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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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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上的龙可以指引方向,看龙头往哪个地方拐,自己就往哪个地方拐,才不致跟丢。跑了两三个小时了,已经累得半死了,黑叔还象个没事人似的,现在他居然要往海里迈,这海面这么大,没有着脚的地方,可是没办法再跟下去了,只得出此下策,抱住李黑。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老天...”燃烧嘀咕了一下,这不就象小孩吗,一开始哭闹个不停,转眼就收声了。
燃烧按起喇叭,想催两个小家伙走了,但按了半天却没人来。燃烧后面的车的车也是喇叭声不断,催燃烧让路。燃烧忙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往李黑和李少白走的方向找过去,到了下一个路口时却只得转回来,这是一个十字口,因为不知道李黑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了。燃烧只能回到车里,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发动了车。
雨住的时候,鹰刀已经渐渐回复过来,现在,还有未知的敌人在暗处,不是一味伤悲的时候。把蟒和蛟和尸体丢进了后备箱,鹰刀抱着赤炼先上了车,坐在了最后一排,然后河马、山猪等也上了车,“联系一下尖刀和黑面,看他们怎么样!”
赤兔打开车载通询器,询问起来。
“尖刀他们正在回军营,书生死了;黑面他们也在路上,游医和药师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了,应该也很快就回来,螳螂死了。燃烧刚刚说,要保护的小子不见了。他现在在二环路麻石桥前方二百米处。”过了一会,赤兔转过头对鹰刀说道。
“都去燃烧那,把尖刀和伞兵都叫上!”听到又死了两个战友,所有的人都很抑郁,铁牛在车身上重重捶了一下,车震了一下,可以看到车身上凸了一个拳头印。对于这次的任务,鹰刀泛起了一种无力感,连敌人的情况都没摸清,居然折了三个人人,并且,老汉交待要保护的人也不见了。
军营里,却还一直都下着雨,副教主找了一圈后没找到李少白,转过身时看到一个战士正张大着嘴看着自己,一记重拳,把这个战士轰得陷进了泥士里,军营里又多了一个失踪了战士。
老爷子正在摆弄着茶杯,这次的事件已经超出想象了。
“两条龙!另一条是谁呢?想不到这一次的出世是这么的惊人。”看着手上的情报,老爷子敲了敲头,“难道是跟李黑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只是这两个人年岁都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老爷子曾经看到过一次龙的出世,但那次除了当事的几个人有所感应外,并不被世人所知。但这次声势是这么的惊人,这两条龙形的黑云辗转近千公里。
鹰刀和他的部下已经在这附近找了快两个钟头,却仍然没有发现李黑和李少白,打电话回军营,他俩也没有回家。鹰刀只得打电话告诉了老汉。
“原来是因为呼唤...”老爷子一下想到了,“只是不知道唤醒了这两条龙以后,会带来什么”,“南边怕是要发大水了,得跟后勤部打个招呼,叫舟桥部队作准备了。”
老爷子却不知道,李黑和李少白其实并没有醒,李少白是少不更事,李黑却是梦游一般。
李黑被李少白抱住,从“梦”中惊醒时,讶异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天还下着雨,四处有着一种咸湿的味道。
“这是在哪?”李黑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然后到了这里,我好饿!”李少白捧着肚子,“黑叔,这里到处黑黑的,还下雨,到哪找点吃的呀。”
“我们跑哪来了?不是在做梦吧!”李黑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咧了咧嘴。
看到远处有一点亮光,李黑说,“那个地方有人,我们去问问看!”但这一次,一公里不到的距离李黑和李少白却走了近二十分钟。李少白一个劲的催促李黑,李黑说,“我就只能走这么快,没看见下雨吗?”
李少白说,“开始你一步能走这么远。”李少白让李黑站住脚,然后往前走了十来步,站了一下,然后又走了五六步,“你最过的时候一步走了这么远。”
“不会吧!”李黑叫道,那不是自己可以代表国家队去参加奥运会拿跳远金牌了。但看李少白的样子又不象是说假话。
终于到了亮光的地方,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老人,满头银丝,满脸皱纹,看到敲门的是两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老人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句什么。
李黑和李少白看了对方一眼,都不明白老人在说什么,然后老人又说了一句,李黑和李少白还是不明白,但老人看到李黑和李少白的样子,以为他们俩是聋子,外面下着这么大雨,这两个残疾的少年人想是吃了不少苦吧,老人心道。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把李黑和李少白让进了屋。屋子不大,有股很重的腥味。然后,老人递过一张毛巾,示意李黑和李少白擦一下头。李黑拉过李少白,先帮李少白擦干了头,再把李少白的衣服扒下,给他擦干了身子,然后把湿衣服拧了一下水,搭在屋里横放着的竹竿上。然后也没给自己擦,问老人,“请问有吃的吗?”听到李黑开口,老人吓了一跳,原后又说了一句什么。李黑摇摇头,示意听不懂。最后,李黑伸出手,做了个吃饭的姿式。老人点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进了另一间层。
然后李黑才打量起这间屋来。
屋里点着一盏并不明亮的油灯,层里没什么陈设,只是摞着数不清的竹筐。地上有几个盆子,一个里面游着一些自己叫不出名的鱼,一个则游着象蟮鱼一样的东西。然后就是一张挂了蚊帐的床,有一张很旧的桌子,两根凳子,除此之外就是腥味。
过了一会,老人进来了,拿来了一个大碗和两张筷子,碗里面热气腾腾的,发出诱人的香味。李少白欢呼一声,接过碗就开始用手抓,却被烫了手,一个劲地吹。老人慈祥地一笑,把筷子递给李黑和李少白。
下一章:突来之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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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突来之恙(全)
第二章 突来之恙(全)
碗里的东西李黑后来才知道是叫做小黄鱼,老人只是随便炸了一下,在饥肠漉漉的李黑和李少白吃来,便就是人间美味。也是到后来才知道,老人是把自己两人当成了求学远归的孙子来看待,才端出了这上等的菜肴。
但这一晚却是无话,老人说的话李黑和李少白弄不明白,而李黑和李少白说的,老人也如同是听天书,李黑要写字,老人却不识字。很晚了,要睡时,老人让李黑和李少白睡床,李黑推辞了,把两根凳子拼在一起,和着湿衣就睡了。想是老人疏忽了,也没拿件干衣给李黑换,李黑这一觉睡下去以后,第二天早便爬不起来。
“呀,这么烫,发烧了!”老人摸了摸李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忙把李黑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李黑抱上了床,换了身自己的衣服,然后捂上被子,这是乡里的土方。然后老人拧了把湿帕子搭在李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又重新拧了一把。李少白则趴在床边,看着李黑烧得通红的脸,不时的吹上一口气,想把李黑的额头吹凉。
“这雨,下得真是...”老人看了看床上的李黑,李黑仍是人事不醒的。
老人找了个斗篷,跟李少白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出门去帮李黑找个医生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但似乎更应该用狂暴来形容。在越来越大的风的威势下,雨也变成了利器。现在,这风和雨正在动摇着老人的小屋,小屋已经开始吱嘎作响了,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漏雨。
老人的小屋是建在隔海边大约四五十米的一块很大的礁石上,老人修修补补已经在里面住了七八十年,这间小屋见证了老人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壮年,然后成婚生子,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在一次出海时遇上东瀛的海盗,儿子死了,儿媳疯了,不久儿媳跳海死了,老伴在儿子死时躺在了病床上,儿媳死后,老伴把孙子留给了自己,喊着“杀鬼子”死在了这屋里的床上,然后,孙子慢慢长大,读书,去年刚刚考上了军校。李黑觉得自己就是这小屋,小屋就是自己,自己正在回忆着自己见证过的一切。老人总是带着孙子出海,“男人,在海里,在海浪里能够找到勇气!”孙子在舢板上跌倒了又爬起来,然后又跌倒。这风和雨让老屋,让李黑,涌起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受,这种感受更象是一种期待。
李黑想拍打自己的胸膛,这种期待烧得自己的胸膛就要爆裂。小屋瑟瑟地发着抖。
李少白看这屋子可能已经坚持不了,忙把李黑拉出了屋子,刚一出屋,李少白看到一个浪头打过来,听到了呼啸的声音,便被卷入了水中。
某哨所。小丁是唯一余生的,“我仿佛看到一头黑龙额头闪着亮光,另一头黑龙冲着他的额头吹气,那风可真大,还带着旋劲,到后来就变成了水龙卷,拉起了几十米高的水柱,然后,排山倒海般的水墙立了起来,又轰地一下倒了下来,然后又立了起来,又倒了下来,哨所被那水墙砸了一下,就不在了,我在值班,看到水龙卷来了,打算去叫战友们,被知道没跑到,就被浪冲进了一个礁洞,我以为我快完了的时候,水龙卷卷起海水,礁洞的水深,外面的水浅,水流又把我带出了礁洞。我甚至觉得我的背都触到了海底,然后又浮了起来。后来我就昏了过去。”小丁每次回想起那段场景汗水都会把衣服打湿。
这场海啸撕裂了经过华夏公海的一艘倭国货轮,华夏国先是进行救助,但在接到本国渔民指控,这艘货轮上有着行凶的海盗时,华夏救助人员有意延缓了自己施救的进度。
华夏自己方面,除了沿海的某个哨所外,当然,还要除了老人的小屋。就象这场海啸就是为了摧毁这艘货轮似的,后来甚至有人提出海啸是从广东沿海的一间小屋开始的,但这种论调被气象学家驳得体无完肤。
这雨还在下着,李少白觉得自己好象抓着什么东西在水中浮沉,呛了一口水,“好咸!”然后,李少白又昏了过去。
李黑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除了这水的味道,这水有点咸,而以前的好象是混着泥沙的味道,而且这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却也含着生命的力量。李黑觉得这股力量想跟自己交融,想在自己的身上渲泻,但自己的脑海中铸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把这股力量拒之门外。
水中的力量然后变得阴柔,这力量有一种悲哀,这悲哀的力量在李黑的身上探查了一遍后,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在李黑的心脏形成了共鸣。然后,在胸部变成一缕细丝,生生地挤进了李黑的心中。然后,这细丝在李黑的身体内四处游走,慢慢地变粗,当游完了第三十六圈时,突然钻入了李黑的丹田。
然后这股力量开始膨胀,最后竟然幻化成了一条淌着眼泪的黑龙,黑龙在李黑的丹田里轻吟一声,然后直撞向李黑的脑部。
但那道屏障生生抵挡住了黑龙的撞击,黑龙的泪越流越多,撞击的力量越来越强,但黑龙却始终无法撞破这道屏障。然后黑龙又缩回了丹田。
海啸的三天后。HK某海滩。
王阿财看到雨一住,就急忙冲出屋,冲到了自己的渔场,这场持续了三天的暴雨不知道把自己的渔场糟蹋成了什么样。自己的一家四口得靠这个渔场生活,老婆一直躺在病床上,两个女儿都在上学,而且一个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这可是一笔高昂的费用。
跑到渔场,王阿财看到自己渔场边的围网被打得稀烂,甚至有的打进水里的围网的柱子都被狂风拔了起来。渔场里的鱼在这场风暴中看来是全部跑完了。“这可怎么活呀!”辛苦了大半年,眼看鱼苗长大了,就要变成钱的时候,竟然来了这么场雨。王阿财老泪纵横。
还想再跑近点看时,却突然被脚下的东西拌倒在地。拌倒他的东西然后突然动了,先是抖动了一下,接着竟然站了起来。王阿财揉揉眼,这才看清拌倒他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
小孩站起身后又急忙弯下腰,在沙里刨着什么。然后,王阿财看到小孩从沙里又刨出一个人来。“黑叔!”小孩使劲的摇着那个人,嘴里还叫着什么。
这两个人正是李黑和李少白。在海里漂了一天后,李少白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抓着的是李黑的身体。李黑的身体直直的浮在水面上,象是安了个发动机似的,飞快地行进着,雨还一直下着,风也还在刮,李黑的身体破开风浪不断的前进。李少白抓着李黑漂了很久,觉得自己好象是在绕着一个圈一样。不知道绕了多久,李少白觉得自己睡着了,然后醒了,黑叔却还在绕圈,然后自己饿昏了,又醒了,又饿昏了,最后,一阵大震后,好象着陆了。
王阿财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小孩浑身的沙土,却掩不住他流露的神采;从沙里刨出的那个人毫不动弹,王阿财凑近了看,首先入目的却是两道泪痕,这两道泪痕那么的明显,把满脸的沙土冲开了深深的两道。这个人的眼睛始终闭着,但不断涌出的泪泉显示他还活着。“他们遇到了什么?”王阿财在这两道泪泉下竟觉得自己的那点悲哀好象微不足道。
王阿财帮李少白把李黑挖了出来,抱回了家中。
“雨燕,把我的床整理一下!雨丝,多烧点热水!”王雨燕和王雨丝应了一声,各自忙去了。
王阿财把李黑的衣服脱了下来,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海水和鱼的味道,“看来也是个渔民,”王阿财心道。
王雨丝把水烧开了,跟王阿财说了一声。
“把水放那就行了,你们都回屋,别出来!” 王阿财正扛着李黑,看女儿把热水拧了过来,忙叫住女儿,现在李黑可是全身赤裸,虽说一身的沙土,但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到底是不雅。
“这还真怪了!”从沙滩扛回李黑到现在,李黑一直保持一个直挺挺的姿式,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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