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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玩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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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戈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其实……你难道没有发现,太一大人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点么?在他眼里,三千年前你是大祭司,三千年后你是失忆后的大祭司,只是换了个名字叫沈岚。你们是一具躯壳里的两个灵魂,人的两面,但都是他的主人,都是他挚爱的人。”他故作轻松地拍拍她的头:“所以你这是在跟自己吃醋么?”
沈岚想说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把自己当做过是大祭司,即使现在她的记忆跟我这么接近,也是一种看着别人人生的感觉。而太一,把她当成失去记忆的大祭司,即使对她有爱,也是由对大祭司的爱所延伸出来的。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不想让周玉戈为难。他在努力开导她,即使彼此都知道这非常牵强。
于是她笑着点了一下头:“是啊,我果然喜欢庸人自扰。”
周玉戈拍拍她的手背:“那你好好休息吧,商王墓的事情尽力就行了,别太勉强。”
沈岚点点头,他起身走了出去。
太一背对着他站在走廊尽头,衣裳不整,却笔直如松,长发如瀑,简直快要拖到地上,不过在这样的夜里看起来实在有点美感不足而惊骇有余。
周玉戈不疾不徐地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故意开玩笑:“父王,不去陪陪母后?”
太一转头看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玉戈,我的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啊?”周玉戈莫名其妙。
“是不是应该剪掉?”
“……”
太一见他不做声,抿抿唇,越过他直接走了。
周玉戈呆了半天,他也精神分裂了?
这晚沈岚做了个梦,或者说进入了大祭司的记忆。
她终于看到了太一,他浴血凯旋,商王的赏赐是一块随便从手边盘子里取出的肉,像是打发一条狗。
他没有在意,甚至没有请求去除自己奴隶的身份,来不及换衣裳就赶到主人身边,却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衣裳不整的躺在另一个人怀里。
她终于知道,那么冷漠的大祭司,也有风情万种的一面,美丽的很残忍。
然后她走在那条黑黢黢的甬道里,两边是高大的塑像,她看不见尽头,却听到有人在低低的喘息。
“太一,叫出声来,变化的过程如此痛苦,你却紧咬牙关,会更难受。”
前面亮起灯火,太一被绑在石柱上,浑身赤|裸,痉挛抽搐着,肌肤铁青。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冷笑,眼神是她从没见过的光芒:痛苦、仇恨、不甘,也许还有爱恋……
“这些痛苦算什么……总有一日,我会加倍偿还给您,我的主人……”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在密闭的空间里回响不散。
沈岚猛地坐起身来,台灯还没关,她抬手抹了一下汗,大口喘了几口气,才算安稳下来。
手忽然被握住,她吃了一惊,转头一看,身边侧卧着太一,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已经很久。
她忽然想起先前的梦境,挣开了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躺下。
两个人都醒着,但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之久,沈岚忽然说了一句:“太一,你真贱。”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
“大祭司那么对你,你居然还对她死心塌地,你真贱。”她忽然又轻轻笑了起来:“不过,我好像比你还贱……”
“那是因为你。”太一忽然低声道。
沈岚一愣:“什么?”
“如果再见还是三千年前的你,我绝对不会手软,因为是现在的你,我才这么贱。”
沈岚无言,只觉得可笑。他因为她性格改变而手软,她却因为他一再手软而爱上他。她的行为还可以解释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他是什么?
这是个没有答案的怪圈。
她没有转身,隔了半晌,又问他:“太一,如果我今天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
“我似乎回答过。”
“那就再回答一次。”
身后的人轻声笑起来:“反正也不过是个陪葬品,您如果死了,我就给您陪葬呗。”
沈岚忽然眼睛发酸:“那……如果我不是大祭司,你还会愿意为我陪葬么?”
没有回答,她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三千年的时光,还有盗墓家族的排挤,物人背负的秘密,和一个大祭司……
她忽然觉得在假商王墓里生死关头的相拥那么遥不可及,也许终将会成为一个角落里的记忆。
思绪忽然被打断,太一一把将她扯着翻过身来对着他,眼神沉沉:“你就是她。”
他的气息很近,可是那么笃定的神情,却把她的身份否定了。
对他而言,她只是大祭司的延续,不是单独的个体沈岚。
“我不是她。”
“你是。”
沈岚陡然来了火,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怎么?不敢承认?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三千年来爱的人早就不在了是不是!”
太一静静地注视着她,那种眼神,又是她看不懂的,跟平常不一样,跟梦里所见也不一样。
然后,他忽然凑过来,压住她,重重地吻下去。
沈岚用手推他,可是推不动,他的吻从唇边蔓延到脖颈,忽然又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柔情款款,勾起她的情|欲。
沈岚终于叹息一声,抱住他。
谁叫她犯贱……
五十八 之子于归
感情的事情向来该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情到浓处,必然会有亲密之举,可是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情形下发生,原本不是沈岚的计划。
然而就是这样发生了。
她想起太一发疯那一晚,那时候他像凶猛的困兽,急不可耐地要把她拆吃入肚。可是今晚他很温柔,唇像羽绒一样刷过嘴角脖颈,手指慢慢地撩开衣襟,探进去时,感到她的瑟缩,又用温柔的吻去抚慰。
有一瞬间她很想推开他,可是更多的时候又贪图这种温暖,在这一刻,她可以欺骗自己这个男人全身心爱着的是她,而不是一个在她身上偶尔出现的影子。
她一定是疯了。
被撩拨的昏昏沉沉,她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只有抱着她的人真实温暖。他的吻一点点从身上蔓延开去,她轻轻的喘息,直到那一处,脑海像是有千百只蝴蝶被惊飞,呼啦啦一片涌过来,竟然像掀起了滔天巨浪。
“太一……”她有些害怕,忍不住轻轻叫他。
“嗯……”他也在喘息,搂着她,脸埋在她的颈边,坚硬抵在入口,蓄势待发,隐忍又有些迟疑。然后,忽然一个挺身,重重地冲了进去。
“唔……”沈岚疼得咬住下唇,指甲都嵌入他背部的皮肉里。
太一的身体僵了僵,忽然又凑过来吻她,一遍遍地唤她:“主人,主人……”
沈岚忽然惊醒过来,攀着他的肩膀近乎执念地道:“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我自己的名字。”
太一怔了一下,又重重地冲撞起来,把脸贴到她耳边喘息,很久才吐出一个字来:“岚……”
虽然艰难,却足以让沈岚自欺欺人下去……
周玉戈半夜起来,四处找水喝,沿着走廊走了几步,想去隔壁房间看看有没有饮料之类的,因为没有房卡,必须要破坏门锁,谁知道还没等他动手,倒很容易就开了。
他奇怪的推开门,里面有灯光,太一背对着他坐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一把剪子,见他进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撩着自己一缕头发左看右看,比划着作势欲剪。
“您还真打算剪头发啊。”
“要么帮忙,要么就滚。”
周玉戈耸耸肩,走过去接过剪刀:“行,让你见识一下本理发师的厉害。”
“咔嚓!”第一剪刀下去,两个人都有些怔忪。
周玉戈把剪下来的头发整整齐齐铺放在身后的床上,撩起第二缕:“为什么忽然想剪头发了?”
“这么多头发塞在假发里,很难受。”
“那你之前怎么没有剪?”
“难得今天有空啊。”
周玉戈对着镜子撇撇嘴,不置可否。
太一回到房间时,沈岚还没有醒过来。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视线停留在床单一处的点点猩红上,指尖轻轻颤了颤。
她是处女。在进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除非是灵魂转世,否则她就不是他的主人……
他像是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忽然站起身来,不敢再看她的脸,走到窗户边上。
曾经那些贵族在死后杀奴隶殉葬,保证生前的荣光死后也能同享,不就是因为觉得人可以转世重生么?
对,人可以转世,绝对没有错。
他的主人一直都在,只是换了具身体而已。
外面已经隐隐透出日光,他推开窗户,有低沉的吟唱轻轻飘了进来。他心口一跳,立即捂住耳朵,探头下去看,下面一层的窗户探出一张脸,冲他微微的笑着。
“太一,早啊。”
太一一把将窗户推到最大,一手攀住窗台,直接朝他的窗口跃了进去,顺势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
“伊元,原来你还没走啊。”
尹一源跌坐在床边,虚弱地捂着胸口喘气:“我倒是想走,但是关九鼎伤我太重,明显是有意困着我。”
太一抱着胳膊靠在窗边,轻蔑地看他:“那你用这种方式叫我下来,有何贵干?”
“呵呵,我想通了,不打算跑了,既然大祭司都出现了,看来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
他这么说等于证明了沈岚和大祭司是同一个人。而作为离太一和大祭司最近的人,他的话无疑最具有权威性。太一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很受用。
“所以呢?”
“所以我决定带你们去商王墓。”
太一眉头一动,紧紧地盯着他:“为什么?”
“虽然大祭司现在无法操控我了,但是她当初交代我做的事情,我总要做完才是。”
太一冷笑:“你以为只有你能带路?”
尹一源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才又道:“如果我说,我知道怎么把她脑子里的虫子弄出来呢?”
太一眸光一凛,倏然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来:“果然是你做的手脚。”
“咳咳……”尹一源大咳几声,却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对她算好了,起码动手前用一个郑越先做了试验,确定不会死人才下的手。如何?你是不是该感激我?”
他用力掰着太一的手指,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其实只要去商王墓找到一样东西做引子就行。关九鼎虽然有法子引出那些虫子,但是没有这个引子,就凭她,光是疼就会疼死了。”
太一眯了眯眼,一把将他扔摔在地上:“那就让你再多活几天。”
“嘭!”门被踹开,关九鼎的鞭子比他本人先一步进来,精准的缠上尹一源的脖子:“谈妥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也谈一谈条件呢?”
尹一源被勒得够呛,恨恨地转头看他:“你不用一直强调,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去了商王墓,你会不会再动手脚,谁能保证?”
“哼,商王墓是什么地方?当初你们去的不过是一个外围,连里面都没进得去就已经死伤惨重!你以为还需要我动什么手脚?”
关九鼎面朝太一顿了顿,似乎在等着他的意见。
“去!”太一越过他们朝外走:“当初陪你们去的可没有物人。”
关九鼎点了点头,低头扯了扯鞭子:“那就有劳尹先生带路了。”
“关九鼎,”尹一源重重的喘了口气,嘲讽地笑了起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关九鼎撤回鞭子:“什么意思?”
“如果太一是这个秘密的承载者,你,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忽然踉跄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边,扶着窗棂苦笑:“陈年往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所有的纠葛,源头在太久之前,久到翻遍历史角落都找寻不到……你们都是被牵扯进来的,连我也是,受害者,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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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虽然失去了主人,但毕竟不是长久的落脚之地。关九鼎又是个说做就做的人,跟尹一源谈妥后就开始着手购买各项工具,准备出发事宜。
这些事情周玉戈还能帮帮忙,沈岚和太一就插不上手了。而一夜缠绵之后,多少都有点尴尬,现在一看到他人,沈岚就觉得各种不自在。
太一倒正常的很,更甚至比之前还要更黏糊,像是完全放下了什么,甚至有时白天也抱着她卿卿我我。
沈岚开始还觉得奇怪,可是看着他的表情,又觉得安心。那是一种心满意足,仿佛他担忧的,都解决了;他期待的,都实现了。
于是渐渐的,她也释怀了。想起他差点死掉的那次,这段时间她纠结的问题,似乎都毫无意义。他爱的是谁,比起彼此的生离死别,是再微不足道的事,起码现在他还活着,还在她身边。
然而甜蜜来得太突然,总让人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问他:“你这几天似乎心情不错,到底怎么了?”
太一正在专心解她的衬衫扣子,对于连袖口都要订两颗扣子这种事情似乎很愤慨,所以连带回答也有些没好气:“没什么。”
“连玉戈都说你对他温柔多了,你这还叫没什么?”
“对他好还啰嗦,果然是欠揍!”
“……”
沈岚还想问下去,却被他的吻给堵住了。比起第一次的毫无经验,她已经渐渐学会回应他,他也没有了之前的迟疑和小心。不过这样的后果实在惨重。他是压抑了三千年的猛兽,如今全身心的放开,简直有些索求无度。沈岚常常被弄得精疲力竭,先他一步呼呼睡过去……
半夜醒来,居然发现窗外有月亮,她吃惊的坐起来,发现太一坐在窗边透亮的月光里,吓得差点叫出来:“太一,你……”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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