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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哪里找,像你那么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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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颇为扫兴:“你们的进展真慢,不知道周一鸣那边怎么样。你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上回来借走《唐诗三百首》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最近我都一直没碰见过他。奇怪,这不正常啊!这家伙以前隔三差五就会来骚扰我的。”
    “以前人家没女朋友,只能将就着骚扰你这个青梅。现在人家有了绝色佳人哪还顾得上理你呀!看来,他和任佳的关系应该进展很快,保守估计已经过了嘴对嘴阶段了。”
    不会吧,我才不信周一鸣有那么厉害。他以前又没有追女孩的经验。第一次上情场,又遇上任佳这样的对手。这位“神经姐姐”哪是他这种菜鸟级选手能搞定的,情场资深浪子还差不多。
    我打周一鸣的手机,打算关心关心他。开口先问他《唐诗三百首》恶补得怎么样了?他哼哼唧唧地含糊以对。我突然觉得不对:“你老实交代,我的书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这才招供,那本《唐诗三百首》被他不小心给弄丢了。他打算“发愤读书”,遂走到哪带到哪,结果坐公交车时丢在车上忘拿了。
    周一鸣平时很少坐公交车,他喜欢骑单车,只要天不下雨都是骑着单车上下班,说是既环保节能又锻炼身体。结果偶尔坐一回公车,就把我的书给弄丢了。
    我气得半死。难怪这家伙这段时间见不着面,敢情是存心躲我呢。他竟然丢了我的《唐诗三百首》,这还是我上初中时我妈买给我的书。上面还有她的手书:腹有诗书气自华——赠爱女翩飞。
    我妈一直希望我能多读一点诗,将来好“腹有诗书气自华”。所以从小教我背唐诗宋词,上学后识得字了就买《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等厚砖头似的书回来让我自己看,指望能藉此培养出我的高雅气质。
    可是很惭愧,我辜负了她老人家的期待。虽然肚子里的诗书也存了一些,但总表现不出“气自华”来。我个人觉得主要还是因为我的体形太“珠圆玉润”的缘故,胖子总给人一种脑满肠肥的感觉,很难有什么气质可言。
    曾经几何时,我还是很下力培养过自己的气质的。尤其记得少年十五六岁看《红楼梦》看得入迷时,还矫情地照本宣科附庸书中的那些风雅之举。
    比如妙玉曾经收集过梅花上的雪用以烹茶,我到了下雪天也拿个小陶瓮去试试。楼下花坛没有梅树,就将就着用樟树充数,反正就是那么个调调嘛。结果被雪滑倒了,陶瓮摔得粉碎不说,还差点扭了我的小蛮腰。
    在一旁和人打雪仗的周一鸣见了还要笑:“小胖妹,小心别扭了腰——不过你有腰吗?你的腰在哪?等我打着灯笼来找一找。”
    气得我抓了一把雪硬揪着他的衣领往里塞,冻得他呲牙咧嘴。
    又比如黛玉曾经手把花锄葬花行,我家附近有一株柚子树,每年春来开满一树白色香花,风一过,砌下落花如雪乱。洁白的落花飘飘扬扬很美,但落在地上被行人一踩就成烂泥了。我顿生林黛玉之叹,觉得它们就这样被踩了太可惜,也拿个扫把去扫一扫,想着不如把它们扫成一堆葬了算了。
    我刚端着一副“侬今葬花人笑痴”的矫情模样扫了两下地,周一鸣就跑来喊:“燕翩飞你打不打麻将?我们三缺一。”
    那时候我们刚刚学会打麻将,任何东西都是刚学会的时候最上瘾。一听他的话,我立马扫把一扔就迫不及待地飞奔而去:“打打打,算我一个。”
    葬花葬到麻将桌上去了,什么风雅都没了。唉,空有一颗向往高雅气质的心,可我这人就是高雅不起来。让我妈失望了!
    “周、一、鸣——”我对着电话完全是在河东师吼:“你要是不把我的书找回来,我会宰了你。”
    他低声下气赔不是:“燕大小姐饶命啊!我正在想办法找。我已经在本城信息网上发帖寻书了,还打算去公交公司商量在车上贴寻书启事,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他这两条寻书方案听起来都比较靠谱,我心中的怒气少了几分,但还是要吼的:“你最好快点找到,要是找不到,就把你‘老婆’给我骑。”
    周一鸣一向喜欢单车,热爱骑行,去年还在豆瓣同城活动中加入了一个单车俱乐部。他有两辆单车,一辆是平时代步用的,另一辆则是名牌山地车,动感十足炫酷十足,专供单车发烧友玩的装备齐全的专业自行车,比我的“宝马”电瓶车还要贵上一倍。当初买回家时他妈起初愣不相信一辆单车也要卖五六千,后来总算相信了差点没心疼死。
    买回新车的当天,周一鸣的QQ签名档神气异常:哥如今也是有房有车的人了!
    我笑死了。有房还说得过去,他们单位为职工谋福利搞了集资建房,下半年新房就能竣工,明年初差不多就能交钥匙,周一鸣混到了一套小户型的两室一厅,虽说房子小是小了点,但有房一族的基础还是打得很扎实。可是有车……当然山地车也是车,这个咱不能否认,只能偷笑。
    周一鸣十分宝贝他那辆好车,把它当成老婆一样爱护。我曾经好奇地想要借来骑一骑几千块的自行车是什么感觉,他心疼得像要剜他的眼珠子:“小胖妹,哥怕你会把哥的‘老婆’压坏。”气得我!
    这会儿听我打他‘老婆’的主意,周一鸣顿时呜呼哀哉:“哥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找你借什么《唐诗三百首》呀,自己买一本多好,现在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老婆’都要逼得外借了。”
    “谁让你净想着讨好女朋友——对了,你和任佳最近怎么样?她还那么爱哭吗?”
    “哭,怎么不哭,上回约会我迟到了3分钟,她哭得让我哄了半个钟头。他娘的,看别人谈恋爱一个个都挺享受的,怎么轮到哥就这么受罪。”
    我逗他:“既然受罪就别谈了。”
    他断然否决:“那不行,还得继续谈。女朋友再难缠也比没女朋友打光棍要强。何况我这个女朋友又这么漂亮,那天带到我们队里一亮相,羡煞一帮王老五。哥倍儿有面子。”
    “所以再受罪你也肯干,是吧?”
    “是,看在她够漂亮的份儿上,什么小性子坏脾气哥都忍了。”
    看看,这也是一个典型的“我愿意”。周一鸣跟我差不多,我们都爱一副好皮相,喜欢俊男美女。以貌取人虽然不可取,但对于找对象的年轻人来说,有几个人可以抗拒俊男美女的吸引力呢?
    好色慕色,人之天性。况且以貌取人无论如何要比以钱取人或以权取人来得纯粹一些吧?总强过以金钱与门第为准绳的势利选择。
    周一鸣找那本《唐诗三百首》找得不太顺利,网上发的帖子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在公交车上贴了失物启事也不见成效。估计当初当日坐这趟车拾走书的人并不是老乘客。我再生气也没办法,横是不能真为此把他给宰了,法律管着呢。
    我爸又帮他说话:“行了,不就是一本书嘛!虽说有纪念意义,但真正纪念一个人不在乎形式。你妈一直都活在你心里,没有这本书你也不会忘记她。不是吗?就不要为难周一鸣了。”
    罢了,我一向是宽宏大量的人,就高抬贵手放了周一鸣一马。他一脸感激涕零状:“阿飞,我买本新的《唐诗三百首》赔你啊!买十本都行。”
    我失笑,我要十本一样的书干吗?能吃还是能穿?能铺还是能盖?
    “那我请你吃饭赔罪吧。不过,你千万别宰得太厉害了啊!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
    “那等你工资发了再说,我不宰——我不宰才怪。”
    丢了我有纪念意义的书,我怎么都要狠宰他一顿的。周一鸣这个月做好准备当月光族吧,我要宰得他心也痛肝也痛为止。
    11 11、
    周一鸣请客赔罪的那顿饭,我在俏江南订了一个包厢,带上戴时飞,再叫上田静和杜威,准备磨刀霍霍向周一鸣。
    周一鸣带着任佳一起来的。任大美人依然是那么漂亮,我注意到戴时飞的眼睛在她身上停了几秒钟。虽然明知这是男人见到美女的正常反应,心里还是难免有些犯酸。
    在座的人中,除了戴时飞,我们这几个上次漂流时都彼此认识了。所以大家一起坐定后,我先把他介绍一番。
    周一鸣笑吟吟地和他握手:“早就听燕翩飞提过你了。美国回来的留洋博士,学问一定大得不得了。我只读到高中,来握个手让我也沾点书卷气吧。”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朋友任佳。”
    周一鸣顺便向戴时飞介绍了一下女朋友,他亦礼貌地微笑问好,可是任佳却定定地看着他不作任何反应。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梦游,还像是在发傻。
    田静正好坐在她右侧,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眼前扫了扫:“任佳,你没事吧?”
    任佳不说话,只是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戴时飞上上下下打量。看着看着,突然红了眼圈:“你从美国回来了……你总算从美国回来了!”
    这话说得似乎大有来历,她和戴时飞难道是旧识?她该不会就是他的前女友吧?我立即扭头看向戴时飞,目光中全是询问之意。他却一脸莫名其妙地对我摇头:“我不认识她,我以前从没见过她。”
    他话音未落,任佳就已经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扑过去揪住他的衣襟不放:“你不认识我,你居然说你不认识我。你去了美国就把我彻彻底底给忘了。你戴的这条领带还是当年我送给你的,东西你还在戴,人却忘得一干二净。你没良心,你好没良心。”
    戴时飞脸上的表情更加莫名其妙:“这条领带是我自己买的,怎么变成你送的了。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的话有如火上浇油,任佳哭得更厉害了,照准脸狠抽了他一个巴掌,嘴里翻来覆去一直骂:“你没良心,你没良心,你没良心……”
    别看任佳平时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此刻失控闹起来竟像头小母狮般难以控制。她死死揪住戴时飞不放,哭着骂着打着,我们几个人一起上去阻拦都劝不住。
    包厢里顿时乱成一团,椅子也碰倒了,桌子也推歪了,碗碟杯子咣当落地葬送了好几个。惊得外头的服务员推门进来看究竟,发现有这等热闹,门口立马就挤满脑袋。要不是闹着闹着任佳突然两眼一翻晕过去了,今天这场戏还不知要几时才能收场。
    不用说,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周一鸣打了120送昏迷的任佳去医院,我们几个就坐戴时飞的车一起跟过去。在车上他犹余悸未消:“我是真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怎么解释都没用。”
    我相信戴时飞是真的不认识任佳,应该是她认错了人,可能是她的前男友和戴时飞长得很像吧?这种猜想很老套,却也很普遍。但是世界上没有完全相似的两个人,一开始认错情有可原,为什么一再解释她也不听呢?
    田静说:“看她刚才那样的闹法,我猜她的精神方面有问题。没准真是个‘神经姐姐’。”
    事实被田静说中了,真不知该说她是乌鸦嘴好,还是该说她是先知好。任佳送进医院后,周一鸣马上通知她的父母赶来。任氏夫妇来到医院一听经过,双双垂泪:“佳佳这是又犯病了。”
    原来任佳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是她的初恋。两人高中时就好上了,一个班花一个班草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他们相约一同考北京的大学,还约定毕业后就结婚。谁知那个男生在学校认识了一个来自美国的交换生后变了心。可能不知如何对她交代吧,就索性不交代了。不声不响地瞒着她办了出国手续,一毕业直接和洋妞远走高飞了。
    这个打击太大了,任佳本就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再遭受强烈的精神刺激,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了。
    最初的两三个月内她都不跟人说话,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傻笑有时哭,很容易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任氏夫妇请医生诊断说是有精神分裂的前兆,开了药给她服用,再嘱咐家人要多关心多照顾。药吃了几个月后有些成效,她似是渐渐地正常起来了,虽然还有一点古怪之处,至少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因为她这个病是因感情方面的原因而起,有人便建议赶紧替她找个男朋友,用新感情为旧感情疗伤,没准会好得快一点。
    周一鸣就这样成了一味药。他以为天下掉下一个“神仙妹妹”,却不知原来是个“神经妹妹”。她之所以会为一点小事就吃醋,会因为他约会迟到三分钟就哭得哽咽难当,都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极度缺乏安全感。有过一次被人弃若敝履的经历后,她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
    任氏夫妇特意向戴时飞道歉,这次的事对他真是一场无妄之灾。据任妈妈说,他其实长得并不像那个负心汉。可能因为他是美国回来的,触动了任佳心底的禁区,再加上戴的领带偏又与她曾经送给男友的那条一模一样,那可是她当年送出的感情信物。于是她的心智就迷糊起来了,以至于闹成这样。
    任佳这次旧病复发比之前还要严重。她又一次自闭起来,对谁都不理不睬,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时笑着说男友要和她结婚了,翻箱倒柜地找户口簿要出门去领结婚证;一时又哭着说男友变心爱上了洋妞,她要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当真去厨房里拿把菜刀出来挥舞。
    任氏夫妇没办法,四处托人帮忙找好医生。最后有人介绍她去广州看一位专家,说治病外带换个环境,没准会对病人有帮助。任妈妈深以为然,遂带着女儿去了广州,准备在那边住上几个月好得差不多了再回来。
    任佳走了,她和周一鸣的关系彻底画上句号了。这事让周一鸣也挺受打击的,所以他欠的我一顿饭非但没得吃了,倒过来还抓着我请他吃了一顿饭。谁让他失恋了呢?失恋的人最大。
    失恋的人大都爱喝酒,酒似乎是失恋时不可或缺的道具。周一鸣一边灌酒一边诉苦:“你说,别人谈恋爱哥也谈恋爱,哥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好了好了,一鸣哥,不就是失恋了嘛,没啥大不了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要坚信前方一定还有无限风景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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