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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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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忘返垂涎三尺。它们悄然无声地躲在附近,不断窥探伺机作案,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掠走一头,饱餐一顿。
可是,有“守护神”在,这些自然界食物链的主宰者们难以得逞,稍微靠近猎物就会受到警告。两条身强力壮的大狼狗也不是好惹的,若要食美味打牙祭,不留下“买路钱”休想过关。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抓不着狐狸惹身臊,弄个头破血流划不来,所以不敢轻易下手。
常言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亡命徒哪儿都有,一只凶猛的金钱豹不信邪、不含糊,更深夜半圈前叫阵,结果引发了一场犬豹大战。
是夜,天黑云低、闷热难耐,空气凝固,一丝风都没有。虫儿们有一声没一声轻轻呻吟着,竹林里那只潜伏许久的豹子,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攫取猎物的最佳时机,目露凶光、四爪轻移,在夜幕掩护下,腹部贴地一寸一寸向前挪动,行至距猪圈五十余米处进入攻击位置。据说猪的嗅觉要比狗灵敏许多,只要训练有素,缉毒猪比缉毒犬管用。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肉食者强烈的体味钻进了猪的鼻腔,立即引起一阵骚乱。这些猪感觉到危险在靠近,有的“吱吱哝哝”开始尖叫,有的攀上栅栏企图逃命,它们慌乱的挤成一团,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
殊不知,这异常响动早已被“虎”、“妞”听得真真切切,勿需召唤,便不约而同地从炊事班门前,顺小道冲了下来。恰在此时,金钱豹也纵身跃起,急如闪电快如流星朝猪圈猛扑过来。就在猪栏脚下双方迎头碰脸狭路相逢、同时站定。六目对视、胡须倒立、全身紧绷、缓缓后退,喉咙里一齐发出低沉的恐吓声。一般说来,猫科动物与犬科动物“火并”通常占有品种上的优势,豹子显然没把两条狗放在眼里,它一边吼叫,一边张牙舞爪、威胁性地朝前扑了几扑,企图迫使对方知难而退,继续圆自己的美餐梦。
强敌面前,二犬同心协力全无惧色,围定那豹子,闪展腾挪又蹦又叫,以两面夹击的战术,你咬我脑袋,它就啃你屁股,迫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双方你来我往,爪撕口咬、犬牙交错滚在一处。一会儿豹扑倒了“虎”,一会儿“妞”啃破了豹,个个嘘嘘气喘遍体鳞伤。
炊事班被激烈的厮打声惊醒,梁大胡子抄起火钩第一个奔下山坡,众“老炊”提枪的提抢,拿煤铲的拿煤铲,跟在后面呐喊着蜂拥而下。那豹见势不妙抹头就跑,“大虎”狗仗人势斗志倍增神勇异常,上去一口叼住后腿就往回拖,任凭它怎样踢蹬尥刨,就是不撒嘴。狂怒的豹子急于脱身,大吼一声挥起利爪,只一下就将“大虎”下颌连皮带肉撕脱下来,血淋淋挂在嘴边,露出白森森的下牙床。然后,不待人群赶到,慌忙三蹦两跳遁入丛林逃跑了。
“大虎”身负重伤,缝十余针,张小川闻讯赶来,抱在怀里,伤心落泪。沈长河命令炊事班加强护理,好生调养以慰功臣,伤愈后,那狗留下残疾,下齿外露一脸凶相,更加令人望而生畏。
“猫三狗四”,足月足日,“大妞”生小狗了。
六只小狗崽儿虎头虎脑、活泼可爱。“大虎”兴高采烈跑前跑后热情洋溢。做了母亲的“大妞”却一反常态,变本加厉地恶劣凶猛。它牢牢守住自己的小宝贝片刻不离,对每个前来探望者均高度警惕视同坏人,完全“六亲不认”根本不让你靠近,就连“老公”都乐极生悲挨了咬,忍气吞声的靠边“稍息”,同志们念其劳苦功高不与计较。
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小猴“淘淘”。此猴从小与其一道玩耍,天生不怕狗,经常跟“虎”、“妞”挤在一起睡觉,抢吃抢喝,甚至动不动就揪耳朵、拽尾巴的戏弄它们。狗一翻脸它就上树,任你暴跳如雷,说不下来就不下来,有本事你使去。风平浪静之后照样是好朋友,彼此相安无事。
“淘淘”并非来看望“孩子们”,它无意中发现“大妞”的乳汁香甜可口,只要看见幼犬吃奶,就大模大样地扒开个空,一屁股坐在中间,抓住乳头乱挤乱捏,然后舔食掌中奶水,有滋有味啧啧作响。不知怎的,“大妞”虽凶,对“淘淘”的强盗行径却毫无办法,有时低声吓唬两下,见它憨皮赖脸顽固不化,也就逆来顺受了。人们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如此恬不知耻胡作非为哪能不激起民愤?为此,“淘淘”没少挨屁股板子,可打归打,只要无人在侧,它照样溜去享受。
“大妞”——奶牛?
第十一章 血染山林(一)
黑色的弹云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一团团在平静的蓝天中无声无息地消散。它们先是由浓变淡,在空气中膨胀、扩展,继而被高空气流撕扯,变成缕缕黑烟,又逐渐衔接融合在一起形成薄薄的纱幔,飘飘摇摇的笼罩在防区上空。它们的出现使得炽烈的阳光也显得有些暗淡,不知不觉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尘埃尚未落定的红土岗上充斥着硫磺硝烟的刺鼻味道,热辣辣四处弥漫。一株株挺拔的古树垂首站立在刚刚平息下来的战场上,浑身上下裹满征尘,痛苦万状地注视着人世间钢铁与血肉之躯的碰撞和杀戮。
突如其来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团长杨天臣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从了望台快步走回指挥所,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茶缸,一口气喝干,面色冷峻地扫视着这个小小的指挥中心,然后把目光停留在标图桌上。
作战参谋急忙趋前一步:“一号,图上目标全部消失,暂时没有后续目标,师指询问战斗情况。”
杨天臣解开衣扣扇着风,来回走了几步,从激烈的战斗中清理出思绪。
“部队恢复二等,立即清查结果。一、检查抢修兵器、补充弹药;二、整修通信线路,恢复联络;三、了解保卫目标受损情况;四、加固工事,搞好伪装;五、通知各地监哨加强对空搜索,防敌偷袭。一小时后各小队上报战况,击落、击伤敌机和消耗弹药数字要准确,然后马上汇总,两小时以内给师指发送战斗简报。提高警惕,不可麻痹,准备再战!”
“是!”作战参谋走开去,指挥所里又忙碌起来。
“狗东西丧心病狂了,炸弹不少丢啊!不过,来者不拒,老子有的是炮弹等着你!”团长深深吸口烟,顺手拿起大蒲扇狠劲扇两下。
一名机关干部匆匆钻进地下室,在他耳边小声说:“战损组报告,延长线十二公里处中弹五枚,路面损毁,一个材料存放点也挨了炸,那个地方比较开阔易受攻击。工程兵部队正在采取临时措施保证通车,天黑以后施工机械可以到达现场展开作业,明天全面恢复不成问题。”
“人员有伤亡吗?”
“没有。不过,现场附近发现几颗延时炸弹,是磁性还是定时,性质不明,正在设法排除。”
他舒了口气,信步来到门外,迎面碰到沈长河他们几个人,便停住脚步:
“沈长河,刚才的战斗你们保障得不错,但工作还要抓紧,特别是咱们这个大地下室,战斗频繁震动大,好多地方都松散了,一响炮就到处漏土,要设法重新加固一下可别把人捂在里面了。”
沈长河身板挺直、一脸严肃:“一号请放心!我已经做了安排,张副连长脚伤还没好利索,他负责组织对指挥所内部各战勤岗位的装备、设施进行检查,排除隐患。现在线路抢修小组已经出发,命令他们在一小时内恢复五、六小队的有线通信联系。佟副指导员马上去机枪阵地,协助他们进一步整修掩体,搞好伪装。加固地下室的事由我亲自负责,可能工程量大点,但无论如何也保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我们已经做了连夜施工的准备,指导员正在炊事班安排夜餐,改善伙食,干它一个通宵!”
“不错,抓紧实施吧。”杨天臣对此安排颇感满意,微微颔首表示嘉许。略思索又提醒说:“你们那个机枪阵地确实需要加强指导,就作战而言,位置不错,便于发扬火力覆盖面积不小,掩护指挥所安全不成问题,就是地形相对突出光秃秃的没个隐蔽物。战士们很勇敢不怕死是好的,但绝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的任务是消灭敌人,而不是跟敌人同归于尽。小佟啊,告诉他们,工事一定要坚固隐蔽,现在多流点汗是值得的。”
“明白!”佟雷毫不含糊地回答。
“行动!”沈长河一声令下。
“是!”众人分头去了。
杨天臣望着精明强干的部下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称赞,真是一群坚忍不拔、无坚不摧的勇敢军人,在任何困难面前从来没有踯躅畏惧、裹足不前。有这样一群钢铁战士,纵然敌机如蝗炸弹似雨,复何俱哉!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耳畔仿佛仍然轰鸣着隆隆炮声,望望远处的天际,他轻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哇。”
高射机枪班长韩朋山是个参军五年的老兵,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体魄强健,厚道、认真、话不多。入伍第一年就入了党,年年“五好战士”,是全团有名的先进分子。他当过炮手、饲养员、炊事员,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红一行,被誉为“军营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拧,可谓名副其实,以致但凡认识他的人都戏称他“老罗”,甚至连真名实姓都给忘了。作为机关灶上的炊事班长,他手艺精人缘好深得首长和同志们的信任。轮战前夕组建直属高射机枪班,这是个又累又险的差事,领导找他一谈,他说声“中啊”便扛起背包上任了。
高机班装备了三挺单管高射机枪,每枪一名射手、两名副射手兼弹药手,全班十个人。机枪阵地所在的这个小高地是山背向东北面的自然延伸,三面临坡,无树无竹荒草遍地视野十分开阔,敌机不论从哪个方向进袭均可及时发现从容射击,能够有效地掩护指挥所低空安全,是个比较理想的作战位置。但因自身地形突出易受攻击,有利就有弊,所以杨团长的担心不无道理。
当初选择阵地时,韩朋山为此还跟连里发生过争执,凭心而论,他不是那种好大喜功哗众取宠的人,故意找个危险的地方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他讲究实实在在、兢兢业业。所以,当这个不爱红脸的人一听说小高地不利隐蔽不够安全需要调整的时候,当场就不高兴了,鼻头红红的,颧骨上的雀斑都冒了出来。
“要说隐蔽,树林子里隐蔽,要论安全,防空洞最安全,那能打仗吗?我的责任是保护指挥所,我多一分安全指挥所就多一分危险,这不明摆着吗?如果这里用不上高机班,干脆我们扛着机枪回团部去,不跟你们瞎凑热闹!”一着急,辩证法也出来了。
谁说大老粗不懂哲学?难怪毛主席下令“把哲学从哲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解放出来……”老实人大多执拗,理直气壮的几句话,把能言善辩的沈长河跟张志峰噎得直翻白眼,无言以对,傻傻的愣在原地。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儿!
看见佟雷来到阵地上,韩班长放下手中的铁锨,直起腰,搓搓手,笑着打招呼:“来啦。”话语还是那么简单,黑黝黝的脊背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佟雷四处望望,“韩朋山,你的弟兄们都干什么去了?”
“我让他们割草去了。”韩朋山顺手拿起钢盔,吹吹上面的土,“日头太毒,盖在工事上的伪装不大功夫就晒得变了色。老在近处割也不行,会改变地貌,所以稍微走远点,每人一大捆就差不多够了。”
“对,是这么回事。”佟雷下到掩体里,架上机枪转了一圈,往前后左右瞄了瞄,“我说老韩,掩体是不是浅了点?半截身子露在外边,有点悬哪!”
韩朋山把上衣披在肩上,蹲在工事上面,卷起一支喇叭烟:“不浅了,咱主要是对付低空目标,坑挖得太深,枪管低不下去,碍事。”
佟雷从他嘴上取下喇叭筒吸一口。
“老韩,咱们得从实战出发,着眼于最险恶的战斗环境,保卫自己,消灭敌人。我给你提点建议:一、工事可以不往下挖了,但周围必须用松土加高一道胸墙,不能低于五十公分,厚实一点,可以挡挡子母弹的钢珠,也不影响射击;二、在旁边再搞一个掩体,作为你的指挥位置,连里派一名侦察员过来,协助你们对空搜索,便于及早发现目标。再装一部电话机,直接连到了望台传达口令,接受侦察班的目标指示,你看怎么样?”
“中,就按你说的办!”韩朋山丢掉烟头,高兴地说,“副指导员,还是你想得周到。告诉金亮,把那个小广西给我派来,我就看他机灵,人又小巧不占地方,挖个小坑俺俩全都能站得下。”
“不过也不用紧张,真轮到你们开火的时候,这个仗不知要打到什么程度了,这叫有备无患。来,咱们一块干,今天晚上必须解决战斗。”说罢,佟雷挽起袖子,抄起一把十字镐朝前走去……
公路上人头攒动、来来往往,显得很混乱。
一辆空袭时躲避不及时的卡车歪在沟里,烧得只剩一副乌黑焦臭、残烟缭绕的骨架,两名愁眉苦脸自认倒霉的汽车兵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地蹲在一旁发呆。
敌机投掷的重磅炸弹有两枚落在公路附近,一枚在路基下爆炸,造成一个巨大的弹坑,部分路基随之崩塌,原本坚实的路面仅剩二分之一,松松垮垮、坑坑洼洼,勉强可以通过一辆汽车。另一枚炸弹落在前方三十米远的土坡上,强大的冲击波掀起大量碎石烂土,掩埋了右侧部分路面,形成三米多高的路障。工程兵正在用最原始的方法紧张地清理左侧道路,以便过往车辆能够绕一个“之”字形,躲开弹坑和路障保证临时畅通。工程兵的弟兄个个全身脱剥挥汗成雨,震天吼声不绝于耳,犹如一群下山猛虎,挥舞铁锨左右生风,推起小车奔走如飞,好一派紧张繁忙的景象。
远处山洼里,一个小型物资站被炸弹击中,浓烟滚滚燃起大火,焦头烂额的人群像拼命捍卫巢穴的蚂蚁,正在奋力扑救。
距离施工现场约二百米的山坡上,陆军边防部队临时设置了警戒线,地下插着小红旗,每隔几米便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如临大敌般伏在草丛里不让旁人靠近。
416大队被敌机炸断的电话线路就在警戒圈内,而此时,线路附近却静静的躺着两颗罪恶凶险的延时炸弹!
陈友率领指挥连查线组与炮连电话班的查线员,几乎同时到达断线点,面对如此险情一筹莫展,急得搓手跺脚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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