏北开辟抗日根据地的指示，有着重大的战略意义。蒋介石已命令韩德勤的几十万人企图一口把我们吃掉，怎么办？我们应继续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打击顽固派！”粟裕副司令员说：“黄桥镇位于苏北的泰州、泰兴、海安、如皋和靖江五县的中心地带，是进退有据的军事要地，我军在黄桥设立指挥部建立根据地以后，打击日寇更加有力。”陈总又言道：“目前，蒋介石在苏北的势力有三家：第一家是他的嫡系江苏省主席韩德勤，第二家是刘世仪和刘玉坤，第三家是曲塘的林太远。后两家都得看韩德勤的脸色，我们要争取后两家保持中立。为了迅速东进、巩固根据地，还要争取林太远给我们让路。”警卫员走来敬礼：“报告陈总！据侦察来的情报，韩德勤和林太远已进入泰州。”赵嘉年团长站起来问：“陈总，怎么办？”“小赵 ，别急 。根据目前的形势我部对泰州要放弃，对泰兴要攻占。泰兴现被日军控制，我命令你团立即攻打泰兴。”陈总指着地图说：“泰兴东南面是十里甸和焦荡，北边是燕头；西边是大生。日军川野正向我河失镇与姚王镇进兵，其意是攻占黄桥。你可乘机而入占领泰兴。”“是！”赵嘉年向陈总敬礼。
次日拂晓，攻占泰兴的战斗打响了。赵团长施出左右夹击中心开花的战术，打得日军抱头鼠窜。随即，赵团长又率部把林太远的三个团包围得严严实实，在我军优待俘虏政策的感召下，士兵纷纷缴枪投降，林太远被俘获。陈总见到林太远亲释其绑，并说：“林指挥官，我已有言在先，你我之间是友军，并非敌人。今天的冲突完全是韩德勤排斥异己挑起的。”陈总把手枪还给林太远。林太远以为陈总是假，拍拍胸脯说：“朝这儿打，我林某不喜欢挨黑枪！”陈总哈哈大笑：“不要怕，我派人送你回去，保证安全。”林太远见陈总说话真诚，激动地接过枪，拱手谢道：“总指挥，后会有期。” 在林太远被俘之时，蒋介石的89军军长李守维逼迫林太远的太太何吉凤交出部队，将其编入韩德勤部。正当李何二人争执不下，林太远一步跨进屋，气愤地骂道：“李守维，一切真相大白。妈的！你回去告诉韩德勤，我林太远没有死；他要接管我的地盘，收编我的军队，他自己来。”
几天以后，林长生背着枪嘴里唱着“黄桥烧饼黄又黄”的歌跨进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的院子又遇到陈总。陈总紧紧握着林长生的手问：“听说你把那个县长赶跑了，是吗？”“是。那天我带了几个人去找县长谈减租减息的事。他把脸一沉叫衙役亮出枪，我也亮枪并‘砰砰砰’一连放倒他几个，那个县长也就滚蛋了！陈总，给我派一个人去当县长。”“长生同志，我没准备，你就当县长。”陈总来到客厅，听见赵嘉年问警卫员：“今天有什么贵客光临？又是烟又是茶的。”警卫员说：“陈总为了做好抗日统战工作，要请苏北各界名流来商谈抗日大事。”陈毅接过话：“嘉年同志，想不通吗？当前，国共两党团结抗日成绩显著。毛主席说国民党里也有好人，就拿欧阳紫石来说是积极抗日的，还有些爱国人士也很积极，把他们都争取过来就孤立了韩德勤，这些有利于抗日的事我们为什么不做呢？”赵嘉年说：“陈总，我明白了。”“赵团长，命令你团派人到上海接受情报。”“是。”老赵向陈总敬了礼。韩德勤在泰州试探性的战争受挫后变得更加疯狂，他勾引日伪军，推行“先南后北”的作战方针；部署的右翼兵力是‘二刘’和林太远；左翼是几个保安旅；中路是他的89军和独立六旅；还勾结盘踞在泰兴城里的日军川野向黄桥附近运动，妄图四面合击黄桥，一口吃掉新四军。
为了消灭日寇、同韩德勤决一雌雄，新四军在广大群众和爱国人士大力支持下积极修建工事，筑成一条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陈总命令：“孟器宇和梁平的一二纵队先吃掉独立六旅，然后集中兵力歼灭89军。”粟裕说：“为了先吃掉独立旅，我想只把赵嘉年这个团用来守黄桥，三纵队的其他兵力都与一二纵队共同作战。”“好！”陈总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办法好。警卫员立即通知赵团长到司令部。”“报告！”一个宏亮的声音在门外响着。“进来。赵团长，司令部命令你部从泰兴撤回守黄桥。韩德勤已派兵向黄桥的长生、十里王庄、老叶等地集结。在你的面前敌人是一个军的兵力，与你相比是一个战士要对付20个敌人，守得住吗？”“守得住。若守不住你砍我的脑袋！”陈总诙谐一笑：“嘿嘿！小赵，不是我砍你的脑袋，而是韩德勤要砍我的脑袋。”这话说得屋子里一阵大笑。笑声中警卫员把林太远的老婆何吉凤带进来。林夫人说：“陈总，听说你的黄桥吃紧，太远派我前来禀报，请陈总把兵力抽回来对付韩德勤，我们那边只管放心。”陈毅摆摆手说：“林太太，你以这种身份前来，我不能接待，我们对林指挥官决不怀疑……”话音未完，各界爱国人士代表来到指挥部愤怒谴责蒋介石反共降日的罪行。一副担架抬进来，陈总揭开一看是林长生，顿时惊愕了。抬单架的战士报告：“林队长为了把韩德勤的部队牵制在龙胆桥，给陈总腾出时间，带领小分队几次出击韩德勤……不幸中弹……”陈总说：“林长生同志，你为党、为人民立了大功，我们为你报仇。”
当晚，黄桥东门外前沿阵地枪声密集，杀声震天。赵嘉年全团战士顽强抵抗，不让敌人前进半步。89军军长李守维仗恃优势兵力冲上城墙，赵嘉年团以猛烈炮火还击，把敌军压了下去。李守维虽率部几次冲锋，都未能推进半步。一场关系到新四军和根据地生死存亡的决战——黄桥保卫战拉开了。战斗打响后，陈总指挥部队拦腰截断敌人的独立旅，埋伏在道路两侧的新四军一二纵队如猛虎下山将敌军分段包围，三纵队在前面猛烈阻击，使独立旅进退不得。在密集的炮火下经过三小时激战全歼该旅，旅长翁达自杀。韩德勤妄图扭转不利局势拼命攻占黄桥。新四军战士伤亡很大，防御工事大部被毁，部队被敌军分割形成游击局面。在这紧张关键的时刻，粟裕副司令员振臂高呼：“南边增援部队来了，我们要坚决打退敌人进攻！”经过一昼夜激战，歼敌两万余人，缴获枪支大炮无数。敌89军被彻底打垮，逃跑、落水、枪击、自杀者无数。集结在黄桥镇西南妄图抄我后路的日军川野见势头不对，立即纵马向据点撤退，正遇赵嘉年部。赵嘉年部将日军层层包围，他见川野跃马逃跑，飞上坐骑紧追不放，举枪瞄准“砰”一枪，川野倒地。赵嘉年回马指挥部队向日军反复冲杀，又高举战刀带领部队把日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盘踞在泰兴和过船镇之间的日军指挥官吉岛见川野所部被歼，立即倾巢出动五个团的日军分三路以猛烈的炮火包围新四军，强占黄桥。
在新四军军部陈毅总指挥说：“我早就预料吉岛有此阴谋，现在终于跳出来了。命令赵嘉年团从黄桥且战且退，明天退至十里王庄，后天退到古溪镇。这样就形成了我军歼灭日寇的埋伏圈。”赵嘉年团长问：“我们怎么办呢？”“你团退到古溪镇后军部为你增加三十五门火炮，加强对吉岛正面进攻的阻击。命令三纵队从南沙镇出发经常周、天兴、永胜直插吉岛老巢过船镇。部队到后立即在老巢纵火，同时布置兵力不让吉岛从河失镇经泰兴往后撤退。命令二纵队梁平所部在黄桥和古溪镇的南线一带的芹湖、分界、浩家堡和横巷一线驻扎；一纵队孟庆宇部在北线蒋垛、元竹、南新一线驻扎；只见日军老巢火起，我军从四面围歼吉岛。吉岛必然一边拼死抵抗，一边突围逃跑。这时赵嘉年团组织部队经十里王庄至黄桥的反击；一二纵队南北夹击后部队遂折向过船镇方向运动。”粟裕副司令员说：“各纵队必须执行指挥部的命令；完成好指挥部下达的任务。”陈毅接着说：“黄桥歼敌战是中国人民和军队打垮日、伪、顽的重要战役，我新四军要把吉岛和日军全部埋葬在泰兴和过船镇之间的土地上。”三个纵队的司令员和赵嘉年团长站起来向陈总敬礼并回答出“是。”
日军指挥官吉岛率部的正面进攻，在向十里王庄推进时处处遭到赵嘉年团猛烈炮火的阻击，伤亡惨重。当吉岛率部强攻古溪镇时，日兵士跑来报告：“过船镇军营起火。”接着又一兵士跑来报告：“我们误入新四军埋伏圈。”此时远处火焰冲天；近处枪声炮声迭起，吼声杀声从天而降。吉岛吓得颤泣：“呀！我们岂能全军覆没，命令部队立即后撤。”可是新四军一二纵队从南北扑来像一把老虎钳死死夹住他，后退半步都十分艰难。吉岛挥着指挥刀命令日军在黄桥抵抗，他却率余部从黄桥的南边经溪桥、河失退到十里甸，妄图从过船镇和大生之间打开缺口逃走。这时陈总指挥已在此布下天落地网，将日军团团围困。经过三昼夜激战，把日军全部歼灭，吉岛在乱枪中被打死。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各界群众热烈欢呼，庆祝黄桥歼敌战的胜利。陈总言道：“各界人士、各位朋友们！凡是为抗日做了好事、为中国革命做了好事的人，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陈总转过身来命令：“赵嘉年同志，军部派你到昆山、太仓、嘉定、常熟等地去发动群众，开展敌后斗争，保持苏北与上海、香港的联系，为根据地运送支前物资。”“是。”赵嘉年对陈总敬了军礼。
在“舒氏公馆”的书房里姜超琼见舒颖玲在写写画画就大声问：“颖玲，又在给小隆写情书呀？” 超琼没有去拿桌上的纸，却抓住颖玲手中的杂志一看顿感惊讶：“这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会是这个名字呢？”“三奶奶，这是隆正光悄悄给我送来的。《新生》是周刊杂志，自杜重远先生创刊以来主要刊登抗日救国和批评蒋介石跳动内战的文章，赞扬中国军民抗击日寇的英勇行为。现在胡愈之先生的主持下继续以犀利泼辣的笔触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的滔天罪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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