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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 作者:绝歌.(gl)-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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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用军刀披荆斩棘替封轻扬开路,鬼蛊风儿悠哉地坐在封轻扬的肩头上,小腿时不时地抖动晃悠。
在日落时分,两人来到山脚下,被祟峻的两座巨峰挡住了前进的路。两座巨峰的中间像是被一道巨大的斧子劈开一道幽长的缝隙,直通往大山深处。细看之下,发现这是一条古老的青石板道路。青石板路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不再平整光滑,被凸起的泥土和长出的荆棘杂草挤得歪歪扭扭。路面也被浓密的草丛封得严严实实,要过去的话就得从这荆棘丛中过去。
封轻扬走过去,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在鼻尖闻了下,说,“这里面就是蛊城了。”她扔掉手中的泥土,拍了拍手上泥屑,说,“泥土里面全是驱蛊药的药味,不知道当年蛊城的人离开时洒了多少蛊药,千多年过去了,味道还这么重。”
凌蔚把手插在裤兜里,抬头望向狭长缝隙的深处。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加上两侧山崖的阻挡,只隐隐看得见山壁两侧的一些浮雕和山壁上的一些残败的古老建筑。整条古道透着一种古老的哀凄、神秘、荒凉的气息,让人心里有些碜得慌。“纱,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进去。”
“好。”封轻扬应道,她也是这样子打算的。她把地图摸出来,在地上摆开,说,“这是蛊城的入口,它有一个很通俗的名字,叫一线天,是蛊城的大门入口。根据蛊城当年存在的战乱局势来看,入口处极有可能设置了许多机关。两侧都是陡峭的峻山,据说连猴子都爬不上去。后面是一条河,我们原本计划的路线就是从这条河到蛊城。”她想了下,说,“凌蔚,我觉得我们进去后不一定能再从这里出来,也许从水路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鬼蛊风儿一听到是从水路手,立即把手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拽住封轻扬的裤脚又跳又叫,见封轻扬不理它,干脆跳到封轻扬的面前用力地比划。
封轻扬一个巴掌拍在鬼蛊风儿的小脸上,“你别比划了,我知道河里面有怪物,放心,咬不死你,也不会淹死你。”
鬼蛊风儿见封轻扬不听她的,又可怜兮兮地看向凌蔚。
凌蔚一把将鬼蛊风儿捞到怀里,说“你也别怕,能不走水路我们就尽量不走,要是真走水路,你坐我的肩头上不下来好了,淹不着你的。”
鬼蛊风儿听到凌蔚这样子说,扁了扁嘴,直接坐在凌蔚的鞋子上蹲着不理她们了。
第八十一章
天渐渐的黑下来,两人也不再讨论进蛊城的事情。她们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凌蔚把周围的荆棘杂草铲平,然后寻来一些干草铺成草床,再捡来一些柴木点燃了篝火。
封轻扬坐在火堆边烤着火,鬼蛊风儿冲进蛊城觅食去了,她看到凌蔚把柴禾捡够就拧着刀背着枪进入了山林子里面。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封轻扬还没有见到凌蔚回来,有点着急,正欲起身去找就看到凌蔚从林子里面钻了出来,手上提着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肩膀上还抗着一只小野猪。
封轻扬一看到凌蔚弄回来的东西就乐了,喜滋滋地迎过去,亲热地接过凌蔚手中的山鸡和野免,夸奖道,“凌蔚,行啊,又弄了这么多好吃的回来。”连皮毛和内脏都弄干净了,就等着上架用火烤了。“咦,你在哪里弄的水洗啊?”
“就在那边有一个小溪涧。”凌蔚含笑说道,丰盛的晚餐也让她心情愉悦。她把山鸡野兔和小野兔上架火烤,眉开眼笑地弄着她的食物。想想这几天过的啥日子,吃的啥东西,再看看眼前肥肥嫩嫩的肉,凌蔚就觉得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幸福。一切弄妥,凌蔚说道,“纱,怎么样,看到这么丰盛的食物感动吧?”话音出口,没听到动静,回头看去没有封轻扬的踪影。
“纱!”凌蔚惊得跳了起来,怎么无声无息地人就不见了?难道出事了?但转念一想,凭纱的机敏,不可能声无响地被别人摸走。当下也就微微放了点心,等了半个小时,见到封轻扬神清气爽地从树林里出来。她问,“你去哪了?”
“洗澡去了。”封轻扬轻轻拨了拨仍在滴水的头发,“这都快脏得成泥人了,难得有这个机会能洗一下澡。”说完又把凌蔚赶去洗澡,她守在火堆旁烤食物。
吃过晚饭,两人又商议了会儿下一步去蛊城的事情,最后还是决定见机行事。
凌蔚在草堆上躺下,双臂交叠于脑后,枕着头,曲起右腿,左腿叠在右腿上,望着天边明亮的月色。封轻扬靠在凌蔚的身上,把头枕在凌蔚柔软的肚子上。
古老的蛊城中,时不时地传出几声野兽的吼声,偶尔能听到两声鬼蛊风儿的尖啸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这蛊城中有那么多的蛊物,鬼蛊在没有吃饱玩够前是绝对舍不得回来的。
封轻扬问,“凌蔚,你弄这么多的食物回来,是不是没想这么快进蛊城?”
“嗯。”凌蔚轻轻应了声,说,“这些日子我们连续奔波,体力都严重透支,我打算缓两天,缓口气再进。”
封轻扬回头趴在凌蔚地胸前,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我顺便查探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说到这里,她幽幽一叹,“踏入那道大门,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着回来。”她的指尖轻轻地在凌蔚的脸颊上勾划,问,“凌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注视着凌蔚的容颜,轻声说道,“这些日子我们总是在生死间挣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活着出去后会怎么样?”
凌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纱,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所以……更没有想过明天。”她搂住封轻扬,觉得有些绝望。
封轻扬支起身子深深地凝视着凌蔚,“凌蔚,你爱我吗?”
凌蔚微怔,愣了许久,点了点头。
封轻扬伏在凌蔚有胸前,有一些伤感,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在她们两人的爱的国度里,她能得到凌蔚的生死许诺,却始终是她一直在追逐——在凌蔚的身后追逐。她紧紧地搂住凌蔚,很想很想用力地将凌蔚抓住,让自己也填满凌蔚的世界。她想问,“凌蔚,我是否是你世界的唯一?”她又问不出口,要求自己是凌蔚的唯一,这似乎太过于奢侈。如果明天就是生命的终结是她们的爱情结局,她不甘这就这样收场。她很不甘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付于凌蔚后,到死都还得不到凌蔚的回应与肯定。在凌蔚的衣服上蹭去脸上的泪水,她抬起头,捧着凌蔚的脸,问,“凌蔚,你的心在哪里?”
通红的火光下,印着封轻扬红泛着水光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那双明媚的眼眸流露出深深的哀怨。
“纱,怎么了?”凌蔚抬起手抚住封轻扬的头,“你哭了?”
这个傻子,迟钝的傻子!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总是不明白她的想法!封轻扬有些气恼和愤恨,她伏下身子,一口咬在凌蔚的肩头上。
“纱,痛!”凌蔚失声叫了起来。她撑起身子,把封轻扬抱住,问,“纱,怎么了?”她觉得今天晚上的纱有点怪怪的,她有心事!
封轻扬一把揪住凌蔚的衣服,有些恼怒地瞪着她,说,“凌蔚,咱们就趁今天晚上把话说清楚吧,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听到离开人世几个字,凌蔚的心一紧,叫道,“纱!”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纱,我们会活下去的,会的。”她大声叫道,声音都在颤抖。她无法想象那种失去纱的恐惧,那会让她的世界漰溃的,她再也承受不住生离死别的痛!
那张瞬间煞白的脸,使封轻扬涌起揪心的心疼,满腔的怨怒在瞬间消失殆尽。她把凌蔚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又怎忍心见到她的恐惧。她抱住凌蔚的头,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幽幽地说道,“凌蔚,你知道吗?我用我的整个生命在爱你,但你一直以来只是在被动地接受我的爱,这让我……凌蔚……”封轻扬说到这里,呜咽住了。这让她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好无力!
凌蔚紧紧地抱住封轻扬纤细的腰,说,“对不起,纱。”她能感觉到纱的情意,能体会到她的想法,可是,她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去付出她的爱。她能挑起天大的责任,能在生死线上战斗,但她不懂如何去爱纱,去像纱爱她一样爱纱。她能感觉到与纱的那种肉血相连的感情,但却无法用行动或言语来表达和证明。
封轻扬轻轻地抬起凌蔚的下巴,眼中含泪地凝视她,“凌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重重地叹出,说,“也许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凌导抬起头瞪着封轻扬,“说谁是孩子呢?”
封轻扬轻轻笑了,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纵容,“就说你。”她坐在凌蔚地大腿上,挑起凌蔚的下巴,曲起食指轻轻地摩挲她的下巴与缺少血色的唇,“一个傻呼呼的,让人又气又疼的孩子。”看向凌蔚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是浓浓的心疼与爱恋。
凌蔚撇撇头,这话怎么听在耳里这么别扭呢?脑残中的却留下封轻扬那饱含情意的眼眸,像铬印一般深深地刻在那里。
“算了,休息吧。”封轻扬拍了拍凌蔚的肩膀,想让凌蔚这榆木脑袋开窍,难!
凌蔚盯着封轻扬,问,“纱,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回想起刚才纱的反应,她大概猜到纱在想些什么。
封轻扬从凌蔚的身上下来,斜眼娇媚地睨着她,“嗯哼?”
凌蔚皱了皱眉,说,“你刚才肯定是有话跟我说的。”
封轻扬身子一仰,倒在凌蔚旁边的草铺上睡下,闭上眼睛,用手臂遮住眼睛。她懒得跟凌蔚说!不是她有话跟凌蔚说,是她想让凌蔚跟她说!结果这丫的大脑缺根神经,不懂!死木头一块!
“纱!”凌蔚侧着身子看向封轻扬,轻声唤道,把封轻扬的手臂拉开。
封轻扬睁开眼睛睨着凌蔚,“你还不睡?”
“纱!”凌蔚轻声唤道,倔强地看着封轻扬。
封轻扬直直地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凌蔚望着她,眼珠子转了转,紧抿着嘴憋了半天,像是在酝酿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口气,张开了嘴,可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这脸就一下子变得通红,跟着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然后身子一翻,睡下去,侧身用背对着封轻扬,再扯团干草把脸遮住。
封轻扬好笑地侧头看着凌蔚,从凌蔚刚才的反应她就能猜出凌蔚想说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凌蔚会这么害羞,话还没有说出来呢就羞成这样子了。她侧过身子,趴到凌蔚的身上,轻声问,“凌蔚,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凌蔚懊恼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这该死的没用的东西,不就三个字嘛,说出来咋就这么困难呢?
“真没?”封轻扬不死心,继续贴着凌蔚,脸上笑开了花!
“真没!”凌蔚把头埋得更深。
封轻扬抬起头,甩甩头发,笑了——很开心地笑了。她知道凌蔚愿意向她说这三个字就够了,并不需要她亲口说出来。只是,这样的凌蔚,让她觉得太可爱了,可爱得想做大灰狼,想要去欺负凌蔚。
“凌蔚!”封轻扬趴在凌蔚地身上,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间,轻轻地唤道。一股异样的情愫从封轻扬的身体里涌起,掌心微微有些发麻,腹间有一道酥麻的电流划过。
温热的气息喷在凌蔚敏感的脖子上,刺激得她全身猛地一震,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一听到封轻扬这不正常的语调,加上封轻扬靠得过于亲近的动作,她就知道某女想要干啥了,顿时紧张地绷紧了全身。
封轻扬把凌蔚扳正,身子一翻压到凌蔚的身上,嘴角噙起一抹轻柔的笑意,明亮的双眸深情地凝视着凌蔚。
凌蔚则是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全拳不自觉地握紧,如一只小兔般盯着封轻扬,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变调的声音,“纱,该睡了。”
封轻扬轻轻摇了摇头,波浪型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她的指尖落在凌蔚的耳垂处,轻轻地拨过凌蔚的发丝,将它们压到凌蔚的耳后。她的眼眸中涌起一阵轻柔的春意,全身散发出柔和温馨的气息。她用呢喃般的细语轻轻地说,“不睡。”俯下身子,吻在凌蔚的唇上,用她的唇瓣含住凌蔚的唇瓣,轻轻地吮吸。
“纱!”凌蔚有些紧张地低喊,但很快,唇与舌都被封轻扬夺了去。
封轻扬吮着凌蔚的唇,不时将舌头探入凌蔚的口中勾住她的舌头纠缠。凌蔚的舌头小巧而且柔软,两条舌头像灵蛇般纠缠在一起。
番外
唇与唇相贴,舌与舌纠缠,封轻扬将凌蔚束于怀间,细细地品尝着凌蔚的香甜。她很喜欢凌蔚口腔中的那种味道,喜欢与她相濡与沫的美妙。
全身的感官缓缓地舒展开,她一面汲取着凌蔚的甜美,一面感受着凌蔚的每一分动静。凌蔚僵直地躺在她的身下,连呼吸都显得那么的紧张和不安,微睁的眼中闪着的是惊惶无措。封轻扬抬起手,将凌蔚的眼睛合上,唇移到凌蔚的耳边,轻声说,“别紧张,放松,用你的心慢慢地感受。”
“纱!”凌蔚干涩地叫了声,连连喘着气,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别……别这样,我……”她怕!也好紧张!
封轻扬侧身压于凌蔚的身上,纤细的指尖在凌蔚的锁骨上轻轻滑动,她轻语呢喃,“别害怕,细细地体会肉体与灵魂的结合,好吗?”指尖沿着凌蔚的手臂往下滑,握住她紧握成拳的手,轻轻地将她的拳头松开,在凌蔚的耳边轻语,“凌蔚,我想好好地爱你。”她紧紧地把凌蔚抱住,眼中有一些湿意,“我想拥有你的全部,你的所有一切。”死亡的威胁,未知的明天,让她深深的恐惧,她怕她与凌蔚的爱情没有明天,所以,她想在今天做完一切。
“纱。”凌蔚抬起头抚摸着封轻扬姣美的容颜,她轻轻地喊了一声,随即闭上眼,默许纱的举动。她明白纱的感受,她们只是想在临死前将爱与魂相结合,将彼此的肉体与灵魂相连,想完成两个人的结合。
在绝境中盛开的花是最美最摄人心魄的。在绝望中的爱恋是最疯狂的。
得到凌蔚的默许,封轻扬觉得自己就如那被点燃的烟花,随着“碰!”地一声响,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尖啸,直冲向天际,然后向四面八方散开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俯在凌蔚的身上,双手扣住凌蔚的双腕,唇舌在凌蔚的身上肆意游走,寻找凌蔚每一分敏感点。
“纱!”凌蔚微闭着双眸,全身轻轻地颤抖,肌肤上传来的阵阵酥麻之感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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