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选择忘记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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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行远去的背影，
凝视着眼前，墓碑上照片里那个笑的灿烂的木影，
脑海空白了。
原谅对我而言此时变的极为的奢侈，
即便全世界都原谅我，
木颖也不会原谅我这个亲眼害死她哥哥的人，
我是罪大恶极的，
无法饶恕的。
“木影，你妹妹不会原谅我了，就连现在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了，是我害死了你，害死了她这个世界最爱的哥哥，木影，为什么你要追出来，如果你不追出来，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追出来，为什么~~~~~”
“~~~~~~~~~~~~”
“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
“木影，你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告诉我，亲口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我累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出口，
所有的都喊了出来。
旅店的小餐馆里，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一杯接一杯，一瓶又一瓶。
没有任何闲暇的时间欣赏周围的风景，
桌上的瓶子越堆越多，
“小姐，你喝太多了？”
“会吗？可——我，我好像觉得自己还没醉。”
“喝醉的人通常会说自己没喝醉，显然你喝醉了。”
喝完最后一杯，
红透的脸，硬是要清醒的思维。
老板娘说什么都不肯给我酒了，
小餐馆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异常的冷清。
“欣欣？”
“谁叫我？”
“欣欣，我是穆颖忻！”
穆颖忻，
我听错了吗？怎么会听见他的名字，
跌跌撞撞，连站的重心都没有了，
被一个人扶好，坐在椅子上，我抬起头，
真的——真的是他。
“你喝醉了？”
“会吗？我——我，我没醉。很清——清醒。”
“为什么要喝醉？”
“和你——有关吗？和你有关系吗？”
“为什么要来这？”
“我——我，我想来。”
“跟我回去。”他拿下我的酒瓶，“喝够了没有？”
“放手！！”
“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回来了，他已经死了。”
“和你有关吗？他跟你没有关系，木影是我的，他永远在我的心里那个位置呆着，移不走！”
“你——”
“跟你未婚妻去结婚，离开我的世界，在我面前立刻消失。”
“看着我！”
下意识的，
我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命令的口吻，提高的嗓音，
酒精在我的体内怂恿着我为所欲为，
挣脱掉他拉住我的大手，用力的推开他，坐在了地上，
往旁边一倒，竟在地上睡着了。
那天的失态，我的大喊大叫，怒气汹汹的训斥人，
直至，呆了几天之后，
老板娘无意间的谈话我才让我知道我那天作了什么，
我完全对那天酒后的所作所为没了印象，
也知道，穆颖忻在我隔壁的房间住了下来。
“酒醒了？”
“恩！”
“你根本不能喝酒，酒品又很差，很爱胡言乱语。”
“啊？不好意思，那天我没说什么吧？”
“恩，我——忘了。”
“。。。。。。”
“没事。”
“你为什么会在这？”
“因为你！”
“我？”
“因为你，所以就来了。”
“够了！”
或许八字不合，
我跟他之间的谈话，永远那么的火药味实足，
和平也或许根本不会存在我跟他之间。
最不想听的一句话，
在他的嘴里说的却很随便。
“你为什么会在这？”
“。。。。。。”换作了他问我，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什么，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我放下一切事情到这来，你给我的只是一句‘跟你无关’？”
“没人让你来，没人求你来，不高兴你可以立刻走。”
“欣欣！”
“对了，祝你和聂小姐幸福。好好照顾她。”
“我不爱她。这只是一场被人操控的婚姻。”
“跟我无关！”
手机响了，
足足响了一分钟，
坐在小餐馆的角落，我盯着手机一直看。
“为什么不接？”
“。。。。。。”
“我帮你。”
“。。。。。。”
“欣欣啊，你——”
“喂，我是穆颖忻。”
“你怎么会在那？还有，欣欣的手机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你找欣欣？她现在有事没办法接电话。”
“转告欣欣，让她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
“挂了。”
6。25日，
那天遇到木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每天都会到木影的墓碑前打扫，
虽然有时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坐在那。
可心，会平静了许多。
“你听的到我说话对不对？”
“。。。。。。”
“木影，在那个世界里，你过的好吗？”
“他听不见了。”
“。。。。。。”
“你到底还要爱他到什么时候，现在的木影只是你看见的张照片，只是张照片——”
他的出现，让我突然知道，
除了我，他，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
让我接受现实吗？
逃避了四年了，现在让我接受现实，
可以吗？
“我知道他死了。”
“那为什么你还来这？”
“只是想来看看他。”
“。。。。。。”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很能说的？”
“。。。。。。”
“放心，大老板，我很快就会回去工作了。”
他习惯了我固有的沉默，
陪着我一起沉默。
我知道木影死了，
一度的，我真的以为他在我身边从没离开过，
可，事实让我清楚，
他不可能回来了，永远不可能了。
“我喜欢你！”
“这个玩笑不好笑，尤其在木影面前说这句话。”
“我就是要说给他听，我穆颖忻喜欢你，喜欢坐在这里这个叫赵欣欣的女人。”
“喜欢？你可以怎么样的去喜欢一个人？”
“喜欢到一个人，可以到死。”
喜欢一个人到死，
我浑身一抖，刚上的香被风一吹灭了。
这样的话，我恐惧再听到，
害怕了。
真的，真的害怕了。
如果一份爱要用死来换取，我宁可舍弃。
7。3日
呆了两个礼拜之后，
我回到了现实中，醒了过来，
诗屏的那个耳光，
穆颖忻的出现，很多很多。。。。。。
“欣欣？”好像外星人驾到，诗屏接到我的电话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家，跟二妈报备一下。”
“没事吧？”
“会有什么事情？没事。”
“对了，穆颖忻怎么会跟你再一起？”
“不知道，我喝完酒一抬头就看见他了，他可能从天而降。”
“还知道开玩笑，你喝酒了？”
应该怎么说，
我完全没有理出什么头绪该从哪开始讲给他听，
一个劲的说“我很好，我没事。”
那准没错了，还有遇见了他，那个我躲不掉的人。
“我看见木影的妹妹了。”
“是吗？总之你没事就好了。”
“后天我开始上班了。”
“一个月的假还没到呢，这么早就上班了？”
“怕会胡思乱想，早点上班。”
嘱咐了好多，
总算对我放心了，冰箱里一定有吃的。
MARY永远不会让我饿肚子的。
桌子摆了一桌，尽情的吃。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聂名优。
直觉告诉我，我该跟她聊聊。
7。5日　
　　出现在公司，让很多人都惊喜不已。
一个月的假，
我早了半个月就销了假，
所有人都庆幸有一个人可以分担工作了。
“欣欣，状态不错哦！”
“还好啦。”MIMI一边看着我，一边嚼着零食，“对不起啊，让你们受苦了。”
“工作永远都作不完的，休假了之后果然脸色也好了很多。”
“知道啦！谢谢。”
“聂名优等会要来，你自己当心，别再跟老板吵了。”
“恩！
午饭回来，
穆颖忻的办公室已经响起了轻微的谈话声，
我按例送了杯茶进去，
推开门，是聂名优在里面，
见我进来之后，两个人立刻不说话了。
“聂小姐，你的茶！”
“谢谢。”
“没事——我出去了。”
“等一下！”
还来不及踏出门口的我，被她叫住了。
听到了一个任何人都为之震惊的事，
“我要欣欣小姐，当我的伴娘！”
下意识的，
我挖了挖耳朵，确定刚才没听错，
聂名优让我当她的伴娘，
不会吧！
“我不同意！”
穆颖忻的断然否定，让聂名优很奇怪，
我背对着他们，没有发言。
“欣欣答应就行了，不需要你同意。”她枪口转向了我，“欣欣，你会同意的吧。”
“我——”期望我不要同意的穆颖忻眼神里一片恳求，“可以。”
“我就说嘛！”
说完，我走出了办公室。
带上门，
我直拍自己的胸口，汗都留了不少，
为什么会同意？
心里的那个我问自己，
没为什么，同意就是同意，
同时，我知道了，穆颖忻即将成为新郎，
即将完婚。
果不其然，
临下班的时候，聂名优宣布了他们要结婚的事，
全场震惊。
惟独最没表情的就是我。
“金童玉女哦——”
“郎才女貌哦——”
“好羡慕聂小姐哦——”
羡慕的一波接一波，
赞叹声此起彼伏，应接不暇的恭喜老板。
1999。7。5日
一个不是很值得纪念的日子，
难得惟一的一个钻石单身汉也要宣布步入结婚的坟墓了。
众人皆为此悲哀。
失去了一个这么好的“暗恋”对象了。
我也拨通了长久不联络的严明的电话。
“严明，是我，欣欣。”
“怎么这么空打电话给我？”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偶像，穆颖忻他——”我假装痛苦的悲哀声，绘声绘色的“哭”给他听。
“他怎么啦，不会是死，死了吧？”
“他要结婚了！”
“被你吓死了！结婚是吧，不对！他跟谁结婚？他来这么久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不是他的未婚妻出现，
我想我们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
严明的吃惊，不解，可以理解。
我慢慢跟他解释了穆颖忻未婚妻出现的这中间的种种发生的事，
还有，
我当聂名优伴娘的事。
“你当他未婚妻结婚的伴娘？”
“对啊，有什么不对！”
“那我一定要当伴郎，让我能体会一下成双成对的感觉。”
“可以，我去跟他提提看噢，其实，你长的蛮帅的，配我够了。”
“哈哈！开玩笑的啦！”他倒一下紧张了起来，“到时去参加婚礼就行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啊。”
“你没事吧？”
谈话突然陷入的一阵中断，
严明煞有其事的问我有没有事，让我有些模棱两可。
“我没事啊，干吗？”
“哦~~~~以为你会想不开。”
“我为什么要想不开？你的话好奇怪！”
“我本以为老板喜欢的人是你，甚至我认为他结婚的对象也应该是你啊，没想到他有未婚妻。”
“爱情小说最近你肯定看太多了，好有想象力，挂了。”
“拜拜！”
也许自己真的喜欢过穆颖忻，
借助木影的感觉，木影的影子，
更认为他可以使我忘记木影在心里的位置。
但，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形式，
不可能的事，终究不可能。
公司门口，手机又响了，
一个我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我谨慎的按下“接听”键。
“喂？”
“我是聂名优！”
“聂小姐，有事吗？找老板，他应该走了。”
“不，我找你。”
“找我？”
“在你们公司对面的咖啡馆，我等你。”
跟穆颖忻一样，都喜欢命令人，
而且都不能给人机会拒绝。
她穿的很艳，一进门我就看见了她。
径直朝她的位置走去，
在她的对面坐下，
我猜不透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发呆发了很久。
“要喝些什么？”
“绿茶！”
“很少有女孩喜欢喝绿茶的！”
“你连跟穆颖忻说的话都一样。他跟我第一次一起喝饮料，说的也是这句话。”
“哦，是吗？”
“不知道聂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真正跟她碰面，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聊天，
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都僵持着，不清楚谁先发问，谁先开始话题。
她很为难的样子，双手不停的交换紧握。
我倒满了杯茶，她的咖啡凉了。
“对不起——刚才硬要你当我的伴娘。”
“没关系，只要你不嫌我长的难看就行了。我很愿意帮你的忙。”
“我真的很喜欢他，很爱他！”
“。。。。。。”
“很爱他！！”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木影的？”
直觉告诉应该跟她谈的话题只有木影。
我始终想要了解的问题，
也可以有个答案了。
“我跟他是同学。高中同学。”
“哦，他跟你说过我？”
“是！他很爱你。”
木影在她面前说过我？
我很惊奇他会怎么跟人描述我，
会不会把我的说的一无是处？
马虎，丢三落四，不修边幅的邋遢？
我在她的面前竟然手心冒起了冷汗，
她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擦去了手心紧张的汗珠。
“我喜欢过木影。”
“。。。。。。”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喜欢他，也跟他表白过，可他说他喜欢的女孩的只有一个，那个女孩叫赵欣欣，就是你。”
“什么？”
“对不起，害你们吵架，我更不知道木影那天会出车祸，那天你看见的跟他在一起的那个背影，那个女孩就是——就是我。”
“是，是——是你？”
“对！”
“那天他告诉我，他只可能跟我是朋友，他喜欢的人是你，他不可能背叛你。不可能离开你。”
“。。。。。。”
“对不起，让你们产生误会，更不知道他会出了车祸。对不起。”
“恩，你真的要——你要和穆颖忻结婚？”
“是！”
“那祝你们幸福！”
“谢谢。”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木影喜欢我除了灾难，除了痛苦，
他究竟还得到了什么，
木影，对不起！
虽然是重复了十几遍的三个字，
可现在说，还是欠缺了一些份量。
回到家，
电话留言的小灯亮着，一定是二妈——诗屏。
“欣欣。限你三十分钟内打电话给我。”
我马上拨通了他的手机，否则他一定唠叨个没完。
“诗屏啊，怎么了？”
“回家了？”
“是啊，二妈，不回家怎么知道你一直在念啊，唠叨的要命。对了，穆颖忻要结婚了，到时候我给你请柬。”
“跟你啊？”
“跟他未婚妻！”
“他未婚妻？”
“YES！”
“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跟严明串通好的？都关心我有没有事！我很好，没事。”
“哦。”
“我还当他未婚妻结婚的伴娘呢！”
“你脑子一定短路了。”
这是今天惟一一句对我这个决定做出评价性的语句。
该说他说的有建设性呢还是有个性？
好在是打电话，要是当面告诉他，
他说不定会把我的脑袋敲开，
检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