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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鸾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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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
唯独可惜的是，这小子太不懂爱惜自身，如此完美无瑕的上天赏赐竟不知珍惜保护……
手底随大脑思绪不断缓慢的动作，倏然停顿———
久久等不到江墨的动作，秦云不禁回首。
跃入眼帘的，有些不知所谓的青白脸色，心内便逸出轻叹。
早知他这大少爷见不得血肉模糊的伤口，何必逞强？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入不得他的温柔乡，他进不去他的修罗场，不同的生活方式，选择注定不同的人生。
秦云虽然不反对江墨产生与他和解的意思，但也是无所谓的。
不着痕迹地侧开身子，淡道：“我自己来罢。”
江墨想坚持，然自胃翻滚的液体让他无暇开口，仿佛一旦开口便会全部呕出来。
呆望着秦云将自己解开的布条重新缠回，蓦地，泛上某种连自己也不懂的，小小心酸。
******
深夜，持续接近凌晨。
不断凝聚的霜露，令江墨处在火光笼罩下依旧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
牙齿咬住下唇，印出泛白的青森。
这……这这这山谷里的鬼气候，果果果然不能同江南的润泽相提并论……
熬熬熬熬……熬到天亮就好了……
再再再再坚持一下……
碎碎念着，企图让思维冲散侵入毛孔的寒冷。
秦云偶尔拿起身旁木材扔进火堆继续红焰的燃势，眼角余光扫视过瑟瑟发抖的人，不说话，只是解下染血较少的外衣，忽然丢给江墨。
那人，怔住。
返神，呐呐：“你受伤了，还是你……”
头也不回地拨拉着火堆，语调不变的平板冷淡：“我不怕冷。”加一句，“体质原因。”
再怔。
不自觉地抓紧手中外套，明明同样被雾气熏染些微潮湿，却顺着指尖传来意外的温暖。
喃喃地，不知该说什么，却在最后道出某句极为欠揍的言语。
“练武都不怕冷，还真好呢……”
好似所有人总能在不经意中得出意外的发现，江墨同样有所触动地明白，原来，这小子都是这样表达温柔的……
内心某处角落，为这偶然发现漾起得意的偷笑。
******
翌日。
秦云问江墨是否能够行走，因为他们需要寻找上去的方法。
江墨见秦云也是伤痕累累，便说自己可以，逞强的结果，就是奇慢无比的一瘸一拐，外加头晕眼花的迷离。
山谷中气候总是较为异常，上午还是暖洋洋的，下午便阴风阵阵、同时伴有雨点垂落，愈发加大的趋势。
不得已，二人转为寻找避雨之所。
……
终于找到某个空置的山洞。
进入，秦云想说叫江墨休息、自己去找干柴生火，转身，却撞见那人正摇摇晃晃地眼看瘫倒，紧上前一步，接住他险些坠地的身子。
近了，这才发现江墨面颊潮红。探上额头，手掌间肌肤烫得炙人。
眉心倏然蹙紧。
他居然病了！？———果然，这山谷环境对他大少爷来说还是严酷了些。
无需多疑地，秦云急忙将江墨靠置一旁山壁。
拾柴，生火，拖来大捆干草铺垫地面，安置了江墨，再去寻水觅食，基本准备妥当，秦云这才面对火堆坐下，拨动干柴让火焰的热度充满山洞的所有角落。
偶尔垂眸向躺在身旁草垫的人，看他是否好转或有何要求。
尽管秦云面容依旧淡漠平稳，却不能否认，这次，自己是心慌的。
他并非大夫，也从未看护过病人，不想这初次照料，竟是个绝不能闪失差错的高度难题。
以往对待自己，可以不在乎、无所谓；但如今江墨并非自己，自己受得的，他受不得；自己无谓的，他有所谓……让自己还怎能不在乎？
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哪里受得住这番折腾？
而且，秦云很清楚，于情于理，都绝不能让江墨有意外的闪失。
……
幸好，之前在灵山学过一些简单的药理，对些风寒之类的灾病尚能调治，山中找来一种退热药草，揉碎，就水喂江墨饮下，安置回铺，等待，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见效如何。
火光映红山洞，跳跃着扑染出一张俊秀完美的脸蛋。秦云低头凝视身旁之人的睡容，入睡后的他，少了几分邪气，增抹几丝天真。
脸颊，依旧潮红，热度不减。
原本秦云想再去提些水来，却不敢动，生怕离开的时间里有个闪失。
希望那个草有效罢，也希望自己不曾记错那药草的模样……
秦云想着，眼神依旧停留在江墨的睡脸……思想莫名地游移了，恍惚了，回忆，渐渐在脑海中拖拽幻化出某个影子……那是多久以前的事？那个睁着漆黑大眼跟着自己的小孩儿……
那一年，自己似乎四岁吧，或五岁？他并非很确定自己的生辰的。
不过，那一年，却是他刚到灵山……
记忆中，闪动着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眸，比他之前见到的任何黑发黑眼都要漆黑的颜色……扯着自己衣襟笑嘻嘻的小孩儿，连话都说不好，却总是笑得很好看的小孩儿……
之前受尽冷眼的自己，初次，有种被人依赖和需要的感觉……
正文6
昏，几位美人啊，你们最后几句留言实在让在下很汗啊……
最近的确是热啊，洗澡仅能管分钟管不了小时啊，美人你们的考试都要结束了吧？毕竟下周是在下的最后一周接着就展开妙不可言的暑假了啊！
美人你们要加Q就加吧，仅限你们几个，要看就看吧…_………不过声明，特别是小由由你别听小夏夏说得那么夸张啊~她骗你啊！…_…
小mi2你说得没错啊，就是他俩才有戏，原本那个天真小孩就没打算让他再出场了啊~
小风行庆祝你通过考试啊~礼花鞭炮已经放起来了呀~
小constance考完没有，其余的四门考的如何呀？效果图？莫非小constance你是学艺术的？如果是的话那我们握手啊，在下也是学艺术的呀~~~
小夏夏这样也算回答你的问题了吧，在下如今学的便是在下无比爱好的材料服装专业啊~~~
废话暂告段落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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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双肉肉的小手，扯上他的衣襟。
回首，迎上一张灿烂笑颜，漆黑眼瞳中倒映苍白的自己，喉咙中逸出嘻嘻咯咯的古怪。
那日，照例泡完药澡，出门，便撞见那个豆丁般的小人儿。
那日，是初到灵山的秦云，第一次见到江墨的日子。
……
哪怕很久之后，秦云也记得那段时光，几乎一年，那个小孩儿总爱笑嘻嘻地扯着他，虽说自己有些束手无策的无奈，但当他跌跌撞撞跟在自己身后，其实，是开心的。
江墨三岁，璃儿便被带回灵山，两个孩子一同吃住玩耍，很快便混得熟络。而秦云那时已到了选择学习技艺的年龄，练功的时日多了，江墨能找到自己的时候也越来越少，长久不见，便换来遗忘，何况当时江墨仅是个三岁的孩儿。
随着黑眼的孩子逐渐长大，偶尔也能见到秦云，性格使然让他总是冷冰冰的淡漠；尽管江墨当时也觉得秦云很好看，不过秦云总不理他，几次搭话自觉无趣，小孩儿也便寻找其他的新鲜去了。
记忆中，彻底遗忘了初识的回忆。
江墨七岁，秦云九岁，璃儿六岁时，小真入谷。
不知为何，那个有着腼腆羞涩的、无比纯净天真表情的孩子被带到自己面前，同时也被剑寒告知要好好保护这个小弟弟的瞬间，秦云的头脑中，浮现出某个眨巴漆黑双瞳的小孩儿来。
秦云总是尽责服从的，得了剑寒的告知，得了秦飞的命令，他便认真地尽自己守护辛真的义务。
身后，又次多出某个小小的尾巴。小真清澈的双眼，腼腆的笑容，自己到哪里便跟到哪里的依赖，让秦云在时隔几年后再度回想，那初时被珍惜、如今被遗忘的辰光……
怀念么？
或许罢。
便，愈发尽责地守护辛真，以至让某人恨到咬牙切齿的入骨。
那，自己对他，可也是讨厌？
微自嘲。
……怎么、可能……
******
……
迷糊的朦胧间，耳边仿佛传来某个清脆的娇喝。
细细分辨，似乎，针对的、是很小时候的自己……
“臭色鬼，你有完没完！虽说本姑娘的身子看多久都不会有审美疲劳，但本姑娘岂是让你这么看的！？”
木梳、脸盆、剪刀、笔砚、铜镇纸……不断从窗中飞出，接着，俏生生的小女娃儿怒冲冲迈出门，某个抱头鼠窜的男孩儿狼狈躲闪。
“切……看你那小气劲儿，瞧瞧又不会少块肉……不是我夸口，爹爹可比你好看多了！”
跑入安全范围，男孩儿叉腰，示威地叫。
冷哼，女娃儿爱搭不理——这个色情狂！
男孩儿开始得意：“嘿！~~~要说起来啊，你可差远了！自恋鬼！”
怪模怪样地，男孩儿作起鬼脸。
“哦？”本是白眼不屑的小女娃，蓦然勾起一丝邪笑，“这么说你也偷看过爹爹了，而且次数还不少喽？你不错嘛~~！”
“哼！”得到认可，愈发得意洋洋，“知道本少爷厉害了不是？告诉你本少爷的偷看技术可不是吹的，……尽管就看过那么两次，但该看的都看了……首先啊，身材比你好，皮肤比你白、还光滑，还……”
滔滔不绝地海侃，璃儿的笑容愈发邪气，“是这样啊……那你看得可真仔细呢……”
“那你看看，本少爷是什么人！？”
于是，笑容一转变为纯洁美好，娇甜地唤：“爹爹师傅，璃儿给您请安啦~”
江墨傻了，回头。身后，笑容无比温和亲切的江烨。
“墨儿，你跟我来一下。”
“……”（黑线满头。）
……
哇……好可爱的人儿……
依稀的水声，惶然的回首，那双清澈无瑕的大眼……
原来，是初见小真的自己……
虽然下一刻颈中便被架入冰冷刀光，然而那瞬，某影纯洁天真一如小兔儿的面容，深深刻印脑海……
……
其实……自己仅仅很单纯地想欣赏美人罢了。
璃儿也罢，爹爹也罢，小真也罢，又没想真正怎样，为何那个同样很漂亮的人总要找自己霉头……
冷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可爱，偏偏小真还那么听他的话……
心里那口气就是咽不下，赌气般地，非要把小真的注意抢过来……
真是的，不就是会点功夫？……武功有什么好的，打打杀杀跌跌撞撞，一点雅气都不见……
……
眼前，依稀总有抹影子在晃。
是什么……很熟悉，也很陌生……
似乎，是白色的罢……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会对自己很温柔，自己也很喜欢追着跟着……
谁呢……
想不起了……
抑或……
前世罢……
******
逐渐热度退去，江墨半梦半醒，迷糊间撑开眼皮。
睡眼朦胧地，见到跃动艳色中的素净侧脸，晶瞳很专注地凝视火焰，透明般肌肤布满柔和光晕，揉入醉人的红，不知是否因为发烧未退的关系，觉得那侧颜，好美好美……比起之前、自己耗费心思求见的任何美女都美……
昏沉中，或错觉，记忆深处某个意识，述说很久以前的场景重复……但那是何时？何时自己也这般看过他……上辈子？痴痴呆呆地想，却在秦云转身那一刻急忙闭眼，接着，感受额头传来手指的微凉，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心中，傻傻地、莫名绽出窃笑。
……似乎，被这样照顾着，很不错呢……
******
崖上，中原，绝色阁。
接到消息传报，得知二人那夜发生，江璃一张俏颜生生阴沉。
不相信他们会死，他们绝对还活着，江璃咬牙。
“臭色鬼，你要是敢死了，本姑娘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辈子也饶不了你！死色鬼，混蛋色鬼……你给我滚回来，听到没有……”
一拳捶在桌角，“云大哥……你不会有事，你不准有事……天一宫、天一宫算什么……”
秀发沿面垂下，“云大哥，把臭色鬼带回来，……你们……你们一起回来啊……”
转身。复抬脸，眼中已经精光闪烁，冰冷怒火参杂。
“哪怕不要这绝色阁，本姑娘也要平了你们，……天、一、宫！”
……
之后，辛真留书出走，言称前去拜访北六省绿林龙头，让璃儿不必担心他，之前，那黑道龙头曾为他所救，亲口承诺欠他一份人情……
武林间，暗动涌生，看似，一场血战在即。
正文7
小由由不是在下不加，是在下没有接到任何QQ消息啊~摸头，不如你告诉在下你的号码，在下加你吧~
那个小风行，原谅在下今天才看见会客室，在下没有Q群那种奢侈的东西，还有在下周末都是黑白颠倒的动物，所以……
哎，夏夏啊夏夏……摸头，在下真的拿你没办法啊……
小constance；佩服，工业设计啊~那是在下需要仰视的专业啊~在下做不了，所以小cc你是强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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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崖底，江墨病情大有起色。
这次秦云不敢大意，坚持江墨身体彻底痊愈，再行上路。
殊不知江墨此刻最不想的便是身体彻底痊愈，似乎，贪恋上秦云这种特别的温柔。
秦云依旧每日打猎觅食，尽可能悉心照料。
连日下来，秦云不禁心生疑惑。
这小子明明就是好了，却每次自己建议上路又是很虚弱的模样。
算算，崖底辰光历半月有余，之前查案也花费数日，再不寻路上崖，怕是晚了。
天一宫，可不是省油的灯。
心下决定，待出谷后，集合十三门的力量，合力对付天一宫。
******
江墨死皮赖脸地说自己身虚腿软走不动，连起身都是头晕眼花心慌气短。秦云无奈，便说自己可以背他走，他们，不能再于此耽搁浪费时间了。
江墨心道这怎是浪费，这是享受。
只是，这种话他可不敢对秦云说。
……
秦云此言出，江墨很干脆地趴上他的背。
仿佛，就等他这一句话。
秦云哪懂江墨那歪心眼儿，反欣慰他的顺从。在他想法里，江墨若能老实听话、便好过他别扭任性。至少自己图个轻松。
因此，不疑。
“抓住了。”
淡道一句，秦云迈步朝外走去。
******
视野中的白发，出乎意料的柔软。
不时轻触他的脸颊，摩擦过嘴唇，微微的酥麻在一丝一缕中漾着圈儿扩散，带来一点点的心猿意马，江墨，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靠近了看，皮肤更显细致……脖子好白……再靠近点，似乎还有种特别的味道，有点像药草，却清新自然的多……什么呢？不过……很好闻，淡淡的……
舔舔嘴唇，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口干舌燥。
似乎，情形在朝一种奇怪的方向发展。
江墨有这种意识，却不愿深思。
轻触肌肤的发，飘入鼻端的清新，如同潮水般冲袭着江墨的头脑，愈发的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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