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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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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希言笑道:“好,好,我告诉你,那盏油灯已应该来添油料,否则熄灭厂,就变成一片黯黑,伸手不见五指,这等任务,必定执行得十分严格。但是那盏纱灯,已经枯干了,可见得如果妖人们不是中毒倒下,就除非是业已倾巢而出,不在这个洞窟之内了。”
余小双舒一口气,道:“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快点搜索全窟吧!”
杜希言道:“好,跟我来……”
他们又穿过两个房间,来到一座宽大的厅堂内,但见四周放置着七八具石棺、另外又有六七具白骨森森的骷髅,倒在地上。
这座厅堂内,尚有一些应用之物,一望而知此地是白骨教议事的处所。在右侧的一张石桌边,有两个人躺在地上。
桌摆着茶壶,两只杯子内,茶水尚温。杜希言停步一看,道:,,他们至少得昏睡上六个时辰之久,这两人留守重地,身份大概不低。”
地上的两名妖人,虽然失去知觉,双目紧闭,都显露出使人恶心的邪恶味。
杜希言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交给余小双,道:“这是妖人的剑,甚是锋快,你负责下手,一一把他们杀死,不留一个活口。”
余小双接过长剑,点点头,走到妖人的身边,举剑欲刺,可是她的姿势并不能帮助她,那把剑迟迟不落。
杜希言道:“喂!现在不能拖延时间,快点!”
余小双惊恐地向他瞧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我下不了手。”
杜希言道:“为什么呢?”
余小双道:“太残忍啦!他们已没有抗拒之力……”
杜希言道:“你这话甚是,杀死一个没有抗拒能力之人,实在有违咱们江湖道上的规矩,我说得可对?”
余小双道:“正是这样……”
社希言面孔一板,冷冷道:“可是他们如果有能力反抗的话,咱们就只有听候宰割了,因为他们使用的方法手段,都是使咱们没法子还手的。”
余小双含颦道:“是……是的,我也知道……”
杜希言道:“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公平机会,你也知道此理的话,那就赶快下手,不必犹疑。”
余小双急促地呼吸几下,才道:“他们都是‘人’啊!杀死两个人,唉多么可怜……”
杜希言道:“可怜?你可怜他们?”
余小双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样没错呀!”
杜希言道:“我却认为你错了呢!”
余小双道:“那就请你指教……”这一刹那间,她突然感到与他竟是距离得那么遥远。这个感觉,使她感到非常难受,差点儿掉下泪来。
杜希言道:“我的看法与你不同的地方是,我不认为他们是人,他们是已经失去‘人性’的魔鬼……”
余小双怔了一下,道:“是啊!他们是魔鬼!”
杜希言道:“我们如果杀死他们,只不过替世人除去两个恶魔而已,因果报应这方面,暂且不论,只谈‘良心’,亦可得到安慰而没有愧疚。”
余小双点头寻思,没有作声。
第二十三章心香脉脉情意浓
杜希言道:“我们即使不为世人,但以我们自身而言,至少我们相信自己有安然活下去的权利。而这些妖人,硬是把许多有权活下去之人杀死,还留下骷髅摆弄,用来杀害其他的人。你想想看,我们为何不可以反抗,把他们杀死?”
余小双叹一口气,道:“这些道理我都懂得,可是要我真个下手,便不行啦!唉!我现在才知道我没有一点用处。”
杜希言道:“你只不过很少经历过艰危而已。”
余小双摇摇头,道:“不,我承认我懦弱,也很糊涂,例如有一些害过我的人在事情过后,我对他们也不怎样记恨……”
杜希言道:“这恐怕是你天性仁慈之故,我可不大容易忘记仇恨的。”他微笑一下,又道:“虽然我在反击之前,尽力宽恕对方,设法使自己不要感情冲动,可是到了我反击的时候,我就毫不迟疑了。”
他伸手拿过余小双手中之剑,凝视她一眼,道:“你可会感到我是个冷酷无情的?”
余小双连连摇头,道:“不,不,你是坚决果断和勇敢的人,我很羡慕你的性格,因为我就办不到……”
杜希言安慰地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不该让你动手的,因为杀人之举,徒然使你内心永远失去平静。”
他突然出剑,迅如闪电般刺向那两个妖人,剑尖吞吐之间,已分别刺中两名妖人的要害,当场殒命。
他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举步行去。但后面的余小双,却体会得出杜希言对她的体贴,心中又感激,又温暖。
杜希言走得很快,好像此地已来了好多次,甚是熟悉,若然是不知他精通“土木之学”的人,一定大为疑惑。
这时他们又停步在一个房间内,靠内壁有一张大床,这刻罗帐深垂,灯光照在帐上,无法看得见床上的情形。
杜希言掣出月魄剑,剑身映射出特别耀目的光华,他戒备地走近床前,余小双也步步紧跟,睁大双眼瞧去。
杜希言猛可挥剑,光华闪处,把整幅罗帐都削下来。
他们顿时看得见床上儿情形,那是一幅甚是淫猥的景像。敢情是一对赤裸的男女。躺在一起。
那个男的是壮年人,虽然闭目昏睡,可是眉目间仍然流露出邪恶意味,
正如早先被杀的两人一般。
那个女儿倒面向着墙壁,所以一时看不见面貌。她那赤裸的躯体伸展开,平卧床上,是以整个躯体,皆可一览无遗,那个男的也像她一样地仰卧不动。杜希言皱皱眉,心想这等情景,还是别让余小双瞧的好,当下转眼向她望去,打算叫她避开。却见她粉脸含羞,涨得通红,但她不但没有避开,甚至没有挪开目光,而是继续向床上瞧着。床上那等景像,莫说她这个未见过世面的少女,即使是饱阅沧桑之人。看了也怦然动情。
社希言深深呼吸一下,才抑制得住冒上来的情欲。
他剑交左手,右手疾伸,一把抓住那个白骨教的妖人,拖落地上,这时,他已顺手点了他的死穴,一脚踢人床底。
余小双透一口气,道:“这个男人真可怕……
杜希言随口道:“是么?”心想这妖人既然可怕,你为何还看个不休?
余小双又道:“他虽然不动了,但仍然有一种奇怪邪气,使我整个人不会动弹,甚至连眼睛也设法子挪开……”
杜希言一楞,道:“是这样么?”
余小双停歇了一下,这才羞怯怯地道:“事实上还不止如此……我当时心跳得很厉害,有一股欲望想使我躺下床去,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杜希言讶道,“哎!我的天,这个妖人如此厉害,居然能使你感到情愿把自己奉献给他,这家伙真是该死……”
余小双轻轻道:“你会不会笑我?”
杜希言道:“当然不会,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余小双又停了一下才道:“你要不要我讲真话?”
杜希言道:“要,你说吧!”
余小双嗫嚅片刻,道:“我还是想往床上躺,但希望你也能陪我躺下去杜希言大吃一惊,同时心中也感到十分刺激,他点点头,道:“这太奇怪了……”心中却想道:她已受某种淫邪的力量侵入,是以情欲火炽,不像平日矜持自制,我这刻苦是搂抱她,甚至侵犯她,她都不会反抗的。
这个念头,正是他感到“刺激”的来源。
现在的情势,与上一,回和云散花在山洞内的情况有点相似。那时云散花在黑暗中换衣,却不知杜希言夜能视物,把她看得一清二楚。在那等漆黑一团中,杜希言不必装作,可以毫无忌惮地尽情欣赏她的肉体。
余小双现在虽然看得见,但她心智已受制迷惑,杜希言可以任意放肆,正如在黑暗中瞧看云散花一般。
他们仍然站在床边,余小双的身躯突然靠向杜希言,她这个动作,生像是火种落在火药上一般,顿时“轰”一声,点燃了杜希言满腔的情焰欲火。他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肢,略略一紧,余小双已完全贴靠在他的怀中,接着四唇相触,紧紧的黏在一起。
过了一阵,杜希言忽然发觉他们已躺在床上。
此外,他碰触到床上那个裸女光滑的身体。顿时又泛起一阵奇异的刺激,但同时之间,头脑也清醒了。
这是因为他记起一件未做的事,那便是他要瞧瞧这个裸女是谁?会不会是多妙仙姑李玉尘?
早先他正是要看清她的面貌。
可想不到顷刻之后,他居然上了床,躺在这个裸女身边,还碰触到她的肌肤,这个女人的身体,平空助长了他的情欲。
好在这个女人正在昏睡中,因此她决不晓得在她身边发生些什么事情,即使被人侵犯,她亦不会知道。
杜希言头脑间真的有点迷迷糊糊了。现在他只是依照动物的本能,准备进行一件事情,别的都不想了。、余小双玉面红得非常可爱,双眼朦胧,一味向杜希言身上黏去。
杜希言看见她在解开她自己的衣服,很快就已经半裸了。她的白晳的肌肉,在灯光下映出耀眼的光芒。
杜希言突然身体一震,猛可坐了起身。
余小双一点也不注意他突兀的动作,仍然在解褪衣裳,转眼问,下裳已经脱掉,露出雪玉浑圆的大腿。
杜希言看了一眼,不由得“咯”一声吞口唾沫,这等景象,实在太诱惑人了使他十分难熬。
他闭起双眼,用力地摇摇头,顿时好像清醒的多了,当下伸手抓住她双掌,使她不能动弹。
这时,杜希言仍然闭起双眼,口中说道:“小双,我讲话你可听得见?”余小双微微娇喘地道:“听得见呀!”杜希言道:那么你小心听着,我们都被魔鬼侵袭,已失去理性了。”余小双道:“这儿没有魔鬼呀!”杜希言道:“在床底下有个死人,你可知道?”余小双道:“他死了么?幸亏我们看不见。”杜希言道:“他为何死的?”余小双道:“不是你点了他的死穴么?我猜应是如此。…杜希言道:“我问你的是,他何故会被杀死?”
余小双道:“他是白骨教的妖人,作恶多端。”
杜希言道:“不错,但假如我们在这个地方,不能控制理智,严守机防那么我们就比那妖人好不了多少,对不对?”
余小双一怔,道:“话不是这样说,我们跟他不同呀!”
杜希言道:“为什么不同?我们并不具备苟合条件,尤其是在妖窟中更不能受邪法的影响,失去我们的理性啊!”余小双口气已软,道:“我……我还是不大懂。”杜希言道:“世上之事,往往要看环境才决定好与坏。换言之,同一件事,在某些时候是好的,但在另一种情形之下,却变成坏事。”他直到现在,还是闭上双眼,不敢瞧看裸露的身体。不问可知余小双的色相,是多么的诱惑人了。杜希言接着又道:“我们换一个地方,这件事的意义就与现在大不相同。唉!但愿你能同意我的看法。”余小双咬牙皱眉,泄露出内心的挣扎。过了一会,才道:“是的,我同意你的话。”杜希言道:“既然如此,你快把衣服穿好。”余小双如言穿衣,杜希言还是不敢睁目。余小双穿着好,跳下床去,道:“你干吗还不动呢?”杜希言这才敢睁眼,当下也跳落地上,道:“这张床一定有古怪。”余小双定一定神,道:“是的。”她想起自己早先放肆地脱去全身衣裳之事,大为羞耻,红晕泛上娇靥。杜希言又道:“照这样看来,咱们还会碰到类似的邪法,对不对?”他一边说话,一面小心翼翼地向那张大床望去,
目光到处,但见那个皮肤如雪,曲线诱人的裸女,仍是那样展开四肢地仰卧着,姿态甚是狂野。
她虽是动也不动,却能予以一种强烈的“刺激”,使人目光不愿移开,甚至想大叫一声,扑上床去。
杜希言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余小双正注视着他,是以把他的表情变化,完全瞧在眼中,当然她也能了解这是情欲高涨的征象。
她没有出声,心中也没有想法子应付这等场合。她只是好奇地看着这个男性,瞧他将有什么行动。
杜希言感觉得出自己正向情欲的深渊驰近,已经快要到达深渊的边缘。现在他正须悬崖勒马,以免掉下去。
他内心正在作情欲”与“理性”的激斗,虽然这个裸体女子给予他莫大刺激,但他的对象,不是这个裸女,而是余小双。
最可怕的是他深知余小双,一定不会抗拒他,假如他向她侵犯的话。
只不过弹指工夫,杜希言面部涨红了。但他业已渡过情欲巨浪的顶峰,正一步步的向岸上行去。
余小双轻轻道:“你怎么啦?”
杜希言透一口气,道:“我很好,现在已没有什么了,咱们走吧!”
余小双柔顺地道:“好,往那里走呢?”
社希言道:“那边有一道隐藏起来的门,以我猜测,门内必是一条甬道,这条甬道上,一共有五间这种房间,这一间也是其中之一。”
余小双道:“哦!每一间都可以踏出甬道,是不是?”
她跟杜希言行出,还未踏出门外,忽然扯住了他,道:“哎!我们忘了瞧瞧那个女的是谁。”
杜希言道:“不会是熟人?”
余小双道:“你意思说她不会是李玉尘么?”
杜希言道:“正是此意。”
余小双道:“你如何晓得?”
杜希言道:“因为这个女子年纪很轻。”
余小双道:“原来你己看过她的面们了。”
杜希言道:“我没有,但这个女子的体态和肌肉,显出青春年少,李玉尘纵然驻颜有术,看上去只有甘许三十岁的人,但她终究不是当真年轻的人
呀!”
余小双道:“这话甚是,不过我觉得还是看一看的好。”
杜希言迟疑一下,才道:“不用啦!”余小双恍然地哦了一声,道:“那么我去瞧瞧,你是不好意思,我知道。”杜希言缓缓道:。“我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对那张床有点害怕,不瞒你说,刚才我几乎把握不住而失去理智呢!”余小双道:“我看见了,但你终于战胜了邪法,使我十分佩服。”她停一下,又道:“你说得对,我们犯不上冒险,还是往前走的好。”杜希言却不举步,并且摇摇头,道:“不行,咱们这样做法,等如逃跑一般。”
余小双感到困惑,道:“那怎么办呢?”
杜希言决然道:“无论如何,咱们须得借这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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