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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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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大娘哦了一声,表示出很感到兴趣。假如今日不是提起过丹凤针之事,她对云散花便不会如此感到兴趣了。
只见火光一现,云散花左手打着了火把。右手拿着半截蜡烛,凑向火头上,晃眼已点燃……
云散花收起火把,顺便在怀中掏摸一件什么物事。邑大娘创仔细盯着她的动作,显然十分警惕提防。
她掏了一阵,拿出手来,在灯光下摊开手掌,只见她掌中托着几支闪闪的针状之物。
扈大娘道:“那是什么?”
云散花道:“前辈如果猜得出来,我就服气了……”
话声未毕,突然邻房传来一声喷嚏,在更深夜静之中,相当响亮。
扈大妇双眼寒光暴射,满面愤怒之色,咬牙切齿地喝道:“好丫头!你敢妄想用迷药弄倒我?哼!哼!那真是做梦。”
云散花一口气映出,手中烛光立时熄灭。烛芯上的余烟,顺着她这一口气,疾射对方。
不但如此,她还把手中的银针弹射出去,数丝劲风,突袭对方。
然而黑暗中无声无息,那邑双娘似是突然消失于黑暗之中,此做一掷清风,去得无影无踪。
云散花一矮身,像狸猫般斜章六六尺,恰好落在左边厢房的门口,便停住不敢再动。
她一面变听四下声息,一方面又十分注意厢房内的动静。
心中十分懊恼,付道:“这房内不知藏者何人?如若不是有人在此,我这根蜡烛上的迷药,必能把邑大娘迷倒。唉!他这一声唤哩,使我功败于垂成,真是可恨之极!”
突然东北角石田上发出“挣一的一声,并射出数点火花。
云散花大吃一惊,付道:“扈大娘不但没有受伤,也没昏倒。
甚至还施展这种暗器绝技,试探我的位置。我的天啊!这回听怕难逃地毒手了。
原来扈大娘发出的暗器,虽然劲遭强绝,但暗器高手之时,却没有声息,使对方亦查不出她的位置。
云散花虽极早就知道许氏夫妇武功极为高强,但却没有想到她十年潜修苦练,比之地探听所得,还要高出甚多。而且意是扈大娘强过许公强,这一点更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假如在白天,同时又不是在这鬼堡之中,云散花仍然敢与她一讲。只是目下形势对她大大不利,所以她了是能够悄悄进掉。
石墙上又发出铮的一声,以及火星迸射。云散花想了一下,便悄悄移动,从那扇半掩的木门缝隙钻过,进入邻房。
她依照自己的猜想,慢慢移动,终于摸到了一张床榻,当下你手向床下摸去。她差点就惊讶得弄出声息,原来床上躺着一介赤身裸体之人,肌肤甚是滑腻,富有弹性。
单凭五指的感觉,已可以断定必是一个女孩子。
云散花脑海中顿时泛起了那个与她打赌,进人鬼堡的艳女冠黄华的娇媚面容。
好在她也是女子之身,所以大胆移手再摸。这回一下子就正在高耸的双峰上。她捏了一下,但觉滑不留手,而又结实具有弹住。
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心想:“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我存心轻薄她么?啊!假如我是男子,目下势必神魂颠倒,分散了戒备之心!也许那邑大娘故意剥去黄华全身衣服,正是这等用意。”
此念一生,立刻拋开了这个裸女之事,悄悄沿墙壁摸去,果然捷到一道窗户的下面。
窗外自然略为光亮些,不过此窗只有几丝缝隙,不是追到切近,便没有法子发党外面较充的光线。
他伸手一揭,窗户应手而起,当即迅疾翻出去,不敢带出丝毫声息。
窗外是一个院落,云散花这时如出笼之鸟,漏网之鱼一般,急忙过走,绕过三座房屋,地势忽高忽低。
地停下来查看方面,突然听到邑大娘怒骂之声,划空而来。
云散花大惊之下,复又寻路奔窜。
转得见转,她连方向也弄不清楚了,但她可不敢停顿,续向的走。
忽听扈大娘叫道:“云散花,给我站住。”
云散花愕然停步,忖道:“她好象看得见我呢?”
扈大娘又喝道:“你早晚是我囊中之物,如若知机,早早循声而来,束手就擒,我或可饶你一死,如若执迷不悟,我告诉你,只要一碰上面,我就让你尝尝我那‘戳魂针’的厉害。”
云散花当然不了哼声,歇了一阵,扈大娘声音又起,道:“假如在半住香之内,你仍不过来投降,莫怪我手下无情,一碰上你就施展毒手了。”
之后,便寂然无声。
云徽花心中甚惊,忖道:“她第二次说话时,声音已迫近了许多,可见得她已猜测得出我的逃路。换言之,她早已算准我从后窗逃走,必定会在这无数屋宇之中,不知出口何在,但却能循一定的路线追赶。”
这也就是说她如果不能在短短时间之内,找出逃生之路,当真早晚得被邑大娘追上。
她的念头转到扈大娘的武功绝艺之上,付道:“以前我早已听过邑大娘的无影杖和戳魄力两宗绝艺,足以独步武林。但总以为自名也很不错,尚能应付。如今方知她功力之深厚,当世罕有其匹。以她如此深厚高明的功力造诣,在这等黑暗所在,一见就发出戳魂砂的话,纵然比我更高明之人,也定难幸免……”
她的想法似是在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殊知武功之道,千变万化。在某种环境情势之下,高者便高,低者便低,丝毫不得勉强。
她想了下,心中掠过无数计策。
蓦地灵机一触,忖道:“她未必想得到我已猜出她定能追上之事,因此我只要往她想不到的方向躲起来,暂时即可避去此动。”
当下不向前奔,反而向右方奔去,数十步外有一道高达丈二的石墙,毫不迟疑,一跃而上。
任外似是一片草地,云散花正要跃下去。
突然心中一动,付道:“假如这么容易躲开,实是不合道理。
准此而论,这道石墙之外,必定十分危险,足以杀死武林高手无疑,只不知是什么陷讲?”
她尚未想出如何查探之时,回头一看,忽见一道人影闪掠,似乎已落在她早先停步之处。
这道人影,不问而知必是扈大娘。
云散花大吃一惊,心知仍然优在墙头,以邑大娘的的阅历目力,一定会查看得见的。
幸而她早已怄仆着身子,所以这时只须往石墙那边滚落,即可隐去身形。
她可不敢鲁莽落地,双手勾住墙头,挂在墙上,只露出半个头颅来,遥遥查看情势。
只见那道人影前后乱闪,接着便爆发出两声森杀狠辣的笑声,一面向石墙这边走来,一面说道:“你只能逃匿到这边,哼哼!
看老身取你贱人狗命。”
她渐渐移近,云散花百般无奈,只好咬牙静候事态演变。必要的时候,只好松手飘落地上,觅路再逃。
扈大娘一面嘿嘿冷笑,一面走过来。
云散花只好一松手,飘落地上。但双脚一沾地,转眼望去,但见群蛇游窜,数量甚多,顿时骇得魂飞魄散。
要知云散花可不是平凡女子,绝对不会见了蛇鼠之类,就驻破了胆子的人。
敢情下正因她深知蛇虫等物,是以群蛇游窜之际,卷起了一片腥气,一嗅之下,便知是奇毒之物。
任这等罕见的毒蛇,行动疾如风雨,而又奇毒异常,咬上一口,必四死无疑。怪不得扈大娘放心直追,原来具有陷阱绝地,只要错陷其中,难有生理。
当此之时,邑大娘那边亦发生变故。原来是一道人影随后
疾扑而至,长刀幻化出森森光练,凶猛攻到。
雇大娘一杖扫去,杖势奇怪绝伦,一下子击中了敌刀,旋即收回。这一发一收之间,是找不出痕迹踪影,果然不愧有“无影杖”的外号。
那道人影扑攻之势,顿时按住。
然而刀上的森寒杀气,依旧笼罩住对方,强大绝伦,丝毫未因攻击受阻而呈显减弱。
扈大娘心头一震,心想这厮是谁?如何刀术这般精奇?功力如此深刻?
目光到处,来人是个年轻男子,相貌轩昂,一身劲装夜行服,胸前斜系一条皮带,带上插着一排五口短刀。
她厉声喝道:“你是谁?”
石墙那边的云散花听了这话,精神一振,涌起跃起复又吊挂在墙上。
假如不是有人出现,绊住了邑大娘,她自是不能复又跃起,那时只有选择从蛇口逃窜之路。
目下她已挂在墙头,双脚卷曲。虽然尚须耽心毒蛇离地射起,但这总算还有一线生机。
那个轩昂的劲装男子说道:“晚辈孙玉赋,你刚才可是叫唤那云姑娘的名字么?”
扈大娘目光闪烁,没有立刻回答。
这刻若是云散花一开口,她立即会全力阻击,不择手段,定会以戳魂砂击毙云散花。
幸而云散花一声不哼,邑大娘才冷冷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孙玉赐道:“若是她的话,晚辈倒是大胆向前辈讨个情。”
扈大娘皱起霜眉,目射四光,道:“老身平生强横肆意,谁也休想向我讨情。”
孙玉麟道:“这个晚辈也是知道的,但目下所讨之情,并非求你放过了她,而是要求前辈先把我击败杀死,再轮到她。”
厄大娘冷笑一声,上上下下打量过他,才说道:“好大的口气,凭这一点年纪,能有多大火候?竟敢向老身抗争挑战?”
孙玉麟道:“前辈此言差矣,自古有道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若是定以年纪论英雄,岂有天下后生小辈有出头之日了?
对也不对?”
扈大娘哪里不懂得这个道理?然则她又何以要这样说呢?
前文也曾表过,孙玉俄虽然攻势挫止,可是强大刀气,毫米减弱。邑大娘乃是故意多说几句话,拖延时间,以测验对方的刀术和功力造诣,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产
现在她已经试验出来了,当下说道:“看你的仪容,听你的口气,莫非你真是近年来名震天下的南霸天孙玉麟么?”
孙玉麟道:“惭愧得很,这是朋友们抬举,谬替过当。”
扈大报道:“当闻你不但刀术超凡入圣,还有‘五指飞刀’的绝技,古今未之得见。可当真是能把五把飞刀,化为长长的指爪一般厉害么?”
孙玉麟道:“事实如此,晚辈不必否认,而且威力之强,相信不弱于前辈的戳魂砂,你听了可别生气才好。”
扈大娘冷笑一声,道:“好狂妄的小子,老身可不信你那五把飞刀,竟比得上老身的戳魂砂。”
孙玉赋大笑两声,豪气迫人,道:“前辈既然不信,眼下即可一试。”
扈大娘不知如何微感心怯,竟不敢答应下来。自然以她这等老练江湖,亦不会示弱于人。
她明阴的道:“我看你相貌不凡,如若中了戳魂砂,非死不可。老身还是先让你尝一尝无影杖的滋味。”
话声中她连进三步,孙玉麟只觉得对方亦有一股凌厉气势,
反迫过来,心想:“此老果然名不虚传,竟是我出道以来,平生仅见的强敌。无怪她夫妇能够纵横江湖,肆虐武林多年了。”
念头转时,手中大刀提起尺许,顿时亦涌出一阵强大的气势,虽是在黑夜中,刀光闪闪。
厄大娘肩头身子以及双腿全然未动,但那把钢杖急然间已扫向对方。这一枚出得真是无迹可寻,奇幻之至。
孙玉麟连退数步,大有辞不及防之势。邑大娘冷笑连声,无影社迅急迫攻,一眨眼间,已横扫了七八杖之多。
只见孙玉腰频频后退,一面出力抵拒,虽然未曾中杖落败,但已显然手忙脚乱,难以匹敌了。
这时候最焦急愁虑的人不是孙玉麟,而是云散花。
她急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孙玉麟乃是近几年来江湖上最惹人注目的人物,博得‘南霸天’的外号,据说他的一把大刀,满腔豪气,在有天下无敌之势。如何今日碰上了这无影杖扈大娘。竟然没有一拼之力呢?”
自然她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使她提心吊胆之事,那便是脚下的无数毒蛇。目下她虽是离地七八尺之高,但难保那些毒蛇不能飞窜起来,把她咬死。
当此之时,扈人娘也发出了讥嘲的笑声,手中钢杖,发出更为动怨震耳的风声,如山杖影,困住了对方。
这情势虽然十分危急,可是孙玉麟韧力极强,刀法精奇奥妙,虽是不支危殆,却又尚未真个伤亡落败。
看看斗了十招,忽听哈嘟卿连响王声,这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震破了黑夜古堡的沉寂。
这是刀枚硬碰硬架之时所发出的惊人声响。就在这硬拼三招之后,战况情势忽然大变。
但见孙玉麟的大刀,施展出小巧精妙的招数,贴者对方,连连迫攻。
扈大娘的钢杖,在这贴身厮斗的情形下,威力减弱了一半以上。而孙玉腾的大刀恰好相反,正能发挥短兵器的长处。
因此之故,只一晃眼间,本来是孙玉麟危殆不支的局面,反而变成邑大娘手忙脚乱地招架了。
云散花见了,差点儿禁不住欢呼出声。
现在她才明白这南霸天名不虚传,敢请他深知对方功深力厚,尤其是那根“无影杖,长而沉重。如果不设法破解她兵器上的威力,实是难以取胜。所以他运用智能,不惜冒大险诱敌迫攻。
只要扈大娘放手迫攻,一有空隙,他就可以欺入内圈。这时形成了近身搏斗之势,敌杖的优点,完全失去。
扈大娘口中喃喃咒骂,头发散乱,情势十分狼狈。但目下已是她生死关头,实在已顾不到风度了。
双方奇快的拼了十余招,孙玉麟的刀法越来越见细腻精巧,宛如拍针绣花一般。云散花见了他的刀法,也不禁十分惊钦佩服、心想这把大刀斤两不轻,但居然能举重若轻,使出如此小巧绵密的招式,传了出去,只怕不易使人相信呢!”
此时他们已移到两丈以外,云散花墓然警觉,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立时越过石墙,飘落地上。为了避免孙玉麟以为敌方增援的误会,所以才一现身,已高声说道:“孙大侠,我是云散花。
警驻施救,感激不尽。”
孙玉麟应道:“云姑娘别客气了,此处终是凶险之地,有烦你前头开路,在下断后。”
其实他乃是要云散花先走,但如果措词不当,一番好心,反而使人生出轻视的误会。由此也可以见出孙玉以非但武功高强,待人接物方面,亦有过人之处。
云散花道:“孙大侠既然如此吩咐,敢不从命,但假如我们能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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