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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棋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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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眼青急:“这从何下手呢?”
帮主老辣地说:“你那伙帮外流倘若没有撤谎,那么你只在大户人家皇亲国戚处留心就是了——限你七天内得手交令。”
乌眼青傻了:“这,这,这……”
第七章 邂逅钟情
棋馆开业之后,秦妙观忙得不亦乐乎。举国都在仰慕着她,关注着她,她不敢有一点懈怠。这期间最值得她高兴的是,耶律仁先把他的公子送来学棋了,秦妙鹤跟孟明公子一见如故,学棋学的累了,秦妙鹤便跟孟明学习骑马,两个人既是师徒又好象是姐弟的关系,使他俩都很开心。
最不愉快的事情,就是耶律乙辛亲王的假意爱慕暧昧求婚了。这个色咪咪的亲王爷实在是不好打发,毕竟他还是圣上的兄弟,轻重弄不好不知道会有什么厄运缠身的。生长在山野里自由惯了的秦妙鹤一想到这个人,就浑身的不舒服,个把月下来,身心就感到十分疲惫。
于是,秦妙鹤把棋馆暂时托付给孟明和秋月,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出了城,打马飞奔,投往山里来了。
这个时候,正是秋黄残落的季节,妙鹤骑白马穿行在山谷林间的积叶上,挽缰轻踏来到山角,那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观《三仙观》她的家。
才分别不到一个月,给秦妙观的感觉却好象远离了一年。石桥下的溪水仍旧淙淙,丛草还是那样柔弱地摇曳。她尽情地欣赏着观前惊飞的鸟雀,山峦间苍鹰平展双翅的盘旋。
妙鹤下马,百感交集,环视四外,一阵回归的激动使她无言地伫立许久。
忽听见观内有人抚琴。
妙鹤惊喜地叩打门环。
观门悄悄开启,小道姑探出头来,见是妙鹤,惊喜地跃出,扑入她的怀抱。
“姐姐,你可回来了!”
“想我没有?姑姑好吗?”
小道姑欢快地拉妙鹤进门,琴声嘎然而止了。
妙鹤好奇地问:“方才谁在赋诗弹唱?”
小道姑神密地耳语:“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妙鹤思忖了一下:“奇怪,没听姑姑说过有这样一位朋友啊。”
小道姑忍不住倾告:“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大哥哥,脾气蛮好的呢,前天刚给我扎了一个大风筝……”
妙鹤戏谑地调侃:“听听,这哥哥叫得多亲热,喜欢上人家了?”
小道姑想起急,忽又破涕为笑:“我当然喜欢他,不过,我倒看出来了……”
妙鹤不解:“你看出什么来了……”
小道姑故意大声说:“姐姐在花花绿绿的世界,在公子哥们儿的圈子里学坏了,学得一肚子邪歪心眼,而且……”
“而且什么?”
小道姑得意地:“而且——春心……动了!”
妙鹤急了,追打小道姑。
树丛后,传出轻轻的窃笑声。
二人急回头寻觅,只见一淳厚而潇洒的青年正含笑注视着他们。
小道姑忙唤妙鹤:“姐姐,就是他!我师付发现他的时候,他躲在道边,快饿死了……”
青年惶恐施礼:“在下国之羽,惠安师付的救命之恩,终生难报!”
妙鹤还礼:“先生不必客气,我姑姑一向慈悲待人,济世救人也是道家的本份。”
青年诚挚地说:“惠安师付也是这样说,越是这样说在下倒是越发地不安了……”
妙鹤贫开话题:“但不知先生为何远道至此?”
小道姑抢着说:“这我知道,他是为寻找知音而来——”
妙鹤正色道:“不要乱讲!”
青年急忙说:“小师付所言极是。”
妙鹤讪笑着:“倒也有趣……”
青年走近一步:“姑娘大名,早有所闻,不想在这里幸会。我所以在这里盘桓留连,就是在等待机会求教于姑娘,望姑娘能慷慨赐教……”
小道姑埋怨他:“哎呀不要老想着你的棋,该让我姐姐歇一会儿了……”
青年有所愧赧:“啊!学生真是驽纯得很,本应该想到姑娘一路劳乏……”
妙鹤不忍让青年尴尬,微笑着说:
“我虽自幼跟姑姑学了几个棋上的手段,但毕竟是孤陋寡闻,先生远道而来一定是师友遍天下,我也正想请先生不吝指点以开茅塞呢!”
小道姑又插话道:
“我看姐姐你并不想陪我,倒十分乐意迁就他呢!——好好好,你们到棋房去吧,我师付还得等一会才回来呢!”
妙鹤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妹妹你——”
小道姑抚着马头,回过脸来做个怪相:
“难得我又和我的白马见面了,就让它陪陪我算啦!……”
山脚下,老道姑正在山岩打坐,小道姑欢天喜地跑来:
“师付,姐姐回来了!”
惠安睁开眼睛,欣慰地:“我算计着她该回来了。走,回去瞧瞧……”
小道姑奇怪地问:“师傅,你练剑怎么练到大道边上来了?”
老道姑伤感地一笑:“人老了,想去来许多往事。徒儿,跟我同骑一匹马好吗?”
小道姑逞强地:“不用,我可以用轻身术同您比赛。”
惠安含笑上马,疾驰而去。
禅堂内,窗明几净。白衣大士绣象高悬,香炉里余香袅袅。书格上摆满经书文卷。壁纱隔断上染织着大幅山水彩墨。
紫檀木棋枰两侧,是檀木坐椅,旁桌上摆着碧水银鹤檀木棋盒。国之羽观瞧四周,忽然,他呆住了——顺着他的目光,妙鹤找到令他惊诧的东西——那副挂在墙上的鹤鸣图。
妙鹤解释说:“先生欣赏这幅画吗?画技不算高超,但却是我师门的灵魂……”
青年无言,只是激动地摘下腰后的“鹤鸣棋囊”递给妙鹤。
细腻的兽皮上,千针万线绣制着两只争飞的仙鹤。
妙鹤惊讶极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你等等……”
她走到棋案旁,打开棋盒,取出一张薄薄的兽皮制品。
她将那折叠的东西抖开,扯住两角,原来这是绣着同样两只仙鹤的围棋棋盘图。
妙鹤张开这张棋图:“你看——”
青年近前仔细观赏,连连说:“真是不可思议……”
二人仿佛意识到什么,彼此的目光从仙鹤身上移到对方的脸上。
这时,老道姑推门走进。
二人吓了一跳,急忙争着见礼,不想老道姑脸上的笑容倏然消退,目光凝注在“鹤鸣棋囊”上。
老道姑的声音都颤抖了:“这、这、这是谁送给你的?!”
青年赶紧回答:“是我的师傅……”
老道姑迫不急待地问:“你的师付?他,他还好吗?”
青年悲哀地垂下头:“已经下世三年了……”
老道姑一阵晕眩,跌坐下去。
国之羽和秦妙鹤一左一右搀护在她两边。
小道姑扑上去:“师付,你怎么了?”
老道姑挣扎地说出几句话:“虽说是坏消息,到底也算有了准信儿。”
国之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惠安轻叹道:“你的师付就是我的师兄啊!看了你的棋囊,我就知道,没有错的。”
国之羽双膝跪下:“那您就是我师姑了!和我的师付一样!‘
惠安感动地说:‘起来吧,我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弟子。。。。。。‘
国之羽诚恳地磕头:‘既然您已经认我为您的门徒,那就请您象对待师妹那样,赐给我一个名字吧!”
老道姑殷切地说:“当初,给你师妹起名妙鹤,那个妙字,暗指她身为女子少年成名;你呢,七尺男儿,异域奔波,正象你的名字仿佛是一片飘零的细羽,既入我师门,就且叫做“国鹤”好了。”
国鹤叩头后站起:“谢师傅让我在这里认组归宗……”
妙鹤拍手笑道:“好一个‘国鹤’!群鹤之首,独领风骚,师兄不要辜负了师付的厚望哟!”
国鹤心花怒放:“师付的鞭策之意,我已经心神领会……谢师付赐名之恩!”
老道姑凄然一笑,晃晃地走向房门,小道姑迎上,搂住了老道姑的腰。
棋房内,只留下妙鹤独对国之羽,二人一时拘谨无言。
国之羽首先打破僵局:“让我们重新见礼一——”
妙鹤急忙抢先:“师兄在上——”
国鹤急搀:“免去陈规吧,师妹!”
妙鹤嗔然一笑。
国鹤的心已经怦怦乱跳了。不禁试探道:“我很想用我这个棋囊换回你的那张图,不知师妹可愿成全?”
妙鹤已经知道国之羽的用意,机敏地回答:“那得看师傅是否恩准。”
国鹤下一句话已经很清楚了:“咱们实在应该庆幸,知音就在咫尺间之间…”
妙鹤偏要把他推远:“你以为知音如此易得?”
国鹤倾诉地辩白:“我已经千里奔波……”
妙鹤伤心郑重地一字一句:“在我却不过片刻之缘……”
国鹤急切地争取:“师妹当知棋上是一着识英雄?”
妙鹤笑问道:“师兄可听民谚说日久见人心?”
这话让国鹤惊喜不已,意味深长地注视妙鹤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妙鹤才惊觉刚才的失言,顿时面红耳赤。
国鹤想到自己的身世和处境,含情脉脉地说:“如果有一天,命运难遂人意,我——”
妙鹤伸手去捂国之羽的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国鹤人躲闪话不躲闪:“我是说,我若不得不离开此地,那你——”
妙鹤刚认识国之羽半天,怎么好让她做出什么承诺呢?妙鹤只能说:“你的话越说越远了。我们还是下棋吧!……”
第八章 孟明公子有心事了
1
秦妙观回山里省亲,只有秋月和孟明知道。两个年轻人虽然没有多少社会经验,但是为棋师隐瞒一下行踪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的。所以,每天晚上,孟明都积极到棋馆用功,实际上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和秋月一起给师傅做个照应。
这一天薄暮时分,耶律乙辛亲王便装独骑来到棋馆门前,下了马,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门厅内空无一人。
侧室内,隔着薄薄的彩绘纱窗,可以看到孟明等三、四个青年旗手在如豆的蜡烛火苗里俯研棋局。
耶律乙辛从门前掠过,蹑手蹑脚走上楼梯。
秋娥适时地出现在楼梯口。
耶律乙辛没想到撞见秋月,只好尴尬地掩饰:“请通报一声,本王特来拜见棋师姑娘。”
秋娥起先很诧异:“天到这般时候了,拜她做啥?”
耶律乙辛恼羞地说:“公事繁忙,只能趁比较闲在的工夫。”
秋娥怨怪地说:“那也该早早派人来约呀?她今天不在家,大人请回吧!”
耶律乙辛怒了:“胡说!又是你这小奴才中间捣鬼,她一个人又能到哪里去?还不快给我闪开!”
那律乙辛拨开秋娥,意欲闯入。
秋娥以身相挡,大喊:“大人!你若执意要进,我就告到仁先老大人那里去!”
耶律乙辛停住脚:“你要告到哪里去?”
秋娥明明白白地说:“告到本地父母官一——耶律仁先老大人的府上去!”
耶律乙辛收回脚步:“你以为我怕她?”
秋娥让开下楼的楼梯,激将他:“不怕,您闯呀!”
耶律乙辛故做潇洒地转身,不屑地撇嘴,恨恨地说:“哼!我还不想辱没了我的官身呢……”
秋娥毫不相让:“早知如此,何必前来!”
耶律乙辛气得伸手在秋娥脸上狠拧了一把,秋娥叫了一声,捂住脸颊。
孟明这时候已经来到了这位亲王爷的背后,啪地揪住耶律乙辛的后衣领,不容分说将他推下楼去:“滚——!”
耶律乙辛大丢其脸,只好抱头鼠窜。
孟明愤然感慨:“哪里来的无耻之徒!”
秋娥笑了:“你没认出来?那是乙辛亲王啊!”
天真的孟明好奇怪:“是他?他一个人悄悄地,来做甚?”
秋娥抿嘴偷笑,不好言破,谢道:“公子!你来得真是时候,多亏了你呀!……”
孟明仍旧是懵里懵懂。
2.
这一天,又是一个傍晚。孟明来寻父亲,推门走进父亲的书房,父亲没在。孟明大喜。这个还没有褪掉童贞的小青年,象所有崇拜父亲的小儿子们一样,对大人的东西充满好奇。他悄悄掩好门扉,走到父亲的书格桌案旁,抓起卷卷书画展开粗览,又逐一放回原处。
他拿下一本又一本书籍,逐本翻阅,没发现什么奇怪有趣的东西。
忽然,大墨醢下露出一页折叠的信笺,孟明好奇地抓起一看,是四句绢秀字体的小诗,孟明轻读:“白马劫后生,胡渔尽子情,麒麟旁落泪儿重,跌蹰笑谈中。”
孟明暗忖,试图解析:“白马劫后生,这大概是说白马遭到什么劫难又活下来了?胡渔尽子情,噢,父亲不是有一员家将叫做胡渔子吗?他尽子情,是不是认父亲当了干爹呢?麒麟,向指英雄男儿而言,假如这是说我,我并没有旁落啊,那……这是在说谁呢?最后一句更是不可思议。”
门被咣当踹开,耶律仁先阴沉看脸走进来。看见孟明在翻阅他的书页信札,大惊,急问:“孩子,你在寻找什么?”
孟明尴尬极了:“没,没,没什么?”
耶律仁先质问:“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孟明慌乱地说:“我是从大墨醢底下找到的……您瞧,这首诗也许你还没有看过?不知哪位下人偷偷藏在这里的……”
耶律仁先果断地说:“是我藏在那里的,为的是能经常拿出来看看……”
孟明不解:“可这并不是什么好诗呀!”
耶律仁先摇头:“情真意切就是好诗,花园锦簇未必是好诗,难道不是吗?”
孟明分辨:“但是,这首诗情真在何处?意切在哪里呢?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仿佛回句话分别在四个人身上做文章,难以理解写诗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耶律仁先叹息了:“这……得靠悟性啊,如同你学棋和练剑是一个道理……”
耶律仁先伸手整理弄乱了的书籍,突如其来地对孟明说:“为父并不想隐瞒你什么……做父母的除了期盼子女成材外,其它的都是情势所迫并不由衷……你再成熟一些会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
孟明更直率:“包括制造我母亲的死?”
耶律仁先大惊:“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明哽咽起来:“我已经知道我母亲没有死……”
耶律仁先大声问:“谁跟你说的?”
“乙辛老叔!”
耶律仁先狠命地拍案:“又是他!这个搬弄是非的家伙!”
孟明追问:“那么,我的母亲她在哪里呢?”
耶律仁先不语。
孟明伤心地:“她不希望看到我?”
耶律仁先不语。
孟明大胆设想:“莫非你杀死了她?”
耶律仁先瞪大眼睛疯狂地喊:“是的是的是的!我杀死了她,杀死了你的母亲,是我——又怎样?……”
孟明掩面奔出。
耶律仁先啜泣了。他坐在他的写字台前,掏出麒麟双匕不住地抚摸把玩。
他哪里想得到,此时窍贼乌眼青正伏在梁上,把他手中的麒麟双匕看了个清清楚楚,高兴得眼睛都红了。他正为自己长期不得手而烦恼呢!……
第九章 三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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